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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然暗暗吐了一口气,强行压制住了心中的怒火。
看着苏然强行压制心中的怒火,那老嬷嬷以为是自己终于占了上风,让苏然知难而退,所以脸上的得意之情更加浓烈。
“算了,嬷嬷之所以这般急切,想必也是为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现在正怀有龙嗣,这是不能动气的时候,苏然还是恭敬一些更好。”
嬷嬷给了苏然一个白眼,她冷哼一声,说道:“既然你知道这个道理,还不算愚不可及,你也应该清楚,皇后娘娘现在怀了龙嗣,她在这后宫中的地位,自然不是你这种寡妇能够与之相提并论的。”
嬷嬷十分得意。
苏然面色微冷:“皇后娘娘身份尊贵,又怀有龙嗣,自然值得我们尊敬可是虽然还是不太明白为何嬷嬷你,摆出的姿态比皇后娘娘在我们面前摆出的姿态还要高?”
苏然这一句话看起来软绵绵的,实则是对嬷嬷最大的挑衅,那嬷嬷不知道苏然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不管怎么样,嬷嬷都打算好好挫一挫苏然的骨气。
“乡野丫头就是乡野丫头,不仅不知道深宫中的规矩,甚至连做人的道理都不懂。我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自然比你这个无名无份的乡村寡妇尊贵得多。你若是识趣,以后见了我,好好地匍匐在地,叩我两个响头,我也就不和你计较了,你若是惹得我不高兴了,可别怪我不客气。”
老嬷嬷见苏然两眼泪蒙蒙的,似乎都要流泪了,心里更是得意,就连脸上的表情也是得意万分。
那嬷嬷虽然如此埋汰着苏然,可是她的心里还是对苏然有几分惊讶的。
苏然这个女人,明明已经不年轻了,在这个女子十三四岁就会嫁人的年代,苏然可以说已经彻彻底底地脱离了妙龄女子的阶段。
更何况她还嫁过人,生过孩子,可是那嬷嬷却丝毫不能从苏然的脸上,看出任何一点沧桑感。
嬷嬷之前对苏然也是有所了解的,据说苏然年纪轻轻就能靠着人参发家,又酿制了奇特的美酒,将自家酒业发扬光大。若是换了旁人,光是带一个孩子就足够憔悴的了,可这个苏然不仅独自抚养着一个孩子,还操持着那么大一个家底,偏偏岁月却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虽然虽然已经不是十五六岁的小女孩了,可是她的眼睛依旧澄澈,仿佛幽谷泉涌动,令人心动。
相比起那些十五六岁青涩的少女,苏然的身上多了几分成熟的魅力,相比起那些三十多岁的女人而言,苏然的身上又多了几分天真烂漫。
嬷嬷上下打量着苏然,暗自在心中低语:这女人果然和普通女人别有不同,怪不得皇帝会这般迷恋他。我今天要是不彻底杀了她的威风,以后皇后娘娘的日子怕是要难熬了。
那老嬷嬷还暗自在心里筹谋着,却见苏然的眼光,泪花点点,楚楚可怜。
嬷嬷暗自惊了一下,这女人这般经不起说,怎么和皇后娘娘所说的,极为沉稳,心思极深,有些不大一样。
“嬷嬷,苏然知道自己来自乡野,配不上皇上的真龙之身,真是,嬷嬷要苏然在嬷嬷的跟前也卑躬屈漆,这一点苏然着实有些难办。”
嬷嬷心中动怒,没想到在苏然看起来软软的好欺负,却没有想到说起话来,却让她差点气炸了肺。
老嬷嬷指着苏然就直接道:“我这是在指点你,当然,如果你要选择一门心思撞南墙,我也不管。不过你说人以后可得小心了,若是做错了什么?得罪了皇后娘娘或者得罪了我,那可就有你好受的了。”
“皇后娘娘宅心仁厚,断然不会这般责难于我。”苏然坚定地说道。
老嬷嬷却是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你个女人,我好生教导于你,你不但不肯听,反而屡次顶撞我。”
“够了!!”
老嬷嬷的话音刚落,众人就听到一声怒喝传来,这声怒喝中气十足,蕴含着满满的路易。
听到这一声怒喝,所有人都慌了神,前一刻还嚣张跋扈的老嬷嬷赶紧跪在了地上,其他人更是匍匐在地,恨不得把头钻进泥土里。
苏然看了一眼慌乱的不成样子的嬷嬷,心里觉得甚是讽刺,这宫中的人果然还都是欺软怕硬之人,见她苏然好欺负,没有后台,便一直踩!见了皇上前来,便变得像孙子一样了。
皇帝暂且没有去管那老嬷嬷,而是走到苏然身边,把苏然搂了过去。
“让你受苦了。”皇帝心疼地看着苏然。
苏然摇摇头说道:“臣妾知道,以后若是想要在宫里长期呆下去,就必须要学会深宫中的规矩,嬷嬷这是在教导我。前两日皇后娘娘也告诉苏然,说她会派一个嬷嬷来教导我的宫中的礼仪,这样我才能更好地侍奉皇上,想必这位嬷嬷就是皇后派来教导我的吧!”
听了苏然的话,皇帝更是气得肺都要炸了,他指着那老嬷嬷破口大骂:“朕的后宫女子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奴才来指手画脚了?你刚才所说的那一番话,朕全都听到了!
“皇上,老奴冤枉啊!”那老嬷嬷浑身冒汗,慌乱的不能自已,浑身颤抖着,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不断地滴落在地面,又沁入泥土里。
“闭嘴!”
皇帝一声呵斥,那老嬷嬷便不再做声,只是浑身战栗地匍匐在地。
皇帝看向苏然:“朕一向以为皇后娘娘宅心仁厚,却没有想到他屡次当着朕一套背着朕一套,实在让朕失望!而今她又以怀有子嗣这一点来当作耀武扬威的资本,让朕深感厌恶。”
那老嬷嬷这才反应过来,虽然刚才那一些话,看似是柔弱不堪,实际上确实直接将皇后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身为皇后的贴身嬷嬷,老嬷嬷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皇后抽一峰口浪尖上,她连忙抬起头来,对着皇帝无力地摇头,祈求一般地说道:“请皇上明鉴,皇后娘娘与老奴无关,这一切都是老奴的主意,是老奴是这皇后的宠爱,骄纵跋扈,所以才对她说了一些狠话,还请皇上怪罪。”
“朕自然会怪罪你,你不用太急切,该怎么罚?朕一样都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