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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吧,大家刚才都吃过了。”叶念墨接过早餐,放在一边。
丁依依有些手足无措,默默的等在一旁,一个小时候,叶念墨将她拉到一边。
“先回去吧,我已经给你定了机票。”
她猛然睁大了眼睛,“怎么没有和我商量一下。”
叶念墨叹气,“现在我们都在这里,有什么事情会照顾到的,家里没有一个大人也不行,一切就麻烦你了。”
说话这么客气,明明真实的理由不是这个吧,是因为担心奶奶醒来看到她生气,所以就想赶她走吧。
丁依依含着眼泪,不愿意再多生事端,含泪点头。
叶念墨看得心一痛,一股柔情涌上心头,伸手想揽过丁依依,对方却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拥抱。
“我先回去收拾了。”
她低头说了一句,然后也不管他表情如何,急冲冲的往医院外面赶。
叶念墨让其中一个负责一起来处理工作的随行人员跟着丁依依回去,她挎着小包走在机场上,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身后有熟悉的脚步声,隐约还能听到熟悉的声音,她身体一颤,想着是不是他来找自己了。
转头,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哪里有什么叶念墨,有的只是她自己的臆想而已。
“叶夫人?”跟着一起来的叶氏员工站在她身边好奇问道。
她回神,朝对方抱歉一笑,继续往前走。
怎么可能是他呢?自己犯了那么大的错误,怎么想也知道不可能是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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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氏员工坚持一定要把她送到家后才肯离开,一進家门,正好丁大成正在陪叶水墨玩。
“依依,你不是说要陪着叶老夫人住上一段时间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丁大成问。
她勉励隐藏着落寞,努力扬起笑脸,故作轻松道:“是啊,本来也以为是这样的,不过中途婆婆说会去照顾,让我先回来了。”
丁大成收敛了笑容,有点紧张,“不会是你哪点做得不好?要不就是你那天回来看我,那老夫人生气了。”
看他小心翼翼担心的样子,她的眼眶泛酸,简直快坚持不下去了,“没有的事情,奶奶还让我多看看你呢。”
快坚持不下去了,眼泪就要掉下,她深吸了一口气,“好累啊,我先去睡一觉哦。”
关上门,她跌坐在地上,眼泪这才涌出来,无声无息哭了好久,也没料想就这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手机震动吵醒的,她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原来是之前房子装修好了,对方问她是今天验收还是明天验收。
她回了短信,“稍后我会去的。”
强大着精神从地上爬起,忘记已经保持一个姿势过久,双腿早就已经麻痹了,又噗通一声摔了下去。
膝盖一下子砸在地上,重重的磕在紅木地板上,她痛得差点飙泪。
赶到新房,新房已经焕然一新,该有的都已经有了,家具也全部都搬進去了,和之前设计图上的一模一样。
“叶小姐,如果还有什么不满你就直说。”工头对她倒是客气,装修工那事他觉得叶家已经做得很人情了,做建筑的,就怕碰上那些没心没肺的老板。
工人伤了不给治疗就算了,还要把人赶走,或者干脆不给工钱的人多了去了,像这种好吃好喝还给高级病房,给钱供着的人,真的是不多了。
“恩,稍后我会认真看的,辛苦了。对了,王师傅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王师傅就是那个被钢筋穿透了半边墙壁的男人,自从那次后,叶念墨就不让她去病房了,而她也没有再接到对方的电话。
“老王啊,听说他和医院协商,把住院的费用换成人民币,然后一家子回老家了,那天就是他那儿子陪他来折算工钱的。”
工头哈哈大笑,“哪有医院愿意把住院的病房钱折算成现钱的,老王也是碰到好医院了。”
丁依依笑笑没说话,心里猜想着应该是叶念墨从中协调了。
工头走了,她绕着屋子走了一圈,然后拍了很多照片传给海晴晴,还发送了一条短信。
“您看看,如果觉得哪里不满意,我再让人去修改。”
对方是直接打电话过来的,她急忙接起,“您好。”
“你好,”海晴晴声音温柔,“很好,和初云之前的构想几乎是一样的,谢谢你。”
丁依依衷心道:“不,是我谢谢您,让我参与和他有关的事情上来,我很高兴。”她顿了顿,“奶奶怎么样了?”
“唉,这次不好办,進了一次IcU,不过倒是出来了,医生说年纪大了都是这样的,你不要太自责。”
尽管对方安慰着,但丁依依哪里能不自责,如果奶奶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她难辞其咎。
挂下电话,她独自坐在沙发上发呆,想打电话给叶念墨,却又觉得现在他或许很忙,又要忙公司的事情,又要收拾自己的烂摊子。
真的很痛苦啊,那种出了事被撇在一边,连赎罪的机会都不给她的那种痛苦。
“有没有人?有人听到吗?”
