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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被李哥搞得没了说话的欲.望还是本性木讷,一队美女进门后,一向少言寡欲的仇兵忽然嘀咕一句,被我听到了,险些将口中酒液喷出去。
他说:“万恶的资本家啊,除夕夜也不让美女休息,仇哥哥一定要解救你们。”
没想到仇兵是个闷骚男,扭头看他一眼时,李姐已经笑着叫美女们坐下,领着一个二十来岁,面容姣好的女孩到我面前,不外乎说我是她好弟弟,让这个名叫莹莹好好招呼。
别说这几天见多了酒池肉林的糜烂,就算是以前我也不怵这场面,秦风领我玩多了的,那时候,一个没见过美女的我近乎与牲口无异,迫切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献出去,偏偏秦风和尤勿这两个人坏蛋可以请我吃请我喝,就是不请我找妹妹,说什么欠债不欠赌债,请客不请嫖客,到后来我就不和他们去了,看得到吃不到,心里也苦啊。
莹莹姑娘刚坐下就指着缺了一角的桌子说,这里为什么少了一块,陈康冷笑着说:“你旁边那位帅哥用牙啃得。”
我懒得与他斗嘴,因为我斗不过他,便自顾自的灌了莹莹几杯酒,等到陈康已经放.浪形骸,恨不得当着我们面表演一场盘肠大战时,陈建国终于回来,李姐跟在他后面。
不用我问,他便笑着解释说,有几位老朋友在其他房间玩,他去打了个招呼,我无所谓的嗯了一声,心里盘算着如何询问陈茉莉案的情况。
之后的半小时就是喝酒唱歌,我始终等待机会便没有多喝,莹莹陪我枯坐一阵,觉着无聊便扭着小屁股跑去向陈建国献媚,钱旺倒也正经,不知是本性如此,还是脖子里挂着佛牌,不敢当着未婚妻亡魂的面造次,唯一能与陈康相提并论的就是仇兵,俩人比着不要脸,都快把人家姑娘扒了。
好不容易等陈建国唱累了,关掉音乐招呼我们喝酒时,他问我是不是有心事,看上去兴致不高?
我说陈叔,啥也别说了,喝酒吧。
越这样说,他越不能喝,睥睨陈康一眼,指着儿子问我:“康康又惹你不开心了?”
我说跟他没关系,其实我今晚把您叫出来是有原因的,刚回老家那阵,我朋友不是处理那谁的案子嘛?我就跟我们那谁汇报了一下,您明白吧?后来呀,我们那谁发觉这案子没有报上去,就让我调查是咋回事,过完年我就要回去了,可现在还不知道怎么说呢!
陈建国有些发愣,问我说:“那案子不是结了嘛?过完年起诉暴崖,等他这个了,死者也就瞑目了。”陈建国比划出个手枪的姿势。
我说,话是这么说,可当初我向会里询问的是陈茉莉案,回去之后总不能一个字都不提吧?
陈建国看看左右,不管是真是假,都还都低着头忙活手中的事,训练有素,他也没有叫她们出去,而是更加迷惑的问我,为什么不能提?
绕了一大圈,终于绕到我想说的话上:“陈叔,暴崖是真凶,陈茉莉是误判,余下的我全不知道,我若就这样跟我们那谁汇报,他肯定找您了解情况,这还是最好的局面,起码我能帮您说几句话,可这种事毕竟不是我们负责,我估计呀,他肯定交给警察内部调查,到时候北京成立个专案组调查组什么的,恐怕您就......”
陈建国面露沉思,反而陈康着急了,也顾不得与我的交情,乞求道:“这可不行呀,震子,让你们那个谁别汇报啊。”
没理他,我看向陈建国,等待他的反应。
陈建国的手不停在酒杯上摩挲,沉思片刻,问我说:“小王,既然你是下一任会长,原来负责与警察联络的人也死了,你需要向谁汇报呢?”
