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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散去后,苏沫也没了逛街的心思,直接回了府,然后继续让清烟去寻找苏张氏,她不是抱着一丝希望,在与七王爷的大婚前,可以找到自己的母亲,然后,一起逃离。
只是,清烟每一次去找,回来的答案均是:无果。
这让她的希望,随着大婚之期的临近而慢慢消失,直到最后的绝望,她不知道如何来形容自己的心情,看着眼前红得发亮的风冠霞帔,她只觉得心烦气燥,而更让她觉得胸闷气短的,便是苏陈氏与苏溪二人的冷嘲冷讽。
“这皇家的物件,到底是精细,看看这做工,看看这针线,这可是真真的行家出品,怕也是定制的了。”
苏陈氏一大早便与苏溪相携来到了清和院,而随她们一起来的,便是七王爷送上的数十担的聘礼,瞬间,便将和院不大的院子全占了下来,真可谓是大手笔了。
倒也不怪这苏陈氏眼了红了,毕竟,眼下的苏府正在修葺中,正是缺银子当口,看到这么些值钱的东西,心里不生了心思,倒还奇怪了。
“夫人要是喜欢,便拿个一二件去。”苏沫看着苏陈氏脸上已经化为实质的艳羡的表情,不冷不热得说了句,然后,无视了她与苏溪惊讶的表情,喝了口茶,“怎么,不信我会这般大方?”
还真的是不信!
苏沫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这是苏溪与苏陈氏二人此时一同的想法,谁都知晓,她们三人一向的是不对付的,现在又是苏丞相直接扣了她的娘,来逼着她成婚,如此,若还会对她们和颜悦色,就绝对有鬼。
“我又逃不了,你们担心什么?”苏沫放下手中的茶杯,像是看穿了一般,挑着眉看了她们一眼,浅浅一笑,“我无须说谎。”
你跑不掉是因为苏张氏,但,这总归是不保险的,在大婚那日,按约定,他们是要将苏张氏放出来,参加了她的婚礼,可是,按这苏沫的本事,怕会直接掠走了苏张氏,从而逃婚吧?
可是,她现在说,逃不掉?何意!
用来麻痹她们的神经?
“我们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哪里会知道你在想何事?”苏溪看着她,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也没看出苏沫有何不同的。
“不过,你若是真想送我们一二件,我们也不会与你客气。”顿了一下,苏溪看着表情一丝未变的苏沫继续说,可,她的表情仍是未变,这让她有些小失望。
“拿吧,喜欢哪件就拿哪件。”这,不过是让她心情更加失落的物件,她,怎么可能会在意?
苏沫看着二人眼里的晶亮,略有些苦涩的摸了摸自己手上多出的那只玉镯,这是前几日,七王爷命人单独送来的,说是他的母妃交待他,交给未来王妃的定情之物。
当时,她确实也没有多想,看着来人奉上了这只玉镯,只是好奇得拿了起来,然后,这镯子便像是在活物一般,直接往她的右手手腕上一套,而她的灵力便在这个时候,消失无踪。
现在,怕是她想要逃,都无力逃跑,因为灵力被这玉镯压制之后,她的体力也跟着下降,别说是跑,就算是多走几步,也累得让虚汗淋漓。
当真是大意害死人。
“苏沫,你是想害我们吗?”苏溪刚朝那些个聘礼走了几步,便马上收住了脚步,转头,朝着苏沫挑了眼,“我们拿了你的聘礼,到时你跟七王爷一提,我与母亲便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苏溪的话音刚落下,苏陈氏也顿时清醒了过来,是,这可真的是一个大大的陷阱,也多亏了溪儿的机智。
这,王府出来的东西,必然是入了册的,等大婚那日,苏沫带着这些物件去了王府,二个一对照,必然会发现少了东西,再加上她若在此时开口陷害她们,那么,说小了便只是她与溪儿获罪,流放,说大了去,怕是整个苏府,都在死在这一招之下了。
当真是好毒!
“好你个苏沫,你的良心,当真是黑的。”想也没想,苏陈氏开口便道,视线更是恶狠狠得盯着苏沫,似要在她的身上烧个洞出来一般。
“别用你们肮脏的想法强加在别人的身上。”苏沫对她们也算是服了,什么东西都能想到阴谋论上面,她,压根没有想过这些,好吗?
不过,苏沫偏转过视线,看了眼那堆成座小山似的红色聘礼,这才有了自己真的要别嫁的意识,难道,此生,她与潘少华,当真是无缘吗?
