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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别说是苏墨跟赫羽锡,就连怀斌,甚至是我自己,都惊呆了。
我面上有些挂不住,忙低头道:“这家店的饭菜不错,下次也来这里吧。”说完就听见几人爽朗的笑声,顿时觉得心都是拔凉拔凉的。
饭后赫羽锡跟苏墨要去处理点事情,我带着怀斌回别墅。
怀斌饭桌上吃得有点多,坐在后座上闹肚子疼。我忙把车停下来:“怀斌,是肚子疼还是胃疼?”
小家伙摸了摸肚皮,眨巴着眼睛自己也不知道,就指给我看。
我瞧了一眼,应该是肚子疼,想着去买点健胃消食片给小家伙,回去拉个粑粑应该就好了。
“宝贝儿,坚持一下,妈妈去给你买药。”
这附近我熟悉得很,没多远就有个诊所。
“妈妈,疼。”没开到两分钟,怀斌又叫了起来。
我忙把车停下来,拉开车门将怀斌抱出来,想让他先缓一缓
刚把怀斌抱到路边,脑后一痛,便没了知觉。失去意识前我甚至没工夫去想到底怎么回事。
头疼得跟要裂开似的,我伸手想要揉一揉,一动,好家伙,手被结结实实捆着。挣扎了下,手腕上粗糙的触感告诉我,捆住我的是一条麻绳,而且还不细。
心头一凉,我忙扭头四处找了找,终于看到被同样捆得结结实实的怀斌。小家伙脸上泪迹斑斑,一看就狠狠哭过,这会儿已经睡着了。
我还没想到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大街上掳人,忽然一道强光就射到我眼睛上,我下意识闭眼,那道光一直不移开,我也睁不开眼睛,只能这么等着。
“醒了,挺快的。”这女人的声音有点熟悉,但是一时间我也想不到是谁。
压下心里的好奇,我有些紧张:“你要钱还是什么?”
这个声音冷哼一声,然后我感觉到电筒被关了,想睁开眼,有人又走到我身边,飞快给我套了个眼罩。
我也没挣扎着要看清楚他们,如果这些人真的是要钱,看了对我反而不好,这点我还是懂的。
“要钱还是别的,麻烦给个准信。既然已经落在了你们手上,起码让我知道你们要什么吧?”
女人顿了顿,对给我套眼罩的人说了什么,然后我听到了怀斌的声音。
他似乎是被强行叫醒的,哑着声音就喊我。
“妈妈……”这一声叫得我心肝儿都在痛。
我忙要冲过去,身子却不听使唤,狠狠摔了一跤:“你们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但是请不要伤害孩子,他是无辜的。”
女人当即就是一笑:“你确定什么都答应?”
我一愣,忙点头:“对。但是不能伤害孩子。”
女人当即就笑了起来,笑得我脑子瞬间就闪过众多不好的预感。
过了会儿,她才停下来,说:“田燃,如果我就要你儿子呢?”
这个声音……
“梁翠花!”我顿时明白过来,我说怎么这个声音这么熟悉,前段时间还见过一面,怎么可能不熟悉!“是你!”
梁翠花声音听起来有两分惊讶:“没想到你还听出来了。”她顿了顿,语气悠然:“田燃,既然你已经听出来了,那我也不瞒你了,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儿子怎么样,但是要是我不高兴,那又另当别论咯。”
我心头一紧,虽然不知道梁翠花用意为何,但是一定离不开于东。
“梁翠花,我只问一句,抓我们过来,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于东的意思。”
“这个问题有意思吗,田燃?”梁翠花走到我面前,伸手把我的眼罩又狠狠扯下来。她使了吃奶的力气,根本就不在乎是不是会伤到我。
我被她的长指甲刮伤脸,刚好是眼角处,火辣辣的疼。
梁翠花抬着我下巴,瞪着眼睛恨不得要将我吞进肚皮似的:“田燃,没想到四年多不见,你保养得这么好。”这话他绝对没有夸奖的意思,相反,里面带了浓浓的憎恶。
怀斌在她手里,我不敢惹怒她,只好保持沉默
她却不乐意,一把又把我推倒在地上,和水泥地板来个亲密接触并不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怀斌也被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梁翠花不耐烦,扭头就冲怀斌怒吼道:“再哭老子把你扔河里去信不信!”
