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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的时候,这次是李瑞主动去找梁雨落,他先是有礼貌的对她行了一个礼,然后继续说:“司命,我不知你对我说的这个是否感兴趣,但是我既然做出了决定,就不怕后面的这些事情。”
梁雨落对着他静静一笑,然后说:“既然你说你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久说一说你想做的事情吧。”
李瑞咬了咬牙接着说:“只要能够让宁玉活下来,我愿意奉上自己的性命,不知道司命觉得这个主意怎样?”
哈哈,梁雨落脸上的神情看起来有些奇怪,她对李瑞缓缓的说:“你倒是和我想到一起去了,我也正有这个想法,本来想要换她的性命,那么其他人就得来抵偿,不然是不可能实现的,纵然我是司命,有些事情我也是无能为力的。”
李瑞也明白了这件事情果然已经猜对了一大部分,要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宁玉的性命,不过已经做出了选择,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毕竟只要她能活下来,比什么都重要,于是他抬头对她回答:“我已经不在乎自己会过怎样的生活了,也许我会立刻丢掉性命,也许我会遭遇到其他的事情,不过既然是我欠她的,就应该由我来偿还。”
他的语气很是坚定,好像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应该的一般,所以他才这样说,而梁雨落似乎很满意他这个回答,她递给他一个药瓶,指了指瓶子说:“这个瓶子里的药汁会让你丢掉性命,不过在你断气的那一刻,我保证能让宁玉重新变得生龙活虎,这也算是我对你的承诺,至于其他的东西我没法对你保证,也只能保证这一点了。”
李瑞拿着这个冰凉的瓶子,顿时觉得这股凉意已经席卷了全身,这个药瓶做的十分精致,好像一个完美的工艺品一般,不过这个小巧的工艺品也会夺走他的性命。
“只要宁玉醒来就够了,我被怎么对待都是无所谓的,事情已经变成了这样,也算没有办法的,既然只能选择了这个结果,那么后果都应该由我这个人来扛着。”他的笑意变得开朗起来,并且他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就当是这件事情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反正如果没有宁玉帮他解开诅咒,自己也活不了多久。
“你真的愿意吗?”梁雨落又提高声音问了一句,不过到底是神,所以与其还是那样的冰冷,她轻笑了一声,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说,“有时候我真觉得人是一种奇怪的生物,愿意为了对方去付出那么多,也不知道你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
“我觉得值得。”他一边说着一边拧开了瓶盖,仿佛一切都变得无所谓起来,自己的性命又算的了什么,只要能够换回宁玉的性命,他觉得这就是自己心中最后的想法,
梁雨落只是在一旁静静看着,她看着他把瓶子拿到了自己的嘴边,然后笑声却开始逐渐蔓延,只是她的声音并不大,而是笑得格外的小,这屋子里面仿佛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得见。
此时李瑞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他硬是把那瓶药水一口气给喝了下去,这件事情没有其他的办法来解决,只要他的死亡能够换来宁玉的重生,他觉得这样也足够了,甚至于脸上都没有露出特别难受的面容,他看起来依然那样平静。
梁雨落见他这么淡然,便继续问他:“你还有没有什么遗言想要对她说的,现在对我说也还可以,也算是你最多的一个机会,否则待会儿我可没办法帮你转达了。”
李瑞闭着眼睛回答说:“我想要的不过是让宁玉好好过下去,就算是没有我的世界,我也希望她能够活得好好的,也希望司命不要把我用性命来换她性命这件事情告诉她,这样她会觉得十分不安的。”
“好,这些都不是什么难事,我都可以答应你的,不过可惜了你这条命,怕是再也保不住了,既然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觉得你应该不会后悔的,这场交易就算没有任何的遗憾了。”梁雨落的声音还是那样清冷,听起来好像没有任何表情一般。
李瑞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神都这样冰冷,也许从最开始就这是神准备的一个游戏而已,而他们就是手中的旗子罢了,也许他们的存在就像一个玩偶一样,是神所玩耍的一个玩具,或者是其他什么样的东西,总是让人捉摸不透。
“你能做到这些,我觉得就十分感谢你了,至于其他的事情,我并没有多余的请求,宁玉陪在我身边的每一刻都是十分开心的,这一点也让我很满足了,唯一觉得遗憾是就是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有点短,不过既然她曾经来到过我身边,也没有什么值得遗憾的了。”李瑞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对于赴死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太可怕,或者是太遗憾的事情。
时间在一分一秒钟过去,而李瑞也在一分一秒的等待着,他以为过了片刻之后,胸口就会变得十分难受,因为以前从电视里面看见那些中毒的人,死状都十分的凄惨,他并不会认为司命给他的毒药,会比电视里面所演的好许多,神给的毒药仍然是毒,也是可以要他小命的东西。
但是又过了一会儿,李瑞的身上仍然没有任何异常,这会儿他的确感到有些奇怪,难道神给他的毒药,和他所在那个世界的毒药不一样吗?或者死去的时候会直接死亡?并不会留下太多的痛苦?
