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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
一阵警笛之声响起,那重靴着地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想来,是狱警听到了光头超哥的惨嚎声,过来看看是什么情况了。
叶开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反而是轻轻一跃,躺到了自己的床上。
这一点,叶开并不奇怪。
本来,农民大叔孙耀阳对叶开说过,打算在整个监狱之内,打上一遍招呼,包括监狱长、狱警队长等等,可是,叶开却完全拒绝了。
以叶开的实力,还不怕那些宵小之辈和跳梁小丑,既然这样,那索性真实一点,倒是有机会更能找到那位要找的“老毒物”。
所以,自从叶开进了这个飞云监狱之后,便没有发现一点点所谓“打过招呼”的痕迹,尽管,这种事情,对农民大叔来说,真的只能算是小事。
“怎么回事?光头超,你又闹什么事?!”
四个手持防暴盾牌和电警棍的狱警冲了过来,冲着光头超大喊着。
“各位警官,是那个家伙……把我打成这个样子的……”
光头超哥一边吼吼着,一边畏畏缩缩的用那不成人形的鸡爪手指了指叶开。
“你不错啊,叶开,第一天来就给我们找事,哼,看来,你的死刑执行日期,要提前了,给我过来……不,谅你也不肯自己乖乖的就范,你们三个,把他电晕!”
其中一个高个子狱警不由分说,便打开囚室的门,准备要向叶开动手。
“嗯?!”
叶开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目光一凛,看着门口的四个正欲扑上来的狱警。
“各位警官,你们难道就只听一面之词吗?起码,也要听听这二位的旁证吧?”
叶开心下生疑,哪里有真正的狱警如此枉断,只听了光头超的话,就要对自己动手的?现在看看,这些警察的真实身份,叶开还想要在心里好好的打个折扣呢!这根本就是要对自己下毒手的样子啊!
“这……”
高个子带头的狱警似乎觉得有点儿理亏,便装模作样的对着那低着头沉默不语的老学究问道:“好,叶开,让你心服口服!来,汪老头,你说,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
老学究汪老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轻咳了两声,回道:“报告长官,我看见,是光头超想要打这位叶小哥,没有打到,直接一拳打在了地上,就把自己的手指打成了这副模样。”
“疼死我啦……啊……汪老头,你个老不死的,你敢说谎,等我好了,非生吃了你不可!”
地上,那光头超哥一边吐着白沫,一边恶狠狠的对着老学究汪老头说道。
老学究却是没有理会,只是淡淡的耸耸肩,一脸无辜的样子。
“嗯?光头超……这个……那个那个,阿哲,你说,倒底是怎么回事?”
带头的高个子狱警一脸的惊讶,却没有当场的发作,转脸问向那坐在马桶边上的奶油青年。
“啊……呜……啊啊……”
哪里知道,奶油青年一边用手不停的比划着,一边满脸狐疑外加惊恐的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含含糊糊的说着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词语来。
“特么的!吃老鼠药了吗?把光头超和阿哲都带到医务室去!”
带头高个子狱警显然是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没有办法,只能是让手下带着一个残废,一个哑巴先离开了囚室。
“哼,叶开,这次就算了,下次不要让我们再逮到你违纪,否则,哼,可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
恨恨的说完,那高个子的狱警便用眼睛斜瞥了一下那个老学究汪老头,意味深长的冷笑一声,离开了囚室。
“这位……大叔,谢了!”
叶开向着老学究汪叔抱了抱拳,友善的笑了笑。
他所说的谢了,自然是因为老学究作假证帮自己的事情了,但大家心知肚明,说出来反而没有意思。
“叫我老汪就行了。谢嘛,倒也不用,我又不傻,干嘛非要冒着被你以后痛打的危险,去说那些没有意义的真话呢?你说是吧,叶小哥?哈哈哈哈……”
老汪说完,便如一尊弥勒佛一般的大笑着坐到床上,捡起床头的一张破报纸看了起来。
“呵呵,汪叔见笑了。那么,汪叔,还想请教,那阿哲是为什么说不出话来的呢?”
叶开听完这老汪的话后,微微一笑,反问道。
没错,刚刚之所以那个奶油青年阿哲没能说出话来,相反,却变成了哑吧,叶开的透视异能便是不经意间看到,是那个老汪轻轻的抬了抬手所导致的。
而原因,叶开都看不出来,那一般的医生,就更看不出病因来。
眼前这位老学究老汪,究竟是什么人?他又如何会有如此强的实力?
