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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两年的时候,夏暖每换一个地方,总会被人认出她是贪污犯的女儿,租的地方不是被人赶出来,就是被人恶意攻击,最严重的是人身攻击——”
陆薄年的耳边继续响起黎明冉的话,那些话,透过电磁波钻入他的耳朵里,在他的心中发酵,最后燃烧起了熊熊火焰,灼的他的心疼的一塌糊涂。
此时他的心兵荒马乱,可是找不到任何东西来安慰。
那个时候应该是夏暖最困难的时候吧,她没有放弃对生活的希望,相反,更努力积极的生活。
想着自己刚回帝都城的时候,都对她做了些什么啊?
他怎么能够那么做呢?
夏暖明明已经很辛苦了,他还一直在添油加醋,他怎么能那么混蛋呢?
不是为钱,谁会去那样的地方兼职?
可是他竟然以为,竟然以为夏暖是去那样的地方出卖自己的身体。
想着他曾经说的那些话,陆薄年觉得自己很混蛋!
此时他想,即便他跑到夏暖面前跟那个女人道歉,那个女人未必会原谅自己。
不,她根本不会生气,因为不爱,所以才不会生气,不是吗?
如果在乎的话,当年在出那么大的事情之后,她为什么不来找自己?
为什么不让他陪她一起承担那些痛苦?
可是那个女人宁愿选择跟凌天在一起,也不愿跟自己在一起,他真的有那么差吗?
还是说他在她的心中,其实根本没什么地位?
陆薄年越想下去,心中愈发的崩溃,同时对夏暖更加的心疼跟无语。
如果夏暖就在自己面前,他一定欺负那个女人欺负的让她哭都哭不出来,谁让那个女人那么可恶,在家里出了那样的事情之后,一脚瞪开他?
“四少,你在听吗?”黎明冉久得不到陆薄年的回应,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在。”陆薄年反应过来,从薄唇里吐出一个字符。
黎明冉得到陆薄年的回应,继续说:“四少,夏暖这些年不仅拼命打工赚钱养家,每隔三个月要定期汇一笔不少的钱去往国外的账户,那个账户我查到是一家医院的账户——”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陆薄年瞬间明白,夏暖要汇的那笔钱一定是用来给凌天看病用的。
想到夏暖过的生活,陆薄年猛然闭上眼睛,掩去眸底情绪。
犹记得刚开始回来的时候,他见到夏暖用的那部老款诺基亚手机,那个手机早已经过时多年,但是她却毫不在乎。
手机的壳被磨损的完全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但是夏暖恍若没有看见。
她算是公司里最后一朵奇葩了。
但是她没有相形见绌,反而让自己活的很精彩。
想着她努力的考证书,努力的画图,努力的接活,陆薄年身体里所有的细胞,都无不叫嚣起来。
明明房子很大,可是房子里透出来的沉静,让人觉得可怖。
“四少,你没事吧?”电话里传来黎明冉的询问声。
陆薄年听到声音,沉默好一会儿,才从他薄唇里吐出一个单音节:“嗯。”
黎明冉脑门直冒汗,这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啊?
“没有了?”
没有等到黎明冉的话语,陆薄年开口询问道。
虽然隔着一层电磁波,但是黎明冉却从电话里感受那边传来的冷意。
“暂时没有了。”黎明冉说。
“嗯。”陆薄年挂断电话,放下手机,抬眸看着前方。
夜色下,他的眼眸格外的亮,像是银河出现的一道河流,将人带向未知的远方。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从里面抽出一支烟点燃起来。
袅袅升起的烟雾迷离了他那双眼睛,也迷离了他的心。
他实在无法想象,夏暖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明明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在生活出现巨大的转折,她又是怎样承受下来的呢?
就在他准备再抽一口烟的时候,喉咙里传出一股腥甜的感觉,他猛然站起来冲到洗手间里,打开灯,对着洗手池吐了一口,才发现原来他竟然吐血了。
看着洗手池里面的血迹,陆薄年的视线再次转深。
没过两秒钟,他再次呕吐起来,那种难过的感觉再一次扼住他的喉咙,他难受的差点将心肝脾胃肾也吐出来。
许久之后,陆薄年才稍微舒服一些,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原来已经是凌晨两点多。
他一个人呆了这么长时间?
昨天夜里都没有睡觉,今天的他依然没有睡意。
他起身,并未回房间睡觉,而是拿起车钥匙离开家,开车直往医院方向而去。
月亮清凉的目光倾泻下来,将整个帝都城铺上一层夜纱。
道路上没有一个行人,但是车却不少。
帝都城有不夜城的称呼,所以这样更显得帝都城的繁华。
即便是夜晚,也都是忙碌而紧张的。
这个点的医院空无一人,除却值班的护士之外,周围安静的可怕。
陆薄年顺着记忆中的路线很快轻车熟路的找到凌小宝所在的病房。
他站在病房外面,看着里面漆黑一片,想着应该是睡着了。
抬手拧动一下门把,陆薄年推开门走了进去。
借着走廊传来的光线可以看到病床上躺着的凌小宝,以及旁边沙发上睡的夏暖。
他迈起脚步走到凌小宝面前,看着眼前这个跟自己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孩子,陆薄年的心就变得极为复7;150838099433546杂。
一直以来他认为孩子早被夏暖杀死,所以他抱着对夏暖的恨一路走到现在。
若不是恨,他又如何度过那段低迷的时期?
不,他那段低迷的时期,跟夏暖那段低迷的时期相比,应该不算什么,不是吗?
他抬手描绘着凌小宝的脸颊,心中漫起无边的疼意,那种疼,疼的他差点不能呼吸。
这种失而复得的体验,这辈子体验过一次,他不想再体验二次,因为这一次,简直快要了他的命!
有什么东西从他眼角无声的滑落下来,摔在地板上碎成一片片,而他恍若不知。
“薄年。”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薄年分明听见有人在叫自己,他顺着声音来源处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