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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手机的秘密
耳钉似乎很警惕的看了胖子那个包间一眼,马天行道:要是不方便就去我车子上谈。
耳钉道:算了吧,您车子上那尊菩萨实在、实在,要不咱们去休闲大厅吧,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关键是有人信才行。
我们随机去了二楼的休闲大厅,挑了一张靠里的桌子,四人坐定,耳钉道:其实这件事情和小山没有什么关系,手机是我捡回来的,小山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
黄毛就是小山了,马天行道:看不出你还蛮讲义气的。
耳钉道:他确实不知道这件事情,没必要拖不相干的人进来,今天碰到的事情真是奇怪透顶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尽遇到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要不是看见您二位车上的菩萨,这事情我也不会对二位说,我怕说了您二位不信。
说到这里他点了一支烟,吸了两口才道:今天我接到电话说有事情要办,于是早早出了门,谁知道刚走到楼下就碰到了两个人,当时天还没有完全亮,我借着路灯看到是一个女人背着另一个女人,邪门的是那两个女人居然长的一模一样,看到这种情况肯定都会认为这是一对双胞胎,但我敢百分百确定这绝对不是不是双胞胎,因为就算是双胞胎也没有这么像的,我当时头皮就发麻了。
我和马天行对视了一眼,感觉有些不对劲,因为耳钉说的这一幕似乎就是方伦春做的第一场手影,只听耳钉继续道:我当时感觉这两个应该不是人,因为当时天还不算亮,我就站在原地等她们从我身旁过去再走,不过背人的那个却转了方向,也没有进楼道,而是走到了那栋楼的下水管处,她把背上的女人放在地上就走了,那个女的却摸出一个笛子吹了起来,声音很细,接着水管口钻出了一条很长很长的花斑蟒蛇,它在那个女人身前一会儿竖直身子,一会儿又放低身子就像跳舞一样,然后托着那个女的就顺路游走了,不骗您二位,我当时差点就疯了,当走到水管那个地方时,就看到了这部手机。
我道:你得到这部手机的过程如此的复杂?
耳钉道:我真没骗您,事实就是如此。
耳钉说的确实非常诡异,但不由的我们不信,这时马天行忽然从身上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对我道:这就是刚才我们要走的时候拨打何壮手机的号码。
我也反应过来,正是这个人“凑巧”拨打了何壮的手机,才让我们发现了耳钉的“秘密”,可这个电话真有可能是凑巧打进来的?马天行道:你怎么看?
我道:他们估计也就知道这些了,咱们还是走吧,老在这里耽搁也不是个事情。
马天行当然明白我的意思,起身和我走出了大厅,路上他道:你怎么看这件事?
我道:只有一个可能,有人用这种方式将何壮的手机送到我们手上。
马天行小声道:没错,虽然步骤确实复杂了一些,但这才说明何壮手机的重要性,那么你能猜到是谁导演的这一出呢?
我想了一会儿道:除了方伦春我实在想不到第二个人。
马天行叹了口气道:团长总是说我们两缺乏调查天赋,如果这个时候他在我们身边绝对会后悔自己所说过的话。
我道:先别急着臭屁,等把一切搞清楚了再说。
我们上了车子刚坐下手机就响了,电话在我身上,看号码非常陌生,马天行道:很可能是方伦春。
可是当我们接通电话后并不是方伦春的声音,他道:你好。
我迟疑了一会儿道:你是谁?
那人笑道:我是谁重要吗?
我道:我只想知道一点……
不等我说话,他就道:我是怎么得到何壮手机的是吗?
我道:没错,所以你是谁对我而言就很重要了?
过了一会儿他道: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就算说了名字你也不会认识我的,咱们根本就素不相识,你也不用乱猜,没有任何意义。
马天行在那里一个劲的做手势,让我约那个人出来见面,我则不以为然,傻子也不会出来单独面对一个居心叵测的人,没想到接下来这个人就说了一句非常出乎我意料的话,他道:你有空吗,咱们出来见个面怎样?
我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这个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道:你说在哪?
他说了一个很有名气的茶楼,那是在西单附近的一个茶楼,约好上午九点钟见面,我道:如果没猜错你现在正看着我们吧?
那人呵呵笑道:只能这样,大家谅解吧?
挂了电话我没有再说什么,坐在车里看着已经有些灰蒙蒙的天空,一直等到天色大亮,我叹了口气道:昨天遇到的事情真是太疯狂了,希望今天能过的正常一点。
马天行道:谁说不是呢,不过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很多事情就不是我们能控制的,平稳自己的心态吧。
我笑道:你现在变的都不太像是你了,过去那种对什么事情都满不在乎的劲头呢,我现在非常需要你的鼓励。
马天行道:人上了年纪都会变的成熟的,等你到了我……我做了个暂停的手势道:刚刚才表扬过你,麻烦你保持一会儿行吗?
