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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说话留三分
不知道为什么,被那个纸人盯着,我感觉就好像是李寒山站在自己面前一样,恍惚间,竟然感觉它就是李寒山。
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一个熟人化了妆站在你的面前,虽然相貌完全不同了,但是即使他不说话,你还是能一眼认出他来。
也许这就是我们平常所说的气质,或者说是气场吧。
而萧小风和云中子1;148471591054062却是两个的关注点却并不在纸人的身上,他们看着钟正南,就好像看着一头怪物一样。
“林先生……魂傀?这不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道术吗?传说中撒豆成兵,吹毛分身,剪纸化人,画沙为影,这四种神术,都是魂傀的不同形式,但是从来也没有人真正实现过。若非亲眼所见,我实在难以想像,这种只能称为神术的道术,真的可以实现。”
云中子看着钟正南的眼神,那就和看着神一样,似乎恨不得给他跪下去。
就连一直看不起钟正南,口口声声叫他娘娘腔的萧小风的眼睛里,也没有先前的轻视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崇拜。
我虽然听不懂魂傀是什么,但是撒豆成兵倒是在小说里看到过,那是神仙才能用的法术,钟正南竟然也会,我对他又有些看不懂了。
钟正南和谢寒轩,给我的感觉就好像双胞胎,或者是一个人的两面一样,但是他们两个的实力,无疑应该都很高。
这一点,从钟正南每次施展的手段,连云中子这个高手都不知道就能看出来。
钟正南微微笑道:“所谓手段,自然只是手段而已,却又绝非手段那么简单。道术二字,道和术相辅相成,道以术为相,术以道为体。举个简单的例子,一个能力举千斤的力士,有一块万斤的石头,他一定无法举起来。可是一个寻常小儿,如果用一根长杠杆,也可以把万斤巨石撬起来,就好像阿基米德说的,只要给他一个支点,他就能撬起地球,就是这个道理。现在的修道人,似乎更注重对打坐吐纳这些自身实力的提升上,却忽略了对道术的精研运用,空有一身本事却使不出来,也是可惜。”
他的一番话,却是说的云中子和萧小风连连点头,而我更是惊呆了。
钟正南竟然还知道阿基米德?
靠的,这真的是颠覆了我对他的认知,以后他不会还给我们讲什么化学物理公式吧。
云中子看着钟正南的目光越来越狂热,吓得我忙伸手拉住钟正南的手对他道:“云大师,他可是我的,你不会和我抢吧?”
云中子讪讪一笑道:“冯小姐说哪里话?我只是觉得这位林先生学识渊博,高深莫测,如果不是他的体内真的没有一丝灵气波动,我真怀疑他是远古大贤再生了。”
说完,他转向钟正南问道:“林先生,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加入我们萧家?只要你答应加入,在家族里最起码也能当个长老!”
萧小风也是在旁边轻轻点头,现在的她收起来平时的嘴脸,看起来又自有一番不同的味道。我不禁有些怀疑,疯疯癫癫只是萧小风掩饰自己的方式。
当时我们村被李秀英带着那么多鬼侵入,而且李秀英的背后还有靠山,现在看来只怕就是那个什么日魃,管道士这个小天师都身死道消,萧小风竟然可以逃出来,如果只是平时表现的这些手段只怕不可能。
那天萧小风告诉我,她是用家里给她的护身玉逃走的,未必那么简单。
钟正南和萧小风是我身边最重要的人,他们两个似乎是本能地掩饰自己,我也知道并不是针对我,这也是我应该学习的。
以后我在人前,也一定要学会这一点。饭吃七分,话留三分,这不能说是虚伪,是为了给自己留一点余地。
长老,在萧家无疑应该是很有地位的,可是钟正南却是摇了摇头道:“你们不是已经吸收然然加入了?她在就和我在一样的,反正只要是然然的事,我都不会坐视不管的。”
云中子听到钟正南这么说,虽然脸上略显失望,不过钟正南的话无疑也是一种承诺,他还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钟正南告诉我们,撒豆成兵,要的是力,吹毛分身,要的是形,剪纸化人,要的是命,画沙为影,要的是神。
这几种道术虽然同为魂傀,但是妙用不同。
一般说来,无论正道还是邪道,剪纸化人,都是要害人的,因为这个纸人拥有对方的命气,这个纸人受到的伤害,在那人的身上也可以体现,这也是古巫术的一种。
萧小风听到他这么说,打断他问能不能把这个纸人弄死,然后李寒山就死了。
钟正南却是摇了摇头,说他也看不出李寒山的真正实力,而且李寒山也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我们即使弄死他,对方也会再派来别人,不如将计就计,给李寒山和万云飞结了阴缘,静观事态发展。
我想起先前甘平告诉我的关于日魃的事,不知道该不该向钟正南他们说起,心中刚转起这个念头,便听到甘平道:“倩然,这件事你最好还是不要给他们说。”
我心中奇怪,也许这事瞒着萧小风和云中子还能理解,我不知道甘平为什么也不让我告诉钟正南。
甘平知道我心里的想法,又告诉我说这是谢寒轩让他转告我的。
谢寒轩说钟正南此人外表随和,甚至有些放浪,可是却十分要强,如果让他知道日魃的事,一定会找对方拼命的,反而会坏了大事。
当初如果不是因为钟正南和日魃火拼,大家也不用分散各地,这一次一定不能让钟正南再坏了事。
听这个意思,谢寒轩似乎对钟正南十分了解,甚至他们两个和日魃之间,也很熟悉。
短短的几句话,里面的信息量大到我无法理解。
特别是大家分散各地,这里说的大家到底都是谁?
我有一种感觉,我自己似乎在不知不觉间进入到了一个局,一个大到自己无法相像的局。
什么李秀英,阴阳锁,在这个局里,也许只是其中一个小点而已。
想到这里我只觉得自己全身冰到了极点,不过又安慰自己,也许这只是我的妄想而已。
随即我想到了一个问题,在心里问甘平:“甘平,我心里想什么你都知道?”
甘平忙有些尴尬地解释道:“有些不该知道的事,我会屏蔽掉的。”
他这样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得好,我只觉得自己都要疯了。
可是转念一想,算了,生死大事都经历过,别的还算什么?大不了下次和钟正南在一起的时候,让他想办法瞒着甘平。
我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把钟正南看成了自己未来的依靠。
“然然?你没事吧?”
我在心底和甘平交流,他们几个却是听不到的,我被钟正南的叫声拉了出来,才知道他已经叫了我好几声了。
我忙摇了摇头说自己没事,只是出了一会神,钟正南让我伸出手臂来。
我把双手伸出来,钟正南伸手在我手腕上抹了一下,然后我们便看到我的手腕上慢慢浮现出一道红印。
钟正南向纸人一招手,纸人便走到了我的身边,他的手从我的手上一划,划到纸人手上,那道红印便转移到纸人的手腕上了。
如法泡制,钟正南很快就把我双手双脚,还有脖子上的红印全移到了纸人身上。
萧小风突然在旁边开口道:“姓林的,你刚才是用我的血把纸人弄活的,这阴缘线不会引到我身上来吧?”
钟正南看了她一眼笑道:“你想多了,你的命气又没和纸人联到一起。用你的血,只是因为你还是完璧之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