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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本宫就告诉你,本宫对你的照料也是因为皇上,所以郭启桐你要报答的话就该忠心于皇上。遥记得你小时候是最听本宫和皇上的话了,相比现在也是如此吧?”贾云岫点明到。
郭启桐知道这意思了,贾云岫是在怀疑他夺权,不过郭启桐也不否认,他确实在夺权,不夺权怎么行?不夺权就无法实施他以后的计划。
但现在要稳住贾云岫,以免贾云岫在郭启勋面前乱说:“臣弟自然是记得的。曾经臣弟的职位并不高,所有皇子都不待见臣弟,只有郭治对臣弟十分恭敬地称皇叔。臣弟一直记得郭治的尊敬呢。”
贾云岫这一下乱了,就赶紧对郭启桐说着:“原来郭启桐你与郭治的叔侄情谊那么深,这也是对皇上的忠心,相信你们会一直忠心与皇上的。”
赶紧走开。
贾云岫心里在做斗争:郭启桐的心胸不小啊,愿望也抬高了,他是想和郭治联合起来做什么呢?该不会是弑君?这就太可怕了?
虽然贾云岫恨郭启勋恨地要命,但是并不希望郭启勋被害死。于是贾云岫坐不住了,她想为郭启勋做最后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她知道后宫不得干政,但是郭启勋没少让她干政,所以去提醒郭启勋关于郭启桐的事情,那是必定的,郭启勋也会听她所说。
这样,贾云岫就在广平宫里等着了。
朝堂上,郭启勋下令了:西边的胡虏三国已经被荡平了,将军队撤去三分之二,让他们回乡。
这遭到了一些有识之士的反对:皇上,那胡虏三国被荡平刚不久,若是将军队撤出大半,只怕会引起他们的民变啊。要让他们的民众学习我汉人的文字,将汉人的文化和生活习俗都传过去,直到改变他们的四象,那样才可撤去一半军队,这方能让人省心。就算那些胡虏人全部心归属于汉人了,这军队也不能撤那么多,最多撤去一半,否则难以面对更西边的外族。
还有提议的:皇上,那些人毕竟是外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现在还难控制,如果没有军队,只怕是会造反,所以这军队是车不的啊。西平王郭治在那里守住也难。
……
这些反对撤军的官员都被郭启勋给降职并降俸禄了,郭启勋是铁定了心要撤去西边的军队,也就是镇守胡虏三国的军队,那就是郭治手下的军队了。
在广平宫等候的贾云岫,已经从罗公公嘴里知道了这事了:“皇后娘娘,皇上要将西平王手下的军队撤掉七成。”
“本宫知道了。”贾云岫点头,心里已经大逆转了。
郭启勋,你是在防着郭治吗?害怕他造反吗?若是撤掉郭治手下的三分之二的军队,只怕郭治难以镇守那些葫芦人,更怕郭治会战死在那个地方啊!
郭启勋,你不担心近在眼前的郭启桐谋权,却担心着你的儿子郭治会早饭来夺你的皇位,你是脑经有问题吗?
贾云岫在广平宫里不停地走着,想着自己该怎么办,怎么对郭启勋说呢?一片混乱。是要劝郭启勋不要撤去郭治的军队吗?那不可能,郭启勋是不会同意的。
那么郭治,贾云岫想到郭治会这么做。郭治这孩子,一定能看出郭启勋的想法,他是不会按照郭启勋的指令去做这件事的。好不容易荡平了那些骚扰边疆的胡虏国,郭治是不会让他们再从手中溜走的。
那么郭治会这么做?如果不按郭启勋的旨意行事那就是违抗圣旨了,但是郭治知道事情该怎么处理,是绝对不能按照郭启勋的意思去做的。既然不能背着违逆圣旨的罪名,那么郭治就会,除非郭治自己成了皇帝,那他就不是违逆圣旨!
贾云岫已经可以想得到郭治的想法了,现在郭治有强大的兵力做后台,在京城有郭启桐做呼应,在民间的声誉十分好,那他要是做这弑君夺位的事,不会很难。
那么贾云岫这个被夹在中间的母后该这么做呢?看着自己的儿子杀了自己的夫君吗?不,不能这样。但是也不能看着夫君毁了儿子的一生!
