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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蛊会怎样?”
族长只是叹息摇了摇头,道:“哎!”
接下来说的,就是我听不懂的话了。
看样子,族长是不太想让我知道的。
他也没多说,佝偻着身子朝外面走去,没过多久,就端了一碗黑稠黑稠的东西进来。
他走到我面前,把碗递给我,道:“给他服下吧!”
他说的他,自然是幻佘。
我愣愣接过,苏郁那边已经扶幻佘坐起了身。
这药味道有些奇怪,准确的说是难闻,可是没办法,如果这是解药的话。
好不容易喂到一半,族长又将一些粉末状的东西递了过来,示意我喂幻佘吃下。
我照做,将最后的药也给他服下了。
族长坐在那里,并没看我,只是看着我身后的君赜,眼神也有几分凌厉。“不是活物……”
我却道:“族长,他是我朋友。”
“男朋友。”君赜道。
我却无语。
尼玛,这都什么时候了。
可是族长却并不觉得奇怪,浑浊的眸缓缓移在我的身上,久久才开口道:“小诺,你这次回来,是为的琉璃石吧!”
我蹙眉,看来族长也猜到了。“其实不完全是琉璃石,我更想知道我的身份,族长,我到底是谁,我的父母,又究竟是怎么死的,这琉璃石,为什么又在我身上……”
其实有太多的疑惑。
如果陈家真的也属玄门道,那当年为什么不让我入陈家的道,而是让我跟小姨离开呢!
族长看着我,久久,却摇头叹息道:“看来,都是命啊!”
我看着他,想要等他口中的答案,可是久久,族长却道:“你们今晚先住在这里吧!”
然后就撑着那个骷髅头的拐杖,打算离开。
“族长。”
“你们的朋友能不能醒,就看他的造化了。”说着,也直接离开了。
我看着慢慢走远的人,心里有一点点失落,族长还是不愿意告诉我。
偏在这时,躺在那里的幻佘突然抽搐了起来,我们皆是一愣,忙要过去扶他。
却不想他自己却挣扎的翻过身,大口大口的吐了出来。
而看到他吐的东西时,我们也吓了一跳。
不是别的,是一条条乌黑乌黑的小蛇,看的人背脊有些发寒。
我正要拔刀杀了那些蛇,君赜已经动了手。
幻佘吐了很久,直到吐出清水,苏郁一直替他顺着背。
我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由想起那老太婆的样子,如果这就是蛇谷的话……
我们今晚都夜宿在一个房间的,打着地铺,昨晚大家都没睡好,现在幻佘又没醒,所以要轮流照看,而且,虽然这是族长家,但我总觉得,除了族长,其他人对我也是抱有恶意的,所以大家在一起也好。
苏郁躺在我身边,久久,才开口。“你和这里的人,有关联?”
这个问题她应该很早就想问了吧!
能等到现在,她也够忍得。
我点头。“嗯,我应该也算这里的人吧!”
“难怪,之前调查你的时候,根本找不到任何线索。”
“你都没调查到,看来我要调查就更麻烦了。”苏郁肯定找过我小姨,可是连她都没找到的人,看来小姨早就离开市里了。
苏郁蹙眉,道:“你来这里,是为了调查你的身世?”
“还有琉璃石。”我道:“我也想知道,琉璃石为什么在我身上。”
苏郁没再多问,只道:“巫族我虽然不清楚,但也听说过,他们所下蛊毒和降头也算半邪之术,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小心些。”
“我知道。”
君赜自从族长走了之后,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说守在外面,然后一晚上都没进来。
我睡的模模糊糊,可是又做了之前那个梦。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梦里那个人,就是我妈妈。
只是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我根本就看不清。
醒来的时候,是被鼓声惊醒的,苏郁也一样。
不过幻佘却依旧没醒。
看了一眼依旧守在幻佘身边的苏郁,我道:“我先出去看看,你在这里照顾幻佘。”
“好。”
我没在多说话,直接出了门,现在天还没亮,可是四周的光线却不暗。
君赜一直倚在门外,面色依旧如初,我看着他,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君赜摇头,我道:“过去看看吧!”
“嗯。”
我们没再多说什么,直接朝有亮光的地方走去。
可是我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君赜,你是不是之前来过这里。”
“何故这样说?”
我摇摇头,道:“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你来过这里,你能听懂这里的话,而且对蛊术和降头也有些了解,我虽然知道你聪明,但这些东西应该不是无缘无故来的。”
“你也很聪明。”君赜道:“百年前,我的确来过陈家,不过那时的寨子不像现在的。”
百年前,不用想也知道君赜是为什么原因来的。“是因为琉璃石吗?”