他觉得这件事情很是奇怪,本想要开口问出来,却又怕让这位神觉得他问了不该问的,从而更加对他厌恶,所以便咬住唇没有问。
但是过了好一会儿,他的身体仍然没有其他的反应,于是他忍不住了,这才问道:“司命,我怎么还活着?”
梁雨落白了他一眼,没有直接告诉他,而是冷笑了一声说:“难道你还真的希望死去吗?你这样的人真是奇怪,难道还想自己死的快一些吗?我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
李瑞顿时语塞了,此时他的生死和宁玉的生死都在这位司命的身上,所以便苦笑了一声说:“这件事情也是没有办法的,我也没法预料到自己会在什么时候死去,这样死亡其实不如来得快一点比较好,免得一直这样想着,心里觉得更加难受。”
等待死亡的滋味确实难受,特别是这种即将知道自己要死去,但是却又未能死去的那么快,他顿时觉得心塞极了,真想让梁雨落一下子结束自己的性命。
在他哀求的目光中,梁雨落的眼神忽然一变,她扬起红唇对着空气说:“你可以出来了,还想要藏到什么时候?如果你再等一会儿出来,他估计真的就要晕过去了。”
就在梁雨落话语刚落的时候,一只橘黄色的猫突然从空气里面跳了出来,这个画面落入李瑞的眼中,着实让他感到惊讶,这明明就是他所认识的小橘,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小橘和司命有什么联系吗?
“小橘?”他试探性的问了一句,的确不敢太确定,因为他认为小橘在以前就是只普通的猫,也不知道现在这个橘猫是不是当初那个他收养的小橘。
只见这猫对李瑞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意,会这样笑的猫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以前听宁玉说过小橘会笑,他还没有放在心上,但是这会儿他能够确定眼前这只猫就是小橘。
小橘先是抖了抖毛,不过瞬间他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精神抖擞的老者,而且头发和胡子都是花白一片,看起来倒是有几分眼熟,还未等李瑞开口,小橘就抢先说:“我先给你介绍一下,我是神界的月老,也就是管姻缘之类的神,现在我想对你说你身上的诅咒已经解除了,而且你也不用死了。”
这一瞬间让李瑞几乎没有反应过来,他眨眨眼睛说:“难道刚才我喝的不是毒药吗?我死了谁还能让宁玉活过来呢?”
他不禁觉得焦急起来,纵然这会儿自己已经不会死了,但是宁玉那样的状态,还是让他觉得很惋惜。
月老见他处于懵懂的状态,便走进敲了敲他的头说:“你呀,平日的时候看起来也很聪明,怎么这会儿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次的事情不过是司命对你的历练罢了,不经过这个历练你就不能解开身上的诅咒,而宁玉是解开这个诅咒的关键,我这么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这会儿李瑞也确实反应过来了,他这才明白自己吃的那个并不是毒药,难怪他觉得当时喝下去那药的时候,根本没有一般的药那样难喝,而且还觉得有一丝水果的味道,顿时他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原来一开始的时候司命就没有准备要他的性命。
不过他还是向梁雨落问:“司命,宁玉没有什么事情吗?她还好吗?”
梁雨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轻笑着说:“宁玉根本就没有受伤,她不过因为我施术暂时晕了过去罢了,我没有对她做出其他的事情,这点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