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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爱我。”赫羽锡大言不惭对我说的理由差点让我笑掉了大牙。
我当时就笑了,直把腰都笑疼才停下来。
什么样的人才会有这么强大的自信,认为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应该爱这他,全世界都围着他转悠?
当然,我并没有和赫羽锡争论这个问题,毕竟我知道不会有任何的结果。
倒是赫羽锡,似乎很在意我的看法,甚至又问了我一次关于我为什么要开装修公司的问题。
我的回答肯定入不了他的耳朵,所以没有必要说出来吵架。
接怀斌的时候苏墨没有去,他提前去订了吃饭的地方,我和赫羽锡一起去了怀斌的学校。赫羽锡给怀斌安排的是贵族学校,即便民.主与平等一直被倡导,但很显然,这个世界还是被分了三六九等。
学校的名字一看就高大上不说,几乎每个娃娃都是由豪车接送,我咽了把老泪,默默将同一群小伙伴依依惜别的怀斌抱进怀里:“怀斌,在学校里玩得怎么样?”
我原意是新的学校怎么样,老师严厉不严厉,温和不温和,还有就是和同学相处得怎么样。结果怀斌两个眼睛珠子闪亮闪亮的,给我说了一堆特别高兴的事儿。
什么养了小鱼儿,喂了麻雀儿。
总之,我的感觉就是怀斌上的不是一个幼儿园,而是进了农场,种瓜养花去了。
将视线停在赫羽锡身上,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人竟然把怀斌送到这种不务正业的学校。
他又听懂了我的心里话,轻点下巴说:“难道你要他每天做一加一等于二这种枯燥又白痴的数学题,然后渡过童年?”
事实上我并不愿意:“但是也不能什么都不学。”
赫羽锡脸上有了点笑意:“你可以问他,或者考考他。”
我随口考了怀斌几个简单的算术题,他还真回答上来了,什么笼子里有几只麻雀儿,一个麻雀儿有几只腿,说得有条有道的。
“不是所有的贵族学校都徒有其表。”最后,赫羽锡总结道。
我随口问道:“那你以前上的是徒有其表的贵族学校?”
他顿了顿,说:“我没上贵族学校。”
我愣了下:“你家里不是很有钱?”
“谁告诉你我家很有钱的?”赫羽锡很奇怪的问我。
我还真找不到这么一个人来,确实没有人告诉我他家里很有钱,但这不是显然的事情吗?中江老总不说,还是大股东,还有别墅。但是那两栋别墅就值不少的钱吧。
没和赫羽锡纠结这个问题,赫羽锡开车先带我们去吃饭。
苏墨定好了位置,菜也点得差不多了,有很多怀斌爱吃的,还有……我爱吃的。
“不知道合不合你们胃口,我先点了些,有不合胃口的再点。”说完,苏墨将怀斌带去洗手,又只剩下我和赫羽锡独处。
赫羽锡很随意地打开餐巾布,作势就要帮我,我忙闪开身:“你干什么?”
他收回手,略带着不满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能做这些小事的还有我。”
我顿了下,明白过来,合着这人是在吃醋!
“我说赫羽锡,苏墨不是你朋友吗?你至于吗?”后面我没有说的是,我田燃何德何能啊。
赫羽锡笑道:“你不懂。”
“我是不懂。”我哼声换了个位置:“赫总的心思我这种小人物永远都不可能懂。”
赫羽锡没说话,因为他忽然咳嗽起来。
我装作没听见,自然也不会想起要给他倒杯热水。倒是苏墨回来见到他咳嗽,十分紧张得样子,给赫羽锡灌了好大一杯热水让他喝完。
“羽锡?”苏墨有些担忧的问。
赫羽锡摇头道:“没事,吃饭。”
他们之间的互动有些奇怪,就好像赫羽锡咳嗽一下很严重似的,我也闹不懂怎么回事。一个小咳嗽,至于吗?
这顿饭吃得最HAPPY的当然是怀斌,桌面没有海鲜,我不怕他吃出问题,也就没有阻止他,任由他吃了个小圆肚子出来。
“妈妈,完蛋了,怀斌肚子里揣了个小.弟.弟。”小家伙吃饱后两腿儿挂在软凳边缘,一边打着嗝一边说。
我一口水全喷了出来,呛了个彻底:“怀斌,你说什么!”
