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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可冷笑一声,扬手便把苏墨给甩了开。
她斜着眼睛睥睨着苏墨道:“苏墨,难道你也要帮田燃?怎么,得不到的滋味儿怎么样?好受吗?”
成可当着我的面同苏墨说这话,着实惹怒了我。
“成可,不要得寸进尺!”我冷声道。
成可登时一笑,她的笑张扬极了,仿佛知道我们拿她没有办法似的,倒是将我放了开。她若有其事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轻声说:“怎么,难道我说得不对?田燃,你以为你是个什么好人?一个离过婚的女人,还想跟羽锡?你配吗!还吃着碗里想着锅里,傍着羽锡还吊着苏墨,我成可自叹不如。”她语气轻佻,话里尽是嘲讽。
我着实怒了,扬手便甩了一巴掌过去。脆生生的一巴掌,正好扇到成可右脸上。她皮肤本来就属于白皙型,被我这么一扇,红印立马就印了出来,看起来特别吓人。
但吓不到我。
“成可,这巴掌是告诉你,别他妈像个疯狗似的出来乱咬人。你要真是牙痒痒,上兽医店,拔了。”
我声音冷冽,同赫羽锡纠缠了四五年,多少在他身上学到了点脾气。趁成可愣神间,我扬手送了她第二巴掌:“这一巴掌,是警告。”
两巴掌下去,成可傻了,苏墨愣了,成可旁边跟着的那小姑娘尖叫一声,张口吼着:“打人了,泼妇打人了。”
“闭嘴!”我转头便吼回去。
她那点嗓门同当了几年老板的我,根本不在同一水平上。
身处上位,我习惯性在吼人时带上几分狠辣,小姑娘当时就红了眼眶,被吓的。
成可瞪直眼,一脸不可置信看着我。
我冷眼瞧过去:“成可,记住一句话,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更何况……”低头扫了一眼她露骨的装扮,我冷嘲道:“你已经不年轻了。”
上了三十的女人就别学小姑娘装嫩,恶心。
成可被我两巴掌打懵,我扭头对苏墨说:“走吧。”
他愣愣跟上,到电梯后,我低头轻声说:“成可的话,你别在意。”
苏墨摇摇头,他声音依旧柔和似春风:“不用担心。小燃,你刚刚……”他确实想说点什么,不过最后竟是一笑,什么也没说出来。
我有些尴尬:“是不是很凶。”
苏墨说:“不是,很酷。”
可惜不是我想酷,是生活逼得我学会了酷。我苦笑一声,知道苏墨没有因为成可那女人两句话烙上心病,便舒坦多了。
舒坦过后,不免有些担心。
“成可就这么闹.事,会不会有问题?最近中江不是在风浪尖子上吗。”
苏墨说:“不会,前台会处理好。”
想来成可也做不出什么幺蛾子,我也没多想,正好电梯已经到了楼层,便同苏墨出了去,见赫羽锡办公室紧锁,还有些诧异。
“怎么回事?怎么搞得跟干坏事儿一样?”我笑道。
苏墨摇头:“可能在忙。”
赫羽锡确实在忙,门是他的秘书给我们开的,苏墨上前跟他说了两三句话,他才反应过来有人进来。
我敢打赌,要不是瞧见来人是我跟苏墨,赫羽锡刚刚那表情,绝对是想发怒。
“干什么这么忙?”我走过去,低头正要看他刚刚忙着处理的文件,赫羽锡将手叠过来顿时就盖了住。
我诧异抬头:“不能给我看?搞什么,这么神秘。”
赫羽锡抬起我的手,拿到一边,显然不想让我碰那文件:“没什么东西,你们怎么来了?”
苏墨挑眉取笑他:“我们要是再不来,你是不是都得废寝忘食了。”说着,便冷了眼:“羽锡,公司出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赫羽锡一脸无所谓道:“我能解决。”
苏墨登时有些不乐意:“你有什么办法?”
“对,你有什么办法,说出来我跟苏墨听一听,也好放心不是?”我跟了一句。
赫羽锡却说不出话来,我就知道这人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其实心里根本就没有底。
叹了口气,知道赫羽锡的脾气,我倒是也不想强迫他把事情坦白出来,让我和苏墨知道,宽心。
“算了,我问你一件事,成可是不是你让安保人员给拦着的?还有,她手里的股份你拿回来了?”
