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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雨茗说完这句话便没了声音,似乎在等我说出希望她如何感谢的方式。
沉默中,我本想说一句刚才只是玩笑,请她不要介意的话,却忽然想起下午在西京监狱管理局食堂卫生间门外,马雨茗对我那种盛气凌人不屑一顾的态度。
于是我便想捉弄她一番…
“雨茗~~~”
我第一次喊了她的名字,而且并没有带着姓。
“你…你喊我什么?”
“雨茗,难道你不就是叫雨茗吗?要不你过来一下吧,反正我们谁也睡不着,不如随便聊点儿什么,我正好还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我说完,强忍住笑意,为自己捉弄她的念头而兴奋不已。
要是下午那会儿,我绝对不敢说出像这种几乎都能算得上调戏的话,因为马雨茗肯定会在我亲昵地喊她名字的第一时间,拂袖而去,不给我留一丝情面。
可现在呢,我倒是很期待看到马雨茗的反应---是气得直接挂断电话,还是义正言辞警告我不要胡说八道,或者置若罔闻,装作没有听见,顾左右而言它?
只不过令我有些扫兴的是,马雨茗并没有对我故作调情的话做出任何反应---听筒里没有一丝声音传来,好像马雨茗不屑于和我就这个话题继续深谈下去,而是保持一种缄默不语的态度。
简直就是无声的抗议啊!
可即便她抗议,我也并没有打算立即放过她,因为我心里多少有些委屈和不甘。
在我看来,自己就一傻逼趟雷的主儿!
本来么,她马雨茗自家后院起火,最后却落得我江枫莫名其妙跟着背锅,不但很可能被其老公误会,而且已经形成和马雨茗在快捷酒店开房间的事实。
这情形有点儿好说不好听,就算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但只要被有心人知道,仍然会认为我是造成马雨茗家庭不和睦的罪魁祸首,我江枫没来由地就成了三儿。
所以,她也许已经平静,但我却越想越觉得不爽。
于是我继续说道,“雨茗,你想一下,你和我同病相怜,是不是属于那种…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在这样一个月色撩人的夜晚,我们是不是可以促膝长谈,好好聊一聊人生、理想还有更多的话题…比如相对论?”
我自顾自说着,差点儿都要笑出声。
她还是不说话,但也没有挂断电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一狠心,决定加把劲儿火上浇油,“雨茗啊,漫漫长夜孤枕难眠,既然你我都不幸福,何不彼此慰藉,让对方来温暖自己那颗寂寥的心…”
正在口沫横飞,“当当当…”
我一愣,喊了一声,“谁啊?不需要客房服务~~~”
“开门!”
我手一哆嗦,座机听筒差点掉到桌上。
走到门后,我通过猫眼向外看…
瞬间,毛骨悚然!
马监马雨茗,她好像只穿着一件酒店提供的睡袍,站在走廊上。
心中一紧,我连忙开门将她拉了进来。
“马监,你晕头了吗?不知道酒店走廊都装着摄像头?妹的,你穿成这个样子…不怕被人家看光了吗?”
“我穿成什么样子了?”
马雨茗站在我面前,眉如春山含黛,轻笑着问我,“你倒是继续说啊,电话里什么话都敢说,胆子真不小…”
“那是,那是,我江枫从小练就一付肥胆!”
“那好啊,你不是要和我促膝长谈么?漫漫长夜孤枕难眠,反正我也不想过了,我们俩是不是恰好凑成一对儿?”
说着,马雨茗走向房间里,背对着我,慢慢开始脱睡袍。
“慢,慢慢慢…”
我怂了,瞬间傻眼。
“你这是干嘛?”
“你说呢?”她动作缓下来,不过却没有完全停下,手好像还在动。
“我说马监,你我素昧平生,你这样做想过我的感受没有?知不知道你马监光辉伟岸的高大形象在我心底瞬间颠覆?”
我一付痛心疾首的样子,“同志,革命尚未成功,你我怎么可以只顾着儿女情长?我们完全可以在电话里好好谈谈工作嘛,何至于你非要过来?你看,床这么小…也没你睡的地方啊…”
我胡言乱语着,脑门上竟然开始渗出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
“我早就说了,这世上有一种女人叫美女蛇,你招惹不起的…”
“切,我还说了呢,老子专治各种不服!”
“那你倒是来治我啊!你怎么怂了呢?”
“哪儿有!”我不服气,犹自嘴硬,“来就来呗,我扫榻欢迎,只是…只是房间里开着空调,好像没有那么热吧?我看衣服咱就没必要脱了吧?”
“噗嗤~~~”
马雨茗忽然笑出声,继而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好像遇到了世上最滑稽的事儿。
她猛然转过身,身上那件浴袍也随着转身的动作,从身上完全脱落…
我呆住,娘的,马监浴袍下---衣服穿得好好的,那身女监制服套裙,将她绝美的身材包裹得严严实实,除了两条光洁笔直的小腿,一寸不该露出的皮肤都没有让我看到。
“看吧你吓的!哈哈,笑,笑死我了,嘻嘻…”
我无语,知道自己再次被这条美女蛇捉弄了,就像在西京监狱管理局食堂卫生间,她突然转身问我那句‘好看吗’一样!
“你觉得很好笑?”
我恶狠狠冲着马雨茗呲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你就不怕真会发生什么?难道你穿着衣服就能阻止我罪恶的欲望滋生?你真的以为我江枫做不出…做不出那个事儿!”
“哪个事儿?”她依然笑着,冲着我挺起身子,将胸前的美妙弧度最大化展示出来。
“就是…玛德,就是那个事儿!你少装糊涂!”
“哎哟,我的江科长,我还真没装糊涂,我是真不知道你想对我干嘛?嘻嘻…”
“你!”
我被气得手足无措,真恨不得对她做点儿什么才好!
“我在这儿呢啊,你来啊!”
“你就作吧你!”我装作不屑地瞥了她一眼,“真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好,那我就告诉你,你要再这样捉弄老子,我可要对你做男女都爱做的事儿了!”
‘男女都爱做’这几个字出口,马雨茗的俏脸终于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