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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的第一天晚上就这样过去了,安宁虽然心里有些失落,但是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对自己说道:“这只是一个意外,诗子齐绝对不会是故意这样的。”
可是随着第二天,第三天诗子齐的酩酊大醉,安宁终于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诗子齐是故意的,他在躲着她。他不愿意与她发生关系。
第四天下午,安宁直接给诗子齐打了一个电话,约他好好谈一谈。
诗子齐挂了手机怔怔地看着手机发呆。接连三天他都故意缠着朋友一起喝酒,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他知道这样做很对不起安宁,可是在没有爱上安宁之前,他真的没办法和安宁发生任何的关系。因为这样对安宁不公平。
天渐渐黑了,诗子齐送走最后一个病人,换下衣服拿着车钥匙向车库走去。
安宁在房间里静静地等着诗子齐。安宁知道结婚实在是太仓促,诗子齐等于被迫与她结婚,她知道这样对诗子齐不公平,可是她是真的爱诗子齐,明明知道诗子齐的心里喜欢的是别人,可是一想到能够与心爱的人结婚,她忍不住雀跃。
爱情对她来说是奢侈品,她真的是做梦都没想到会与诗子齐能够结婚。
当披上婚纱的那一刻起,其实爱与被爱已经没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能与爱的人在一起。
这已经足够。
但是现在她贪心了,她希望她所爱的人,也同样来爱着她,然后再生一个宝贝或者是两个,最好是一儿一女,然后一家四口,快快乐乐地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
只是这能实现吗?安宁一个人呆坐在房间里,结婚三天了,诗子齐连碰都不愿意碰她一下,这让安宁的心是无比的受伤。
她有那么令人讨厌吗?
诗子齐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来,一室的昏暗,看到安宁伤心的面孔,眼里闪过一丝复杂,在心微微叹了一口气,在安宁的身边坐了下来。
“怎么不开灯呢?”诗子齐温润的声音在安宁的耳边响起,伸手去拧床头柜上的灯。
安宁蓦地转过头双手搂着诗子齐的脖子,不待诗子齐有所反应,把诗子齐扑倒在床上,骑在他的身上,嘴唇就压了下去,双手开始疯狂地撕扯着诗子齐的衣服。
诗子齐一动也不动,昏暗中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安宁,目光中一片复杂。
如果这是安宁想要的,他不再躲避。
安宁揪扯着诗子齐的衣服,揪扯着揪扯着,忽然间她趴在诗子齐的身上开始哭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喜欢我?我到底哪里不够好,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安宁一边哭着一边捶着诗子齐的胸口。
诗子齐的眼中充满了怜惜,独独少了爱,他把安宁轻轻地搂在怀中,轻叹一声,在安宁的耳边说道:“安宁,你是一个好女孩,是我对不起你,请给我一些时间,好吗?”
“我不要你说对不起我,我只要你爱我。现在,立刻,马上。”安宁忽地抬起头,坐直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诗子齐,开始脱衣服。
诗子齐一把抓住安宁的手,对着她缓缓摇头,“安宁,你别这样,我如果这样做了,对你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安宁的怔怔看着诗子齐,泪水再一次疯涌而出。他不爱她,所以连碰一下都不愿意,难道他还在为她守身吗?安宁忽在觉得好笑,她人都不在这里,他这样做的意思是什么?
是求心安吗?
真是太好笑了。
安宁真的想问一下诗子齐晏涵到底哪里好?为什么他心心念念的全是她?甚至还打算为她守身。
但,安宁不敢问。
这桩婚姻对她来说是赚来的,嫁的也是她想嫁的人,她怕如果这样问了,一下子撕破了脸皮,从此两个人再也没有了可能,这不是安宁想要看到的结果。
她还没有努力过,诗子齐的目光还不曾在她的身上停留过,他还没有发现在她的好,一切都没有尝试过,她怎么就能这样做呢?
好,既然诗子齐让她给他时间,那么她就给他时间,她等。
安宁停止了哭泣,在诗子齐的身上狠狠地吻了一下,在诗子齐的耳边坚定地说道:“我给你时间,我一定会等到你真正爱我的那一天,不管时间会有多长。”
诗子齐怔住了,望着眼前安宁放大的脸,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愧疚的心越发浓了。
安宁是一个好女孩子,伤害她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他也会努力忘掉从前,把心中的那个女孩放在心底的最深处,然后和安宁好好地生活。
只是,这可能吗?