他如此说,我心中稍宽,要是说自己愿意承担责任,除了翻脸,让他察觉到我很在意这个案子,还真没有第二个办法能获知陈茉莉案的详情。
我对他说,会长是说给外人的,我们那还有三个老头子,不喜世俗所以才轮得到我当会长,我不需要向他们汇报,但总要聊聊这一趟出来都做了些什么吧?他们知道陈茉莉的案子,我不能一问三不知呀。
陈建国思忖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说,就是想了解一下事情经过,到时候也好糊弄过去,其实这个事并不复杂,他们不管闲事,只依着规矩办事,不管是什么结果,只要有结果,最多感叹几句,可若是一件没有处理干净的案子,那就该谁负责便交给谁了,要不您给我说说?到时候我随便编个结果,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
陈建国紧绷的身子展开,舒服的靠在沙发上问我:“这事容易,你想知道什么?”
我赶忙回答:“第四年抓捕审问陈茉莉的经过,我看卷宗上写着她主动认罪,但没有其他证据,怎么就忽然判了呢?”
我对身边的莹莹说:“你们先出去吧,我们说点事。”
可这个女孩居然没有动,而是用眼神询问陈建国,后者点点头,女孩们刚起身,那陈康却又喊道:“不用全出去,留几个倒酒的,这事也不是秘密,何况你们能说给谁听呢!”
刚站起来的莹莹又坐下了,还示威似的冲我笑了笑,我却颇感无奈,这几天怎么尽遇到脑袋不灵光的人呢,陈康摆明瞧不起她,她还当成信任了。
出去几个,留下几个,屋里顿时宽敞起来,陈建国稍作回忆便对我说:“其实第一次抓陈茉莉并不是第四年,第二年就已经抓过一回了,她有重大作案嫌疑,那第二个遇害的小丫头叫什么来着?陈茉莉曾表示要杀掉小丫头,结果没两天,小丫头就出事了。”
我问他,陈茉莉与小曼是什么关系?
陈建国说,没有关系,但陈茉莉认识小曼的母亲。
陈茉莉以前是站街女,她站的那条街早被拆了,原本我准备等过年之后,与方航去寻找当初的住户打听陈茉莉的消息,却没想到陈建国在此时说了出来。
小曼父亲说自己两口子根本不认识陈茉莉,但他女儿却认识,他没有说谎,而是被老婆骗了。
他老婆原先与陈茉莉住在一个院子里,都是做那种职业的。
从小曼出事之后开始说起,暴崖害了那小丫头,几天见不到女儿,父母主动报案,因此,很快便锁定了受害人的身份,在询问线索时,两口子都没有说出有用的东西,但第二天,小曼母亲偷偷到找到陈建国,对他说,怀疑害死小曼的凶手叫做陈茉莉。
小曼母亲比陈茉莉大个七八岁,在海里赚够了钱就想上岸,也怪她当时鬼迷心窍,不嫁到一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反而相信了小曼父亲那张破嘴,认为他对自己是真心的,其实小曼父亲就是盯上她那点皮肉钱了,但凡沾上那种粉末的人,嘴巴比茅坑而恶心。
两人结婚后有了小曼,可纸里包不住火,小曼爷爷奶奶得知儿媳妇的过去便整天对她辱骂不休,她的钱花完了,小曼父亲也不再讨好她,为了让自己有个好生活,她向当年的姐妹们借钱,其中就有陈茉莉。
借的到,还不起,渐渐又有了麻烦,小曼父母整天吵架也是缘于这些破事,而小曼母亲与陈茉莉之间发生了什么便不得而知了,反正她对警察的说法是,陈茉莉为了逼她还钱,曾拿小曼的性命作要挟。
之后抓捕陈茉莉,审问一番,她不认罪,再加上没有其他证据,警察便将她放了,没成想第三年又出了人命案子,从时间上发现联系后,第四年暗中布控,这才抓了前来抛尸的陈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