好,那就只有这样了:启勋,如果那一天来临,我会以命护你周全的。
郭启勋回到广平宫,看见贾云岫在那里等候,也感到意外,于是就和她聊起来他在朝堂上的事:“那些官员不听朕的话,朕就降职,罚他们的俸禄。”
“启勋比以前好多了,以前是不敢轻易处罚某个朝臣的,现在,谁敢违逆启勋,启勋说罚就罚,那就是说明启勋已经坐镇天下了。”贾云岫夸着,可心里明白:启勋,你就这么乱下去吧,迟早会出事。而你处罚官员,完全是有郭启桐给你顶着。
郭启勋还不知这些事呢,就对贾云岫说着以后的计划:“我还是打算让郭治在西边允州镇守,郭治的儿子郭涛就在我们身边。如果云岫想念郭治,那就看看郭涛了,可否啊?”
“当然好啦,郭涛在我身边,给我解闷不少呢,这小子,将来是个淘气的家伙,现在已经弄坏了宫里许多烛台窗棂了。”贾云岫说着,心里想着:只怕郭涛长大后又会成为你的眼中钉,郭启勋,我很难相信你,但是又要保护你,难为啊。你要是多想想,就不该对郭治那么惨,一而再地刺激郭治,是想让他怎么样啊?我真的不想看到你们父子为敌。
允州,郭治的军营。
郭治已经收到了圣旨,撤军的圣旨,与几个上将商量后,还没有得出结论,没有得出结论的意思就是不想遵循这撤军的圣旨!
回到府邸,郭治与王妃林氏商量着。林氏也是蹙眉着:郭治,真的要这么做吗?
郭治每次想到郭启勋都是咬牙切齿的:“郭启勋对我没有父子情,我何必对他有义。郭启勋已经不配为一个君王了。”
“郭治,此事,如果成了,那你会背上不好的名声,如果不成,那你我的性命还有我们孩子的性命都会有危险。”林氏担忧地说道。
郭治搂她在怀:“你担心什么?我有失败过的事吗?以前是斗不过郭启勋才被迫离京城来到这西边,却不想我在这里大展宏兔了,算是因祸得福吧。现在这实力起来了,该是我像郭启勋反击的时候了。”
感觉林氏有些发抖,郭治松开她,看着她脸,安慰道:“妙歌,不要害怕,我已经想好办法保护你和我们的孩子了。如果这次成功不了,那我就把郭启勋的其他皇子都给杀了,让他不得不按我的意思行事!”
“我会为你和孩子们祈祷,”林氏说道:“对了,我们的郭涛在皇宫呢,幸好他被找回来了,在母后的照料下肯定是没事的。”
郭治点头:“这自然是,母后绝对不会让郭涛有任何危险。”郭治肯定道,因为他已经知道赏赐的郭涛失踪一事其实是母后贾云岫所为,为的就是保护郭涛。
这些信息是郭启桐来信告诉他的,所以现在郭治与郭启桐是暗中往来的,也要暗中防备他倒戈。
京城皇宫,贾云岫几乎是每日带着郭涛到郭启勋的广平宫去看望他,给他准备好饭菜,话也多了起来。小郭涛对他的皇爷爷郭启勋也不那么害怕了,在饭桌上也大开小嘴了。
郭启勋有些奇怪,但只是在心里:经历了那些事,就是郭柠郭佑的死,那都是因为自己的过失,没有早些将穆芦穆苇姐妹给查出来,云岫一定十分恨我,可是现在,云岫每日来伺候我,享受这年老的天伦之乐。难道云岫不在乎我以前的错了?
去你的吧。
贾云岫只是害怕郭启勋很快会没了,于是要在郭启勋的最后一点时间内与他度过,算是了了这辈子的夫妻情分吧。怎么还有夫妻情分吗?不是早就被消耗尽了吗?
