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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8章 无法想象的奇葩女囚(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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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秦队直接爆了粗口,我便有些吃惊。

    一直以来,在我印象里,身材娇小却性格豪放,为人颇为仗义的秦姐,似乎很少有这样张口闭口妈了妈了的时候啊!

    好么,这见面第一句话,就蹦出无数个脏字。

    我连忙劝道,“秦姐,您先别着急,有啥情况咱们慢慢说。”

    “草!”

    秦队显然急了,“江队,你可不知道…唉,有个家伙埋雷,说什么有人偷她东西,又哭又闹,非要让狱方检查几个怀疑对象…结果,从倒霉蛋那里找到一堆违禁品,玛德,这不明显被人算计了嘛!”

    我问,“这情况不是挺常见嘛,女犯人之间闹矛盾,寻着由头打击报复别人,甚至借狱方的力量出面搞对手…光我来的这段时间就遇到三四次,哪次不是雷声大雨点小,特么这回咋了,怎么还闹出一个精神不正常呢?”

    “说的是啊!”

    秦姐苦逼地摇着脑袋,“原本我们也没觉得有啥大不了了,反正那个自称丢东西的女犯人说的言之凿凿,跟真事儿似的,所以索性临时突击检查一番,结果你猜发现什么了?”

    “毒品,难道是毒品么?”

    “唉,要是毒品倒好了,谁特么也跑不了,有一个查一个,全都得给老娘撂喽!”

    “那是什么?”我很惊奇,到底是什么违禁品,竟然能让一惯十分注意说话用词的秦队,气急败坏到这种程度。

    “这…”秦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一付难于启齿的样子,好半天才低声道,“卫生巾!麻痹的,卫生巾知道吗!”

    “卫…生巾?”我有些愣神,“这个也算违禁品吗?”

    “算…不算,我特么不知道!”

    秦队没好气地说道,“你是没见,一满被褥卫生巾,都被缝到被子里面去了,两边夹上棉花,被子接缝处也弄得天衣无缝!哼,怪不得以前突查发现不了呢!”

    “那又怎样呢?”

    我还是很好奇,“就算她有钱,而且性格古怪,愿意把卫生巾藏在被子里…顶多也就是不合规矩,教育教育就好了吧,怎么会惹得您这么大气?甚至丫还神经不正常了?”

    我斜乜着那个女犯人,最起码从现在对方的样子看,绝壁神经病一个啊!

    没看哈喇子和着鼻涕,流得满哪儿都是,恶心死人了。

    秦队便骂,“沃日,江队,你是没看见,特么都是用过的卫生巾啊!草,你能想象吗?铺开了整整一床,几十个卫生巾,全部特么都是用过了的…黑红骚臭,他麻痹的,真是遇到变态了。”

    我恍然。

    玛德,怪不得秦姐这么愤怒!

    基本那东西都是女人最私密的东西,而且一旦用过,绝壁都要收好扔掉。

    结果,却被这样一个家伙私自藏了几十个,还都是用过的…搁谁谁不发狂?何况沙山女监除我之外全是女人,谁能受得了这个?

    “那…”我也有些为难,但还是禁不住问,“都是她的吗?”

    “我草!”

    秦姐都快疯了,“我踏马的哪儿知道都是谁的?尼玛要是还有收集别人用过的,我..我..”

    秦队已经气得说不出话。

    我的脸色也很难看,心道,这货也太奇葩了吧,怎么什么都收集呢?

    活了二十几年,我还生平头一次听说有人收集用过的卫生巾。

    如果还不都是她自己的…我不敢想象,准确说,想不下去!

    特么恶心死人了!

    …

    我们这儿说着,那个女犯人却嗬嗬傻笑起来,挣扎着勉强用手指着我们,口中还唱道,“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身上还背着一个胖娃娃呀,一呀一得喂~~~”

    我都快被丫气哭了,我和秦队,我们竟然成了鸡和鸭!

    “闭嘴!”

    秦队反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搧在女犯人脸上,对方却像根本不知道疼痛是什么,一刻不停反复唱着,要不是两名管教奋力按住,甚至都能欢呼雀跃了。

    秦队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运了老半天气才问我,“江队,你看…麻痹的,她是不是真疯了?”

    我并没有立即回答对方,而是围着这个女犯人转了半天,最后才开口道,“说不好,不好说!”

    “那?!”

    秦队期期艾艾看着我,“江队,你赶紧想辙给断断啊,这丫的要是真疯了,少不了又得送到市里医院。”

    “别急,您先别急。”

    我连声劝慰,伸手向对方要,“秦队,犯人的健康记录表带来了么?还有,是谁埋的雷,那个女犯人呢?我想和她朝个面…”

    “给你!”

    秦队从一名跟来的管教手中拿过几张纸,递给我说,“都在这儿了,我粗粗看了一下,好像没有既往病史…当然,我老秦是门外汉,看也看不太懂。”

    我接过,细细研究起发病女犯人的入监查体报告。

    半晌,我没看出有什么特别异常的地方,别说这种查体基本只是检查犯人常见指标,而我从身高体重、血常规、尿常规这些项目上,根本不可能看出她精神有没有问题。

    而且在几次体检备注那一栏,都写着‘无既往病史’几个字…

    我收起这些没多少参考价值的体检资料,沉思良久,又跑到院子里独自抽了两根烟,狠狠呼吸几口新鲜空气,令自己的大脑尽量清醒下来,最后还是决定先见见那个埋雷的家伙再说。

    我觉得那家伙应该是个关键人物,她既然有的放矢要针对这个私藏卫生巾的女犯人,那干嘛不直接举报呢?非要采取埋雷的方式,让狱方煞费苦心自己发掘?

    整这一出,到底几个意思?而这样做,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她和我面前这个女犯人,到底什么关系,有没有死仇?

    想来想去,我又吩咐秦姐手下的管教,“那谁,小张,顺便把姚静也给我带来吧…”

    小张瞅了秦队一眼,见她微不可查地点点头,这才应允,匆匆回去带姚静和那个埋雷的女囚过来。

    这会儿功夫,我一边劝着秦队消消气儿,一边认真观察着这个似乎的确神志不清的女犯人。

    “秦姐,这名女犯人好像入狱两年多了吧?一直在一监区服刑?”

    女犯的狱政卷宗在狱政科陈倩那里,我现在只能通过秦姐了解基本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