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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夫人,我很清楚傅厉琛的身份,只是如果您是想说我和傅厉琛身份不匹配不能在一起之类的话,那……”我想了想,笑了,“我们不如还是下棋吧。这个问题我回应不了您。”
徐瑶倏地站起来,漂亮的大眼睛里充满怒火:“岳歆!你到底还有没有脸?既然知道二哥的身份,就该识相点自己消失!”
我眯了眯眼睛,粲然冷笑:“我该识相什么?”
“识相点离开我二哥!”
“你口口声声让我离开傅厉琛,请问,我凭什么离开他?”
“他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他是你配高攀的吗!”
“他是什么身份?他是天王老子还是公孙公子?配?什么是配?什么是不配?取决于标准是什么?他的标准和我的标准由谁来决定?不配就一定不能在一起?我们偏偏要在一起又会怎样?”
徐瑶一震:“你……”
“还是说因为我是有夫之妇,从道德伦理上讲不应该在一起?你可以这么认为,但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我们既然敢做,也自然有承担后果的准备,在后果来临之前,我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用你受一分连累,你又操什么心?”
我其实一点都不激动,只是语气很重,如钢锤敲打在徐瑶心上,她震惊之后就是难以抑制的愤怒,恨不得冲上来把我撕烂:“岳歆你这个贱人!无耻!婊.子!”
我将仿兔毛披肩往肩上拉了拉,慢慢道:“骂我贱?可以。骂我无耻?可以。骂我婊.子——请问,我婊谁了?”
“我名义上的丈夫在我嫁入唐门前半年就去世,我跟他甚至没有领结婚证,唐门户口本上我是以义女的身份存在,严格意义上讲,我还不算有夫之妇,再者,至今为止我也只跟过傅厉琛一个人,我婊谁了?”
徐瑶指着我的手开始哆嗦,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什么,佩姨立即拉着女儿坐下,盯着我也是满脸怒容:“这么说,在岳小姐心里,你觉得自己和阿琛一直都是名正言顺?”
徐瑶激动地嚷嚷:“不可能!他们怎么可能名正言顺!她就是个婊.子!什么只跟过二哥一个人,那游轮上的照片是怎么回事?你明明就勾.引过很多人!”
“徐小姐硬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嘴长在你身上,自然是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但同样,心长在我们身上,我们想和谁好和谁好。”我别开头,后牙槽被我咬得紧紧的,“要分,让他自己来跟我分,不劳徐小姐费心。”
我和徐瑶唇枪舌战,傅夫人的眸光逐渐加深,在我们停下的空挡缓缓开口:“岳小姐口才好,我们斗嘴斗不过你,只不过你那些话,多少是偏激的气话,多少是站不住脚的逻辑,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
我喉咙滚动一下,不吭声,等她继续说下去。
傅夫人笑笑:“我母亲应该跟岳小姐提起过傅徐两家的渊源吧?暂且撇开你和阿琛的关系,从旁观者角度上看,你扪心自问,不觉得傅徐两家应该亲上加亲?”
特意盘的发髻有些松,落了几缕发丝在耳边,我抬手拨了拨:“傅夫人,感情由心,是合适不是应该。”
“岳小姐怎么知道他们会不合适?”傅夫人微笑,“阿琛和瑶瑶从小一起长大,见证过彼此的成长和变化,有一定感情基础,再加上瑶瑶喜欢阿琛,阿琛对瑶瑶也不全然是冷漠,否则以阿琛的手段,多的是让瑶瑶自发对他退避三舍的办法,可是他没有,这就证明,他也是有意思要和瑶瑶试试的。”
“可是,现在和他在一起的人是我。”说完我才发现这句话真耳熟,仔细想想,当初蒋初云也对我说过。
徐瑶再次站起来,死死瞪着我,牵强强辩:“那、那是因为我刚好出国去进修了!离开了他一段时间,否则你以为你有机会?”
我摇头:“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如果能成早就成了,一时半会儿算得了什么?”
其实我一直留有余地,没有点出徐瑶原本是傅景尧的未婚妻这件事,只要我说出来,对傅夫人也好对徐瑶也好都是致命攻击,之所以没有,不是因为想手下留情,只是因为心疼傅厉琛。
傅夫人不动声色看我和徐瑶又交手了一局,声音突兀冷下来:“岳小姐不愧是商场上下来的人物。”
我看着她。
“但阿琛和瑶瑶本身就有婚约,阿琛是未来傅家的家主,瑶瑶是最合适的主母,他们将来必定要一起,任凭你岳小姐口齿再伶俐,只要你不是徐家人,不管你和唐门的关系是什么,不管和你阿琛感情多深笃,你就没资格进傅家大门!”
