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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他们一定是离开了。”他叹了一口气,本打算奇袭王庭不料扑进了却是坐空城!没有比这件事让他郁闷的了!还要立奇功一件为碧云分忧,眼下看来他自己够忧虑的了!
出了大帐,四目远眺,几百个士兵分几股绕了一圈,也没有任何发现,所有的营帐都是空的。
“那是什么?”白媚眼睛好使,一眼就看到山坡上白色营帐外一个黑影在动。
“有人?”几人上马向那黑影跑过去。
沿路走去,路上不时看到死去的老鼠,龙辉暗自猜测,难道是遭遇到了鼠疫这些人才离开的吗?
但又不像,如果遭遇鼠疫气味必定难闻,人的尸体也会像老鼠一样随处可见。
营帐外一堆燃尽的篝火前坐着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老人。背对着太阳,拉出长长的影子。
众人走到跟前才发现他已经死了。
他盘腿坐在那里,左手握着一块黑炭样的东西,右手握着一个转法轮,法轮金光闪闪,上面刻着人的十二面相,手、眼、口……单个分开显得有些狰狞恐怖。
老人闭着眼睛,下巴垂着几根长长的胡须,脖子上挂着一个铃铛锁链,铃铛上刻着十八层地狱的图案。
娼妇好奇的要过去推那老人,龙辉急忙制止住了他。
他内心感到隐隐的不安,自从一踏进王庭就感到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涌动。
“我们赶紧退出王庭。”龙辉忽然说道。
“有什么不对吗?”白媚不解的问。
众人也是大惑不解,至少除了发现这个死人外,什么异样也没有。
“看到这人的装扮了吗?他是个司巫,怎么老百姓一个都没死,唯独一个司巫死了?这本身就很蹊跷,我们赶紧离开再说,不要中了敌人奸计。”
听了他的话,一行百人迅即撤离。
就在他们刚离开那个死者老人,下山坡不久,天空中传来阵阵尼牟嘛米的声音。
那声音犹如天际而来,从云层下直钻人的脑门,晕的喘不过气来。
一阵大风平地而起莫妙刮来,夹杂着黑色的草屑,死老鼠的尸体,密如绸缎的沙尘,如漩涡一般刮的人睁不开眼睛,弥漫黄沙窜进了身上凡是有孔的地方。
“看,那个老人复活了!”白媚罩轻纱看的清楚,随即惊讶的叫了起来。
龙辉回头望去,果然,那人站在高处,手转法轮,嘴里念念有词,随着他嘴里的念动,邪意的漩风围绕着他们刮个不停。
“不好,他一定是给我们下了诅咒。”
距离早已经超出了箭的射程,但龙辉的碧血棱有神魂的力量牵制,看见看不见的距离只要是他能想到,碧血棱就能飞到。
他想结果了这个邪恶的老者。手中碧血棱如一道璀璨的红光呼啸而去。
却不料,那邪意的老者身上阵阵黑雾缭绕,碧血棱悬浮在空气中,就是穿不透那层黑雾。
龙辉眼睛微闭,用神魂的力量穿透。两人僵持不下。
忽然,老者脸上露出阴笑,黑枯的手伸出一丈长,要空手夺他的宝贝。
龙辉暗道不好,老者法力高强,他的力量根本杀不死他,急忙借助神魂收回碧血棱。
“冲出去。”眼看到了外层稀薄的雾气中希望在即。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冲出了王庭,等到出了那层稀薄的雾气感觉才好点儿。
众人丢盔弃甲宛如打了场败仗一样狼狈。
“老大,你说那人对我们下了诅咒,但是我们并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啊?”教主检查了下身体一切完好无损耳朵鼻子都在。
“也许是虚惊一场而已,不过那阵风是够恶心的。”娼妇摸着鼻子想起那阵风恶臭般的味道都快要吐。
“我倒是没感觉什么!”白媚喜欢带着面纱,草原风如刀割,黄沙漫天,她带面纱不过是为了保护秀美的脸庞不受风沙侵袭,如今还做了面罩。
“白媚,你去找何彦,让她和大河马就地安营,夜间小心埋伏。”龙辉想了一会儿对白媚吩咐道。
“就我一个人回去,你们呢?”白媚对他的决定有点意外。
“我们这些人就地隔离,我担心万一……”龙辉欲言又止,对她挥了挥手让她快去。白媚会意,立刻上马飞奔而去。
龙辉是担心这些士兵受到了诅咒!
一旦诅咒蔓延,后果不堪设想,单独隔离开眼下是最好的办法。
队伍刚要休整。忽然传来异样的声音:“啊!我……”
忽然,一个士兵双手掐住脖子痛苦的叫着。霎时间,士兵脸色峻黑,双手似乎有一股神秘力量帮着他,狠劲的掐着自己的脖子,几道黑色印迹出现,口吐白沫,不断干咳,胸部一鼓一鼓,双脚抽搐,在地上滚来滚去。
“你怎么了?”龙辉过去要帮他,士兵抱着脖子身体已经僵直了。
众人惊诧围拢来。
龙辉探了下他的呼吸,叹了口气:“他死了!”
“怎么会这样?”教主后背凉飕飕的。
众人陷入沉默,眼神中满是惊恐。
“他是自己掐死自己的。”一个士兵喃喃道。
“他死时你们谁在身边?”龙辉问道。
“龙大人,我正和他说话,他忽然就这样了。”那喃喃自语士兵说。
“他之前有过什么怪异举动?”龙辉继续问。
“没有。”那士兵摇摇头。
“对了,他在掐脖子之前喝过水。”那士兵想起来:“我的水囊没水了,看他喝水就过来想讨点水喝,这小子小气,生怕我喝他的水,一口气全喝完了,我正埋怨,他就忽然掐住了自己脖子。”
“喝完水会掐自己脖子?”龙辉大感意外。
想了想他立即高声道:“所有人听好,不许任何人喝水,把水囊全部交到我这里来。”
他刚说完喝水,众人就觉得喉咙发干,有种莫名冲动要打开水壶喝个够。
龙辉虎视眈眈目光下,众人不敢造次。
不一会儿,他面前堆满了水囊。
“娼妇,把所有的水都倒掉!”
“是!”娼妇最听他的话,在众人舔舌头咽唾沫注视下将水囊里的水全都倒掉。
士兵们累了一天,谁都想喝点儿水。
终于一个士兵忍不住了,“水,水,我要喝水。”
他疯狂地摇晃着水囊水往喉咙里倒,水囊里几滴水显然不够,他又爬在地上喝着地上还在流淌的水,看的众人喉咙痒痒。
“违抗命令者杀!”娼妇气呼呼地将他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