她一愣,刚才是有人在呼叫?那声音听得不真切,她走到门口,确定声源是在电梯那里。
跑到电梯处,电梯紧闭着,她敲着门,“里面有人?”
“依依?”
“冬青?”
冬青喊道:“这电梯忽然失灵不动了,更糟糕的是,电梯的电话以及报警系统也坏掉了,保安室应该是不知道这里的电梯出问题了,能麻烦你去保安室一趟吗?”
丁依依一听,立刻答应,“你等一下,我立刻就去。”
半个小时候,保安终于把门敲开,把人拉了上来,然后又抢修着电梯的报警系统,好一阵忙活。
“幸亏是我掉進去了,要是孩子被困在里面,估计得有心理阴影。”冬青侧头看她,“没想到是你,好久不见。”
她点头,“奶奶到外地疗养,我陪着去。”
“疗养?叶老夫人生病了么?现在怎么样了?”
丁依依缓缓点头,转移话题,“还好,对了你手里提着什么东西?”
“糟糕了,我就下去买点酱油,今天还想着自己弄咖喱饭吃的,锅里还煮着汤,你等一下,我赶快去关火。”
“快去,别弄成火灾了。”丁依依催促。
看着冬青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她默默的站在原地,沮丧而愧疚的心更盛,她真的不是一个好孙媳妇吧。
冬青出门的时候,看见丁依依站在走廊窗户,遥望着远方。
刚想开口,却又忍住了,因为她的眼神。
那眼神里满是难过以及无助,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这种眼神让人看了,只有心疼。
她就这么一直站着,风那么大,那么凉,也不知道躲避一下,目光那么哀愁,也不知道找人倾诉。
丁依依站着,忽然手背被人一扯,她回头看着扯住自己手腕的人,“冬青?怎么了吗?”
“今天你救了我呢,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请你喝酒吧。”
“啊,不用。”她刚想拒绝,对方已经朝着楼梯走去,自顾自说话,“还是走楼梯吧,说不定还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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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青端起手里的啤酒,“来吧,碰杯。”
丁依依无奈的端起手里的果汁和他碰杯,“来酒吧喝果汁,你看到刚才酒保的眼神了吗?他以为我们是来捣乱的。”
“哈哈哈,啤酒和果汁很配啊。”冬青喝了一口,“安心啦,我是不会拉着家庭主妇去那种嘈杂的酒吧的,这种音乐清吧就很不错嘛。”
丁依依眉头一跳,“家!庭!主!妇?”
“哈哈哈,别在意,别在意。”冬青大笑,笑容忽然收敛,认真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她的心猛然被一抓,刹那间连伪装的表情都没来得急做。
“没什么。”仓促的喝了一口果汁。
冬青目光一沉,他最怕看到这种状态的她,总是什么都不愿意说,独自一个人乱想着,伤心着,难过的着,她连陪伴者的身份都不肯给他。
“是因为和他吵架了吗?”
丁依依犹豫了半响,摇头,“不是。”
“那就是他劈腿了,又或者是有其他的女人看上他了?”
她哭笑不得,“不是。”
冬青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那就没事了。”
“怎么,难道你最关心的就是这两件事?”丁依依觉得惊奇而好笑。
“我能给与你的,是绝对忠诚的感情以及我的整颗心,你不要,所以我至少希望伤害你的,不是感情,否则我真的觉得很不值,很想把你抢过来。”冬青定定的看着她。
丁依依将杯子放下,起身,有些杏色匆匆的说道:“瞧我又忘记了呢,正好有事情要做,我先走了。”
“我送你。”他拿起身旁的外套。
她似乎有些紧张,“不用,今天我自己开车来的,自个回去就可以了。”
看着她形色匆匆的背影,冬青重新做坐回高脚椅上。
又逃了呢,明明知道一谈论这个话题她一定会逃跑的,但总是忍不住想要提醒她,不想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暗自喜欢,总想把这份感情传递出来。
就因为这张脸,所以笃定她一定不会舍他而去,所以放肆的站在友谊的界限上,却时不时的像她传递着爱情的讯号。
真是痛苦而无耻呢,要是那个叫叶初云的知晓他顶着这张脸做这么无耻的事情,兴许会从坟墓里跳出来吧。
“帅哥?”一妙龄女子款款走向他,轻盈的坐上高脚椅,修长的腿包裹在黑丝之中,脚尖若有若无的轻轻触碰面前卡其色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