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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死神来临,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她的痛苦只有短短半分钟,而后脑子里越发的清晰。
水下的世界漆黑一片,只有头顶上还能见到的一点蔚蓝,她眼睛里再看不到什么东西,反而投射出了种种的影响。
这一刻,没有疼痛,没有仇恨,只有让她最牵肠挂肚的几个人。
妈妈在笑,姥爷姥姥在笑,甚至连沐崖也在笑,沐安安也在笑,乐宇森也在笑,而她自己也在笑……
真好笑,人生真好笑。
她闭起眼睛不想再看,因为一切都过去了。
本以为,从监狱大门走出来的一天,她的未来就会有所不同,说好了要变成另一个自己,过不一样的生活,去完成那些未完成的事情。
可谁想到,居然是用这样的方式结束,甚至她连一丝的挣扎都未曾有过。
“咕咚……”她吐出最后一口气,身体下降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沐筱熙!”
“沐筱熙!”
她好像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那声音听上去像是秦挚。
哦!对了,她忘了还有秦挚,在她生命最后一段,给她幸福又亲手杀死她的男人……
……
“沐筱熙!”
“沐筱熙!”
怎么还能听见声音?连死都不能让人消停吗?
黑暗里,她猛然睁开眼睛,却发现四周已经不黑了!
沐筱熙腾的一下子坐起身体,目光落在不远处一面净白的墙上,“这是哪里?”
素白的墙,墙上还挂着液晶的电视机,淡蓝色的窗帘,和铁质的床,床边挂着输液瓶,而后一个熟悉的男人出现在视野里。
沐筱熙紧忙向后缩了身体,双眼瞪大看着面前的人,“秦挚。”
秦挚有些不能理解这种目光,他想,该是小丫头精神上受到了刺激。
“是我,秦挚。”
“你走开!”沐筱熙无法相信,或者说此刻她谁都无法相信。
“别这样,医生说你不能激动,如果你害怕,那好好好,我出去。”秦挚起身,一边向门口走一边回头,看病床上的沐筱熙抓紧被角,死死的盯着自己。
他只好真的推门走了出去。
这是在意外发生后的第三天,也是秦挚不睡不眠后的第三天,他站在走廊上,疲惫的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对面前的医生问道:“真的没有伤到脑子吗?”
医生摇头,“秦先生,真的没有,虽然人的大脑在缺氧的条件下会很快坏死,可那也是需要一定时间的,多亏你救的及时,沐筱熙的身体没什么大碍。”
可秦挚依旧不放心,因为他不能理解那小丫头脸上的表情。
医生似乎明白了他的想法,“我们进去也是一样的,那是恐惧的心里造成的,她谁都不信,不过这种状况不严重,大概只要事情过去一段时间,病人都会自行调整过来的,如果有条件的话,可以找心理医生辅助治疗。”
秦挚点点头,和医生擦肩而过。
此刻的沐筱熙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她已经一次又一次确认过自己的身体:她还活着。
所有的记忆止在那个陌生人最后的话,而后她感受到了死神降临,而后人就到了这里。
那人说,是秦挚想要了她的命,而刚才她为什么看见秦挚就在自己的身边,还带着那么温柔的眼睛?
沐筱熙真的不懂了,她现在也不想懂,因为只要一想,头顶上就会生疼。
不知道又睡了多久,黑暗的房间里传出很微弱的一声,“水。”
秦挚紧忙坐起身,打开了病床旁的灯,他转身接了一杯水,先在自己的嘴里试了试水温,而后俯身向前托起了女人的身体,一点点细致的把水送进她的口中。
“咕咚……”
沐筱熙只喝下去一口,就一下子坐起来,她小手紧紧的抓着床边,大口大口的呕吐起来。
“筱熙,不舒服吗?我喊医生。”
秦挚的手被抓住,看沐筱熙抬起脸来,沙哑的说,“不用。”
她已经不害怕这男人了,可还是怕水。
那种入口的感觉,让她能瞬间想起在海底时,被呛到没了呼吸。
秦挚站在床头,大手紧紧的抓着她的肩膀,昏暗的灯光下,男人挺拔的身体似在微微的颤动。
他从来没怕过,可这件事情让他也怕了。
也是因为怕了,才意识到自己好像不能失去身下的这个小丫头。
到底是谁!把时间利用的那么好,几个阴差阳错,差点就要了沐筱熙的命!
