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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一切的一切,只能由龚三通自己给我答案,我现在没空去思考,脑子好乱,心好累。
正混乱间,警察来了电话,而且这个警察还是老熟人,冯警官。他问我在哪?有些事想找我回去协助调查。我说我在宿舍,地址我报了给他,让他过来。没想到他说他已经在街道外面,让我出去。
赶紧绕路回去,叫上所有少爷会的人,一起过对面街。
警车来了有三辆,停在街道边,中间一辆门开着,能看见冯警官在里面,见我们过来,他马上下车。
等我走到跟前,冯警官警惕道:“阵仗这么大,洪天仇你想干嘛?”
我道:“你是警察,我能干嘛?反而我问你,你找我干嘛?协助调查什么?”
“晚上十点钟到一点钟这个时间段你在什么地方?”问出这问题,没等我回答,冯警官立刻接着道,“其实我觉得你知道我问什么,你消息很灵通,对吧,洪门主。”
他的话令我听了很不舒服,他明显觉得我一直在骗他。
我好冤,我最后一次见他是俱乐部开张的时候,那天他帮了我忙,抓走了打手,同时问了我许多问题。我当时说的不完全是假话,我当时确实还不确定自己的身份。
算了,冤就冤枉,不和他谈这个,亦不想过多解释:“好吧冯警官,我知道白化县发生了什么事,更知道那些所谓的证人,都说在现场见过我。但我敢跟你保证,绝对没有的事。现在我们一帮人正准备进白化县,找我们的同学龚三通。他失了踪,不知是不是遇上了意外。”
“你们?”冯警官指指我身后的一大帮人,“如果我没看错,这一个个在学校里都是响当当的人物,需要他们去吗?就你今天的地位,你随便说句话都可以调动数不清的人帮忙吧?”
“冯警官你不用阴阳怪气的话,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不会惯着你。”
“呵呵,你是在威胁我吗?”冯警官拍了拍自己的肩章,提醒我,他的身份,“你想对我做什么啊?”
“我没想对你做什么,反而是你想对我做什么。要抓就抓,别那么多废话可以吗?”
方迪插话道:“要抓就抓,不是客气话,是实话,但冯警官,首先你要有证据。”
冯警官瞪方迪一眼,随即继续和我对视,勾勾手指,说了一句单独谈谈,然后他先往后面走。
方迪不同意我去,我说没事,我跟过去,走到他跟前。
给自己点上一根香烟,带着几分忧愁抽了几口,冯警官才开口问:“是不是真和你无关?”
我很笃定的口吻:“无关。”
“我不是在套你话。”
“我没这样想。”
“我还是挺在意你,过去的心没变过。你的事我有留意,我不觉得你有错,从某种程度说,我反而很欣慰你能活到现在。”冯警官的神情真不像在套话,我瞬间迷糊,他到底什么立场?正思考,他话锋一转道,“但这次这件事真太大,你进去了会出不来,除非你有绝对不在场的证据。你有没有?如果没有,反抗吧!”说完指指自己腰侧的枪套。
我吓得快速退开一步:“想什么呢?有狙击手是不是?我一抢,一枪打死我。”
“没,我真心想救你。”
“救你妈啊,我真这样做了我还能回头?”
“你要是没有绝对的不在场证据,你本来就回不了头。”
“你这话我该怎么理解?是不是即便我真的冤枉,但如果我拿不出证据,我都只能认倒霉?”见他点头,我笑了,神经质的笑,“哈哈,你真逗,真会玩,很遗憾,我不需要咯。”
冯警官鬼鬼祟祟的看四周一眼,压低声音道:“我可以写个报告是我逼你厉害,并且是我不小心让你抢了枪,这样能减轻你抢枪的罪名。当然前提是白化县这件事能过去,到时候你再出来,枪这件事没太大问题。”
我很坚决的拒绝:“冯警官,我意思是我当然有绝对的不在场证据,我本来就不在场,我还不信白的真能变黑。”
“既然这样,跟我走,我们上局子说。”冯警官说完了先走,但我刚跟上去,他却又忽然止步,目光如电死死盯在我身上,“我想听句实话,你到底和之前的你有多大区别?内心的原则变过吗?”
我沉默几秒才道:“我不敢说完全没变,但我可以保证,我没有任何做坏事的心。”
“行,黑的白的本就分不清,走。”
“你说这话,你让我……”
“怀疑我什么身份么?你有秘密,我一样有。你知道不少事,我亦知道不少事,以后再说吧!”
靠,说一半不说一半,真想冲过去掐住他脖子让他说,但,我不能。
坐上警车,不到十分钟时间到了局子。
被带进审问室,刚坐下来我就对冯警官道:“要问什么赶紧问,我不想我外面的同学久等。”
冯警官和我说话恢复了阴阳怪气的口吻,他说你急个毛线?闭嘴吧!
说完他就走了出去,留下来两个警察看着我。等他再次进来,他带进另两个警察。他们三个人坐在一起,一脸严肃的开审。
因为已经做好安排,无论他们用什么方式问,我能对答如流。
马院长很快被请了过来,他很靠谱,怎么对我有利怎么说。他是汽车工程学院的院长,文化界的名流,他的口供可信程度高,凌诗诗让我找他作证,看中的就是这一点。
不过从程序上面说,一个人证明还不够,这是孤证。冯警官让我多提供一个认证,或者物证。我让他们去朱悦明他们住的酒店查,我泡过澡,这事发生在我去找马院长之前。我可已经和马院长合计好,差不多这个时间,他从外面应酬完回来经过那附近看见我,叫我上的车谈话。
最后有没有完全洗脱嫌疑,我不敢说,但我进去了三个小时以后,我被放了出来,当时天色已经大亮。
方迪他们还在外面等,见我出来,一个个的表情仿佛死了重生差不多,那一幕,既令人心疼,又令人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