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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容不是已经传来好消息了,你干嘛非要去肃北?”墨天阳斜靠着马车壁,定定的看着宁紫夕问道。
宁紫夕心中担忧,面上却装作风轻云淡的样子道:“我还从来没有出过京城,趁着这段日子敬国公府其他人管不了我,我想出去遛一圈。”
“……你要想遛,等我……过段日子闲了,或者小容回来了你,你大可以去遛啊。现在去太危险了,这一路不太平。”墨天阳见宁紫夕不愿意对自己说真话,心中有些闷闷的。
“没事,我和叶昊云两个呢。”宁紫夕说着马车停了下来。
“哎呀,你这动作倒是挺快啊,这两匹马真不错!”叶昊云赞许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宁紫夕当即掀开帘子就要跳下去。
“等等!”墨天阳一把拉住她,从身上摸出一个令牌,塞在了宁紫夕的手心里:“这是我的令牌,你拿着,若是有需要帮助的,就去找当地官府。”
宁紫夕看着掌心里躺着的金色牌子,眼睛微微有些湿润,从她到这里来,墨天阳便一直在帮她。虽然刚开始是有目的的,但是无可厚非,他对自己真的很不错。
“谢谢你。”宁紫夕看着墨天阳轻声道。
看到宁紫夕明亮而又湿润的双眸,墨天阳心中一软,内心的那点烦闷早都飞到了九霄云外:“没事,记得到了后给我个信就好。”
“嗯!”宁紫夕重重点了点头,跳下了马车。
墨天阳又嘱咐了叶昊云几句,三个人便道了别,宁紫夕踏上了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次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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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五皇子回来了,您要上去打招呼吗?”有小厮悄悄贴近了秦佳宜的马车低声说道。
秦佳宜沉默的坐在马车里,双手死死的揪着自己的衣袖,双唇紧抿,一言不发的透过车帘的缝隙看着那熟悉的马车从城门口走了进来。
她之前便派人留意宁紫夕的动静。今日她正在逛街时得到禀报,宁紫夕一个人背着包袱朝着城门口来了,她本打算派人来查探一番,看宁紫夕打算去哪里,这样她也好安排行事。
谁知却看到墨天阳的马车从她旁边经过,直奔城门口来。她急忙跟了过来,就看到墨天阳亲自将宁紫夕拽上了马车。
他是皇上为她指定的夫君,可是他却从未正视过她一眼,更不要说亲近。
宁紫夕是他三哥退婚的未婚妻,在他面前却可以毫无顾忌的大说大笑,他还会主动拉她,牵她的手,跟她坐同一辆马车。
是可忍孰不可忍。
柳若说的对,宁紫夕生来就是狐媚人的。她该早点动手的。
“小姐?”小厮看着墨天阳的马车穿过城门,越过他们的马车直直离开时,忍不住又轻轻喊了一句。
“绕一条街,到回皇宫的那条路上去!”秦佳宜低声吩咐。
“是!”
马车轻轻启动,穿过人群,快速的奔跑起来。
“吁!”车夫轻轻喝住了马儿。
墨天阳正斜斜的垫在马车上闭目养神,感觉到马车停下来,当即皱眉道:“怎么了?”
“殿下,在马车里吗?”秦佳宜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墨天阳皱了皱眉,就听得车夫道:“对不起,秦小姐,殿下不在马车里,奴才正要去宫里接殿下呢。”
墨天阳满意的点了点头,他之前嘱咐过门房和车夫之类的,但凡秦佳宜问起、或者要见他,就说他不在或者不方便。
秦佳宜面色铁青的坐在自己的马车上,紧紧的盯着眼前那紧闭的车帘,紧握着马车扶手的手背上,青筋若隐若现。
“秦小姐?”墨天阳的车夫扬声提醒秦佳宜,她该让路了。
“可是,我刚才去宫里,他们说殿下已经出来了啊。”秦佳宜不放弃,努力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问道。
“这个,请恕奴才不太清楚。”
墨天阳听着秦佳宜的声音,厌恶的皱了皱眉。
敢在宴会上大胆表白,害的他被皇后算计,秦佳宜就该做好被他冷落的准备。
他虽然做事随性,但是也不意味着会随和到让人算计也无动于衷!
“哦,那许是宫门口的人看错了。”秦佳宜的脸已经僵硬到无法勾起弧度,轻轻收回自己的手,缩进了马车里。
“驾!”
