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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夜晚,凉风徐徐吹来,划过树冠,溜过花冠,吹拂在身上的时候凉意习习。
现在虽然已经接近冬天,可是一股暖流席卷了整个京都城,让京都城的温度也一下温暖起来,暖意习人。
薄樱双颊滚烫,额头一片红彤彤,眼角也泛着嫣红,仰望上方的视线,透着怒视和愤怒,紧紧地箍着眼前这个衣着稍显凌乱,神情却严谨严肃,又浑身透着公正气息的男人。
“骆君焱,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薄樱稳住呼吸,艰难地问出这句话。
这个男人,几乎在她的世界消失,可现在又出现,这对她的波及和影响,远不止表面所露出来的那样。
骆君焱没有说话,但他的心中,波动却非常大。
对于今天的意外碰面,并且……
骆君焱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尤其是酒精上脑之后。
他非常不喜欢薄樱这样和他说话,尤其是那双本该淡如水,漠视一切的眼中,对他有着怒目。
骆君焱低敛着眸子,轻呼出一口气,淡淡的酒意萦绕在两人之间,还有一丝不属于他的冷香,严肃地教育道,“不许胡闹,不然我就……”
“胡闹?”
“你就什么?”
薄樱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偃旗息鼓,突然之间被骆君焱这样的说话口吻差点惹的笑起来。
他骆君焱到底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又凭什么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呢?
薄樱一把推开骆君焱,那张淡如水,清如夜的脸上,透漏出了讽刺,“骆君焱,你没有资格管我,你是我什么人呢?”
“我是你什么人?你说呢?”
酒意萦绕着头,骆君焱已经快要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了。
骆君焱的自制力一直不错,可是现在却处于崩溃边缘。
“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之后,薄樱已经不想继续和骆君焱纠葛。
“我们有关系,有关系,所以,不许胡闹——”骆君焱跨前一步,手指微曲,一个弹指快速地落在了薄樱的眉心,薄樱的眉心处红彤彤又加深了几分。
“你……”薄樱躲闪不及,眉心的痛楚让她又气又恨。
“骆君焱,你在干什么?”薄樱质问着,眼中的怒火要燃烧起来了。
“干什么?”骆君焱偏着头,“惩罚你。”
他的手又高高的举起,也许下一瞬间就要落下来。
“惩罚我?”薄樱笑了,笑的冷意足足。
她决定不再继续和这个醉鬼说话,前面发生的事情,也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骆君焱,你这个自大白目的男人。”薄樱伸出一脚踹过去,直接踹在骆君焱的小腿上,接着站稳疾步在鹅卵石走着离开。
小腿上不是没有痛意,只是他心口的痛让他非常的难受,已经大大的超出了那一点点的疼痛。
“嗯,是的。”骆君焱肯定的点点头,认可了薄樱说的话。
“所以,就该亲你——”
薄樱以为自己那样指责骆君焱了,没想到骆君焱能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
或许是酒能壮胆,这是薄樱没有想到的,也是骆君焱没有想到的。
他们的距离有些远了,却无碍骆君焱,可以说,几个跨步就追到了薄樱。
薄樱完全懵掉了,臀部火辣辣的痛,这绝对是羞辱,整个人更是烧了起来。
她瞪大了眼睛,错愕又愤怒的瞪视着。
明明长得高大英俊,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薄樱想不通,也没有一直傻在那里,余光瞥到骆君焱身后的不远处有一个用来当做喷泉用的小池子,里面薄薄的一层水,干净碧绿,能看到池底的鹅卵石。
薄樱的举动太出乎人意料之外,骆君焱没有想到,也防不胜防,直接被薄樱给推进了喷泉池里,就连不知道在旁边作为观众看了很久的文清和任安然,两人脸上的表情更是波动了一下。
“那个,我没眼花吧?”文清有些不确定,她和任安然刚从车子上下来,还没有走到住的地方,没想到竟然会看到一场年度大戏。
如果今晚没有被人跟踪,他们在甩掉人后临时换住处,只怕不可能碰到吧?
“没眼花。”任安然的右手臂随意的搂在文清的腰上,姿态一派从容,脸上起先是戏虐的似笑非笑,接着就是波澜不惊,唯独眼眸深处。
那幽深如墨的眸子中,平静透着些许要‘搞大事’的意味深明。
“那、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呢?”确认自己没有眼花后,文清就对骆君焱和薄樱之间的关系感兴趣了,光明正大的捅任安然的后腰欲知详情。
“如果没有猜错,那应该是曾经的初恋,心中的朱砂痣,梦中的情人,念念不忘,想要娶进门的结婚对象……”
这回轮到文清瞪大双眼了,她听着任安然的比喻,心中犹如惊涛骇浪,自己更是差点被一个大浪头打的分不清东南西北。
“你确定?不是骗我的?”文清咋了咋舌,实在是太惊讶了,惊讶到就是吞了一头鲸啊!
“有必要骗你?”
“我亲爱的老婆?”
“骗你有好处吗?”
明明前一刻还是正人君子,这后一刻吊儿郎当的邪肆,尤其那不动声色地男色诱人,这么简单粗暴,文清的心跳怦然停滞了一拍,接着就如失序般狂跳起来。
犯罪啊!犯罪啊!
文清把任安然往旁边推了推,大大的深呼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脸上酡红一片,热度久久不散,如果诱人拿来一只红苹果对比,文清觉得自己的脸就是那只红苹果。
“说话就说话,别乱使什么媚眼,一个男的,别弄那些虚的。”文清完全是虚张声势了,她怕自己再次看向那幽深的眼睛时,会整个人沉进去。
“好!”任安然弯起唇角,轻笑一声,接着满口答应。
“那别笑,认真看八卦。”文清漆黑的星眸,澄澈清明,双眼中满满都是任安然的身影。
清隽的眉眼,带着独有的气势,微微上挑,干净的嗓音浓烈的笑意已经遮掩不住。
那股子匪气,又独有味道。
“要不我们别八卦了,与其八卦别人,我也想学君焱付出行动,清儿觉得如何?”
任安然手上使力,文清的身体就似棉花,轻飘飘的被带动向前,刚分出的一小点距离,现在变成了零距离。
“你要干嘛?”文清咽了咽口中分泌出来的口水,有些推拒,又有些期待。
“你脑海中想的那样。”任安然笑了笑,俯下头去,文清眼前一片阴影,淡淡冷香,独属于男人身上的气味,笼罩在整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