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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候,所有的期望,都崩溃了。所有的思路,都散了,脑子一片空白。因为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如果我还活着,为什么棺材里趟的,会是我?
我的尸体,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时候,我想到了王忠,我想找他问个明白,可不管我怎么喊,却没有他的回音,好像他消失了一样。
我心里想着,难道,真的是他?
就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忽然间,门外传来了走动的声音。我忙躲在客厅后面,跟装着‘我’的棺材对齐,可以清晰看到里面的我,正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就好像,真的尸体一样。
这时候,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钱婆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钱婆,我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只看到她的脸又憔悴了很多。刚才她是瘦骨嶙峋,这会却是弯着身子,身体怎么也直不起来了。走路一抖一抖地,好像随时都会倒下。
再接下来,她走到了‘我’的面前,打开棺盖,把‘我’从里面拉了出来,当着我的面,把‘我’拖着往外走,然后装在了她的三轮车后面。
我惊恐地看着这一切,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尤其是当看到她把我的尸体运走后,我才明白过来。
这个钱婆,不是好人!
“她是个活死人罢了。”忽然,一个幽幽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回过头,差点没被吓一跳。因为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男的出来。
男人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让我不要说话,然后拉着我往后走。
我认识这个男人,正是之前在公车上救我的男的!也是杨媛的爸爸。
如果王忠说地没错,那他就是那个钱婆的老公!
虽然不是很相信这个事,但是唯一能肯定的是,这个男人,或许跟杨媛一样,都不是人……
我有些后怕地缩了缩手,却发现被他抓地紧紧的,青年冷漠地看着我说:“你怕我?”
“我……不是,只是疼。”我说。
他意识到自己的粗鲁,这才把手松开。
我揉了揉手问他:“你不是钱婆的老公吗?为什么要说她是活死人。还有,活死人是什么?”
青年呵呵一笑说:“我只知道你很笨,却没想到你竟然那么笨。你觉得,那个一百多岁的老婆婆,会是我老婆?”
“一百多岁?”我楞了楞,没想到,那个老婆婆竟然一百多岁了。难怪长得那么干瘦,跟个老妖怪似得。
但是,人真的能活到一百多岁吗?这我有点不敢相信。
他看了看四周,然后跟我说:“我们先出去,这里不能呆。”
我说那些孩子的尸体还在这里,必须得带出去。
他看了我一眼,冷笑着说:“你觉得,入了她这屋的人,还有命留下吗?那些尸体,估计已经被她给吃了。”
我吓了一跳,有些心惊胆战的。吃人,那是什么样的人才干得出来。
“当然,你不一样,你是个特殊的例子,所以她不杀你。否则,上次你进来,她就已经杀了你了。”
我不明白他的话,他给我解释说:“通俗点就是,他们都在骗你,都想利用你。而你,还傻乎乎地跳进来。”
说着,他又似乎怕我不明白他的意思,所以又给我补充了一句:“包括外面那个男人。”
“王忠?”我是有怀疑过王忠,因为照片上的杨媛,跟我认识的不是同一个人。但是王忠给我的照片,却就是我认识的那个杨媛。
所以,我觉得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王忠在撒谎。
我想了想,问男人说:“那杨媛,是不是你女儿,又是不是钱婆的老婆?”
男人问我:“杨媛?你是说媛媛吗?呵呵,你觉得可能吗?”
我想了想,也觉得不可能。钱婆都那么老了,起码已经九十岁了。如果是她女儿的话,也起码五六十了。
所以说,答案只有一个可能:王忠在骗我!
男人说:“上次我已经让媛媛告诉你了,尽可能离那个男人远点,为什么不听?”
我脸红了起来,因为我不仅不听,甚至还怀疑过她们。现在想想,似乎我认错人了。
我问他活死人又是什么,钱婆又是什么?
他跟我说:“我们先出去再说,活死人不好对付,如果她回来了,就麻烦了,出去再跟你解释。”
我想想也是,就点点头,什么话也没说。他拉着我往外走。
可是才刚走到门口,门外就传来了蹬蹬蹬的脚步声。
透过门缝,看不到外面有什么人,但是那脚步声越来越响,而且就朝着门口走来。
我深吸一口气,有些惊慌地拽住了他的胳膊。
青年说:“那是鸡而已,这些鸡在监视我们。”
我听王忠说过,那些鸡是吃死人肉长大的,所以能通灵,而且是来看着院子的。看样子,这些话,王忠倒是没有说假话。
青年说:“现在不好出去,一旦我们有什么动静,那个钱婆就会回来,到时候你我都得死。”
我点点头,问他现在怎么办,他说等,在房间里等到中午的时候再出去,中午的阳气最足,适合跑路。
我同意了他的话,就坐在客厅里等,同时也担心钱婆这时候会回来,所以一直都没敢平复心情。
等了一会儿,我忽然听到一声咯咯的笑声,猛地回头,看向身后,身后的青年就坐在那边,跟我一样盯着门口。
我问他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他摇头说没有。
我奇怪地看了看四周,难道是我耳朵有问题?
但是一想,又感觉不对。那个声音非常耳熟,跟之前在公寓里听到的一模一样,我是不会听错的。
还是说,这个房间里还有古怪!
想到这里,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毛骨悚然的感觉。
不过他在我身边,倒是让我的恐惧少了不少。现在,我也只能相信他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的蹬蹬蹬声音越来越大,好像有人准备走进来似得,我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就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忽然间,门直接被撞开了,门倒在地上,一个青年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青年的时候,我呆住了。
他,跟我身后那位一模一样。
两个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