墨天阳的马车缓缓擦过秦佳宜的马车,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秦佳宜看着跟自己擦肩而过的马车,脸色灰白一片,泪流满面,却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哭声。
他竟然这般讨厌她么,讨厌到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马车里,墨天阳惬意的翻了个身,继续闭上眼睛假寐。
他侦破国库失窃案有功,父皇对他很是信任,让他在追查其余的失银之时帮忙处理政事。
他听得宁紫夕要走,径直扔下了那堆奏折跑来了这里,现在要急着赶回去批阅。不过在到皇宫之前,他可以先闭目养会儿神。
“告诉那些人,我要她死!”秦佳宜冰冷狠绝的声音自马车里传出,一字一顿间带着无尽的杀气。
“是。”
秦佳宜唇角泛起一抹凉薄的笑容:“再顺便派人送封信给柳小姐,就说宁紫夕离开京城了。”
“小的明白。”
从上次她在皇后宫里看到柳若对宁紫夕落井下石的模样后,她就知道,柳若也是恨宁紫夕的。
既然大家有共同的敌人,彼此消息互通也有利于大家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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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紫夕和叶昊云一路奔驰,马不停蹄的朝着肃北的方向赶了去。
“我说紫夕,小容不是还没有坏消息传来嘛,我们用得着这么拼命么?”叶昊云有气无力的趴在马背上,低声抱怨。
颠死他了,他虽然不是含着金汤勺出声的贵族公子哥,可也未曾受过这样的罪啊。
紫夕这丫头跟疯了似得,一路能不休息就不休息,他的屁股都快被马鞍子磨破了。
宁紫夕抱歉的看了叶昊云一眼:“那好,到下个镇子时,我们休息一会。”
“一会儿?”叶昊云差点跳起来,随即牵扯到屁股时,又呲牙咧嘴的趴了下来,可怜巴巴的看着宁紫夕:“紫夕,”这天都黑了,你该不是又打算露宿野外吧?”
“我想尽快赶去肃北。”不知道是她离开了京城,还是怎么回事,她一直再未收到墨御容的消息,她这心底不安的紧。
“可是我都两天没洗澡了。”叶昊云就差哭了。
再这样下去,玉树临风、潇洒俊逸这些美好的词语就跟他无缘了。
“那你休息一晚,明天再追我?”宁紫夕问。
“那算了,走吧。”叶昊云无比郁猝的瘪着嘴说道。
他是担心宁紫夕的安全,才从京城跟了出来。跑到这要是将宁紫夕丢了,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墨御容知道后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宁紫夕感激又好笑的看一眼叶昊云:“等到了肃北,我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好吃的东西只能弥补我肉体的创伤,可是无法弥补我精神上受到的损害。”
“如果我说,回京以后,你可以去我的小库房随便挑呢?”
叶昊云闻言,“嗖”的一下坐直了身子,义正词严的说道:“我觉得我们还可以跑快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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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墨御容是怎么认识的?认识很久了吗?”宁紫夕看着前方的朝阳问道。昨天他们赶路错过了休息的镇子,只好在野外凑合了一晚。
叶昊云微微睁了睁眼:“他那时候蛊毒发作,无力抵抗,差点死了。荣亲王带着人将他送到了桃花谷,求我师父给他医治。所以我们就认识了,那时候他才七岁,我六岁。”
宁紫夕一默,他七岁的时候,蛊毒就已经发作了吗?
那该是有多痛,他又是怎么承受下来的呢?
“你不知道,他虽然是来求医的,可是比我还拽!平时都根本不鸟我。”叶昊云诉苦道。
“而且,他很聪明,学什么东西都很快,要不是后来荣亲王将他接走,估计他会取代我成为我师父的弟子。”
“他的医术就是那时候学的吗?”宁紫夕有些好奇的问道。之前她问过墨御容医术的事情,墨御容却一语带过,说是有幸接触过一位高人,跟着学了一点。
叶昊云点点头:“本来他不想走的,可是我师父没办法解开他身上的蛊毒,于是荣亲王就硬带着他走了。”
“蛊毒,真的只有南厦的人才能解吗?”宁紫夕沉思了一下问道。
“解铃还许系铃人,你懂得吧?”
“可他的毒来自于他娘亲。”宁紫夕皱眉道。
墨御容中毒是因为他母亲怀着他的时候中了毒。要找那个系铃人,就必须从墨御容的母亲查起。
可如今,墨御容的母亲躺在京郊的山脚下,她根本就不知道她以前的生活,更无法了解她之前接触过的人,又怎么查呢?
“你恐怕还不知道吧,小容的母亲,好像之前被毁了容貌。”叶昊云说着幽幽的叹了口气。
宁紫夕惊了一下:“怎么毁的?”
叶昊云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在小时候听到荣亲王问我师父,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修复她的容貌,我师父说没有。”
一个能生出墨御容那般天姿国色儿子的女人,该是何等漂亮的女子。中了蛊毒不说,还却被生生毁了容貌。
到底是谁这么残忍?
“这事你千万别问小容,这事他心底的伤。我告诉你不过是想让你知道,虽然他现在看起来光鲜无比,事实上他一直活得要比别人艰难的多。”叶昊云的语气有些沧桑。
宁紫夕轻轻点了点头。
他的坚强和乐观,她一直都知道。若是换做她,身上中了那样奇怪的毒,十几年来饱受痛苦的折磨,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撑得到现在。
“哈哈!终于有人来了!”一道突兀的声音突然自前方的小斜坡上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