没有暖气的房间里,我从脚底到头皮被冻得僵硬,幸好牙齿没有打颤,声音还算清晰:“既然傅夫人这么有信心,那就不必再三警告我。”
傅夫人敛起凤眸:“看来岳小姐也自私自利得很,和阿琛在一起只是为了享受一时欢愉和虚荣,全然不顾你这种做法会把他毁到什么程度。”
心突然咯哒一下。
“不妨告诉你,岳小姐,傅家家主易位就在这一两年,而具体日期,取决于阿琛什么时候娶瑶瑶。”
不等我从头脑空白中反应过来,房间木门倏地从外面推开,傅厉琛周身皆是掩盖不住的寒气,眸子微眯,一下子锁定在雍容清贵的傅夫人身上。
“母亲你说错了,应该是取决于我什么时候才想要这个家主之位!”
他终于来了。
盯着他冷峻的侧脸看了一阵,我抿了抿唇,主动让到一边。
既然他来了,那接下来的事自然都交给他自己去处理,没道理每次都要我独自承担。
但傅厉琛的视线却忽然转到我身上,眸色深幽,像蕴含着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他这时候看我干什么,但心里却挺不愿意去回视他的,心口压着一股浊气呼不出来,干脆不理他了。
“二哥……”徐瑶又哭了。
傅厉琛终于移开视线去看她,我眼角余光注意到,他那一眼,竟然让徐瑶颤了颤,跌坐回佩姨的怀里。
傅夫人捏紧了桌角,语调沉了下来:“阿琛,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傅厉琛用沉笃定的语调说着轻佻的语句:“妈,我看过了,爸的身体特别好,再战十年二十年完全没问题。当然,如果他真想享清福,不想再操心公司的事,安排我和老三多分担点工作,他带着您尽情游山玩水也不是可以,总归傅氏运作已经成熟,领导人不坐班公司,运营也不会出太大问题。”
“所以家主易不易位这件事,并不着急。”
傅夫人呼吸急促:“就为了这个女人?”
傅厉琛垂下眸子,无可无不可地笑了一下:“妈,我也是为了您。”
傅夫人一怔。
“话已至此,妈您如此明事理应该懂我的意思,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了。”傅厉琛转身,“爸和江叔杀得正酣,我就不去打扰他们了,麻烦妈回头帮我说一声。祖母在花园散步,我们亲自下去跟她道别。”
说完,他直接拉着我往外走。
身后忽然传来茶杯摔碎的声音。
我下意识停下脚步,可傅厉琛根本没停,拽着我继续走下楼,声音不高不低,不轻不重:“夫人最近有些上火,让厨房以后多准备降火的食物。”
佣人连忙低头:“是。”
老佛爷没有在前花园,我们出门没有遇上她,也没有再特意去找,直接上车离开。
我放松坐在副驾驶走上,神经有点疲惫,差点在路上就睡过去。
傅厉琛把车开回复式楼,进屋后说:“我去客房。”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去客房洗澡,把主卧的浴室留给我——我们都有一种不算洁癖的洁癖,忙碌一天回家后,必须洗个澡,干干净净了,才能坐下来好好说话。
我点点头,拿了睡衣进浴室,刚脱掉旗袍,忽然被人从后面抱住。
傅厉琛似笑非笑:“歆儿,你今天,很陌生。”
“哦,”我手撑着墙壁,慢吞吞道,“你是在跟我秋后算账吗?我气到你的小青梅,还跟你妈妈顶嘴,真该死,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说得没错,我就是来处置你的。”傅厉琛拧开水浴蓬头,把我跟他全身都淋湿,他一口含住我的耳垂,复而又把我转过来,堵上嘴狠狠索吻。
我拧紧眉头,他太用力了。
他一手就罩住我胸前一团,不是抚.摸,而是很用力的揉.捏,他在性.事上从来都不温柔,几乎每次都是往死里折腾我,可人的身体这么奇怪,明明很疼,却生出除了疼以外的另一种感觉。
“在大宅,我就想干你了。”他说完,用力撕碎我的底裤,扶着硬物戳戳我,就像在餐桌下用脚做的事一样,下一瞬,他抬起我一条腿,不留情地刺了进来。
“嗯哈——”
他一入港,就快速抽.插几下,我从来没跟他试过站着的,瞬间脚软,被他禁锢着腰才没倒下。
他辗转咬着的耳朵,不断呼出热气:“说,气什么?”
我被他撞得神游天外,迷迷糊糊地去想他的问题。
其实我也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咄咄逼人,一开始反击只是单纯觉得,每天都有人变着法来提醒我和傅厉琛不能在一起,真烦,刚好徐瑶撞上来,我自然不会客气往她身上撒火。
不过,正好,出于尊敬,有些话想说却不能对傅夫人,丢能徐瑶身上,敲山震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