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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喜总是那么毫无防备的到来,而且接二连三。
男人满足的略带沙 哑的喘 息随即响起,将静谧的卧室染上一层浓浓的情 欲,随着她口中频 率的加快,愈发深沉。
“茶……”
双手情不自禁的扣住她的后脑勺,手指插 入她柔顺的发丝间,睡凤眼微垂,视线里皆是她专注而动 情的模样。
再这样下去,他非疯在这东西嘴里不可!
“景三三!起来没起来没……”
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一把推进来,萧凌陌吊儿郎当的往里闯,正好撞上这魂飞欲仙的一幕,底下的小兄弟当场昂起脑袋,“呵,小软玉这口 活儿,你们家景三爸爸要爽 死了。”
他也不避讳,甚至完全没有要去遮挡的意思,挑着那双挑花眼倚着门框,任由底下那帐蓬越支越大。
“我忽然开始羡慕景三三了。”语气颇为哀怨。
“唔……”纪茶之被他这么猛地一吓,一脑袋栽到景丞丞两 腿间,顿时双颊滚烫起来,玉 润的耳 垂红成一片,索性把脸埋里面不愿意起来了。
丢人!
忒丢人!
简直无颜再见江东父老……
景丞丞晓得她怕羞,搂着她后脑勺,没好气的横了眼这个坏他好事儿的家伙,“出去出去!”
嘴上虽在赶人,但欲 望却因为萧凌陌的无意闯入被刺激得更加旺 盛,那活儿不自禁的翘了翘,一下下砸在她的上颚,颇有要冲 破药物禁锢的趋势。
“好好好,我出去,你们继续,继续……”萧凌陌嘿嘿的笑着,倒退到外厅大门,忽然朝门外喊了一声,“哥儿几个快过来,小软玉在帮她爸爸吹 箫嘞!”
“混蛋!”纪茶之暗骂了声。
甚至都还没来得及跑开,外面已经乌殃殃的挤进来一大帮子人。
“我说你们什么毛病,老盯着我们夫妻这点事儿干什么?”景丞丞赶紧把她抱起来,将她脑袋摁到自己怀里,“麻利儿的给老子出去!”
“什么夫妻,父女吧!”萧凌陌哈哈着,把荀殊摁到桌边,隔着裤子模仿后 入的动作从后面撞他,“好闺女儿,爸爸的又鸟巴大不大!”
一屋子人笑声不断。
景丞丞抱着纪茶之,懒懒睨了萧凌陌一眼,“听说萧叔叔的情儿前些日子流了个孩子,叫人在医院撞见了,萧叔叔可真是老当益壮,回头我得去跟他老人家讨教讨教……”
“我那是替我妈收拾个小女表子来着!”萧凌陌没辙儿了,头一个往外走。
其余几个也被这话题给引了出去,“萧老二,你真把你爹的情儿给上了?”
“说得好像你没上过一样!”
“我那是替我爸试试深浅,能一样嘛!”
……
等屋子里彻底安静下来,纪茶之这才从景丞丞身上爬下来,尴尬得都不好意思再看景丞丞,“那什么,以后晚上记得锁门……我先去洗脸……”
“他们……就这样,你别放心上。”
“我知道,我又不是失忆了。”没回头,小声音闷闷。
景丞丞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浴室门口,叹了口气。
这样的不是失忆,跟失忆了,又有什么分别?
