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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姗一来,景家的气氛就不太融洽了。
庄尧玩失踪迟迟不出现,景婉云说帮忙找可一直迟迟没动静,以姜姗的性子自然是觉得景婉云这个当妈的在包庇自己儿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说自己要在景家等庄尧回来。
其实您要等那也得去庄家等不是?
虽然景婉云是景家人,可庄尧是庄家的公子呀!
但景婉云跟姜姗的母亲是手帕交,自己儿子又是有错在先,她自然不好说什么,她不说,更别提其他人。
纪茶之怕闹起来尴尬,毕竟景婉云对她很好,就让景丞丞睁只眼闭只眼。
姜姗在住景家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那群混蛋一个也不来了,改地儿打牌去了,景丞丞三天两头出去,纪茶之闲来无事要去学校。
比起让纪茶之去恒韵上劳什子班,景三少爷宁可她朝三暮四的往学院跑一跑。
正说要送她,小姑娘已经自己拿了背包,溜得飞快。
纪茶之倒不是真不想景丞丞送,只是在去学校前她还想去个地方,景丞丞在,她会觉得不好意思,其实把车开进这地方她已经觉得不好意思。
市医院住院部某VIP病房里,年纪有点大的女护工正跟病床上的女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说这话。
纪茶之趴在门上偷偷往里面看。
“是你啊小姑娘,来都来了干嘛不进去?鬼鬼祟祟的。”上次给她打电话的护士认出她,手伸过去要推门。
纪茶之掉头就走,逃一样。
傅云峥说李茵时日无多,她本身求生欲望不是很强。
快一年,去年春天,今年春天,去年死爹今年要死妈。
春天好像有毒。
“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杨枝推门进来,手里一如既往抱着一堆书。
宿舍里夏晨曦不在,另一个同学被逐出去了,现在就剩她们俩,挺冷清。
“许老师回来了?”纪茶之随口问了句。
杨枝点头,“嗯,回来了,开学那天我见到过。对了茶子,你待会儿帮我去找一趟辅导员吧。”
“怎么了?”
“元宵我回家的时候把户口迁出来了。”她不知道怎么跟纪茶之说这是景霈霖帮的忙,索性就略过了。
“好事儿啊!”
“我爸把这事儿怪到我奶奶头上,他觉得是我奶奶怂恿我,害他错失了未来的一笔聘礼,把我奶奶推摔了,我得回去照顾她一段时间,没找到辅导员,你待会儿帮我把请假条递一下。”杨枝收拾了几件衣服,把请假条递给她。
纪茶之说好,把她送出门。
夏晨曦不在,杨枝不在,纪茶之自己觉得没劲又回家了。
景丞丞问她怎么才去又回来了,她把杨枝家的事情大概给说了一下。
景丞丞说庄尧回来了,问她去不去,纪茶之当然说去,因为他还说许唯一怀孕了,荀殊他们四个要请大家吃饭。
纪茶之想起年前许唯一让她转交东西的时候,虽然没看到本人,但一定是决绝的,这下倒好,一个孩子彻底把她给绑住了。
要是真能就此尘埃落定也好,偏偏四个一个也不可能娶她,到时候孩子要怎么面对父母间混乱的关系?更何况还有这四人各自的家庭。
心里或多或少同情了一下。
“什么时候你也给老子生一个?你看人许唯一都知道抓紧时间。”景丞丞突然把她摁倒在书桌上,撩了她的衣服趴在她肚子上左贴右贴。
纪茶之怕痒,被他逗得咯咯直笑,“他们四个你一个,能一样算吗?”
她滚这边被他手兜住,滚那边也被他手兜住,最后被他彻底禁锢在怀里,俊脸俯下来,强烈的男性气息逼近,搅得人心猿意马。
“你的意思是老子草少了?”