男人一边想,一边轻抚了她的肩膀,嘴里却说着,“别怕,有我在,以后再不会让你出事的。”
沐筱熙抬头,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秦挚,你为什么爱我?”
秦挚低头,心疼的揉了她的小脸,“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我的眼里也只有你,够吗?”
她终于哭出了一声,畅快的一声,而后投进了男人的怀抱中。
“我怕!我真的好怕!那个人说是你想要了我的命,是你要杀我,我不想怀疑你,可我也不懂,你到底爱我什么,这爱来的太快了!”
沐筱熙哭的撕心裂肺,连同所有的委屈,就算秦挚刚才的话依旧没有让她找到准确的答案,可她这一刻特别坚信,这个世界上,秦挚是她唯一能依靠的人。
因为,秦挚给了她第二次生命。
在沐筱熙的哭声里,秦挚想了许多事情,这女人的眼泪也像一滴滴砸在他的心上似的,很疼。
到底是谁?
能把事情嫁祸在自己的身上,除非是对他对沐筱熙都憎恨无比的人。
按理说,他们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又因为还没举行结婚仪式,知道他们在一起的人并不多。那么问题的答案就显而易见了,除非是沐乐两家的人,而沐家的人可疑性更大。
秦挚不喜欢凭空想象,所以得尽快的查出真相,如果真的是沐家人所为,他恨不得……
想到这里,男人低头,望着沐筱熙的头顶若有所思。
因为他答应过这个小丫头,仇要让她亲手去报,他真的要站在一边冷眼旁观吗?
秦挚觉得做不到。
沐筱熙在这家医院平静的住了三天,可沐安安在这三天里却彻夜难眠。
她和乐宇森正在巴黎度蜜月,就接到了来自国内的急电。
“对不起,事儿没办成,那丫头被救了。”
“什么!”她握着电话激动的起身,才发现自己敏感的失去了理智,“知道了。”
沐安安挂断电话,小声的在乐宇森的耳边嘀咕了几句,男人蹙眉,两只大手不安的在胸前揉搓……
“你倒是说句话啊,主意是你想的,现在就这样沉默了?”
男人大手揽了妻子的腰,“事情还不好说,先找人试探下秦挚,万一他还没察觉呢?如果我们这个时候再动手,那才叫自投罗网。”
和乐宇森的智商比起来,沐安安差的远了,被这么提醒一句,她才点头称是,“你说的对,那……让谁去试探?”
“你爸。”
……
就在沐筱熙出院的当天,秦挚果然接到了沐崖的电话。
有点意外,又在情理之中。
当他把这件事告诉沐筱熙的时候,小丫头当时就急了,“我不去,现在知道有我这个女儿了?当初那么多年她什么时候把我当成过女儿,还有我的妈妈,又是怎么狼狈不堪被赶出家门的。”
沐筱熙觉得当年的自己简直傻透了,当沐崖劝她替乐宇森顶下罪名时,她还那么的坚信不疑,觉得父亲是把自己的前程和未来都考虑好了。
可一个女儿的入狱是为另一个女儿披上嫁衣,她每每想到这里,都会哽咽了喉咙。
“反正~我不去。”
秦挚过来哄她,“去吧,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沐筱熙抬头看了看这男人,“必须要去吗?”
他点点头,表情肯定。
飞机落地,在下午的四点钟。
这三天里,沐筱熙虽然被照顾的很好,可还是没有脱离使用药物,所以两个人也没在外多停留,就回去了公寓。
晚饭的时候,有人来敲门,她跑过去开门,迎进来好几个人。
“夫人。”
沐筱熙还有点不能习惯这个称呼,腼腆的搔了搔头发,一转身躲去了秦挚的身后。
“东西都带来了?”
几个人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些文件,逐一摆在了茶几上。
秦挚带着她坐到沙发里,又向前推了推小丫头的身体,“这些你先看看,如果不满意就告诉我。”
“我?”
男人点头,她这才从桌子上摸起一份文件,只翻了一页小脸就微红了起来。
原来是他们婚礼需要的一些用品。
沐筱熙也参加过婚礼,可根本不知道一个婚礼需要这么繁琐的东西,更不知道为了筹备,居然还起草了文案。
她小手一推,又把文件送了回去,“我看不好,你们决定就好了。”
面前的一个人给她递过来另一份,“夫人,那麻烦你在这边填一下表格,是关于婚礼上,女方要邀请的客人。”
客人?
沐筱熙愣了一下,她转头朝秦挚看过来。
秦挚说,“东西放下吧,准备好了再给你们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