当然,就算这老学究老汪没有出手,叶开也有自己的对策。
那便是,十二根飞针!
进了监狱,金属物品自然是不能带的了,但这一套十二根的飞针,却是叶开用软细竹丝所制成,藏在头发里带进来的。
远远看去,就像是几根灰色的头发差不多,不要说根本发现不了,就算发现了,那竹丝又细又软,根本没有可能被用来当成凶器。
竹丝,韧性极强,只要在它的上面灌注足够的力量,便真的可以当成银针去使用!
这一手飞针的绝活,是叶开的又一张小小的底牌,透视异能之下,叶开用寸劲,完全可以将这竹丝当成飞针去用。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啊,哈哈哈哈……”
老汪笑着不去答理叶开。
一时之间,叶开不禁再次看了看这个一脸人畜无害的老汪。
看不透,周身,没有半点杀气,更没有其他强横的气息。
高手!
眼前的老汪,一定是位高手。
这飞云监狱,果然是一个卧虎藏龙的地方。
“呵呵,老汪啊,能不能问一下,你是犯了什么事情被抓进来的呢?”
叶开避而不谈刚刚的事情,开始试探着问老汪道。
“哦,也没什么,他们说,我是过失杀人,虽然这不是死罪,但因为杀的人多了,也就判了重刑了,呵呵,好在是过失,过失啊,呵呵呵呵……”
过失杀人?是杀人于无形才对吧!
“老汪,你……因为过失,一共杀了多少人呢?”
叶开上下打量了老汪一眼,接着追问了一句。
“十一个……不过,他们都是些仗着有点能耐就为非作歹的坏人,呵呵呵呵,死了,或许对他,对我们都好。”
老汪好像不是在说着杀人的事情,反而像是与叶开拉家常,唠闲嗑。
“叶小哥啊,不要打听老汪的事情了,没有什么光彩的。倒是你啊……好像……”
老汪放下手中的报纸,一脸疑惑的看着叶开。
“好像什么?”
叶开自然是来了兴趣。
“好像不是真的来坐牢的吧?你来这,难道是为了体验生活?”
老汪摸了摸下巴上那没有几根所剩的灰白色胡子,看着叶开,若有所思的说道。
“呵呵,进来,找一个能下棋的人。”
叶开随口编了一句高深的话来。
“下棋?呵呵呵呵,我怎么看,叶小哥的这局棋,已经是死局了,就不用下了啊!”
老汪乐呵呵的随口回道。
“一场死局?!”
叶开目光一凛,死死的盯着老汪,仿佛想从他那双泛着一丝浑浊的眼睛中,看出点什么来。
没错!
死局,是死局!
先不说这自从进监狱之后,便觉得处处不太对劲之外,单单是刚刚的几个狱警,就是明摆着的,想要不由分说,先把自己拖走,再施以惩罚的意思,还有这个囚室,难不成,也是有人特意安排的?
隐隐的,叶开的面前,似乎出现了一个很大的棋盘,而他叶开,则是变成了棋盘中的一粒棋子,或是车,或是炮,亦或是过河的小卒子。
有趣!当真有趣!
叶开觉得,这一趟监狱,是真的来对了!
叶开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洪先生。
只有他,才会处处布局想要致叶开于死地!
不过,越是有阴谋的地方,他叶开越是不介意趟这趟浑水,再不济,把它搅得越浑,越好!
“哈哈哈哈哈……”
叶开潇洒的笑了笑,甩了甩头发,坐到老汪的身边,对他颇为恭敬的问道:“那敢问汪老先生,这场死局,可破否?若可破,如何破?”
“哦,谈棋啊,那老头我喜欢,呵呵……嘶……让我想想哈,让我想想……”
老汪竟然装模作样的在空中比划起来。
而叶开,自然也没有显露出一点点不耐烦的样子来,只是站立一旁,安安静静的等待着。
“嗯!连环马,车沉底,便是你有士相全,恐怕也是难逃老帅被擒的厄运……唯有……用你这颗过河的卒子,在自己被将死之前,先逼死对方的老将,才有反败为胜的可能!”
这一番话,看似在说棋,实则,叶开却是品出了另一番难以言明的滋味来。
“多谢汪老先生提点,小子叶开受教了!”
正说着,叶开很自然的向老汪伸出了右手,准备礼貌性的握上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