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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郭启勋想让郭觅来替代郭辰,为的是不让穆芦太难过。贾云岫总是会在与郭启勋聊天后心凉,不知郭启勋为何这么在乎穆芦的心情,连国家大事都要考虑穆芦的心思。居然还要杀了穆苇将郭觅给穆芦做儿子?
好啊,郭启勋,既然你总是想着穆芦,那我就让穆芦和穆苇姐妹阋于墙。想好这些后,贾云岫就要利用穆苇将穆芦姐妹相争。
穆苇一刻也没闲着,马上叫来了儿子郭觅,紧张兴奋地说道:“郭觅,你的机会来了,你要成为太子。”
“娘亲为什么这么说?是父皇说过这话吗?”郭觅对此十分向往。
穆苇点头:“是的,但是你父皇碍于你姨母就没有废了你大哥郭辰的太子位,现在,娘亲就要让你父皇废了你大哥的太子位,郭觅,你等着做太子吧。”
“娘亲,你有什么办法让父皇废掉大哥郭辰?”郭觅问道。
穆苇早就坐好了准备:“这个你放心,娘亲这一次要让郭辰永远翻不了身!郭觅你只须等着就是。”
郭觅也就等着了,在他眼里,母亲穆苇就从来没有做不成的事。
“郭觅,等等,以后不要再去暗中杀害郭治了,看你这么多次也没杀了他,要是哪会被郭治发现了可不行,会坏了你这走向太子的路。”穆苇嘱咐。
郭觅点头:“好,只要能成为太子,郭治对我来说就不在话下了。”
郭治还不知道这事,贾云岫没有让他知道,这事是穆芦穆苇之间的姐妹起讧,对于郭治来说知道不知道都无所谓。贾云岫只要帮郭治除掉这两姐妹和她们各自的儿子争夺太子的权力资格就可。
没几天后,后宫中出现了一个丫鬟自称是去西山宫送衣食的宫女来向贾云岫汇报一重要事。
贾云岫在流远宫用膳,郭启勋一起用膳,只是没什么亲密话说。这个丫鬟的到来让气氛的热度骤升。
“皇上,皇后,”这位丫鬟一来就跪下了:“奴婢有要事禀告。”
随后而来的太监向郭启勋贾云岫弯腰道歉:“皇上皇后,奴才劝不住这个宫女。”
“有什么要事啊?等皇上用膳后再说。”贾云岫猜到这宫女受谁的指使,所以先做作样子。
郭启勋是等不及的人:“有要事就说,朕边吃饭边听。”
哼,只怕你听了就吃不下饭了。贾云岫鄙笑着。
那丫鬟听了就说道:“回皇上,住在西山宫的戚子叶才人有孕了,奴婢看她有孕三个月了,却一直没宣太医,奴婢担心出事,就特地来禀报。”
“戚子叶有孕?这是好事啊,皇上你什么时候临幸过戚子叶,怎么臣妾不知呢?”早知道此事的贾云岫,趁此机会羞辱一下郭启勋。
皇上郭启勋却是不可思议的眼神,脱口而出:“戚子叶?被贬在西山宫的戚子叶?朕从未去西山宫临幸过戚子叶,为何她会有孕?”
郭启勋自言自语地将自己被绿了的事情给说了出来,随即大怒,这饭也吃不下了,对那丫鬟喊着:“你在胡说什么?”
这丫鬟原本以为自己是碰上好事了,却不知是这样的事,就赶紧道歉磕头:“皇上,奴婢没有胡说,戚子叶确实是有孕了,走路也难。”
“这个贱人,一天寂寞也耐不住,居然在西山宫招惹野男人!”郭启勋立刻就往西山宫走去。
贾云岫跟随:“皇上,这事该怎么处置呢?”
“我去揍死那个贱货!”郭启勋挥舞着拳头。
贾云岫暗中瞪眼:只怕你不舍吧?一直被穆芦大美人迷恋着,忘了这里的小美人戚子叶,如今见到戚子叶有孕了,你要怎么处理那个野男人呢?
“戚子叶腹中孩子必须除去,那个野男人也要查出来,杀无赦。”郭启勋的话似乎是无从更改。
贾云岫没有作声:若是穆芦来求情,那看你还能不能杀无赦。
西山宫内,戚子叶着急地托着自己的肚子在郭辰面前娇媚焦急地说着:“这孩子可是你的啊,要是我这肚子越来越大,那,”戚子叶哭了,哭地牵动人心:“郭辰,难道你要让我在这西山宫内生下你的孩子吗?要是被皇上发现了可怎么办?我怕皇上会处死我和这孩子的,你现在想法带我出宫吧?”
