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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医院,我脚步有些晃,于东是个人渣,成可却是个实实在在的心机婊,正如同于东所说,我这点智商在成可面前,就如同玩过家家似的。多么可笑,她仅用几句话,就让我怀疑上于东,怀疑上这场车祸的主谋非她。
最近的事情多得让我心身疲惫,孩子也在肚子里翻涌。
“宝宝,你安静些。”我摸着肚子,无比庆幸自己还有孩子,能够让我不用孤单地面对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
后来赫羽锡找我了,他问我是不是去找过成可了,顺便又问了一次阿琳有没有同我联系。
我没什么好隐瞒的,如实说了。
“还有别的事吗?”最后,我抱着细如发丝的期待问他。
然后手机传来机械地忙音。
这人,真绝情。
我嘲讽着自己对一个无情之人抱着满心的期待,晃荡着如同幽魂一般的步伐回到酒店,却在门前僵直了脚步。
该死的,赫羽锡那张脸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房门前。明明前不久,他还无情地掐断了我的电话,还让我那么恨他。
他走过来,脚步轻快。手搁在我发间,像是在抚.摸。实际上他只是搁在我发间而已,纹丝未动。
“这家酒店是我朋友开的。”这算是解释了他为什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是吗?我你朋友真多。”我道。
打开门,第一个进去的,仍旧是赫羽锡。他无论走到哪里,都像是那一处的主人似的,霸道中带着理应如此。
“这里环境不错,你暂时住在这里,我过段时间来接你。”他接着的一句话,简直不把我这颗肉做的心当活物。
“你要接成可回来住了吗?”
赫羽锡脸色一冷:“田燃,我不止一次说过,我不可能给你任何承诺,你也用不着一次又一次的来试探我。”
我同样给不出他好脸色,却还能保持一抹难得的笑意,看向他:“是吗?我以为你一次又一次的示好,是因为已经足够给我一个承诺了。赫羽锡。”他想让我知难而退,我却偏要挑拨他的底线。
赫羽锡逼近我,身上清香的香水味道熏得我呼吸困难,有些讽刺。往日,这股子味道总能让我心神安宁,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别离我这么近,我会以为你想对我做点什么。”
他突兀地扑哧一笑,一手横过来扣住我脖颈,一手搭在我腰间:“我差点忘了,即便是快要凋零的玫瑰,也是有刺的。”
我一把将他推开,用上了十二分的力气,起码:“你不用这么忽悠我,真的,赫羽锡。我不需要,完全不需要。”奇怪的是,我说这话的时候平静得要死。
赫羽锡一愣,旋即笑得更加阳光明媚:“田燃,你也犯不着这样。”他回身坐在床边,翘着腿看向我的眼神带着几分怜悯几分探究:“我们各取所需,不好?”
“各取所需?”我别过脸,竟然有种深深的自欺欺人感:“我从你这里取了什么?”我问他。
他又不说话,偏偏他的眼神那么自信,就好像我从他这里拿了许多东西不曾归还一般。
我忽然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他的笑容抽空,只能虚弱的伸出指头,指向房门:“你走吧。”
“哎……”他叹了口气,随手将我一拉,我栽倒在他怀里:“田燃,你……何必?”
我咬着舌尖,用苦涩的血腥味道来提醒自己,眼前这个男人是情场高手,绝非情圣:“我今天的确是去了医院,为的就是看看成可是不是真的受伤了,是不是真的掉了孩子,你满意了?”
“我早就知道,你还找了于东。”他无比平静说。
我一愣,芝麻大的事情都被他一一掌控。这种无力感,攻破了我最后一丝底线。
“赫羽锡,你到底想要什么?我田燃还有什么是你想要的?”我苦笑着问他。
他用一种我所熟悉的带着怜爱的眼神看着我,手抚上我脸颊,冰凉至极:“田燃,你累了,歇一阵子。”
“是,我是有点累了。”然后,他走了。
我搞不懂他特意过来是想告诉我,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中,不要想借着于东做些傻事。还是真的关心我,想看看我现在生活的坏境怎么样。
同赫羽锡之间的冷战忽然就被拉开。
以至于我再见到赫羽锡时,竟然也是在医院。
我一个不小心,把自己摔了一跤,酒店的服务生发现了我,好心把我送到医院,和成可是同一家。
我进去的时候,正好碰到赫羽锡带着成可办出院手续。他们站在一起,郎才女貌看得我眼睛一阵阵的疼。
“田小姐,医生说你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你看是不是先去办住院手续?”送我来医院的服务生好心提醒我道。
“成啊。”两个字后,大步迈到赫羽锡同成可面前,既然有人想看我落魄的模样,那就让他们看个够,反正也就这么大的事,又不会死人。
赫羽锡见我走进,眉头那么明显就是一蹙:“你怎么来了?”
