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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云瑶的心一点点往下沉,沉到了冰冷的海底。
四皇子伸出手来,挑开她的锦被子,再是亵衣,最里头的就是肚兜了。
四皇子只将肚兜解开捏在手中把玩,“你说,若是长宁侯看到了这肚兜,会作何感想?哦,我忘了……如今这长宁侯府之中有位大名鼎鼎的谢姨娘,只怕你这肚兜是什么样子的,长宁侯都忘了吧?”
宋云瑶只觉得自己浑身忍不住在发抖,那眼泪更是一点点晕湿了软枕。
四皇子向来记仇,如今只觉得心头痛快,恨不得要拉了宋阁老和沈易北一起过来看看才好,“长宁侯夫人可别这样看着我,你这眼里像是射出箭来似的,想要杀我是不是?若是你知道接下来我要做的事,只怕就更像杀我了……”
说着,他更是去解宋云瑶的亵裤,自己则上了床。
两世为人,宋云瑶从来没觉得自己有这样屈辱过,四皇子就这样硬生生闯了进来,她只觉得身下一阵阵撕裂般的痛楚传来。
只是身下再疼,却也及不上心里疼啊!
宋云瑶只觉得这软枕都被湿透了,可身上的四皇子却是愈发来劲儿,“你说要是长宁侯如今在这里多好啊?你是宋阁老的女儿,是长宁侯府的夫人,你说,要是你父亲和你夫君知道了这事儿,会如何做了?找我算账?还是息事宁人?”
宋云瑶狠狠瞪着他。
四皇子捏着她瘦弱的下巴,忍不住笑出声来,可就算是这般,这身下的动作依旧没停止,“别这样看着我,看着我也没没用,如今是不是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你说说你也是的,若是今日答应了,我何必多此一举?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越说,他这动作越来越快,到了最后一阵冲刺这才瘫软在宋云瑶身上。
床上早已是一片狼狈,可四皇子满意的点点头,到了最后更是将方才丢在一旁的肚兜塞进自己的袖子里,转身走了。
只是走到了门口,四皇子连头都没回,淡淡道:“这件事之后,长宁侯夫人想必会好好考虑一番今日我说的话了,我给你半个月的时间,若是半个月之内,这宋阁老和沈易北没有与我投诚,你那肚兜,我就会差人送去宋家,亦或者长宁侯府的!”
他算准了宋阁老和沈易北不敢声张,这宋阁老就是一只不折不扣的老狐狸,这种事情声张出去了对宋云瑶有什么好处,就算是父皇怪罪到他身上来,他母妃一样不会放过宋云瑶的。
只是沈易北,就算是他和沈易北没什么交情,可想也能想得到的,若是这事儿闹到了皇上跟前,沈易北这御前一等侍卫的位置也保不住了……
所以这件事不管怎么算,他都是大赢家!
宋云瑶却是一直躺到了天色将明,这才有了知觉,她怕那两个伺候她的宫女察觉出什么来了,只能强忍着身下的剧痛自己收拾一二,至于床上的污秽,她则用一杯茶水掩盖的干干净净。
今儿这一天,慧贵妃找她说话的时候,她也是魂不守舍的。
这慧贵妃见她傻傻笨笨的,也不愿多说,只差人将她送出宫了,可末了,还不忘叫人送些东西去长宁侯府,直说要她安心养病。
宋云瑶再次回到了正院,这门口守门的婆子依旧还在,她依旧被软禁着。
只是她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啊!
宋云瑶想着上一世的惨剧会心痛,但更是明白,若是不按照四皇子的话来做,四皇子定敢将她的肚兜送出去的,四皇子,四皇子那就是个疯子啊……她不能用自己的命去赌!
到了傍晚的时候,宋云瑶又病了,她回来之后则洗了一个冷水澡,这样的天儿,想不病也难。
当天夜里,她就忍不住说起胡话来了。
这病是来势汹汹,夜里就有丫鬟拿了对牌出去请大夫了,这寒冬腊月的夜里,想要请太医也是不大可能。
只是这小厨房的药熬了是一碗又一碗,宋云瑶紧紧咬着牙齿,到了第二天早上,就连沈易北都惊动了。
沈易北从宫里头当差出来之后,听闻了谢橘年说的那番话,脸上满满的都是不相信,“……这事儿是你听人说的,还是亲眼所见?她有的时候是有些小性子,只是向来爱惜自己的身子,想必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怎么说这宋云瑶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怎么会不惜命了?
