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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悠然想起了第一次君惊容让她吃鱼时的情景,再到后来她能吃云子君的桂花糕,再到后来慢慢的可要吃米饭,到现在五谷杂粮她都能吃。
若是这一切都是那个男人设计的,那么那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楚悠然吃完饭,星月门就派人将楚悠然往天水城里送,楚悠然回到落园,才发现君夭夭一直在哭,在楚悠然抱起她的那一刻,她才停住了哭泣。
“主子,你可算是回来了。”明月擦了擦汗,说“从今日早上,夭夭公主就一直在哭,怎么哄都哄不好,清风也去找了几个奶娘来,她怎么都不肯吃奶。”
“还真是黏人。”楚悠然的心里有些不好受,毕竟撇开她整整一天了。
楚悠然抱着君夭夭到内室去喂奶,君夭夭哽咽地看着楚悠然,眼泪还在眼眶里挂着。
“好了,好了,以后娘亲不撇下你了。”楚悠然冲着君夭夭笑了笑,柔声安慰道,君夭夭这才含住奶,吃了起来。
楚悠然看着君夭夭,一脸的幸福,人有需要是一种幸福,被需要更是一种幸福,难道不是吗?
楚悠然抱着君夭夭一边拍着,一边哼着小曲,明月和清风一旁站着,看着这对母女,脸上就充满了幸福的微笑。
天水城的安平王府一片祥和,落英谷内却是一片静谧。
君惊容和云子奕在樱花林中,席地而坐,摆在两人面前的正是那个传闻中的血饮棋。
传闻血饮棋不见君王血就不开棋盘,不分棋子,而如今能开棋的仅仅有云子奕和君惊容而已。
云子奕神情淡淡地坐在那里,一脸的风轻云淡,跟当初在天水城里并无二样。
君惊容也是一脸的慵懒,像一只高贵的波斯猫。
两人的棋局已经下了整整一天,这一天的上午两人还你一子我一子的走,到了下午就没有再挪动过一个棋子,惊魂四剑侍立在一旁,一天下来也不曾挪动过身子。
他们甚至有一种错觉,像是两年的时间不曾有过,又回到了从前他们跟着主子去天水城,寻访星月门主的时候。
只不过,他们现在处在的落英谷,这个是一个人间的仙境,比从前的那间客栈更有意境。
君惊容和云子奕两人坐在那里,眼睛盯着棋局,不言不语中,他们竟然下出了消失已久的生死棋局。
君惊容和云子奕差异地对望了一眼,眼神里流露着说不明白的东西。上一次是心心相印,这一次却是你死我活,有你无我。
云子奕垂下眸子,真的是生死棋局吗?生死棋局,只有用命才能破此棋局,只是他们之间真的到了这种水火不容的地步了吗?
君惊容也看着这幅棋局,像是意料之中。
惊魂四剑瞥了一眼棋局,纷纷瞪大了眼睛,生死棋局,千年不曾出现一次,现在竟然就在他们的面前,若不是当年绝尘公子留下孤本,提到生死棋局,他们还不知道有这么个东西,今日也算是大开眼界了,不过,生死棋局既不容易出现,更不容易破。
君惊容和云子奕像是入定了一般,纷纷闭上了眼睛,进入了生死棋局之中。
生死棋局一出现,像是一个漫天的大围网,将两人圈在棋局之内,周围的景色不见,只有巨大的棋盘罩着他们。
君惊容和云子奕进入生死棋局内之后,相互看了一眼,各自走到自己的阵营中去,在自己的在棋盘下方坐了下来。
生死棋局,每走一步都是用鲜血来敬棋,然后才能催动棋子,两人在阵中没有了时间的观念,一切都静止了下来。
局外惊魂四剑纷纷将心提到了嗓子眼里,强迫自己要镇定镇定,同时谁也没有敢有丝毫的马虎,传闻进入生死棋局的人,若是受到打扰,就会再也回不来了。
楚悠然在落园内,心里有一种隐隐不好的感觉,在落园内走来走去。
“主子,可有什么事情不妥?”明月见到楚悠然不安地走来走去,就放下手中的水壶,走过来关切的问。
“明月,你候在前厅,等到百官都下朝后,把白相请过来。”
“是!”明月回应着就急忙往前厅去了。
一个时辰之后,白子诚才跟着明月来到落园。
“子诚!”正在踱步走来走去的楚悠然,听见门外有动静,当下就迎了上去。
“发生什么事了?”白子诚看到楚悠然焦急的神色,当下皱了皱眉头。
“皇上离开时跟你说了什么?”
“皇上?”白子诚想了想,摇了摇头,说“皇上只是说要外出几天,让我监国,并没有交代其他,你是不是太过紧张了?”
“子诚,是我太紧张了吗?”楚悠然捂住了胸口,说“惊容和云王去下棋,三天了还没有回来。”
“下棋?呵呵,悠儿,你太过于紧张了,不过是下棋而已。”白子诚笑了笑,出声安慰道。
“对啊,不过是下棋而已,我为何会如此紧张?”楚悠然也喃喃了一句,白子诚看着楚悠然有些憔悴的脸,一阵的胸口烦闷。
“要不然你找点事做,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白子诚建议道。
“要不,我跟你一起去看奏折?”
“走吧!”白子诚说着,就往外走,来到了书房。楚悠然坐在了君惊容的位置,白子诚坐在了楚悠然之前坐着的那个位置。
两人不言不语地垂头开始批阅奏折,偶尔白子诚会探头过来商量一下,两人定夺一下事情该如何处理。
楚悠然在御书房一个下午,也就不再担忧君惊容,而是全心扑在了国家政事上。
白子诚看着楚悠然,心里想着,这个女子若是男子,恐怕世间所有的男子都要黯然失色了。
“悠儿,你看,这是我新启用的人才,你看看怎么样?”白子诚一脸欣慰地把折子递了过来。
楚悠然展开折子,见到此人分析了锦国现在的状况,内忧、外患,朝堂上的不足、治国的大方向等等,楚悠然看着潇潇洒洒的字体,当下就心里一阵赞叹。
再看看折子上的内容,当下就点了点头,说道:“此人乃是栋梁之才!”
“好眼光,我打算让他先从小事开始做起,慢慢培养起来。”白子诚笑了笑,将折子拿起来看了又看。
“那就有劳白相了。”楚悠然笑了笑,然后又问“子诚,你是哪里得到这个人的?”
“品茗轩,这人来自商地,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原是天帝国一没落的贵族,因为不满当年四将瓜分天帝国,从此就隐居山野,若不是你是楚氏后裔,恐怕此人还不会出来。”
“居然是这样?”楚悠然沉思了一番,改日我要亲自拜访此人。
“悠儿不急,先观察观察再说。”
“嗯!”楚悠然应了一声,就继续批阅奏折。
两人在书房批折子半天,楚悠然留白子诚用完饭,洗漱一番就抱着君夭夭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