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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传来的,是那三个狱卒的惨叫声。很快我就被人扶起,头上的纱布被人拿下,出现在眼前的,是苏锦年那张俊俏的脸,“怎么是你?”
我没有料到他会出现在这里,或者说,没有料到出现在这里的会是他,我心里在期待着什么,却又什么都没有期待。
“为什么不是我?”他麻利地将我的绳子解开,看看倒在地上的三个人,皱眉哼道:“这些人的胆子也太大了,应该交给官府好好查办,揪出幕后主使的人。”
我摇摇头,自己还在期待什么?是期待那抹炫黑的身影吗?怎么可能,他想要的是看戏,怎么会想到救我呢?或许我上次威胁他,已经令他对我没有了兴趣,怎么还会来救我呢?
“杀了吧!”我才发现,原来杀这个字,说出来是这么轻松,也许我本就是属于黑暗的人。我迈开脚步,慢慢往回走去。那三个人,留着根本毫无用处,就算是杀了他们,也无济于事。
苏锦年似乎被我的话惊到了,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追上我。“真的要杀了他们吗?”他眼中的惊讶,仿佛第一天才认识我一般。
我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转头朝他笑了笑,“我说笑呢,杀人可是犯法的,快走吧,爹爹应该已经等不及了。”
苏锦年点点头,低头不再说话。
我随着苏锦年一路到了府衙,里面已经闹成了片。爹爹站在大堂上,一个劲问县太爷要人,那县太爷记得抓耳挠腮的,只招呼这手下的衙差去找人。
乐月就站在爹爹旁边,虽然是一脸着急,眼底却带着得意的色彩,她安慰着爹爹:“爹爹放心,妹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我是懒得看她那副嘴脸,也不想爹爹因为我而过度的担忧,便分开众人走上前去,到爹爹面前跪下,低声说道:“瑶儿不孝,让爹爹担心了。”
爹爹一见到我,老泪纵横,一把将我扶起,抱在怀里:“瑶儿,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他说着放开我,仔细打量着我的样子。“你这是到哪儿去了?衙差刚才来报说你不在牢中。”
我拢了拢身上的黑色衣服,看了乐月一眼,又看了眼苏锦年,方才转身俯身对县太爷说道:“小女子今晨昏睡中别人劫出了牢房,幸好的苏锦年苏公子相救,这才得以回来向大人告罪。”
那县太爷早已被爹爹吓得三魂七魄错位,此时见我一拜,哪里受得了,直接拍了惊堂木,大叫:“宣犯人翠儿上堂。”
短短几天时间,翠儿就已经瘦的不成人样,她被两个官兵押着,手脚都带着链子,衣服也是囚服。我看着她,就那样看着她,我不知道为什么,恨不起她来,心里反而是多了一丝同情。
我当然知道罪魁祸首是乐月,而此时的她,竟然还装的那样轻松。有那么一瞬间,我想要将她的真面目撕碎,撕碎在所有人面前。可是,我忍住了,因为我知道,爹爹一定受不了,他那么爱姐姐,怎么会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如此歹毒?而且我现在也没有证据证明玉儿是她杀得,翠儿能够出现在这个公堂上就没有想过要活着出去吧!
听到县太爷宣判我无罪的时候,爹爹晕了过去,“太好了!”
乐月不甘心地瞪了我一眼,招呼着众人将爹爹送回家,而我则留了下来,看着翠儿远去的背影,久久不语
苏锦年挨到我身边,好奇地问道:“你为什么不说有人要杀你?这样也好查一查到底是谁在害你!”
我知道,以他的聪明,定然是看得出这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但是我却不想将事情闹大,若是逼得乐月着急了,恐怕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我朝他俯身,再次谢他救命之恩,随后找他要了一些银子,去监狱看翠儿。
她见到我来时,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依旧平淡地坐在地板上,看着湿漉漉的墙壁发呆。
“值得吗?”我知道,我问的有些多余,无论值得不值得,她终究只是乐月对付我的棋子,即便这一次不在这里,下一次,还会被乐月扔出来。“翠儿,她那样待你,你恨她吗?”
翠儿终于是说话勒,她说:“我的命都是她的,即便是死,我无怨无悔!”
“她是救了你的命,但你就要为此违背自己的良心来害我?”我知道翠心地本善,只是因为跟着乐月才会迫不得已。我也不知道自己来这里是为什么,但是,如果不来的话,我的心里会堵上一块石头,无法化开。
她忽然朝我跪下,扣了三个响头,才慢悠悠说道:“二小姐,是翠儿对不起您,我知道这样的三个响头是无法弥补自己放下的大错的,只是希望二小姐,看在奴婢服侍你一场的份儿上,替奴婢,帮玉儿上柱香。”
想到无辜的玉儿,我胸口的怒火便又窜起,但我也知道,这里不是我讨债的地方。我转身,面背着她,仰头喃喃说道:“黄泉路上,与她做个伴吧!到时候,说声对不起,下一世,找个好人家,投个小姐命吧!”
