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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君倾晏想了一下道。
他查过柳家,他们跟南厦的几大家族都没什么往来,而这般熟练老道的手法,除了隐秘家族的人,应该再无其他。
“主子,这些虫很倔强,不愿意听属下的话。”马车外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君倾晏闻言嗯了一声,伸了个懒腰,道:“你晕船吗?”
“你确定我们要登船?”宁紫夕瞅一眼前方空无一人的码头道。
据君倾晏说,这里是前往南厦京城的必经之地,如今这里空无一人,说明对方早已想方设法赶走了渡船的人。留下船给他们,应该是为了等他们上船好下手而已。
“既然人家想要如此,我们何不顺从一下呢?”君倾晏反问。
宁紫夕点头:“也是,人家驱动了这么多的虫子来欢迎我们,不给面子好像说不过去。”
君倾晏笑,然后下一瞬两人同时从马车里冲了出去,直直奔着前方的小船飞了过去。
“七爷爷,他们上船了。”柳若站在侧面的峭壁上,唇角浸了一丝笑容。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点了点头,“我知道,下来你就看七爷爷的手段吧。”老头说着,从袖口里掏出了一个瓷瓶,口中亦是念念有词。
十多只针尖大的小虫子闻声从他手中的瓷瓶飞出,震动着翅膀,悄然消失在了空中。
君倾晏和宁紫夕一登上小船,便立即用内力催动小船飞快的朝着对岸飞去,就在他们飞到河中心的时候,一群密密麻麻的蜜蜂从四面八方飞了过来,劈头盖脸的朝着他们的身上头上刺去。
与此同时,船底突然猛地腾空向上,然后朝着水里翻转而去,就像是河里有怪兽顶起了小船一般。
“紫夕,”小心!”君倾晏大喝一声,抽出了折扇,却看到宁紫夕抓起小船上的几块木板朝着来路扔了过去,木板刚接触到水面,宁紫夕就踩了上去,然后借着脚尖轻点的冲力,向前蹿了一大截。
三块木板,三次降落借力,宁紫夕的动作优美的宛若闲庭信步的天鹅,又似古装电影里的女侠,潇洒的不像样子。
“这都可以!!!”君倾晏眨了眨眼,掩去满目的惊艳,有样学样朝着来路飞了去。
“不好!他们发现我们了!”七爷爷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宁紫夕的意图。
“发现也没事,她宁紫夕功夫再高,这么陡的峭壁她徒手是攀不上来的。”柳若笃定的说道。
为了在这里布置这一切,她费了好久的功夫,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宁紫夕给破解了。
“但是他们的身手好像比一般人强得多。”七爷爷有些担心。
柳若冷冷的睨一眼峭壁下方的宁紫夕,攥了攥手,努力平静的问道:“水里的东西派不上用场了,您确定能拿下他们吗?”
这条水之前被他们做了手脚,只要宁紫夕和君倾晏落水,就算立即救上来,也绝不能活。
可现在看起来,这一招已经失去了效用,他们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了那几只针尖一般大的小蛊虫身上了。
七爷爷闭眼不语,额上有冷汗隐隐渗了出来。柳若的心瞬时慌了一下,立即伸手贴上了七爷爷的后背。
看来君倾晏一行还有蛊术高手隐藏在其中,他们失算了。
宁紫夕一口气奔至峭壁下方,顺手掏出自己身上的匕首,猛力跃起,当感受到手中的匕首稳稳的扎入了峭壁的岩石后,当即毫不犹豫的朝着上方攀爬了上去。
君倾晏依旧是照瓢画葫芦,掏出自己的匕首,一路跟了上去。自从上次在京城别庄里见识过宁紫夕的匕首后,他回去便画了图,让工匠仿照着给他打了一把。
峭壁下方的虫子在他们离开马车时就已经尽数散去,如今争优一位老者坐在地上,闭着双眼,巍然不动。
柳若一边给七爷爷输送内力,一边注视着下方的动静,当听到峭壁中部传来的清晰的破石声时,柳若的手忍不住抽离了几分。
七爷爷是家族里最疼爱她的人,正因为这样她才敢派人以她受伤为理由将他骗了出来。若是她现在丢下七爷爷逃走,她的心里会过意不去。
可若是她不逃走,她就势必会跟宁紫夕交手,到时候她定会败在宁紫夕手中,这是她宁死也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七爷爷,您收手吧,我们离开这里。”柳若犹豫着,嘴里呼唤着七爷爷。
七爷爷额上冷汗直冒,却说不出话来。
“紫夕,”小心点!”君倾晏的声音自下方隐约传来。
柳若一咬牙,毅然抽了手,转身抓住峭壁另一端的绳索,滑了下去。
七爷爷是最疼她的人,若是七爷爷这会能说话,他肯定会让自己先逃的。