过了一会儿马天行道:有一点我真觉得奇怪,他干嘛要用这么复杂的手段让别人将这个手机带给我们,按正常思路他这种做法应该是避免和我们见面,可之后他又主动要求见面,这一系列的做法实在让人不能理解。
我道:不能理解就别理解了,这些事情凭我们是根本想不明白的,还是等他一件件的发生吧。
我们等到七点钟开车向约定点赶去,因为怕别人认出我来,我特意带了一顶鸭舌帽,压低了帽檐,北京的交通真的没话说,不长的距离我们堵了整整两个半小时,我认为那个人可能已经走了,进了茶馆服务员没等我们说话就主动道:是马先生和罗先生吧,请跟我来。
我们对视了一眼,跟着美女一路走到了最靠里的一间包厢,此时并非茶楼的黄金时段,偌大的空间可能只有我们一拨客人,服务生打开门就退了出去,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坐在里面,看样子貌不惊人,也不知道是什么路数,他倒是非常客气,主动起身打招呼道:两位请坐,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
坐定后他道:二位喝什么茶?
马天行摆手道:别和我们来虚的,好多事情等着你说明白呢。
那人呵呵笑道:干嘛这么性急呢,都是同道中人,很多事情没必要说这么白吧?
我们听的莫名其妙,马天行道:你有没有搞错,谁和你是同道中人?
那人道:无所谓了,既然来了大家就都是朋友。
马天行道:谁和你是朋友?今天来这里我们可不是来交朋友的,你要搞清楚这点。
那人道:我明白,什么都明白,干咱们这行,最好是吃独食,不过老祖宗也说过一句话,见者有份啊,既然我看到了,你们总不能让我就闻闻味吧?
我和马天行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心里认为这个人肯定是个神经病,想到这里我道:你要是真没事我可走了,没那个功夫陪你废话。
说罢作势要走,他一把按住我的手道:慢着朋友,你们的事情我可都知道了,就算你不愿意说也没关系,只要把我带着一起上路那就行了,否则可别说我不仗义,这年头挖坟掘墓是什么罪名你们也应该知道。
我还要说话,马天行按住我的话头道:既然我们都来了那就把道划下来,你想要什么东西尽管说,我们能做到尽量替你做,做不到最多一拍两散,什么也不耽误,但是总在这里兜圈子就没意思了,你不如痛快点。
我明白了马天行的意思,也不再做声,都盯着他,此时他表情有些得意起来,从口袋里摸出一包“黄鹤楼”一人散了一根,点燃后吸了一口才慢悠悠的道:兄弟,这事不比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我可不光是进来分钱,真能帮上忙这是最主要的。
马天行不露声色的道:行啊,那么你说说看能帮上我们什么忙?
19、焦四爷的故事
那人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贼头贼脑的望了望,关上门坐回来压低嗓门道:我和你们一样是个盗墓的。
我吃了一惊刚想问自己怎么就成了一个盗墓的,马天行在桌子下面悄悄踹了我一脚,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那人似乎觉得自己猜的很准,有些得意的道:打开你朋友的短信看看。
马天行道:先说说这手机你是怎么得到的,难道是我朋友给你的?
那人呵呵笑道:你朋友是不是长的很瘦,满身都纹了花皮的人,名字叫何壮,我没说错吧?
这点又出乎我们的意料,难道还真是何壮将自己的手机交给他的?过了一会儿马天行道:你的意思是还真是他把自己手机交给你的?
他道:当然是了,我是个倒斗的,偷也不偷活人物件。
我忍不住道:他怎么可能把手机交给你呢?
他道:你朋友并没有将手机交给我,不过他交给了我的学生,昨天晚上碰到的那两个人你们还有印象吧?世界上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我道:可他们两个是小偷啊,都是有老大的人怎么又成了你的学生?
他道:盗墓贼本来就是小偷一种,要不然怎么会有个贼字呢,再说秃子和我本来就是一路人,他的手下做我的学生值得奇怪吗?顿了过了一会儿继续道:你的朋友说如果在报纸上看到你被通缉的消息就说明你们失手了,让我加入进来,可不是我没皮没脸的硬要入股,至于你的行踪也是你的朋友透露给我学生的,这两人跟了你们一天,后来这位姓马的朋友进了公安局,他们不敢确定车子里到底有人没人,所以假装说要偷车子,其实是查看情况,总不能上去直接敲门问你是不是盗墓贼吧?不过没想到你车子里有尊邪神,他们道行不深,以为是你们从墓里带出来的,心一寒当时没敢招惹二位,我知道以后批评了他两,正要做补救措施,没想到马大哥居然自己找上门去了,真是失敬,哈哈。
我道:你刚才说我车子里面那是一尊邪神?什么邪神?