从监狱里出来,我整个人闷闷不乐,没想到苏锦年还在外面等着我。我收拾了心情,走上前去与他行礼,轻声道:“锦年哥哥,谢谢你,银子我改天还你。”
他似乎知道我心情不好,便什么都没说,“回家吧!”
回到家中,我先去祖宗庙堂上了香,焚香沐浴后,才去看爹爹。爹爹还在睡觉,我不敢打搅,吩咐服侍的人好生看着,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想要睡觉,却不料乐月来了。她说是送一些首饰过来,顺带看看我,可我知道,她现在有多么想要掐死我。她华丽的笑容背后,是怎样一张丑陋的嘴脸?
她给我指拨了新的丫头,我看着那丫头挺水灵的,便也说好。又和她寒暄了一下,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然而,肚子里翻腾的离开,一口污秽吐出,令人去找了李子豪来。
他说是我的身体太虚弱了,牢里湿气太重,需要调养。开了药方后,他悠悠道:“我曾经去过牢里,那里的环境实在是差,小姐的身体能够保持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我笑着应付几句,脑袋有些沉沉的,便打发了他走,躺在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仔细想着刚才李子豪的话,如果不是夜萧送我的衣服和食物,我早就死在牢里了。想到这里,我起身唤了乐月刚才派给我的丫鬟墨儿,叫她替我将那件黑色的外衣拿去洗了放好。
墨儿睁着水灵灵的眼睛看着我,随后笑道:“二小姐,这可是男儿的衣物,二小姐可是有了姻缘?”
清脆的声音,充满了童真。令我想起了玉儿还有翠儿,他们都是如花的年纪,都是因为我才死去的。又想到乐月的阴谋,我一咬牙,瞪着她恶声说道:“怎么,乐府何时如此没有规矩下人都敢打听我的事了?”
墨儿显然没有料到我会突然就发难,抱着衣服慌忙跪下:“奴婢该死,奴婢无心冒犯小姐,请小姐赎罪,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算了!”我挥挥手,令她下去。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从心里生出一丝不忍,我知道乐月的阴谋。一个翠儿死了,还有另一个翠儿顶上,反正乐府下人多得是,她们的命,从来都是不值钱的,至少在乐月眼中,不值钱。
而我能做的,就是离他们远远的,只要离他们远远的,他们就是安全的。
我沉沉地睡了一觉,第二天大早,墨儿来报苏锦年来了,爹爹要我去大厅。我懒懒地起身披衣,可一想到苏锦年毕竟救过我的命,便也令墨紧赶这梳洗。墨儿的手很巧,但我有心挑她的刺,便说喜爱那个发饰,散了令她重新梳。
如此一来二回的梳了五六次,我方才满意,一个人出门去了前厅。
苏锦年正在和爹爹饮茶,我见爹爹脸色好多了,便安心下来。上前行礼:“爹爹,锦年哥哥!”
爹爹高兴地将我扶起,怜爱地将我耳旁的发丝拢到脑后,随后望着苏锦年说道:“这次瑶儿能够无恙,还多亏了锦年,瑶儿,你该要好好谢谢你的锦年哥哥才是。”
我也觉得有理,若非苏锦年,我真的就死在乐月的阴谋下了。当下倒了新茶,端到苏锦年面前,俯身说道:“瑶儿谢过锦年哥哥救命之恩!”
苏锦年也不做作,接过饮了一口,才爽朗说道:“也是瑶儿妹妹命不该绝,只可惜让那贼人逃了。”
我朝他投去感激的一笑,我知道他是在帮我。
爹爹又是一阵唏嘘,拉着我的手问我一些在牢里的情况。我自然不能说出夜萧的事情,只能胡编乱造一些,编的我自己都觉得是谎言。
然而,爹爹信了,苏锦年也信了,到最后就连我自己都信了。没有人要毒杀我,没有人要杀我,我只是去牢里作了一回客,吃得好穿的好!
但是,那不过是梦而已,我却希望这个梦永远不要醒来!永远不要醒来。
见爹爹有些疲惫,我便扶他下去休息,一路上,他都在和我说乐月为了我,是如何如何的用心,这一次能够让翠儿说出实情,也全是我那个好姐姐的功劳。
我听着,脸上带着笑,心里冷笑不已。当然是她的功劳,还有玉儿的死、我进监狱、差点丧命,可不就是我那个好姐姐的功劳吗?
爹爹临睡前,拉着我的手,动容道:“看到你们两个这么互帮互助,爹爹好开心!”
我说我也开心,哄着爹爹睡了!