诗子齐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心中隐隐作痛,脑中浮现晏涵的影子。
他注定和她无缘。
这一场一眼就能看得到未来的感情,还不曾开始过,就已经结束了。
诗子齐在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手落在安宁的脸上,温柔地轻轻地擦去安宁脸上的泪水,用一惯温润的声音说道:“安宁,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好。”得到诗子齐的承诺,安宁的心一下子放松了许多,破泣为笑,翻身从诗子齐的身上下来,说道:“整理一下吧!一会儿妈又要上来叫我们去吃饭了。”
“好。”诗子齐从床上坐了起来,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又与安宁去了一趟洗手间,两个人手拉手向外走去。
安宁的心中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她坚信,终有一天,她和诗子齐一定会快乐幸福的生活。
只是,让安宁没想到的是,会让她等那么长的时间。她原本以为时间会充淡一切,更会充淡晏涵在诗子齐心中的位置,可是没有想到,半年的时间的过去了,诗子齐依旧还是不碰她。
她和诗子齐同时陷入自己制造在感情旋涡无法自拔。
她可怜,同样,诗子齐也可怜。
安宁的心里充满了苦涩,她曾经不止一次地问自己,她就这样一直等一直等,到底等到什么时候诗子齐会接受她呢?
她不知道答案。
有的时候她也曾想放弃,可是她又不甘心,幸福眼看着就在前面向她招手,唾手可得,现在如果放弃了,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于是,她还在坚持。
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晏涵的回来了。这让安宁的心里充满了不安,好在晏涵和诗子齐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安宁稍稍放下心来。安宁知道诗子齐做事极有分寸,他绝对不会做出任何影响到晏涵又或者让晏涵为难的事情。
这是深爱,这是大爱,他只需要知道她一切安好便已足够。痛苦只由他一个人来承担。
安宁和诗子齐回到诗家,天已经黑了。安宁从洗手间出来诗子齐已经躺下了。安宁怔怔地看了一眼诗子齐,默默地走到床的那一侧,掀开被子躺了下来。
“安宁。”安宁刚刚躺下,诗子齐突然翻了一个身,叫了她一声,黑暗中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安宁。
安宁有些诧异,睁大眼睛看着诗子齐,问道:“有事吗?”
诗子齐怔怔地看了安宁好一会儿,这才鼓起勇气对安宁说道:“我们,我们也要一个孩子吧?”
安宁的大脑一片空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诗子齐想要一个孩子?
这代表诗子齐已经接受她了吗?
安宁突然间觉得一股巨大的惊喜从胸腔里升起,让她有些完全无法适应,脑里乱成一团浆糊,完全失去了思考。
诗子齐开始亲吻安宁。
他的吻很温柔,就像他本人一样,温柔的如同一片羽毛一样,轻轻地一遍又一遍地轻刷着安宁的唇,安宁的整个人就像在云朵里飘一样,心儿飞儿飞儿,早已经不知道知道身在何处。
她的身体像被束缚了一样,没有任何的反应,瞪大亮晶晶的眼睛盯着诗子齐的脸,一动也不动。
“傻瓜,哪有接吻不闭上眼睛的。”
诗子齐的脸上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吻落在安宁的眼睛上,轻轻的,柔柔的。
安宁的身体一下融化在诗子齐的温柔之中,大脑完全失去了思考,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让她始料未及,却又水到渠成。一阵刺痛过后,她由一个女孩子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
诗子齐有些愕然,随后释然。
这才是真正的安宁不是吗?
……
韩忆在监狱里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短短没几天的功夫,她整个人以惊人的速度迅速地消瘦下去。
这天是探监的日子,同一个牢房的人都喜笑颜开出去了,韩忆面容呆滞地坐在床铺上,眼珠子没有焦点地盯着某一个地方。
“韩忆,有人探监。”门外响起女狱警没有温度的声音。
韩忆的心猛地一颤,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在这个时候,在这个情况下,谁还会来看她?
她早已经是一个被社会遗忘的人。
韩忆痴痴呆呆地跟着狱警来到探监室,透过玻璃,她一眼就看到安健阳和安洁。
韩忆的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这是韩忆自从出事以后来,第一次见到安洁。安洁的气色很好,收拾的干干净净,长长的头发在脑后扎成了一个长长的马尾。如果你忽视她眼中的呆滞和茫然,第一眼看着就是一个青春亮丽的女孩。
“安洁。”韩忆拿起话筒颤着声音叫了一句。
安洁茫然地看了韩忆一眼,扭过头看着安健阳,有些不知所措。
安健阳把话筒拿起放在安洁的耳边,示意她对着话筒讲话。
“安洁。”韩忆又颤着声音叫了一声。
安洁歪着头怔怔地看着韩忆,忽地咧开嘴巴笑了。
韩忆捂着嘴巴“呜呜”地哭了起来。安洁落到如今的境地,全都是她造的孽,是她对不起安洁,是她把安洁害成这样的,她就是一个罪人啊!韩忆直到现在才真正醒悟过来,以前她追寻的那些东西,现在想起来是那么的可笑。
地位,金钱,名望,等等这一切不过是过往云烟,只有踏踏实实地活着这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一切都回不到过去了。
安健阳看着韩忆心中嘘唏不止,恍然如梦,眼前这个女人给他带来太多的痛苦和欺骗,恨得时候,安健阳恨不得把她杀了,可是现在看到半花白的头发,满脸的憔悴,心中的那抹恨意淡了不少。
安健阳把话筒放在耳边,说:“你,你在里面还好吧?”