这一点,谢橘年也是想不明白,“侯爷可别觉得我在挑拨离间,虽说我没去正院看过夫人,可这件事,整个长宁侯府上下没谁不知道了,嗯,我可听人说了,就连知画去了正院,都将夫人没辙,几个丫鬟一起撬开了夫人的嘴,可夫人压根就不往下咽药,谁都没办法,喂了大半天了,这也就喂进去了几勺子药,照着这样下去,情况怕是不大乐观……”
沈易北蹙着眉头想了片刻,反倒是看向了她,“你说我该怎么做?”
按照规矩,他是该过去看看宋云瑶的,可他只怕眼前这人吃醋。
谢橘年也愣了愣,旋即却是扬起一抹笑容来,“侯爷自然是该去看看夫人的,这侯爷过去劝上几句,说不准夫人就肯吃药了?心病还须心药医,这整个长宁侯府上下,谁不知道,侯爷就是夫人的心药了?这寒冬腊月的,染上风寒可难受了,说不准一拖就拖到过年了,到时候侯爷可得好好劝劝夫人!”
“你真的是这般想的?”沈易北还怀揣着几分希冀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谢橘年只觉得心里有些酸酸的,可还是扬起一抹笑容来,“自然,我这人是什么性子,侯爷也是知道的,说什么就是什么……”
就连沈易北都发现了她这笑容压根就没有触及到眼底,可想了想,还是走了。
玳瑁一直在旁边候着,如今只道:“姨娘明明是不希望侯爷去正院的,怎么还是让侯爷过去了?若奴婢是姨娘,方才侯爷问起这话的时候,奴婢就会说差人拿了对牌去宫里头请太医,若是缺什么少什么只管来报一声,这府中总不会亏待了正院那边的……”
这沈易北整日呆在芙蓉园之中,她将沈易北说话的语气和腔调都拿捏了个五成了。
谢橘年却是正色道:“你这说的是叫什么话?这夫人不管做错了再多事,到底也是长宁侯府的夫人,侯爷哪里有不过去的道理?这话传出去了就是宠妻灭妾,要是闹大了,侯爷的官职都没了。”
说着,她更是琢磨出玳瑁话中的不对劲来了,“我什么时候不希望侯爷去正院了?”
“您那神色明明都摆在脸上了……”玳瑁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见着谢橘年彻底阴沉了脸,忙道:“那个,姨娘,这小厨房那边新来了几个帮厨的丫鬟,奴婢得过去盯着了……”
话毕,她更是一溜烟就跑了。
“真是的,我又没说什么,她跑这么快做什么?”谢橘年转头看向了在一旁的杜秋娘,不解道:“你向来不会撒谎,你说,我刚才脸上像是不大高兴吗?”
杜秋娘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谢橘年这下子真的是郁闷了,可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心里好像是有些酸溜溜的。
因为沈易北走了这么一趟,宋云瑶便解除了禁足,当时在正院内间,这宋云瑶和沈易北说了些什么,谁都不知道,只是在廊下候着的小丫鬟都听到了宋云瑶的哭声,还有那一声又一声“侯爷,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的声音。
玳瑁是个包打听,自然将这些话一字不落的传到了谢橘年耳朵里去了。
谢橘年正在看账本,这账本子在柳姨娘的管理之下依旧是一点错都没有的,至于杜秋娘那边,目前也没查出什么端倪来。
原先她看账本子速度很快,一两个时辰都能看完一本账本了,可今儿这都一个多时辰了,她也就看了一页纸,不过这前头写了什么,刚翻了页,她又忘了。
等着玳瑁回来之后,她忙问:“怎么样?怎么样?”
玳瑁抿唇直笑,知道这是自家姨娘是喜欢上侯爷了,“……奴婢打听到的就是这些了,奴婢还打听到了,说是夫人原本想留着侯爷一起在正院吃晚饭的,可侯爷却说如今夫人该安心养病,等着夫人病好了再过来看看夫人,啧啧,夫人这病,怕是没个十来天是好不了的。”
“而且您知道素来矜贵的夫人做了什么事儿吗?她竟然安排正院的厨娘来了咱们芙蓉园的院子里,说要拜师学艺了,这会子那几个厨娘还没走了……哼,夫人定是见着侯爷爱吃咱们芙蓉园的菜,所以这才想要偷师,却没想过就算是这正院的饭菜做的再好吃,只怕侯爷也一样不愿意过去了……”
破镜再难重圆!
这个道理谢橘年不相信宋云瑶不明白,可如今的宋云瑶却是太反常了些,她想要去查,可杜秋娘就算是功夫再好,她人脉再多,也没办法将手伸到宫里头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