宁紫夕爬到峭壁顶部的时候,柳若已经失去了踪迹。宁紫夕上前,毫不犹豫的点了那位老爷爷的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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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御容率军返回京城的时候,皇帝亲自带领百官出城十里迎接了他的回归,陪在皇帝身边的是许久不曾露面的雪国公。
京城百姓看到墨御容归来,无不高声欢呼,皇帝听着百姓对墨御容的称赞,神色高兴异常。
“你小子,好样的!”墨天阳看到墨御容的第一时间,狠狠的在他背上捶了一下。
男子汉大丈夫立于世,自然希望建功立业。他当初也想率兵出战,只可惜父皇没有给他找个机会。
墨御容神色平静:“如果是你出战,你会做的比我更好。”
墨天阳顿时笑了,笑罢左右张望了一番后低声问道:“紫夕呢,她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她有事,过几天回来。”墨御容道。
墨天阳蹙了蹙眉,声音压得更低:“父皇准备给你赐婚,目标是雪国公家的小姐,你快些想个法子。”
他在昨天得知消息的时候,已经将消息送到了豪庭会所,让人转达宁紫夕。希望宁紫夕能尽快得到消息赶回来。
墨御容神色一凝,转身朝着雪国公看了一眼。
雪国公一族沉积了二十多年,如今皇帝给他赐婚,为什么偏偏选的是雪国公家的小姐?
墨天啸站在皇帝身后,看了墨御容几眼后努力压低了头,掩去了眼底的怒火。
这几天他一直难以安眠,只因那天皇后和小太监的对话,他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不曾想,自己待柳若一腔真情,柳若却抛下他,打着去南厦的幌子赶去肃北救墨御容。
这件事,严重的伤害了他的自尊。
他是堂堂正正的皇子,墨御容不过是个小王爷,凭什么他能赢得柳若的青睐,让她不顾一切、欺骗他和家人去救他。
于是,他仔细调查了柳若和墨御容的事,然后愤怒的发现,原来事情并非他所以为的那样。
他对柳若不是一往情深,而是墨御容将柳若下他的锁心蛊,转移给了他。
墨天啸从来没有像那一刻那般恨过墨御容。
墨御容这样做直接剥夺了他喜欢别人的权利,将他绑给了柳若,绑给了那个心在墨御容自己身上的女人!
最可恶的是,当他知道事情的真相后,只要他心中一恨柳若,他的心脏就痛的几乎要窒息。于是,他只能将对柳若的恨意转移到墨御容的身上。
紧紧攥住几乎要发颤的拳头,墨天啸笑着迎上去跟墨御容打了个招呼。而同时,皇帝开口,言明墨御容舟车劳顿,择于第二日晚上为墨御容举行宴会,一来接风洗尘,二来庆功。
墨御容当即推脱,说自己离家太久,希望先跟母亲团聚一番后再容商议接风洗尘的事情,皇帝二话没说当即改了口,说是三日后再举行宴会。
皇帝都改了口,墨御容也不好要求再推迟,只好领旨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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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儿,你有心事?”
夕阳倾泻,满室金辉,皇后正端坐于镜前,看着桂姑姑为自己梳妆,却看到前来接她参加宴会的墨天啸看着窗外,神色阴鸷。
墨天啸闻言抬头,语气平静:“母后,你对锁心蛊了解多少?”
皇后眼皮一跳:“你怎地问起这个了?”
“没事,就是昨天从旁人处听得这个名字,觉得好奇,问问而已。”墨天啸重新低了头,唇角勾起一丝冷笑。
原来,他的母后知道这件事。
“你知道的,母后虽然借用佩瑶……养了它出来,其实我对蛊术其实不怎么精通,我只是知道但凡是给人下锁心蛊的,都是爱对方爱到没办法的时候才会做这种事……”
“我知道了,母后你若是收拾好了,我们就走吧。”墨天啸神色阴沉的站了起来,神色间有丝不耐。
今晚是他的父皇为墨御容举行的庆功宴,他可不能去晚了。
“好,母后这就随你一起过去。”皇后看着桂姑姑给自己插好发钗,仔细打理好衣服后,由墨天啸扶着出了寝宫,朝着举行宴会的琼玉台走了去。
今晚的琼玉台被装扮的金碧辉煌,明亮如昼,完全不似往日的冷清。
皇后到的时候琼玉台已经坐满了人,众人看到皇后皆起身行礼。皇帝却只是淡淡的扫过来了一个眼神,并没有像往日那般伸手扶她,也没有问一句她为何来的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