记得所有人,唯独忘了这份爱。
原本定好的九点,因为萧凌陌这帮子人的打岔而晚了些许。
众人到陵园的时候温暖早就已经在了,面对着景天祯的墓碑而立,仍是一身黑,因着头上遮的那方黑纱更添几分肃穆,与入口处那尊白色人形雕像形成鲜明对比。
她像是对他人的到访丝毫不在意,又或者已经完全沉寂与自己的哀思中难以自拔,络绎的人愣是没能叫她回过头看一眼。
纪茶之因为好奇,多看了那雕像一眼,太阳穴顿时无意识的突突起来。
这尊呈磕头状的雕像实在太过于邪异,甚至说是雕像都不正确,因为它压根儿没有半点雕琢过的痕迹,虽然线条流畅饱满,但是脸上却没有清晰的五官,只有个大概的轮廓。
“我们去给三哥上个香。”景丞丞递过来三根已经点燃的香,脸上隐了些哀悼,刻画得眉目深深。
“嗯。”她收回眸,乖顺的点点头,与他一起站在温暖身旁,立在众人前。
三鞠躬,香入土。
身后突然传来女人的冷呵声,“你来这儿干什么!”
众人回头。
席平君不知何时到来的,身后跟着几个席家的亲眷,皆是满脸怒意的盯着温暖。
温暖没应她,回过头拿了些纸钱蹲在景天祯墓前烧。
景丞丞领着纪茶之在她身旁蹲下,一张一张往火盆里递纸钱,也没搭理她。
这些年,景家一直都是上午祭祖下午悼念亲故,景丞丞为了错开温暖和家人才特意安排的这时间,谁知道却又与也为错开的席平君撞上了,实在也是天意。
席平君这几天已经被席雯雯失踪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偏生这会儿又遇到这个“害死”自己儿子的“凶手”,情绪已经完全失控,上去一把将温暖拽起来。
“小丞!就算你再讨厌我,但天祯是你的亲哥哥,你怎么可以带着这个女人到他墓前来,难道你想让你哥哥到下面都不得安宁吗?”
“让三哥泉下不安的人,不是温暖,是你,凶手到底是谁,你比我心里更清楚。”景丞丞面无表情的将最后一把纸钱全都盖在火盆里,原本跳跃的火束瞬间被覆盖到底下,吃力的在边缘拼命挣扎。
“我哥,是被你俩女儿害死的!你到底有什么资格跑这里来驱逐我嫂子!”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睨着他的母亲,以一种绝对性的姿态将她的气势压倒。
“小蒋,送客!以后不允许任何外人再来祭拜我景家的陵墓!”
小蒋微微颔首,走至席平君跟前儿,“席女士请。”
“景丞丞,你可别忘了我是你妈!”
“你没资格。”温暖一把甩掉席平君的手,薄纱下的素脸没有丝毫表情,“你没有资格做他们的母亲,他们也不需要你这样的母亲。”
“你到底有什么资格来掺和我们家的家事!”
这片陵园本就是专门为红色家族开辟,大部分来的人都是相识,这边的吵闹很快就引来他人的纷纷侧目。
“平君,有事儿回去再说,这大庭广众的,叫别人看到了笑话。”席家几位见这情况,到底有些绷不住,拉着席平君要走。
“席女士说错了,于我们而言,你才是外人,你已经跟我爸离婚,跟我们景家没有半毛钱关系,至于你们家,席雯雯和钟颖才是你的家人。”景丞丞说话时,有意无意扫了眼不远处的那尊石膏像,脸上多了些耐人寻味的笑。
就连温暖也同时看向了那尊雕像,静如死水的眼中终于多了些生气。
“走吧,已经做到了,下山吧。”
景丞丞点头,牵上纪茶之的手,“走吧。”
“小丞!”
堪堪擦肩而过时,席平君叫住他。
矜贵的身形微微一顿,紧了紧掌中柔若无骨的小手,贴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音量道:“爸今天肯定会心情不好,晚上应该会歇在温泉别墅。”
席平君不解的看着他。
他回头露出点讥诮,“你不是不死心吗?我给你个机会。”
好不容易燃起点希望,瞬间被扑灭成灰烬,山风一吹,再也寻不见踪迹。
席平君看着他们一个个从自己身边走过,越走越远,最后只剩下一个个零星的黑点……
喃喃着仰面望着天际。
错的,到底是她还是她追求真爱的权利?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干净的人,每个人都是罪人,可为什么到最后错却全是她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