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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狼狈的一面,文清万万没想到会被任安然看到,还恰好任安然这个时候回来。
其实,她今天已经打听过,任安然因为有个案子要去国外洽谈,要好几天不能回来,所以她才决定回来看看孩子们,顺便也收拾几件自己的衣服,还有一些要用的工具。
说她胆小也好,说她怕事也好,她就是不敢面对任安然,想要逃避,一个人躲得远远,藏在属于自己的龟壳当中。
所以,在任安然的声音一出现,文清就完全处于了卡壳状态,眼眶和脸颊上挂着泪,怔愣的看着任安然不知所措,手里端着两盘菜。
“傻瓜,傻瓜……”任安然只是重复着这句话。
这明明就像是贬低的话语,听在文清的耳朵里,流淌进心里的时候,就会令她无比的心酸。
他们两个人有一个多礼拜没有见面了,这次意外的见面,就仿佛是一个世纪那么久。
“我不是傻瓜。”没有多余的思考,话就那么出口了。
“我不是傻瓜。”
“不,你是傻瓜,独属于我任安然的傻瓜。”那双幽深如墨如潭的眼睛,缀着整片星空大地,最令人的深情,和藏匿在深处的悔,一点不落的在文清的身上,紧紧地抓牢着文清的身影。
“抱歉,这应该是一个玩笑吧?”文清扯了扯嘴唇,唇角很艰难的牵扯出一抹笑,在嘴角漾开的时候,显得非常的苦涩又隐忍。
“你觉得呢?”那双深邃的眼,一直落在文清的身上,没有移开半分,眼中的认真和要表达的意思,没有一丝玩笑的成分存在。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文清避开了任安然的那双眼睛,和他对视的时候,那双眼睛能看穿人内心的想法,让她非常的不喜欢。
“到底是你不知道,还是你不想知道?或者是你在逃避这个问题?”
“文清,这个问题就那样难回答吗?”
任安然始终站在文清的身后,文清却端着两盘菜朝着孩子们那边走过去,孩子们开始时还在那嘀嘀咕咕的说着悄悄话,客厅里有声音,可现在客厅里,孩子们看向这边的视线,都透着一种害怕和失去。
文清仅仅是一眼,又逃避似得移开了双眼。
“吃饭了,妈咪做了很多你们爱吃的。”声音有一丝丝的沙哑,指关节处更是泛着白。
“妈咪,我们去洗手。”诺诺牵着宝宝和贝贝,圆溜溜的三双眼睛,滴溜溜的朝着文清打转。
文清秒懂孩子们的意思,“妈咪带你们去。”文清牵起贝贝的手,一大三小从任安然的身前走过。
任安然看着生命中最重要的四人好久,才收回视线,把公事包放在旁边,挽起袖子,解开衬衣最上面的三颗扣子,进厨房端菜。
只要人能回来,一切都好说,而他……
满桌的菜,基本上都是孩子们爱吃的,偶尔有一两盘是任安然和文清喜欢的。
有些菜真的是无意识的做出来,在厨房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
有着孩子们在,文清和任安然之间也没有过多言语上的交流,两人非常明智的避开了。
他们越是如此,却越让孩子们担心,总是会把话题往两个人身上移过去。
这样的次数一多起来,文清和任安然都察觉到了,心中慰贴的同时,不免又想起,他们两个人这样,到底是对还是错。
等到他们吃完晚饭,把孩子们哄睡之后,文清找到在办公的任安然,言明自己想和他谈一谈。
“好。”任安然看了一眼文清,就开始收拾桌子上的文件,顺便把电脑里的文档保存一下,并关了电脑。
已经要临近过年了,细数下来,这日子过的非常快,在你没有察觉的时候,它就偷偷的在你的指尖上溜走了。
两人不知道在冷风中站了多久,好几次任安然都想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套在文清的身上。
“安然,我们真的要这样吗?”寒意侵袭着身体的时候,文清的脑子却越来越清明,所有发生过的事情,没有想明白的,也在这短暂的时间里想的通透。
“我一直想向你解释,文清,你愿意听吗?”任安然跨前一步,挡在了文清的面前,正好把迎面过来的寒风挡在身后。
有着点幽暗,又有着点灯火和繁星的夜晚,文清微微抬头,恰好与任安然对上视线。
“我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该不该在听听任安然的解释,该不该相信,她已经没有那样的勇气。
一环套着一环,当她觉得日子可以平稳幸福,家人和睦的时候,又有心的事情找上她。
她很累,非常的累,累的就想找一个港湾靠靠,什么事也不要想,什么事也不想做那种。
“那你能听我说一说吗?”任安然的心中也压着很多的秘密,这使得他们两个人,始终无法靠的那么近,彼此之间总是相隔很远。
“你说。”逃避是没有用的,该知道的还是会知道。
这次回来,文清何尝不是想知道真相呢?
任安然说的时候,声音很低沉,若是换成平时,文清指不定都能听着这声音睡着了,可现在不一样,她非常认真的去听,去辨别话里面的真假。
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竟然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尤其当她听到,自己真正的身世也许和皇家会扯上关系的时候,文清直觉这非常的荒谬,到了一种无稽之谈的地步。
这怎么可能?
就算确定她不是文家的孩子,那可不能说是皇家的。
皇家在华国,算起来非常的神隐,民众知道有皇室,有那个概念存在,可平时挂在嘴上最多的也是八大世家,就像是任家这个超然家族,在整个华国,也不一定有多少人知道。
神秘往往代表了未知。
她的脸上,扯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怎么可能呢?
她毕竟不是三岁的孩子,也无法相信这样的说法。
“你觉得我像吗?”文清的脸上有着苦笑,反问着任安然。
“如果我真的是皇室成员,那么二十几年过去了,他们又存了什么样的心理?狸猫换太子吗?这样的阴谋论,有必要用二十几年来规划和筹谋吗?”
文清的问话,近乎咄咄逼人,她对皇室,也反感厌恶了起来。
一个知道自己孩子的存在,还处心积虑的调换,又布局二十几年,现在又揭穿开来。
这样呕心的行为,他们到底怎么做出来的?
“连你也不相信,是不是?”
“安然,那么那天,你又为什么要告诉我那些话呢?你知道我听完那些话后的心情吗?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又经历了什么吗?”文清纤长的手指,点着任安然的心口,一点一点的用上力。
心口钝钝钝的疼痛,“我知道。”
他从来不想骗文清,他一直都知道,尤其是那天从医院出来后。
“你知道?”
“可你不愿意在第一时间告诉我,这样有什么意义呢?”
“算了,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要告诉我了,我看,我们之间还是需要冷静,你出去住,还是我出去?孩子们那边想个说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