柔媚凄苦的眼神抚摸过郭辰的脸,将郭辰的心都碎了化了,郭辰连忙安慰:“妙人儿,别难过,我很快会带你出宫的。”
郭辰的脑子哪里有办法将一有孕的女子带出森严的宫殿啊?现在他只想着再享受一下这个妙美佳丽:“我会带你出宫的,来,让我抱抱……”
“皇上驾到”郭启勋本想突然袭击,但是忘了对太监说了,所以给了这里面准备的时间。
郭辰一听到这话就吓得哆嗦地到处躲,可是这西山宫里本来就是个一贫如洗的地方,没什么可以躲,那就躲到他们平时用的卧铺下面去吧。
郭辰虽不擅长讨论战术,但是逃还是挺快的,一个下蹲翻身就滚入了卧铺下。那个卧铺就是郭辰曾把戚子叶的肚子弄大的地方。
戚子叶此时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没想到自己所托付的男人是这样一个没骨气的,连孩子都不管。那这样的话,戚子叶就只有面对皇上郭启勋的审问了。
郭启勋和贾云岫进入西山宫,一眼瞄准了戚子叶,果见戚子叶的肚子隆起来,明显是有孕了。戚子叶小心翼翼地后退着,差点忘了要问安了。
戚子叶手撑着后腰想要跪下,郭启勋一声呵斥:“不必跪了。”
贾云岫对折红令道:“去看看。”
折红去看了一下戚子叶的肚子回来报告说:“皇上皇后,戚子叶确实有孕了。”
“皇上饶命啊。”戚子叶还是跪下了:“奴婢,奴婢是被逼的。”
“谁逼你了?这后宫有哪个男子这么大胆?”贾云岫问着她早就知道的人,想着戚子叶会不会将郭辰招供出来。
应该会,戚子叶再傻也会招出郭辰的,因为这种事对戚子叶来说就是死路一条,但如果将郭辰招出来,可能会有活路。
确实如贾云岫所分析,戚子叶跪在地上说道:“皇上,是太子殿下。”
“皇上,此事非同小可,这戚子叶是不是在污蔑太子?”贾云岫建议着。
郭启勋也不愿相信:“你怎么证明?”
还用证明吗?戚子叶指指卧铺:“太子殿下在卧铺下面。他刚才还说会带奴婢出宫。”
郭启勋这火气可就冒了上来了,本来想要揍戚子叶的,现在火全部到了郭辰身上了,用脚去踢那卧铺:“郭辰,滚出来!”
郭辰是滚进去的,现在就滚出来了,狼狈地起身,看着郭启勋和贾云岫来了,就拍拍身上的尘土道:“父皇母后,是戚子叶在勾引儿臣,儿臣一时禁不住色诱,犯了大错,酿成大错了。求父皇饶恕,都是戚子叶啊。”
戚子叶真是肠子都悔青了,对这个负心汉,戚子叶只有豁了出去:“皇上皇后,太子殿下说他三年前在品梅园第一次见到奴婢就对奴婢念念不忘,根本不想娶太子妃。他说要让奴婢做他的太子妃。”
“不是啊,父皇,儿臣没有说过这话,儿臣是路过此处……”郭辰想要解释。
郭启勋已经过来一脚踢开他了:“好啊,小子,你胆大妄为到此地步了,连朕的女人也敢妄想臆想,还染指做出这孽种来!难怪你不想娶太子妃,原来是早就对戚子叶动了心思!朕今日揍死你!”
“父皇,是戚子叶勾引儿臣,她说在西山宫像是守活寡,既然父皇不来临幸她,她愿意伺候儿臣,儿臣拒绝,戚子叶用酒灌醉儿臣,之后儿臣就被她迷惑了。”郭辰编的故事全是疑点。
贾云岫听了都不想说了,让郭启勋自己去揍他吧。
郭启勋不想用手,全是脚踢,踢蹴鞠一般,对于教导儿子,郭启勋一向就认为不打不成材,但是不明白为什么郭辰挨了那么多打都成不了才。
“说什么守寡?朕还活着呢!”郭启勋踢了一脚狠的,踢得郭辰直喊疼。
再疼也还是要把自己洗白了:“父皇,儿臣真的是被戚子叶引诱了啊。”
“你不知这是禁地吗?还往这里跑!”郭启勋对郭辰一顿踢。
之后是问这个在他眼里不守妇道的戚子叶:“戚子叶,你自己说,怎么回事?”