窗外有鸟鸣声传来,我打开了窗子。看着乐月的房间方向,久久不语。
我才出了爹爹的房间门,苏锦年便过来了,递了一瓶药给我。“瑶儿妹妹的脸已经毁了,如果身体在出点什么毛病,病泱泱的就更不能看了。”
说实话,我很想将那瓶药拍在他脸上,然后说就算是我死了,也和他无关。可转念想到他之前还救了我一命,加上爹爹刚刚睡着,不能吵醒他。便收了药瓶,然后巧笑嫣然说道:“多谢锦年哥哥挂记,瑶儿一定会多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见他还想说什么,我脸上的笑容更加精致。“啊,锦年哥哥,我身体不舒服,要回去睡觉了,要是有什么后遗症就不好了!”
说着不给他说话的就会,闪人了。
我是睡不着觉的,只是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而已。墨儿说衣服晾在院子里,我寻思着什么时候去找夜萧,还给他。
才想起,我似乎并不知道他家住哪里,除了知道他叫夜萧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堪堪将所有的细节都想过,还是找不到他半点讯息。最后,我索性起床去书房,将他的样子画下来。
看着画中的人,总觉得有几分不像,却又想不出哪里不像。撕了,重新画。
这一次,我让他的嘴角高高上翘,终于像了!
将画晾干收好,我去后院找了李寒,他现在跟着管家,倒是混的风生水起的。见了我来,便朝我俯身行礼:“二小姐有何吩咐?”
我让他跟我来,然后将我想要出府一趟,令他和我一起去的想打说了一下,他立即摇头表示不同意,同时退后三步道:“二小姐又不是不知道,老爷已经说过了,不能随意出府。而且…”他上下看看我,才说道:“而小姐身体这般差,应该在府中好好调理,如何能够出府折腾!”
我听着他的长篇大论,不耐烦地掏掏耳朵,虽然知道他是为了我好,但是,不出门一趟我真的不放心。“你且放心,我只是出门去一下泰和酒楼而已,绝对不去其他地方,到时候我们偷偷溜出去,很快就回来,谁也不知道。”
见他还要说什么,我强势道:“闭嘴,到底是你是小姐还是我是小姐?我出个门你也要管!”
他但真不再说话,只是撇撇嘴,唇瓣开合着。
我是肯定看不懂唇语的,不耐烦地说道:“有什么就快说,如果是劝我不要去的就算了!”
他这才开口说道:“出门可以,但是二小姐要答应小的。,绝对不会出事。而且,必须换装才能出门。”
我想想也是,就我张脸也太招摇了,当下便和李寒换装去。
李寒的换装技术真的不赖,首饰全部下了,头发随意挽在脑顶,找了半块面具戴上,,勉强算是帅哥吧!而李寒则换了乐府的家丁专用服,穿了一件之前他自己的青衣布衫,两人这才溜出了府去。
街上繁华依旧,我却是几次在鬼门关前徘徊。
为了节省时间,李寒带着我直奔泰和酒楼,他没有问我去泰和酒楼做什么,自然,问了我也不可能告诉他的。
泰和酒楼的老板是个中年胖子,一身肥膘,不过人看起来听面善的。运气好恰逢他在酒楼里,便上前询问了前些日子是否有乐府的人来这里买了酒菜。
他却告诉我没有乐府的人来买过。
我当下就知道他是骗我的,现在唯一的线索也断了,我要怎么去确认他的身份呢?我略显失望地走出了泰和酒楼,招呼李寒回去。
他这是才问我:“公子是找人还是有什么事吗?”
“找人!”我心情有些烦躁,便随意说着。可转念一想,我是因为没有找到夜萧而烦躁?还是因为夜萧知道我的事情而我却不知道他的事情而恼怒?
还没有等我想清楚这里面的错综复杂,耳边响起李寒的声音:“公子,小心马车!”
“啊?”我抬头看向他,却是一个阴影罩下,那马嘶鸣一声,马蹄高高提起,眼看着就朝我踏下来。想要躲避,已经是来不及了。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它落在我的脸上,害怕地闭上了双眼。
然而,一双有力的大手揽着我的腰,将我带离了地面,随后,我感受到那个怀抱有些熟悉,睁眼看着头顶的人,惊叫出声:“夜萧!”
夜萧带着我落在安全的地方,低头看着我,戏谑地笑笑:“啧啧,穿上这身倒是人模人样的,只是这敢不敢把面具摘下来呢?”
我丝毫不惊讶他一眼就把我认出来了,可他的话,却是令我极度的不爽,为什么他总是拿我的脸说事?我知道外貌对一个人真的很重要,但是,我也是无奈好吧!
李寒已经赶过来,一把将我从夜萧面前拉开,随后上下检查着我有没有受伤。“还好还好,你要是受伤,我下半辈子就别想安生了,我早就说过不能出来不能出来,一出来准没好事!”
我那时候真的很想一巴掌拍他,真想不到一个大男人,怎么就这么多话?我脑海里组织着语言,最后对夜萧说道:“上次多谢你相助,我威胁你也是迫于无奈,还请你不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