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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以沫见梁小濡笑着朝他迈步,也绽开嘴角动情的微笑,口里颤声说着:“过来,到我的怀里来。。。”
他张开着温暖的怀抱,等待着迎接那个魂系梦绕的人儿的到来,眼睛里突然热辣辣起来,两坨儿透明晶莹的东西充盈在眼眶里。
梁小濡也伸出了两只手臂,却轻轻挽上沈淮衣的手臂,娇声问着:“淮衣哥哥,既然盛阳有朋友来了,不如我们先走吧!”
除却最开始的错愕,就没看过梁以沫一眼。
“正有此意。”
沈淮衣噙着笑,淡淡看了眼梁以沫铁青的脸,反握着梁小濡的手走了,擦身的瞬间,狠狠撞了梁以沫一下,梁以沫身子后退了一步。
梁以沫呆愣愣的杵在原地,被狠狠的孤立了,一对孕育了无尽悲愤的眼眸和那张山雨欲来的脸让姚盛阳害怕起来,连忙掀起被子陪着笑:“呵呵,梁少,坐这里!”
然而梁以沫却没有理他,转身追了出去。。。
走廊上,梁爽和玉雷的缠斗已经告一段落,两个人一个压着一个人的身子,一个掐着一个人的脖子,全都怒目而视恶狠狠的僵持着。
沈淮衣经过地上纠缠着的两个人,却是看都不看梁爽一眼,对梁小濡嘘寒问暖道:“别怕,没人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强迫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
话落,还将自己的军大衣脱下给她披上,深情甚是温柔关切。
梁爽被玉雷顶的生疼,却将脸转向沈淮衣,他每和她背向走一步,她的心就凉一寸!
梁以沫疾风一样的追了出来,那扇门剧烈的晃动着,像是本被狂风吹乱了的书!
他冷着脸一把扣住了梁小濡的手臂,轻声责备:“老公在这里呢,你去哪儿?”
梁小濡看了他一眼,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却没有一点情绪,冷冷的甩手:“这位先生!请放手!”
“我是你老公,放什么手,我一辈子都不会放手!”梁以沫眼睛里似乎含着千万颗星子,汇聚成一条温柔灿烂的银河,明明是责备的话语,却被他说得很温柔,绵绵情话一般。
“梁以沫!”
沈淮衣揪着梁以沫的领子,两个同样高的男人冷眼相对,梁以沫任凭他揪着,却并没与放开梁小濡的手臂!
“我来带走我老婆!你闭嘴!”
“我不是你老婆,你放手!”梁小濡红着眼睛挣扎着,却怎么都甩不开梁以沫的手。
对梁小濡,梁以沫不舍得呵责,任由她又抠又拉又挠又咬自己的手背,就是不撒手!
“放开!放开我!让我走。。。”梁小濡终于有些控制不住情绪,大哭起来。
王宇说过,她先兆流产,又怀的是双胞胎,得在家好好静养才行,这期间保胎药不能断,情绪上也不能够大喜大悲波动太大,这些要求她一样也没做到!
每啜泣一下,就觉得肠胃翻江倒海一番,肚子也跟着有些紧绷下坠。。。
她不敢再挣扎,软绵绵的听凭梁以沫抓着,一对无奈又幽怨的眼睛无声的看着他,却绝对没有留恋!
梁以沫心底疼得直抽,他的老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冰冷了?他到底是伤得她有多深啊?都是他不好,都是他的错!
“梁以沫!看见没有?小濡她没有选择你!别以为你一时得到了她就能够一辈子都霸着她!女人是应该用来疼爱的,不是用来随便晾着想爱就爱一会儿烦了就一脚踢开!你和她之间已经结束了,她不是没有给过你解释的机会,既然错过了,就放手吧!你走吧!别逼我动手!”
在小爽养病期间,沈淮衣也听说了梁小濡和梁以沫决裂的事情,因此对那对不起自己最爱的女人的梁以沫更是没什么好感!
碍于小濡怀孕了,轻易他不想和梁以沫动手惊扰了她,免得动了胎气。
梁爽和玉雷互相瞪了一眼,然后同时放开了对方,各自立在自己主子身侧,准备随时帮忙。
刺目的光线下,梁以沫的脸显得更白,白的机会没有血色,往事不堪回首,也许历史重演,在那种情境下他还是只能选择先保全梁宝镜,这点他并不后悔!
他的确违背了和梁小濡立下的誓言,他不敢奢望她的原谅,只求她能够再给他一个机会,一个给她幸福的机会!因为他可以!
他已经走过那段黑暗的岁月和阴霾,现在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全新的梁以沫,一个再没有心结和弱点男人!
他朝梁小濡沉声说:“老婆!我从来没有想过放弃你离开你,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去处理宝镜的问题,我。。。你知道吗,在当时的逆境中,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你,才这么挺了过来!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什么都不想说,我们两个人的事,私下里悄悄说,好不好?”
他的神情很专注,他的目光太深情,梁小濡受不了那种灼热的视线别过头去。
“以沫。。。我们都有自己的坚持和底线,既然谁都不能够说服对方融入到自己的世界,又何必强求呢?我当时给过你机会叫你跟我走,但是你自己放弃了,现在又来找我算什么呢?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那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爱情是两个人的事,现在我不爱了,你却还来纠缠我是什么道理?不如就趁此机会彻底了断,我们。。。散了吧。。。”
“不!”梁以沫急了,将她抓得越发紧,他的手腕不住的在颤抖,“老婆,你肚子里现在怀着我的孩子,只有我才能给你和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不是吗?”
梁小濡不说话了,红着眼睛哽咽。
“老婆。。。跟我回家好不好?”
梁以沫推开沈淮衣的束缚,将梁小濡紧紧抱在怀里,贪婪的轻嗅着她的芬芳。
那种仿佛经历二战生离死别后重逢的场景感动了所有的人,梁爽已经抽噎起来,不断的抹着眼泪,就连沈淮衣都沉默不语了。
良久,梁小濡轻轻推开梁以沫,脸上是绝望的笑容:“以沫。。。是不是只有我把孩子打掉了,你才肯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