马天行咳嗽了一声道:现在说不着那些没用的,你说是何壮找到你们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们很牛逼吗?
我对马天行疑心顿起,为什么他就是不愿意说清楚这尊铜像的来历呢?那人却不知道我心里想的事情,对马天行道:兄弟,既然你是闻土的,就应该知道这行儿里焦四爷的名头,不是我说话狂,既然敢和杀了七个人的好汉见面,这就不是一般人敢做的事情,我说的有些道理吧,咱们这行里只要是四爷我出手就没有带不出来的物件,你朋友可不是傻瓜,他比你清楚这点,如果不是我打眼,你二位出道应该不久,否则怎么会连我都不知道呢?
他说的大气,倒也真像那么回事,不过何壮居然会说我们两是盗墓贼,他这么做的原因何在呢?马天行道:你的意思是这票必须有你一份了?
焦四爷自信满满的道:我从来不做那种强人所难的事情,老实说我现在吃穿不愁,掘坟挖墓有损阴德,这种事情就算有再大的利益我也不愿意做了,不过龙墓就不一样了,当年盗墓上天入地你们听都没听说过的地方我都进去过,唯独就是没有进过龙墓,这次既然有机会,我当然想试试了,不为钱,如果这真是龙墓也算我这辈子没进错这一行,到时候花钱把那里修缮一下,也算是补补过去干的那些缺德事情。
马天行不无嘲讽的道:这么看来你还真是一个有良心的人?
焦四爷叹了口气,表情忽然又变的严肃起来道:这话说起来就长了,是我爷爷那辈的事情,我们焦家上数三代起就是干这行的,也算是这行当里的世家了,我们这代管的严,相对而言很多阴宅都不好动,但我爷爷那辈就不一样了,他们只要能找到洞就往里钻,也没人管没人问的,我爷爷名叫焦长兴,他的名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辈子他只失过一回手,也就是这一次就再也没出来,行里的人都说他掘地碰到了尸老爷,被活吞了,其实狗屁,都死了多少年的人那里还能爬起来赶人走,真要是这样市面上能有这么多的古货流通?扯****蛋的,这都是同行编故事吓唬同行的,好让别人都怕了没人做这事,只有他一个人独揽最好,我爷爷出事的内情只有我们家人才知道。他根本就不是碰到了尸老爷,而是挖到了龙墓。
我差点没把喝到嘴里的一口水喷出来,估计这位脑子是真坏了,这种事情都能意淫,马天行看样子也和我差不多,焦四爷察言观色道:也难怪你们年轻人不相信,毕竟见的还是不多,龙墓普天之下不知有多少,其实历代君王只要运气够好就能发现一座两座的,只是他们掩人耳目没有发布消息而已。
我道:他们为什么不发布消息呢?难道在自己治理的朝代发现龙墓不是个好兆头吗?
焦四爷表情严肃的道:你有这样的认识那就大错特错了,龙墓并不是好兆头,风水师所说的龙脉指的是龙穴,就是龙居之所,那才是祥瑞所在,而龙墓是掩埋神龙尸骨之地,属于极阴地,是大凶所在,那里特征非常好辨认,寸草不生,也没有任何生物,最奇怪的是肯定存在一处乱坟岗,老人们都说那里恶鬼当道,太岁把门,任何一个敢轻易进入者都死无葬身之地。
我道:龙墓旁有乱坟岗,那到底是埋人还是埋龙、这些死人又是谁埋进去的?
焦四爷道:我就知道。
马天行道:凭什么,你爷爷这么厉害都没有出来,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焦四爷道:当然是听你那个朋友说的。
马天行道:何壮会告诉你这些?我真怀疑你脑子是不是被人撒盐了,天天咸(闲)的慌没事编故事骗人玩呢?
焦四爷道:我当然不会随便相信一个人的话,但是你那位朋友的话我却相信,因为他身上的纹身和我爷爷当年得到的那张织锦上所绘的龙陵守卫完全一样,本来我也以为这都是扯淡,不过看到他以后我就全相信了。
又出来一个龙陵守卫,不知道和龙族守卫是不是同一个“系统”的,焦四爷喝了口水继续道;我听我父亲说过龙陵守卫,那是一群厉鬼,当然人也有做这行的,得是顶级巫师才能到这份上,他们守卫着龙墓的一切,不允许世上任何一个体内流淌血液的生物进入龙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