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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中发生了很多事,文清觉得身心疲惫不堪,随时都能像那薄纸片,被风吹到任何地方去。
当手中握着那份她心心念念的离婚协议书后,文清有种阴天已经结束,太阳都出来了,她也彻底的得到了解脱,她可以离开这里,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带着那个未出生就死掉的孩子。
苦涩的笑容在嘴角快速地散去,她必须学会坚强,她和任安然之间,本就是一场游戏,现在终于结束了。
外面的阳光非常的明媚,明媚到那金色的亮光照到眼睛的时候,文清都觉得刺痛刺痛。
获得新生,获得自由,连着外面的空气都是那么的让人流连。
带着来时的几件衣服,不带走任何任家的东西,踏上了离开的路。
这场游戏,这场战争,她付出的代价,足够她铭记一辈子,她再也不想与任家,包括任安然有任何的联系。
当飞机离开地平线飞上蓝天,向着远方而去,文清的笑容也慢慢和外面的阳光类似。
看着,笑着,困了,等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将会在另外一片土地上生活。
“催眠非常成功,新的迷幻药药剂实验下来,副作用就是那些记忆,让她记不起真实的记忆,还满意吗?”听不清是男是女,由着变声器发出来的声音,让人非常的不适怪异。
“很满意,非常满意。”有着杂音,同样是变了声音,双方非常愉快的合作完美。
“那,请把尾款付清。”
“好。”
简短的交谈,又一阵窸窸窣窣,之后这间位于郊区的荒凉厂房里,只有一个女人躺在一张病床上,不知是死是活。
过了很久的样子,那病床上的女人动了,接着眼珠子呆滞地转了一下,随后人就像是前面有一根线牵引着,无意识的往外面走去,坐上一辆没有牌照的面包车,被带去不知名的地方。
等面包车没有了踪影,有两个穿戴包裹严严实实的人从厂房后面走出来,隔着墨镜对视一眼,似乎很得意很满意这样的结果。
“事情已经办好了,接下来我们就各分东西,尾巴也扫的很干净,我们两个都有不在场的证据,以后的日子那就各凭本事吧!”
“也好,那我就先离开了。”
“嗯。”
各奔东西的两人,接下来的行踪很严密。
S市的东郊,一场大火沿着山林烧了开来,茂密的树林和着掉落的枯叶,加上刺鼻的柴油味,顺着风蔓延开来。
靠近山的一栋庄园,也被这场大火波及到了。
浓浓地,黑滚滚的烟,就像是乌云袭来,把庄园整个包围在了其中。
刚才外面回来的血吟,还来不及处理腹部流血的伤口,看到滚滚浓烟心中暗叫不好,车没停稳就快速地跳下来,朝着庄园里位于二楼的婴儿房跑去。
苍白的脸上,表情诡异难看,极尽扭曲。
该死的,是谁泄露了他的行踪,在回来的路上遭遇到了埋伏,若不是有随行的保镖垫后,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拖住他的行踪,又在庄园边设置下这些,到底是谁?
在跑到二楼听到哇哇强有力的大哭声时,血吟的脑海中有千万个想法掠过,和他不对付的人,那些脸庞也在血吟的脑海中过了一遍。
谢天谢地,在看到被医护人员抱着的两个孩子时,血吟的一颗心暂时落了下来,但很快又提了起来。
“文清人呢?”血吟快速地检查了两个孩子,确认不误后,眼中的神色暗到了底。
“主子,我们……”管家面色有愧的站在那里,手捂着右手臂,白色的西装上面,血染了一片,显然也受了伤。
“到底是谁?”血吟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是庞安。”
“是他?人现在在哪?”
“已经死了,但是劫持小姐的人也趁乱跑了出去,属下无能,请主子责罚。”管家跪在了地上,身后的医护人员和奶妈保姆,也把头低了下去,唯有两个天真的像小天使一样的孩子,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在那咿咿呀呀的东张西望。
“给我查,狠狠的查,到底还有谁背叛了,查到之后给我好好的清算,在我血吟的眼皮子底下,竟然敢做出如此欺瞒的事情,我一定会让他们知道代价二字怎么写。”
“是。”管家浑身瑟瑟抖了一下,这次侥幸留下了性命,但是活罪难逃,该有的惩罚一样不会烧,管家心甘情愿。
“撤离这里,回基地。”通红似血的双眼,血吟朝着远方望了望,慢慢地收敛一身戾气,亲自抱过两个孩子。
庄园里活下来的人,在血吟的吩咐下达之后,都训练有素的撤离,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等警车和任安然到达的时候,留下的只是庄园的一个空壳子。
“安然,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骆君焱走到任安然的旁边,面色也非常的难看,眼中更多的是担心,他比另外两个好友知道的更多,却因为身份的缘故,限制也多。
“君焱,我需要你的帮助。”面色没有任何的异常,任安然站在婴儿室外面,闻着空气中残留的奶香味,幻想着里面的孩子,天真的笑容,一直在眼前晃悠,还有文清初为人母的喜悦和紧张。
“你说。”
“我要血吟的全部资料,还有山林着火的视频,S市所有路线的视频监控,你能帮我拿到吗?”平静地话语,却让人听出了疯狂的意思。
骆君焱深深地看了一眼任安然,“行。”
就算拼上身上这身衣服,他也会为了好兄弟取到那些视频。
“我现在就去,以免有些视频被人删除。”没有多余的安慰,骆君焱知道,这个时候说再多宽慰的话也是无用。
“嗯。”任安然点点头,目光触及到一个绣着老虎的虎头鞋,掉落在角落的窗帘后面,要不是任安然的视线在搜索,恐怕还发现不了。
等任安然抽出那只虎头鞋后,任安然还看到了一件小衣服,看样式应该是女娃娃穿的。
任安然默不作声的握紧,贴着脸,沉默了很久,才慢慢地站起来。
“给我查,狠狠地往下查,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只要查到牵连的人,都给我抓起来,严审。”
“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我任安然的妻儿,谁敢下如此的狠手。”暴戾充斥在任安然的全身,任安然像沉睡苏醒的雄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