贾云岫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觉得还有那么一点,于是就凭着这点若有似无的夫妻情意来一起用膳,一起聊天。用膳还可以,吃就是,聊天却不行,聊什么啊?可以聊的都没了。
那就只有聊聊小郭涛了,哦不,郭启勋并不喜欢小郭涛,只是看在贾云岫的面子上才对郭涛好一些。他现在是想着让八皇子郭琦来继承他的皇位。
那么贾云岫就和郭启勋聊聊八皇子郭琦:“最近郭琦的学业不知怎样了?”
“还好,我给他请了翰林院的先生,每天三个先生教不同的课题,诗词,文史,书画,经贸,民生……”郭启勋一口气说着,说道天方夜谭去了,也不知他说了多少们功课。
天哪,八皇子郭琦正好六岁的样子,快七岁了,这么多功课要怎么学啊?郭启勋你是想让他做太子,但又想到自己五十好几了,等不及了,所以就给六岁的郭琦猛灌输各类知识吗?
也不知那些翰林院学士是怎么一个个给郭琦轮流上课的,整个教室就郭琦一个学生,先生却十来个,教材比郭琦这个人还要高,要这孩子怎么去接受这些知识啊?
其实不用郭启勋说,贾云岫也可以知道那些翰林院学士很为难,谁都知道郭琦这个年纪是很难接受这么多知识的,尤其是一些特别难懂的,诸如《资治通鉴》、《左转》、《春秋》、《楚辞》,连读起来都觉得拗口,更别说去理解了。
再说了,郭琦的资质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贾云岫可是了解过的,郭琦这孩子算是皇子里比较聪慧的,根据贾云岫的经历来看,郭琦是有一番作为的,七岁看老嘛,能看出来的。但是依照郭启勋这样填鸭子的方法,郭琦会被撑死的。
可怜这个最小的皇子要承担着郭启勋最重的期望,而且会失败。因为郭治不会让郭琦成功。郭琦也没想过要怎么成功。现在的郭琦虽然才六岁,但是这体形都快变样了,很胖,胖地超过了同林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贾云岫作为嫡母,也为郭琦担心了。但就是不明白郭启勋这个父皇会像没事人一样。
郭启勋,难道你看不出郭琦过得很累吗?他也不敢说什么,每日三餐,吃晚饭,一点都不能休息,立刻去尚书房,背诵着那些他不懂的东西,还要在翰林院学士的知道小记住这些东西的意思,是生生记住,因为不理解,那就等长大后理解吧。
反观郭涛,是郭启勋和贾云岫的长孙,今年四岁,贾云岫对他从不逼着去学那些枯燥的东西,而是从最简单的识字开始,一点点的,让郭涛感兴趣,在识字的时候顺便背诵诗词和有趣古籍。这样学起来就有趣多了。
还有就是习剑,郭涛没有谁指点,就是自己跟着朝廷护卫屁股后面练习,用棍子或者木剑,学得像模像样。贾云岫每每在远处看着,都会露出久违的笑容。
郭启勋啊,你的长孙郭涛和你的幼子郭琦,差不多的年龄,但是将来的路途和作为却子啊你的一念之间。贾云岫无从干涉,管不了郭琦怎样,但是郭启勋你不要害了郭涛的童年就好了。
郭启勋以为自己和贾云岫的夫妻回到了正常,但却不知这只是贾云岫的表象,也是整个朝政的表象。在朝政内里暗流涌动着的是儿子郭治。郭治将那两个传圣旨的钦差给敷衍回京城了。然后他自己就悄悄带着妻儿从允州来到京城。
这途中,买通了一些人,也杀了一些人,还有一些是郭治早就安排好的。但总之,郭治回京的路上已经死去一大批人了。
王妃林氏为此很难过:“郭治,我们这下背的罪恶可不小了。”
郭治安慰她:“妙歌,如果我按照郭启勋的圣旨去做,撤掉西边三分之二的兵马,那西边就会起民变,到时候死的人就不是这几个了;若是我明着与郭启勋斗,在西边起义,就势必会造成一场大战,到时候好不容易平安日子的百姓就要又过着流离失所的日子了。也不知会牺牲多少无辜将士和平民。所以说,我这样做是用最少的牺牲来换取最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