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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去,欧阳陌上楼直接进了书房,看到那个站在书架前,在翻阅书籍的男人,想也没有想,扑进祁薄的怀中,紧紧的抱住他。
被抱了个措手不及的祁薄反应是她,放下书本。
同样,也紧紧的抱住她。
俩人沉默着,彼此都不说话。
祁薄却鬼使神差的想到了白天会议上的事。
那么重要的会议走神,想自己。是不是该得瑟一下呢?
谁知,跳跃到程聿身上时,漆黑的眸子闪了闪,有些晦涩不明。
“程聿对你有意思吧?”开会的时候他发现了,他老是找机会跟欧阳陌交头接耳。几次,他看得都想散会了。
闻言,欧阳陌抬起头来。
好像是的。
可是……
“你吃醋了?”
“没有,我只是提醒你防着他一点。”
看着他死鸭子嘴硬,不承认的样,抿唇一笑。“明天你早点回来接下一诺吧,我最近事多。”
接一诺这种拉关系的事,他还是很乐意做的。
“我想借着回去拿一诺玩具的事,跟姚青霞套套话。”欧阳陌提议。
“这事急不得,你不要打草惊蛇。”祁薄松开她。有点后悔告诉她,怕弄到最后得不偿失。
欧阳陌是很想还父亲一个清白,让事情水落石出,可是看着他一脸的忧色,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第二天欧阳陌在承致办完事后,卡了个姚青霞在家时间过去。
开门看到来人是欧阳陌,姚青霞立马沉了脸。
“等下。”欧阳陌拦住她关门的势头。一掌撑在门上,看着她。“我来拿一诺的东西。”
这些年,她虽然不喜欢欧阳陌,欧阳一诺却是她一手带大的,感情不深,还是有感情的。
“进来吧。”
欧阳陌跟她进去,随手关上了门。
姚青霞回过头来,冷冷望着她,眼里都是刻薄。“关门干什么?拿了赶紧走。”
捏了捏拳,知道父亲的死跟她有关,欧阳陌狠不得上去掐死她。
可是,她只能握紧拳,装做若无其事。
“姚姨,是我不懂事,你不要生气。”说着,欧阳陌将准备好的钱拿出来。
姚青霞看着她递到眼前来的钱,眯起了眼睛。“干什么?”
她一脸的防备。
欧阳陌一笑。“爸爸现在不在了,后母也是母,我自小也没有妈。身边现在没有亲人,才知道亲人重要。”她将钱塞到姚青霞的手里。
“我可能没有办法天天来,过节,有空我都会回来看看您的。”
姚青霞警惕的眯着眼睛。
现在她跟老钟就那样,一直以来自己又不要陆周的钱,还真缺一个送钱给自己花的人。
不要白不要。
这样想着,姚青霞收起了欧阳陌塞来的钱。“我以前也有不对,想着不是亲生的,有隔阂。现在你孤苦无依,带个孩子也不容易,要带不过来,就将一诺送回来。”
场面话她还是会说的。
欧阳陌笑着说:“送回来太麻烦了,没事带她回来玩吧。”
这个理由算个缺口,以后可以当作理由来这边。“一诺老是说想妈妈,让我带她回来。”
欧阳陌刚说完,姚青霞脸色一变。
谁不知道,她根本不想带孩子。
一诺以前也都是柳婶在带。
欧阳陌也不在意。
回到一诺先前住的房间,去拿她常玩的几件。
出来时,姚青霞坐在沙发里。
见她出来,站了起来。“留下来吃个饭吧。”
“不了,我就走。上班,跑出来的。时间太长不好。”
欧阳陌走到门口,说了声‘我走了’便帮姚青霞关上了门。
原本笑着的脸,一出来就变了。
……
欧阳陌没有直接回承致,而是去了霍氏。
她顺利的来到祁薄办公室外,却被秘书拦住了。“您不可以进去。”
“我是承致的助理欧阳陌,你进去通报一声。”欧阳陌这是第一次见祁薄,而被拦住了。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那就是,他真的不是自己呼来喝去的那个祁薄。
“对不起,你没有预约,我们不可以通报。”
这么麻烦吗?
在承致别人要见程聿可没有这么难的。
见这里卡住不能通过,欧阳陌拿出手机,拔了一组号码过去。
“小陌?”语气吃惊,似乎有点意外。
“我想进你的办公室。”
“来啊。”他在电话那头笑。心情似乎很好。
秘书看欧阳陌的样子,似乎是在跟祁薄打电话,有些吃惊的望着她。
欧阳陌狡黠一笑,低声说:“我想你来接我。”
谁知,随着她的话落,祁薄的办公室就推开了。
他看到那个站在不远处的女人时,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挂了电话,大步流星的跨了过来。“我还以为你在楼下,我正准备下去。没有想到你在这儿啊。怎么不直接进去?”
祁薄的语气有些急切。
完全没有看到一旁尴尬到欲要解释,又不敢插嘴的秘书。
欧阳陌一笑:“喜欢你接的感觉。”
祁薄捏了捏她的手,看到另一只手提的东西,赶紧接过去。“这是什么?”
“过去拿了些一诺的玩具。”
不用细说,祁薄知道她说的那边是哪儿。见她的神色还算平静,不像过去吵过架的样子。
满意的笑着说:“做得好,就是要不动声色。”
说的多简单啊。
她都说不清自己压抑得多难受。
两个选择,要么快闪,要么打她一顿。可是,两种都行,偏偏选第三种,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还要巴结她。
办公室里,祁薄亲力亲为的给她倒了杯水。
欧阳陌就坐在沙发里,等着他伺候。
“下午我要去趟医院。”
接过他递来的水,欧阳陌担忧的问:“怎么了?”
“腿。”祁薄简明扼要的说:“换药。”
“我陪你去吧。”
祁薄拒绝了欧阳陌的陪同。
独自一人去的医院。
他去看的不是换药,而是男科。
当他走进病室时,坐在办公桌后的老医生一愣。透过滑下鼻梁的眼镜,朝这个高大,伟岸的男人看来。只一眼,觉得这个男人很健康,没病。
所以,他将滑下去的眼镜推上去。
“有何贵干?”
祁薄走到椅子前坐下。抬起漆黑的眸,看着谢顶严重的专家医生。“我要结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