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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在这个位置上,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和多少财团家庭正在等待这样一个和陈家结合的机会,即便不是白家的白露,也会是李家或者是张家,更远一点也可能是范家,但唯独不会是破落的靳家,还有靳暮歌。因为她没有这个资格。”
前半生的生活已经足够的乱了,现在怎么还允许那个女人来破坏她后半生的生活呢?她不允许她的踏入,还有掠夺她的儿子。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觊觎我的,但我很清楚我要的是什么,我是要定了这个女人。”
“你别忘了,现在两家正在商量你们的婚事,你的婚期也会如期举行的。”陈母遏制不住自己的愤怒,声音一下子大了几个分贝。
“没关系,我会准时参加的。”
陈以柯这样淡然的调子,令陈母的愤怒我出发放。
“让她走,多少钱都行,只要让她离开你,我会不惜一切代价的,你大概不知道她是怎么评价你们的关系的,你的爱,也许在那个女人眼里,根本就一文不值。”
陈母的话确实令陈以柯心口恍惚了一下,但是别忘了,他的母亲可是一名出色的谈判专家,陈家多少年来的大案子几乎都是母亲谈下来的。
她能用在谈判桌上的东西,一样能用在生活中,也能用在他的感情上,对她来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交易。
所以只有有利润没有利润的交易,有价值没有价值的交易衡量,不存在任何感情上的纠缠。
“是吗?”
陈以柯只是淡淡的回答和淡淡的疑惑,那感觉就像是不对这样的问题抱有多大的希望和幻想一样。
陈母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再看着陈以柯,转而看着窗外一晃而过的风景拉成的绿色线条。
“我不是没给过她机会的,我试图考验她,让她开出一个合适的价码来作为离开你的交换条件。”
陈以柯想到这些了,但是没想到母亲真的这么做了,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那个女人却对这件事只言片语都没有跟他提过。
陈以柯的默不作声,让陈母有了十足的把握说下去。
“但是你猜她怎么说的?”嘴角的笑容一点点放大开来,“你不会天真的以为那个女人会说这是感情,不是能用钱衡量,或者是她喜欢你,不是钱能代替之类的冠冕堂皇的话吧?”
这些话如果是从那个女人嘴里说出来,估计现在这个儿子早就坐不住了吧,可偏偏的不是呢。
“我本来还想听一听她这些陈词滥调,想看看她对你表表真心呢,可是偏偏的不是这样的,她说……”
陈母的语气变得幽深了,想到那天那个女人的嘴角,就有忍不住想要冲上去甩她几个巴掌的冲动了,慢条斯理的语气把这样的让人悬着的心拉长了。
“她说你的利用价值很大,与其开出天价来也不如待在你的身边保值性更大。”陈母的脸色敛下来。“她把你当成了是活的提款机,活得投资,活得资金指标,你还谈什么爱这个女人,你不觉得这样的你就是个笑话吗?她把你当成什么?”
陈母一定以为自己的这样的分析足够令一个男人愤怒了,但陈以柯却笑了。
伸手掩盖住自己那已经忍不住笑出来的情绪反应,这是很少见的,陈以柯会笑出声音来,还会这样忍不住。
“你笑什么?”
这样的陈以柯,越来越让陈母看不清楚了。
以前的陈以柯不是这个样子的,那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手段跟他父亲如出一辙,更或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那种,聪明才智也是混迹在这样的商场里难得一见的睿智,城府之深也经常被一些老辈津津乐道。
但怎么现在就会为一个女人这个样子。
一定是那个女人使了什么手段。
“在她的心里,看来我得价值还不低。”以至于还有那个女人依靠的价值。
如果这个女人真的开出点价码来,或许没有现在这样令他高兴,实在不知道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这样的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远没有自己能想象到的正式。
是不是该好好奖励她?
“你……”
陈母面对这样的陈以柯还笑得出来,有些恼怒了。
在这种情况也能笑得出来,真不知道他现在这个脑袋是被那个女人印的傻掉了,还是怎么了。
“休想我能做出什么让步,在你举行婚礼之前最好不要出什么岔子,你最好看管好了她,必要的时候我会出手,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女人毁了你的生活和你的前途。”
这大概是她最后的让步了,在陈以柯举行婚礼之前,必须处理掉这个女人,无论用怎么样的方法。
刚才脸上还难得洋溢笑容的陈以柯,现在敛下脸来,整个人的表情都暗黑下来。
“她是我最后的底线,不要动她,否则我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威胁的声音,深沉的打碎了陈母的计划,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自己一手栽培起来的儿子,现在正在这里威胁自己。
还是为了一个女人。
但她不得不承认,这个时候的陈以柯,是她这个做母亲的也所不了解的,看不透他的心里所想,以及怎么样才能触碰。
那坚硬的外壳已经对着她支撑起来,该用什么样的方法去打破,这个做母亲的也不能触碰了。
她彻底的被陈以柯镇住了。
那双眼睛似乎在说,如果她动靳暮歌一下,他就会彻底推翻,要把这天下弄得天翻地覆一样。
她不得不承认,她在这个时候胆怯了。
跟随陈父在商场上这么多年摸爬滚打,也没有像现在这样胆怯过,败给自己的儿子,可笑吧?
更或者明白了他今天这话的意义。
大概是看见那个女人被她打上去的一幕,现在这是来兴师问罪,是来说明一件事情的。
就是那个女人动不得!
“你是我的儿子,陈以柯!你是我生的儿子。”
车子已经在陈家老宅门前停下来了,陈母的声音压得很低,有些歇斯底里的感觉,只是还在研制着没有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