怀斌怕怕的躲到赫羽锡后面:“妈妈,你把口水都喷到菜里了。”
我顿时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他,这猪队友也真是可以了。关键这猪队友还是我宝贝儿子。
“怀斌,怎么可能跟妈妈说这种话?”苏墨明明也笑得不行,一面对帮我解围,一面给怀斌揉肚皮。
我尴尬得不行,赫羽锡在一旁特淡定的继续夹菜吃,他动作十分优雅,就好像品味的是什么世界级美食一般。
不过这酒店也不差,我们三大一小这一顿估计得花五位数。当然,这还是咱们都没有开酒的情况,毕竟都开了车。
等赫羽锡慢条斯理吃完,苏墨对他说:“羽锡,你带小燃怀斌先回去吧。”
我开始有点不懂这两个人在搞什么了。
“你们还有事?”
苏墨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怀斌吃得有点多,小燃,我看你一会儿给他买点消食片或者酸奶,免得积食。”
苏墨话音一落,赫羽锡就开口道:“带上走走,一会儿就该饿了。”
这话说得,好像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怀斌亲爸爸的不是他赫羽锡一样,我顿时句有点来气:“赫羽锡,你不懂就不要开口,成吗?”
他偏过头,看了我一眼:“是药三分毒,我以为你比我懂。”
赫羽锡这么说,我还真找不到什么理由来反驳他。
苏墨见情况不对,忙道:“羽锡,带着怀斌也不好,听我的。”
“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我忍不住又问了一道。
苏墨没有要说的意思,赫羽锡可不管那么多,他看了我一眼,指了指苏墨:“他生日。”
我一惊:“你怎么没提前告诉我!”
苏墨生日,我竟然连份儿礼物都没有准备。更搞笑的是,竟然让人家自己订饭店,张罗着我们的吃食。
再看赫羽锡,这人理所当然的坐在那儿,好像人家合该就为他服务似的。
即便是好朋友,也不应该这样吧?
苏墨生日,叫了一群人要去唱歌喝酒,这场合的确不适合怀斌去,我倒是没有理由不去。但是怀斌怎么办又是个麻烦。
苏墨让我带怀斌回去,他跟赫羽锡开一辆车就行,我现在车技虽然不能和赛车手相比,但是老老实实开车上个什么地方是完全不成问题的。
赫羽锡却直接起身,将怀斌拎小鸡似的夹在手里就往外走:“带上就是了,哪有那么麻烦。又不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说话向来是得罪人不偿命。
怀斌倒是开心得不得了,虽然吃得有点多,但是还是活泼乱跳的。
缺席了四年多,苏墨他们身边的朋友我也只认识一个舒君,舒君隔着一众人给我打了声招呼,我们就没再说话了。
对于我和怀斌,倒是有不少人问是谁。
苏墨的介绍是朋友,外加朋友她儿子。赫羽锡直接拎着我上前,对众人一指:“我女人。”转而又指着已经玩疯的怀斌说:“我儿子。”
他两句话六个字一说完,顿时鸦雀无声。
“抱歉,他开玩笑的。我们只是朋友。”我解释道,随后瞪了赫羽锡一眼。
赫羽锡挑眉,一把箍住我的腰,接着我就感觉到他嘴里刚刚吃完的口香糖味道,还是该死的薄荷味儿。
“赫羽锡!”我抢了点儿空气,赶紧伸手推他。
他微微松开我,嘴唇落在我耳旁:“田燃,咱俩好像还没有办离婚手续,所以你否认不了。”如同鬼魅一般的声音,在霓虹灯下多了几分神秘而诱.人的味道。
一如我记忆中的赫羽锡,放.浪不羁,又霸道。
我身子一僵,忘记了挣扎,任由他抱着,向众人宣布。
“一直没有宣布,抱歉,我自罚三杯。”
场面顿时活跃起来,三杯怎么可能安抚得了这群人的嘴巴?
我趁机退到后边,将什么东西都想试一试舔一舔的怀斌拉进怀里,免得他吃坏了肚子。
“小燃,你不用太拘谨,一会儿也有几个女生过来。”苏墨也跟着退到一边,要不是赫羽锡抢了风头,他这寿星还真不容易被众人放过。
我忙道:“你不用管我,我照顾怀斌就是了。”
他顿了顿,说:“我还以为你跟羽锡离婚了。”这句话中的苦涩太明显,我根本忽视不了。
“当年直接就走了,你也知道那种情况下要么我根本就走不了,要么就是走,没别的可能了。”能走就已经让我失去良多。
苏墨抬起头,冲我举杯:“我就随便一说,你别放在心上。对了,一会儿我喝醉了,你可得看着我点儿。我可不想被哪个疯女人拖上.床。”
我顿时笑了:“我看你肯定不会被拖上.床。”
“为什么?”苏墨一脸好奇看着我。
我卖了个关子,没说。
苏墨有些急,嘴角挤出一道凹.凸不平的褶皱。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苏大律师,难道你没有想过一群美女都想拖着你上.床,然后打成一团,最后谁都没得逞的情况吗?”
苏墨一愣,旋即笑道:“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