“太子骗奴婢说皇上您老了,让奴婢跟着他,他会立奴婢为太子妃,皇后,太后。”戚子叶哭诉着。
郭启勋听了是火上胸口了,将郭辰给举起来靠着墙来打:“你要让戚子叶做太子妃,皇后,太后?你以为你马上就可做皇帝了?谁跟你说的?啊!”
“父皇母后,你们别听戚子叶胡说,儿臣没说过那些话。”郭辰死都不承认。
贾云岫感觉郭辰这一点有些像他的生母穆芦,死赖着不认错。
“皇上,您别这么生气了,该想想这事情该怎么处理了。”贾云岫没有表情地说着。
郭启勋暴躁地喊着:“这还能怎么处理?依法处理,戚子叶,赐死,郭辰,废太子,贬为平民!”
“皇上皇后,奴婢求你们放过奴婢吧,奴婢愿意永远住在这西山宫不再出来。”戚子叶求着,尤其是求贾云岫:“皇后娘娘,以前是奴婢不对,冒犯了您多次,现在奴婢给您磕头,还请皇后娘娘看在奴婢为皇上生了一子的份上,饶了奴婢吧。”
“你要一辈子住在西山宫里不出来?”贾云岫问道,怀疑着。
戚子叶以为有希望了:“是的是的,奴婢再也不理外界的事了,求皇后娘娘饶了奴婢吧。”
虽这戚子叶,贾云岫以前是嫉妒过她曾得宠的,但更多的是可怜她的蠢。现在戚子叶自己提出要用远住在西山宫,贾云岫觉得戚子叶还不如自了。她这么住在西山宫,迟早有一日还会有希望要走出这里,那这希望就会给她带来灾祸,就像今日这样。
“本宫不能对此做主,还是由皇上决定吧。”贾云岫不想管,戚子叶现在这样是被郭启勋郭辰父子两遗弃了,谁都不想招惹她。
皇上郭启勋的处置还是:“戚子叶,处死!”
“皇上,求您放奴婢一条生路吧。”戚子叶求着。
贾云岫也不多管戚子叶了,她还没让穆芦知道这事呢:“皇上,真的要废掉郭辰吗?怎么对穆芦素妃说?”
郭辰听到这话,方想到他还有个专宠的生母,于是就对皇上郭启勋请求:“父皇,如果您废了我赶我出宫,那我母妃会很难过啊。以后谁来给我母妃问安?父皇,求求你,让我看看我母妃吧。”
郭启勋的防线被突破,同意了郭辰的说法:“好,你去看看你母妃。”
“谢父皇恩准,儿臣这就去向母妃请罪。”郭辰逃也似的跑出去了。
郭辰,本宫都不敢承认你是本宫养大的儿子,别说男人了,你连人都不是。这戚子叶和她的肚子是你的女人和孩子,你就不敢要?敢做却不敢认,注定失败!
贾云岫随郭启勋离开了西山宫,留下戚子叶暂时住在那里,等待处置。
回到流远宫,贾云岫不知郭启勋也会跟着自己回到流远宫,一会儿唉声叹气,一会儿摩拳擦掌,一会儿大骂郭辰。
贾云岫不屑地笑一闪而过,继而是深沉的哀愁:启勋,你有烦恼事了就来找我,为什么现在不去找穆芦呢?不去看看穆芦母子的吵闹呢?
“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贾云岫心里想着:难道我贾云岫这辈子在郭启勋这里就是做这个帮他收拾破摊子的钟无艳?而不是享受夫妻恩爱的夏迎春?
看着心烦的郭启勋,贾云岫好想说:其实我是你的钟无艳也是你的夏迎春。
只是没有了少女时候情话绵绵的勇气了,不想说不愿说不敢说,怕郭启勋不乐意听。
还是说点解决事情的话吧,也是除掉穆芦穆苇的话:“启勋,我觉得此事真的不能怪戚子叶。那个西山宫,男子是被严禁去的,戚子叶也不敢大胆地走出来。是郭辰自己去那地方,不管他们谁引诱谁,终究是郭辰愿意,这不堪的事情才成了。所以郭辰该承当更多的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