君赜摇头,道:“不是,也可以算是,当年我君家灭族仇人就是奔着琉璃石去的,我是跟着线索找到了这里。”
我缓缓低头,出口的声音也低了几分。“你找我,也是因为当时我身上有琉璃石。”
君赜摇头,道:“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当时只有你能看见我,而且,你身上有一种我说不出的感觉,之后也就发现了琉璃石。”
原来之前是因为我的眼睛,后来是因为我的石头啊!
“那现在呢!也是因为这些吗?”
君赜脚步却忽然停下,看着我,道:“我虽不是儿女情长之人,但现在的多数原因,的确是为你的。”
我愣愣看着他,这算是在告白吗?
其实之前我也觉得自己挺倒霉的,被鬼缠身,可现在却有些感谢,当时的相遇,估计我们两个都没想到会有今天吧!
我牵过他的手,冰冰凉凉的,笑道:“走吧!”
他没说话,只是跟着我一起走了。
没过多久便也走到了火光的地方,那是一处样式奇怪的吊脚楼,吊脚楼前的空地上,站着不少人,都是一身奇怪的打扮,全都举着火把开始舞动起来。
其中还有一些上了年纪的人拍打着皮鼓一样的原始乐器,嘴里念念有词,所有人一边跳着奇怪的舞蹈,一边吟唱着音调古老的歌谣。
火光、舞蹈和鼓点交相辉映,声势浩大。
我们正疑惑,那些人却看见了我们,这时,一群头戴这狰狞面具的人从人群中跳了出来,在我们身边打转跳跃起来。
他们脸上都戴着涂着油彩的面具,形象全都是雕刻的妖魔鬼怪,在跳动的火光下到有些骇人。
君赜牵近了我的手,小声道:“这是驱邪的舞。”
我蹙眉。“是认为我们不吉利吗?”这感觉怎么像我们自带病菌似的。
“这应该是习俗吧!以前他们好像也跳过。”
君赜说的以前,是两百年前,只能说,他的记性真好。
没过多久,就有两个戴着面具的人张牙舞爪的跳到我们面前来,手里各自拿着一个陶罐,不由分说就直接往我们脸上抹,边抹,口里还念念有词。
那味道不是太好,我本来想拒绝,君赜却紧了紧我的手,摇了摇头。
好吧!我忍,可是为什么这些记忆我小时候没有呢!我记得我小时候是听的懂他们说话啊!为什么现在一个字也听不懂了。
后来君赜跟我解释,是因为我从小呆在这里,能听懂是常事,只是出去过后,最熟悉的是汉语,也下意识的将之前听的懂的话全部归纳到汉语里了。
偏在这时,远处又来了两个人,不是别人,是苏郁和幻佘。
只不过幻佘脸色不太好,由苏郁扶着,不过醒了就好。
他们朝我们走过来,可是还没靠近,也被几个人包围着跳舞,脸上也抹那些东西。
看着他们微囧的脸,我极力忍住笑,可是转过来却对上君赜那张像被人扇了个巴掌的脸时,还是忍不住笑了。
君赜微微挑眉。“很难看吗?”
我摇头,可还是忍不住笑。“不难看,但就是想笑。”
是真的不难看,君赜本来也帅的逆天,就算多几个彩印也不觉得难看会跟他有多大关系,但想着像君赜这样被人呼一个巴掌的场面,就莫名的想笑。
而君赜的脸却越来越纠结了。
这是,苏郁和幻佘也走了过来,她定力到不错,看着我们到无什么神色,只是道:“这是怎么回事?”
“好像是什么驱邪的仪式。”我回答,视线也落在幻佘身上。“睡了两天了,你这觉可睡的够久的。”
幻佘嘴唇还是没什么血色,一副病态的样子,只是却恢复了之前的笑。“这觉我可不想睡,哎!难得偷懒,竟然还偷的这么痛苦。”
“你要偷懒还不容易,直接在你那小别墅里多好,偏要追来这里。”
我道。
他却无奈笑笑。“好心没好报,我还不是怕你出什么意外。”
我去,这家伙竟然还学会咒人了。
“我看你不是怕我,担心的是另有其人吧!”我拉了拉君赜,道:“而且,我身边有君赜好吧!他不会让我出事的。”
幻佘却摇了摇头。“哎!见色忘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