我笑道:“难不成这医院也是你朋友开的,我不能进来?”
他没说话,俯身在成可耳边说了句什么话,成可笑着走开。走之前扔给我的那个眼神真够得瑟的。
我默不作声给自己办理了住院手续,在赫羽锡灼灼目光中进了电梯。然后才觉得肚子疼得跟刀在里面一刀一刀凌迟般。额边豆大的汗珠啪嗒啪嗒往地上落。
倒地的那一秒,我脑中飞速闪过好几十个念想,最后还总结出一条,摊上赫羽锡,我这命越渐地苦了。
以至于醒来时对上赫羽锡那张帅得惨绝人寰的脸,我不过是翻了个身,继续睡。
一个巴掌狠狠拍过来,拍到我脸上,那瞬间我以为自己回脑震荡。
“醒了就别装死。”
我慢慢转回身,再慢动作张开眼,发现真的是他,还作死伸手在他脸上捏了一把,确实是热的。起码是个真实的人,不是做梦,更不是鬼。
“你怎么来了?”我傻兮兮问,随后偏过头,看那了眼外边。今天的太阳好像并没有打西边出来,我又放下心。
赫羽锡的手又伸过来,揉在我头上:“你他妈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我跟你一起进的电梯。”
这次,我真僵硬了。
“你跟我一起上的电梯?”我怎么一点影响都没有?
赫羽锡挑眉,看我的表情似是要将我吞进腹中:“你以为?”
“我以为你要陪成可去。”我回得极快。
他被噎了一下,起身背对我倒了杯水,抿了一口,然后被抿了一口的剩水又递到我面前。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踌躇间,杯沿已经喷到唇边。
这种明知道是间接接吻的感觉,很神奇。
“田燃,我跟成可之间还不能断。”
“为什么?”我昂起头,慢慢都是疑问。心中却开始窃喜,窃喜他会告诉我这么一句近乎解释的话。
赫羽锡沉默两秒后,一屁股坐到床边,将我按进他怀里,我有些喘不过气来:“你放开我。”
他压低声说:“别动。”
“你先放开我。”难受得紧。
“老子只是想告诉你,原因现在不是告诉你的时候。叫你别动,乱动个屁。”
“你他妈被人用这种姿势按在怀里试试!”我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发现他在笑。然后我的笑容便没了。
他伸手揉我的头:“算了,笨女人,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最近老老实实待在酒店,过了这段时间我接你回去。”
这话他第二次说了,好像一个承诺似的。偏偏这个承诺有个期限,以至于它失去了那唯一一点值得期许的亮点。
“算了,我手里还有些钱,我准备买个房子。”我顿了顿,问赫羽锡:“你老实说,真的不是忽悠我?赫羽锡,我真的没什么好忽悠的,你要是……”
“嘘!”他用右手食指封住我的唇,而后给了我一个浅尝辄止的吻,最后揉乱我的头发,扬长离去。
接着,干妈理所应当般来了医院,开始照顾我的饮食起居。
偶尔,我能从她眼中看到一丝名为“不争气”的哀怨。
最后,我终于知道干妈这一丝“不争气”的哀怨从何而来了,因为于东告诉我,成可她真的住进了那栋我曾经当过一段女主人的别墅。
知道的时候,我骂了一声“妈的”,然后沉默了一个下午,晚上照样喝着干妈炖的山药母鸡汤,还多喝了两碗,导致晚上完全睡不着,只能起来做消食运动。
这个运动原本是为了消食,结果肚子依旧鼓胀,却把成可给消来了。
她又踩回了恨天高,脸上的笑容足以将盖着的三层粉底挤出褶皱。
“哟,一个人啊。真可怜。”
我继续消食运动,不理会。
她站住,目光落在直前方,却伸手将我拽住,拽得我胳膊如针扎了一般刺痛了一下:“田燃,跟你商量个事情。”
“你跟我商量事情?成可,今天月亮都出来了。就算太阳打西边出来,你也得等明早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