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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如烟一个劲儿赞叹,我说,“大小姐,姑奶奶,您就别‘万分’了好嘛,后面的故事还要不要听?”
“什…么万分?”柳如烟问我。
“感慨万分!”我嘿然,“如烟,当你听完拓跋案最后的发展变化,如果你还能再一次感慨出来,那好,算我输!”
“你输?输给我什么?”
听到我似乎要和她打赌,柳如烟顿时来了兴致,“快说,我等着你愿赌服输呢!”
“输给你什么呢?要不…我本人一个星期免费使用权!不过说好了,违法犯罪的勾当可不行。”
我想,反正已经答应过如烟要给她家里老人看病,怎么着也得一个星期,所以打不打赌都没所谓的。
“什么违法犯罪勾当…真是的,把我想成什么了嘛!”如烟不满,不过那对星光四射的眸子却开始乱转。
“是呢,什么才是违法犯罪呢?”我故作冥思苦想状,又忽然恍然大悟,道,“对了,你可不许勾引我啊,我可不想当一名正义的淫贼!”
“啊~~~讨厌死了,去你的!”
柳如烟肯定明白我在说什么,俏脸绯红,不敢再继续说下去,催着问我拓跋案最后的结果。
我便继续讲,“王洋意识到的时候,拓跋宏已经改了一大半文件!当王洋一脸沮丧将那些写着认罪口供的材料夺走,拓跋宏早已笑得前仰后合了!说起来,他们彼此都知道,这一回合,王洋再一次输得体无完肤。”
“为什么?不是还有几分材料拓跋没来得及加标点改掉吗?”
“为什么?!”我冷笑,“因为这些材料都是同一时间签署认罪签名的,并且都是完全一样的话!那么,为什么有些有标点,有些却没有?原因是什么呢?对吧!如果向上面解释说是拓跋后来改掉了一部分,那为什么其他的没有改?这些改到的以及没有改掉的文件材料本身,是不是存在猫腻?还有,这次审问过程中,王洋是否使用了诱供的手段?”
我又道,“另外,口供一旦确认,那可是不允许随便涂抹修改的!而拓跋只是在句子上加了标点符号而已,根本看不出涂抹的痕迹,所以,既然没有涂改过,为什么都是类似的材料,认罪供词表达的含义却既然相反?他王洋能说清楚吗?他根本没办法解释为什么同样的材料拓跋有些认了有些却不认!那么,如果上面发话核实,不管结果如何,就这次审讯行动本身来看,他王洋都已经失败了,是不是这样?”
“哦,对的!”如烟点头,“对的,如果需要再一次提审拓跋,那就证明王洋此次审讯行为无疾而终,没有任何效果,不然,直接根据王洋审问的结论就可以为拓跋宏定罪,何须再次提审呢?”
“所以啊如烟,当拓跋嘲笑王洋的时候,据那天的审讯记载,王洋当时就发飙了,要不是那个刑法专家和记录员拦着,王洋恐怕要当场痛打拓跋一顿!”
“哈哈!”如烟大笑,大口喘着气道,“真该打!哈哈,如果我是王洋,我估计拿枪崩了拓跋宏的心都有!”
我吓了一跳,顿时体会到柳如烟妩媚迷人的外表下,其实藏着一颗狂暴的心。
“王洋被拦住,审讯无法继续,几个人出去抽烟商量对策,留下公安干警进来看着拓跋宏…可人家拓跋呢,直接闭上眼,靠在审讯室的圈椅上睡着了…”
我抽着烟,脑海里回味着拓跋那绚烂壮丽同时又无比阴毒的最后一击!
拓跋宏使用的手法,看似平常却出乎人的意料,最关键的,他的思路太有针对性了,可以说最终的反击还没开始,拓跋宏已经吃死王洋了!
“等王洋回来,他终于平下心沉住气,打定主意不再想着出奇制胜,而是采用最常规的方式审问拓跋宏!其实,据那天在场的记录员后来私下说,王洋当时应该还准备了另外几个方案,但不知道为什么,王洋放弃了,并没拿出来用在拓跋宏身上。”
听我这么说,十万个为什么,我们的大小姐柳如烟又开始提问题了。
“枫哥,你是说王洋其他的手段后来都没有用吗?”
“对,应该是没用,至少审讯笔录上没有记载,当时的审讯录音也没有。”
“为什么准备好了却不用呢?”柳如烟想不通了,嘟囔,“好奇怪啊,王洋难道就这样放弃了嘛?!这也太容易认怂了吧!”
我想笑,真想好好问问柳如烟,难道十分钟之前她感慨拓跋宏认怂那一幕她自己都忘了吗?
用如烟自己的话形容她---这也太墙头草了吧!
“王洋当然没有认怂,他只是临时改变审讯策略罢了!说实在的,我倒是认为王洋这样做就对了,早该这么干!”
“为什么?枫哥你解释一下。”
“道理很简单,比起奇思妙想头脑灵活,谁也比不上拓跋宏的,如果再加上思维缜密性以及未雨绸缪的性格,王洋和拓跋宏的差距就像离地三十尺自已为是和浩渺苍穹那么大!”
我撇了撇嘴,“所以,他王洋能想出来的招数,能够骗得了拓跋宏吗?既然不存在出奇,那王洋自认为的出奇,还能致胜吗?!所以,规规矩矩按照审讯套路来搞拓跋宏,说不定王洋还会有万分之一、千分之一赢的机会,王洋之所以没用其精心准备好的方案,一来他知道自己的招法没有用,瞒不住拓跋宏的,已经认命了。二来,那些常态的审问方式,由于经过无数公安干警千锤百炼,因此就算针对性不够、力度不够,但基本没有纰漏。”
我随口举了个例子,“比如警方在了解犯罪嫌疑人某天活动轨迹的时候,往往会这样说:那谁,你再好好想一想,你下午两点以后又干过些什么?或者,请你将那天晚上你们在蒸汽海鲜吃过的饭菜品种、价钱、坐在餐厅什么地方,全部重复一遍!如烟,这种问题或许根本没有问到点上,但很显然,这么问是不可能出现错误的!”
紧接着,我深深叹了口气,道,“只可惜,当王洋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