低沉的嗓音像是一只无形的手,在她心弦上一下下的撩拨,纪茶之觉得自己心口怦怦跳动得厉害,假装恼怒别过脸去不看他。
景丞丞捏着她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好不好?赶紧给我生一个……”
“小丞!”
房门突然被人一把从外面推进来,吓得纪茶之赶紧推开压在身上的景丞丞,见是姜姗,脸色的表情这才算是舒缓下来。
姜姗跟发现新大陆似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溜达,最后嫌弃的落在纪茶之身上,“大白天的玩这个,也不想磕碜。”
“谁准你上来的?”景三少爷给纪茶之整好衣服,把她从书桌上抱下来。
脸板得冷硬,很明显是不满被人坏了好事。
“你凶什么凶!我爸妈来了……”
“你爸妈来了关老子鸟事?”
“你怎么说话的?好歹我也是你表嫂!”前几天在景丞丞这儿吃瘪,好不容易赶上父母过来,姜姗不得叫这俩下去给自己找找场子?
被惯坏的年轻女孩头脑简单,以为好歹自家父母是长辈,景丞丞多少要卖几分面子。
可问题是在景三少爷这儿从来就没什么长辈晚辈之分,他老人家才是顶着天的祖宗,别人?
啥也不是。
“表哥就一个,表嫂天天有,懂吗?”景丞丞看都懒得看她,牵着纪茶之从她身边擦过,“给你三秒钟,立马滚下楼去,否则别怪我叫人把你扔出去。”
姜姗气得不得了,哭着鼻子跑楼下去了。
“小姑姑精明了小半辈子,到了还是瞎了一回。”从客厅出去时,景丞丞突然一句话,让沙发上的几个人齐刷刷变了脸色。
本来景三少爷都打算好了,起码办她几回再出门。
咱人数不够,次数来凑不是?
结果被姜姗这么一闹,什么兴致也没了。
一个寒假没见,许唯一比年前要丰腴不少,脸上红润润的看上去气色不错,见到纪茶之也不知道是因为难为情还是别的什么,反正没说话,就点了点头,安静的坐一边。
几个大男人跟宝贝似的围着她,一会儿怕她冷一会儿怕她热,连喝口水都得事先让他们尝过水温才行。
庄尧也在,一改先前在景家的低落,还颇有几分春风得意的意思,到底是喜当爹的人。
纪茶之莫名其妙担心起来。
这几头狼你来我往的,到底谁是亲爹?
“景丞丞,你说荀叔叔他们不会赌许老师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吧?”从酒店出来后,她忍不住问了句。
当时她可是亲眼看着米娜的孩子被护士从手术室里拿出来的,那血淋淋的样子,记性再差她都能记一辈子!
“会,我也好奇。”景丞丞看她脸色一下子变了,好笑的在她脸颊上掐了一下,“想什么呢,就不能等瓜熟蒂落?赌局这种东西从来是时间越久越有意思。”
“那就好那就好。”她拍拍心口。
两人的车进门,景婉云的车出去。
景老爷子坐在厅里自己跟自己下棋,脸上不太好看。
“回来了。”
“嗯,爷爷我陪您下棋。”纪茶之乖顺的在他面前坐下,把棋子分拣到各自的棋盒里。
“还是茶丫头懂事儿。”景老爷子让纪茶之,示意她先下。
景丞丞在纪茶之身边坐下来,“您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你们可知道刚才姜家父母来干什么?”
纪茶之抬头,摇头,心里隐约有一丝不祥之兆。
“早上的时候有人在医院看到阿尧了,扶着个女人,进的妇产科。”
景老爷子说的慢,一句话愣是下了俩子儿才说齐全,纪茶之听得分心,等反应过来,自己一子儿已经跑不掉。
喃喃了声完蛋!
小姑姑该不是去找许唯一和庄尧去了吧!
“怕是不辞辛劳的盯着吧?”景丞丞面露嗤笑。
找不到庄尧,倒是把许唯一盯上了,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