我想的是已经拿回来了,不然成可只需要摆出自己股东的身份,别说安保人员,就是赫羽锡也没有理由拦着人。
赫羽锡果然对我点头:“拿回来了。”他说得很平淡,我却吃了一惊。
成可曾明确说过,除非赫羽锡跟她结婚,不然绝对是不会放手的。难道这人真的答应了成可的要求?
“别多想。”赫羽锡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似的,瞧了我一眼就这么说道。
我无奈道:“我倒是想不多想,那你说说,成可怎么就同意还你股份了?”这事儿换做是我,也觉得不会妥协。
毕竟股份捏在手里,比什么都靠谱。起码下半辈子不用愁了。
赫羽锡没有瞒着我跟苏墨,简单解释了一番。
很简单,这丫的说了两句好听的,就把股份给骗回来了。
这倒是赫羽锡一贯作风。
当年我不就是这样栽在他手里的?
我鄙夷地瞧了赫羽锡一眼,他顿时无奈,又加了句:“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我嘀咕道。
苏墨在一旁轻笑一声:“小燃,你脸上的表情,太明显。”
我忘了旁边还有一个苏墨,我脸烧得绯红,厚着脸皮才问清楚赫羽锡这缘由。
就是他答应了同成可结婚,但是必须得成可想把股份还回来。结果成可太相信赫羽锡的一面之词,火速将股份归还,拿到股份赫羽锡直接用他们已经办过婚礼来回应成可。
“她今天来可能就是找你麻烦的。”我总结道。
赫羽锡看起来对成可倒是一点情分都不留,不痛不痒的。
我没忘正事儿,赶紧追问:“华阳那边最近有什么新动作没有?”
赫羽锡死活不跟我提华阳这边的事情,就是我明确提出来,他也找了各种理由来拒绝回答。
要不是苏墨在这里,我真的就要跟他犯火,不过转念一想,关我屁事。
“你不乐意说算了,过年,我要带怀斌回去一趟。”我说。
赫羽锡终于有些表情了:“回公司那边?”他眉头微锁,有些不乐意。
“嗯。往年都是跟小区里几位老人一起过的,今年也一样。”
“留下来。”赫羽锡说。
他看着我的眼睛,目光一派真挚。
苏墨适时出了门,替我们把门关上,顺带叫住了准备要进来送文件的秘书。
“田燃,今年留在这边过年。”还需要的声音透着几分恳求。
我顿时就拒绝不了,但要带怀斌回那边过年,并不是我存心躲赫羽锡,而是这几年都是这么过的。院子里几个老太太都挺喜欢怀斌的,他们平时都对怀斌好得不得了,一年到头大家聚一块儿,也是难得。
“过完年就回来,中江的事情你不愿意同我说我也不问,反正……”我顿了顿,让了一步:“你解决好了给我说一声就是,别让我担心。”
赫羽锡却把着我的肩膀,继续说:“田燃,留下来过年。”
我以为我说得够明显了,赫羽锡这么一次又一次强留,我就有点反感:“我说了会回来。”
良久,就在我以为赫羽锡要生气的时候,他叹了口气,轻轻抱住我,柔声说:“我送你,在那边待几天?”
赫羽锡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不对劲,原本我是打算在公司那边多待几天的,毕竟一过年,年终总结和年初赶计划,肯定麻烦。到时候来这边肯定不好处理事情,虽然罗大哥已经在公司里混得不错,本事也不错,但始终是个老员工了,年岁大,目光放不开,很多决策都不能准确地做出来,还得我给把把关。
但他这么一问,我便魔怔般将时间改成一周。
“最多一周,一周就回来,早点走,赶在初七前回来,还能跟你、苏墨、阿琳过个年。”我说。
赫羽锡点点头,沉默下来。
苏墨在外面敲门,他整理好心情,示意我先歇会儿,放了苏墨进来。
苏墨瞧瞧我,又瞅瞅赫羽锡,可能是看出我两没什么事儿,明显松了口气,说:“底下出了点事,羽锡,你恐怕要下去一趟。”
我第一反应就是成可作了什么幺蛾子,腾地一下站起来,分贝也有点高:“成可又搞了什么!”
苏墨把我按回沙发上,说:“不是成可,小燃,这次可能有点麻烦。咱们被人将军了。”他眉目紧锁,更何况苏墨本来就是个律师,我顿时心头一紧。
“到底怎么回事?”
苏墨敛眉,沉声道:“刚刚你煽成可那两巴掌,被拍了。”
我心想就是被拍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说白了,本来就是在中江,成可如今不是中江的员工,我也不是,也不应该给中江造成什么负面影响。
如果不会给中江造成负面影响,那就不叫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