果然,是造化弄人。
“也好过你,有了婚约还gouyin别人的相公。”苏溪对苏沫本就有气,现在看她这般出言污辱,当下便忍不住,开口,骂了过去,只是话音刚落下,便发现,苏沫的门口突然多了个人,而这个人,用着让她害怕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是何人?”苏陈氏看到了自己女儿居然身体颤抖了一下,便顺着她的视线朝门口看去,然后,便看到一个周身带着威势的男子,站在门口。
苏沫也看到了来人,不过她只是看着他,并没有言语,而且,她似乎是见过这个男人的,只是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我只是替七王爷送聘礼来的。”那个男人笑了下,可是,一个送聘礼的居然也身着如此华贵的衣裳,周身的气度也这般不凡?
打死苏陈氏与苏溪也是不会信的,而苏沫却信了,毕竟,皇家嘛,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你一个男人,擅闯女子闺阁,是否有失稳妥?”苏溪看着男人,心里暗道,这个男人,真不似简单的人物,莫不是七王爷用来探他们苏府的底的?
不无可能!
“好说,在下在外等候多时,一直未见有人将聘礼单的回执给我,又没有告知在下如何找到负责之人,出于无奈,才过来的。”男人笑了了下,继续道,“还有,我可没踏进闺阁哦。”
呃,苏溪与苏陈氏垂眸一看,果然没有踏进来,这个男人,只是站在了门口,可是,即便如此,也是失了礼数的。
“即便你没有踏进来,就这般闯了进来,也是失了礼数的,还是你家王爷便是这样教导下人的?”苏陈氏的一张嘴,果然是没个遮拦的,她的话刚刚落下,苏溪便白了脸,苏沫一脸的惊讶。
“我家王爷如何教人,还无须你一个丞相夫人来干涉。”男人果然是生了气了,他的眸色微沉,看向苏陈氏的眼神竟是带着一丝杀意的。
主子不让他在这凡尘开杀戒,那么,是否可以让人生不如死?这个可以考虑一下。男人暗暗转了心思,不过,等她们离去吧,毕竟,小姐可是主人的心头宝,得罪不得,也吓不得。
“这位大人,抱歉,是我们失了礼。”苏溪当场上前一步,带着浅笑,赔着礼儿,然后,扯了扯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苏陈氏,“请大人再等一下,我便让人与您对个单子,给您回执。”
这一声大人,其实也算是将男人的身份托了起来,毕竟,最多他也不过是王爷的管家,而她可是苏丞相的嫡女,论身份,可是高了不止一截二截的。
可是,她记得父亲曾言,目前他在皇帝面前越发失了宠,若此时再多出一事,怕是头上这顶官帽也要不保。
而若是她父亲失了官位,那么她在将军还便更加的没了地位,那么,她还有何能力让司徒凌尝到被报复的滋味?
答案,自然是不能!
女子自古地位便不如男子,嫁人前从父,嫁人后从夫,夫死,从子,一切的一切,均不在自己的手中,所以,她只有依仗着的娘家,才能在夫家稳下根基,从而徐徐图之。
“你算是个懂事的,这事便罢了。”不过,你那娘嘛,呵呵,就莫怪了。后半句话,男人并未说出,但那冷到实质的眼神仍让苏陈氏周身泛起了鸡皮疙瘩,好不舒服。
“溪儿,你可是当朝丞相的嫡女,又何必跟个下人这般作小?”但,即便如此,苏陈氏仍是未有悔过之意,在她看来,不过是个下人,即便是王府的下人,又如何?
她可是丞相的夫人,一品诰命在身,他,算个什么东西?
“娘,少说二句。”有时,苏溪真的会对自己的母亲毫无办法,这样的冲动,说话又不经思考,“抱歉,我娘若有得罪之处,请您见谅。”
苏沫看了这会子闹剧,心里暗自发笑,这苏陈氏,果然也是算人物,得罪人起来,不带一丝犹豫的,她都可以看出来,这个男人在王府怕是地位不低,甚至,不是王府的下人均有可能,她怎么就得罪起来,都不带思考一下的呢?
“在下从不与乱咬人的狗计较。”男人微微一笑,然后,朝着苏沫行了个礼,“苏小姐,我家王爷说了,大婚之日,您定不会后悔嫁与他。”
说完,竟是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好自信的男人!
苏沫怔了下,有些不明白,那个王爷特地让人带这样的一句,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