这事儿梁翠花可能真的做得出来,我忙对怀斌说:“怀斌别怕,妈妈在这里。”
她顿时笑得得意起来,走到怀斌身边,把怀斌拎起来。她的手直接从怀斌的脖子上卡过去,怀斌小脸憋得通红。
我心揪揪地疼,又不敢乱动。
“梁翠花,你别动他。你想要什么?我不信你把我弄来就是为了看我的好戏。”
她把怀斌放下,手却没松开,回头冲我说:“田燃,你变聪明了啊。”
这话真讽刺,苏墨还说我变笨了。
我故作淡定道:“聪明不聪明就这样吧,说吧,你有什么目的。如果你非得要说就是为了看我着急,看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你欺负怀斌时的绝望,那我田燃无话可说,你可以直接动手。”
梁翠花脸上青白飞快变化,最后把怀斌扔到一边,走到我面前扬手就是一巴掌。
她离我及近,近到我甚至能看到她脸上的毛孔。
“田燃,你以为我不敢动你们?”她的声音也因为愤怒而变得气息不稳。
我笑道:“怎么会?你当然敢动我。不过梁翠花,值得吗?你动我是为了谁?为了于东?四年多的时间,难道你还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用我告诉你吧。”我赌梁翠花和于东之间绝对没有表面上那么伉俪情深,即便他们竟然在一起过了四年,即便孩子都有了。
说完这话,我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她脸上任意一丝别样的表情。
梁翠花眼神果然一闪,我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忙加把劲嘲讽说:“想当年我跟于东在一起的时候,那可是死心塌地。梁翠花,你觉得像我这么软弱的人,当年为什么能不顾一切硬是要跟于东斗上一斗?那是因为我恨他,恨不得他去死!挫骨扬灰都是对他的仁慈!”我咬着牙说。
虽然是为了博得梁翠花的共鸣,让她不要轻易对我和怀斌做点什么,但是我的恨意并不假。
她顿了顿,笑着冲我说:“田燃,你跟于东关我屁事,老娘只要你。懂吗?”
我沉默不言,她又说:“算了,跟你说也不管用。放心,只要你那个有钱的老公识趣点儿,我也不会做什么。毕竟我又不想进监狱,有钱,过点小日子,又自由又爽快,我没那么笨。”
梁翠花说完扔下我和怀斌就走了。
我使劲儿挪到怀斌身边,安慰他:“怀斌,别怕,妈妈在这呢。肚子还疼了?”
小家伙留着鼻涕摇头道:“不疼了。”
我松了口气,看样子梁翠花是要找赫羽锡,这样我反倒不担心了。我就怕赫羽锡不知道我跟怀斌出了事,还有苏墨帮他,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梁翠花把我和怀斌扔的地方是一间老房子,不仅如此,似乎这还是栋没有人住的老房子。我挪到窗口使劲儿瞧了瞧,周围要么是工地,那么就是荒郊野岭,难怪她放心把我就这么扔在这里。
手上脚上的麻绳捆得死紧,我挣扎着想用嘴巴把怀斌身上的绳子解开,最后失败了。实践证明,电视里演的那些自己就能解开麻绳的,还真有点不现实。
麻绳没有解开,倒是把我自个儿累得不行。我躺下来,喘着粗气。
怀斌鼓着腮帮子,奶声奶气说:“妈妈,你别怕,赫叔叔一定回来救我们的。”
我顿时就笑了:“怀斌,你怎么这么相信赫叔叔?”
怀斌小孩子心性,回得很快:“因为他是我爸爸啊。”
我当即就是一懵,我还没有给怀斌说过赫羽锡是他爸爸,没想到这小家伙早就知道了。
跟怀斌在这破房子里待了不知道多久,小家伙的肚子又开始咕咕的响后,我才惊觉似乎已经过了很长的时间。
梁翠花怎么还没有过来?难不成她要先让赫羽锡着急一会儿,再通知他?
我想不通,见怀斌困恹恹的,实在等不下去了,只好再试一次。
“怀斌,你趴着别动,妈妈再试试能不能把绳子给你咬开。”我心一横,这次卯足了劲儿去咬。
怀斌的手被我勒得泛起了红,我也懒得管,终于把绳子咬松动了。我松了口气,打开了缺口就简单了,很快怀斌手上的绳子就被我咬开。
“妈妈,开了!”
“嘘!”我往门口一看,没有人进来,看样子梁翠花真是单独把我娘俩放在了这里。
“怀斌,把脚伸过来,妈妈给你弄开。”怀斌人小,自己没力气把绳子解开,还得我上才行。
等我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怀斌脚上的绳子给咬开,整个嘴巴已经完全麻木了,还勒了几条血痕出来。
“快,怀斌,你先偷偷跑出去,出去之后往有人的地方走,看到有爷爷奶奶的时候就问他们借个手机,打110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