许久不曾听到有人这样问自己,韩忆看着安健阳,眼泪流得更凶了,泣不成声,她对着安健阳只是摇头。
“安洁现在和我住一起,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你放心吧!”安健阳向叹了一口气对韩忆说道,说完以后他把话筒放下,对着安洁笑了笑,指了指门口,牵着安洁的手向外面走去。
安洁的脸上自始自终都带着笑容,她对着韩忆笑了笑,与安健阳一蹦一跳地离开了。
“啊——”韩忆痛苦发出一声嘶吼,泪水朦胧中看着安健阳和安洁在她的视线里渐行渐远,慢慢地消失不见。
监狱外,安少悠闲自得坐在车里,一只腿跷在另一条腿上,一只脚不停地晃来晃去,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额前的头发。
这段时间他一直忙着晏涵的事情,差点把那个贱女人给忘了。让她逍逍遥两天,接下来就是恶梦的开始。
监狱的大门开了,安健阳和安洁的身影出现在安少的视线里,安少的嘴角露出一抹邪笑,那个贱女人在看到安健阳和安洁,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反应?痛哭不止?悔不当初?呵呵,好玩又是好笑。
安健阳打开车门,安洁在看到安少时,身体瑟缩了一下,拽着安健阳的手身体使劲地向后退。
“别怕,没事,他不会伤害你的。”安健阳轻声安慰安洁。
但是这样的安抚对安洁来说,根本是一点也不管用,她的眼中明显有畏惧,使劲地摇头,就是不敢上前。
“带她去后面那辆车。”安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安洁,眼中明示有些不耐烦。
安少话一出,很快就有人带着安洁去了另一辆车。安健阳见状也只好作罢,一个人上了安少的车。
车里只有安健阳和安少两人,司机早就识趣地下车了。
“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做了。”安健阳的眼睛看着窗外,放久,这才对安少说道。
“心疼了?”安少嘲弄地从鼻子哼了一声。
安健阳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心疼吗?安健阳在心里摇头,韩忆走到今天这一步,全是她自己一个人挣下来的,跟别人毫无关联,他唯一可怜的只是安洁。
“你心疼她的同时,你又没想有想过我妈,她才是最可怜的那个女人,是你亲手毁了她,毁了我和安宁,毁了这个家,同样的也毁了你自己,那个女人死不足惜。我是故意留下她一条命,因为我觉得死太便宜她了,我要慢慢地折磨着她,直到她死的那一天。”安少的眼中闪过疯狂和仇恨,面容一片扭曲。
安健阳默默地看着安少不说话,他就猜到会是这结果,一点也不意外。韩忆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她罪有应得,他,没有任何的发言权。
“你走吧!以后隔三差五的就带着安洁来看看她。让她也感受一些亲情。”安少嘲讽地对安健阳说道。
安健阳深深地看了一眼安少,依旧是一言不发,默默地打开车门上了后面一辆车。
韩忆对此毫不知情,一回到监房就扑在床上哇哇大叫起来,同室的人看到她哭得这么伤心,就有些奇怪,其中一个玲姐的对身边的咪咪使了一个眼色。
咪咪会意,起身向韩忆走去,伸手在韩忆的背上轻轻地拍了一下,“喂,新来的,怎么哭那么伤心?”
韩忆沉浸于自己的悲伤之中,对咪咪的话置之不理。
咪咪的脸上挂不住了,眼珠一转,看到韩忆床上的食物,一把提了过来打开,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哟,全是高档货啊!姐妹们,今天我们都有口褔了。”咪咪说完提着袋子就来到玲姐的面前,让玲姐先挑。
玲姐毫不客气拿起一罐鱼肉鑵头用手掂了掂,示意咪咪拿走。
监房里的人全都围了上来,你一样,我一样,七手八脚不一会儿的功夫,一袋子里的东西全部瓜分完了。
“姐妹们,吃吧!”玲姐眯着眼睛说了一声,打开罐头用手指夹起一块鱼放在嘴里,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住手,这是我的东西,你们不准吃我的东西,快还给我。”韩忆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接着像疯了一样向玲姐扑去,伸手就去从玲姐的手里抢。
“呵!”玲姐感到有意思了,眼中闪过一丝嘲弄,这个女人还真是有点意思,她还没有找她麻烦,她倒亲自送上门来了。
求之不得呢!
一旁的咪咪见状,放下手里的食物,一把拽住韩忆的头发,迫着韩忆的脸向上仰,接着一巴掌扇在韩忆的脸上。
“贱婊子,干什么呢?玲姐手里的东西你也敢抢,真是吃了豹子胆了,知道玲姐是什么人么?吃你的东西那是看得起你,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了,还不赶紧滚回去老老实实待着,一会要是惹玲姐生气,看怎么收拾你?”咪咪拽着韩忆的头发直接一把把韩忆推倒在床上,斜着眼睛看着韩忆。
韩忆趴在床上半天没有动弹,嘴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头发被拽得生疼,心中的怒火蹭蹭地向上冒。
她心里知道这个玲姐就是所谓的牢头,她也知道惹到她下场极其难看,她也知道这是安少一惯耍用的手段,可是她还是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那是安洁买给她的东西,那是她的女儿买给她的,她要好好地珍藏起来,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从她的手中抢走。
韩忆的理智顿时消失全无,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劲头,从床上一跃而起,蓦地像玲姐扑去,手一扬在玲姐的脸上留下几个血道道。
“贱婊子,敢打老娘。我看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玲姐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脸上火辣辣地疼痛,手在脸上抹了一下,隐隐有血迹渗了出来,玲姐这下恼了,把手中的罐头放在床上,二话不说,一把拽着韩忆的头发,抬起手劈头盖脸地给韩忆就是几巴掌。
咪咪等人看到了,赶紧都围了上来,对着韩忆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一直打到韩忆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这才停了手,对着韩忆啐了一口唾沫,讨好地把罐头拿了起来递到玲姐的面前。
“玲姐,吃,不要跟这样的贱人一般见识。”
玲姐鄙夷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不时抽搐的韩忆,冷笑一声,接过咪咪手中罐头,用手指夹起一条鱼,一下子喂到嘴里,大口大口地嚼了起来。
韩忆浑身上下的都在疼痛,但是身体的疼痛远远不及心里的疼痛。那是安洁和安健阳送给她的,对她来说是无比的珍贵,她舍不得吃一口就被她们一抢而光,转眼间下了肚。
这一刻,韩忆感到从未有过的绝望,心中因安洁和安健阳的到来而燃起来的一点点希望,瞬间消失,她整个人又陷入无止无境黑暗之中,再也找不到一点点光明。
韩忆强撑着从地上慢慢地爬起来,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沫,摇摇晃晃向床走去。
“你这么慢,不如我好心帮你一把。”有人吱吱地笑着,伸出脚一脚踹在韩忆的屁股上,韩忆身体一个不稳,一下子摔倒在床上,趴在那里,半天没有爬起来。
牢房里响起一片哈哈大笑的声音,笑声中充满了幸灾乐祸,嘲弄,还有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兴奋和刺激。
玲姐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韩忆,一句话也没有说,转眼把目光移开。
中午吃饭的时间,韩忆因身体不适没有去,同牢房的人都走了,只剩下韩忆一个人睡在床上。她怔怔地看着房顶,眼泪缓缓地流了出来。
这时门外有脚步声传来,门外传来狱警和犯人的对话声。
“警官,韩忆中午没有吃饭,我过来给她送饭。”一个女人唯唯诺诺的声音。
“进去吧!”狱警依旧冷冷地没有表情的声音,接着是门锁打开的声音,一个人走了进来,在韩忆的床前站定。
韩忆勉强地睁开了眼睛,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人,她依稀有点印象,是邻床的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平时看着挺老实,不怎么说话,具体是因为犯了事进来的,韩忆不清楚。
“饿了吧!我把饭给你打好了,放在这里,一会儿你吃了。以后不要跟玲姐对着干了,玲姐不是你能得罪的人。”女人把饭放在韩忆的床头,看着韩忆摇摇头,对着韩忆叮嘱了几句,又匆匆地走了。
门又被锁住了,牢房里陷入一下片宁静之中,韩忆静静地躺在床上,没有一丝动静,许久,她终于动了,缓缓起身坐了起来,看着床头的饭钵子发呆,慢慢地伸出手把饭端了起来。
她的心中燃起了希望,她的心里有了期待,她不能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在这里,她还有一个女儿,她要活下去。
韩忆大口大口地向嘴里扒着饭,忽地她一声惨叫,接着口中的饭全吐在床上,饭钵子“扑通”一声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饭从里面洒了出来,有几块碎玻璃从里面露了出来。
韩忆的口中鲜血淋淋。
韩忆的双手痛苦地扒着喉咙,挣扎着从床上踉踉跄跄爬到门口,双手使劲地摇着门。
“救命啊!救命啊!”韩忆满嘴是血对着门口发出凄惨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