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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潇亲了亲我的额头,让我先去休息休息。我沉默着回了房间,盯着房间里唯一的窗子看,想着是不是要趁着这个机会逃出去。犹豫不决下,夜幕已经降临了。
白子潇用钥匙打开我的房门,开了灯,看着我道:“可以开始了吗。”
我浑身一震,问他能不能明天再做。
白子潇看着我满脸的不情愿沉默了一下,突然道:“可以,但是你要把这个戴上。”
说着白子潇把一块玉佩一般的东西放在了我的脖子上,他叮嘱我千万不能摘下来,就算洗澡都不能。我连忙点了点头。
他让我好好睡觉,然后出了门。我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成眠,脑子里不断想着白子潇出去干什么了,是不是去找将离报仇了。将离今早被打的那么弱,一定不是白子潇的对手。
想要跟出去看看,可是我就算出去了又有什么用呢,白子潇只会拿我来做要挟罢了。
想着想着,一直到白子潇回来我才放下心来。白子潇可能是没有找到将离的身影,他猛地将楼下的东西全部摔了一个遍,让我在房间里都听得清清楚楚,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浑浑噩噩中睡着,我在梦里看到将离那语言而止的模样,这不是第一次了,可是这次我却想要问个清楚。
但我一伸出手,将离的身影立刻消失不见。我不知道是白子潇的问题,还是白子潇今天给我那个吊坠的问题。
大汗淋漓地醒来,窗外天色已经大亮。白子潇和昨天一样出去了,留了一碗面给我。吃完之后我打算继续去找李大壮的母亲。
没想到走到半路就看到李大壮的母亲正在找着什么,走上去想要打声招呼,没想到我的手还没碰到她呢,她就倒下了,脸上带着安详的笑意,捂着胸口。这样子就跟花爷爷死的时候一模一样!
好在周围还有其他人,七手八脚的把她放到树荫底下,我们才发现李大壮的母亲已经断气了。而这里离镇上很远,等救护车到人已经死透了。
当护士摇着头告诉我们,李大壮的母亲已经没救的时候,我整个人如遭雷劈,彻底懵了。
闻讯赶来的小姑娘扑倒在母亲身上嚎啕大哭,同时也唤醒了我的神智。
“都是你,都是你!”小姑娘捶着我的肩膀大吼道:“如果不是你追查这件事,我妈也不会死!”
我咽了咽口水,没有反驳。李大壮的父亲也从田里赶来了,这个老实的庄稼汉看着自己已经咽气的妻子,眼眶红红的却没有说什么。
“先把人抬到家里吧。”大壮的父亲声音有些轻飘飘的。
大家一起把大壮母亲的尸体抬到了她家门口,然后离开了。我就这么跟着,傻傻的站在大壮母亲的尸体前,看着小姑娘一声一比一声惨的哭声。
“妈,你不是说要吃肉吗。我已经买了几两肉回来包馄钝,你快醒一醒。”小姑娘一边说着,一边想要拉她妈妈起来。
“给哥哥缝的鞋子还没做好,你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够了。”大壮的父亲呵斥道,他看向我道:“这件事不管你的事。白姑娘你还是先回去吧,免得沾染了晦气。”
不关我的事,怎么可能不关我的事呢。我苦笑一声,开始怀疑自己执意追查是不是错的。如果我没来,我没有追问,是不是大壮的母亲就不会死了,就能如愿以偿的吃到小姑娘包的馄钝,就能把大壮弟弟的鞋子做好。
我没有察觉到,眼泪从我脸颊上流过。这家人已经很惨了,为什么那幕后的凶手还要这么做。我头一次在心底有了怨恨。
大壮的父亲还要去田里,我和小姑娘守在她母亲的尸体旁,眼看着这尸体渐渐地爬上了黑色的诡异花纹。寒气从脚底冒出来,我一定要找到凶手给李大壮花爷爷还有大壮的母亲报仇!
跟着小姑娘一直跪了一天,临到黄昏的时候,大壮的父亲回来了,他沉下脸告诉我,村子里又死人了,还一连死了三个。也就是说,今天加上大壮的母亲,村子里一共死了四个人!
瞪大了眼睛,我问大壮父亲知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死的。他告诉我跟大壮母亲死的一模一样,现在村里人都怀疑是不是瘟疫,认为是大壮母亲带来的瘟疫。
我跪不住了,向大壮父亲询问了其他死者家的具体位置连忙赶去。
这其他的三个人里面,有的是已经上了年纪的老人,有的是生了几个孩子的妇女,看起来似乎没有多大的关联,但其实这几个人细数起来都是和李大壮有点关系的。并且他们死状都一模一样,让人看了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在这些人家里看了一圈后,我的心情越发的沉重了。回到白子潇家的时候,白子潇还没有回来,而我则拿着纸和笔坐在椅子上,开始把自己所知道的线索一条一条列在纸上。
看了看那些线索,我觉得有些杂乱无序,因为还缺一个动机。既然李大壮已经死了这么多年,那么为什么凶手在时隔多年后还要再一次做这种事呢?而且还全部挑当年和李大壮有关系的人下手。
然而第二天我就明白了,这个凶手不止是挑李大壮身边的人下手,而是先对这些人下手,他的目的很可能是消灭整个村子!
屠村!这在战争年代以前才会有的事情,可是现在似乎要被一个人做了。村里死去的人越来越多,无一例外都跟李大壮的死状一模一样。现在村子里的人连下田都不敢了,生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死在家人的怀里总比孤零零的死在田里好。
就算走在路上的人也是行色匆匆,根本不敢多做停留,大家所讨论的话题也大多是这件事。
是夜,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床上。跟村子里那些传言老天爷降临惩罚的说法不同,我相信幕后一定有人或者鬼在作恶。
难道是将离?他被白子潇打得受了伤,难道是他在吸食这些人的魂魄来补充实力?这个想法再一次冒上了我的心头,并且挥之不去。
就在我思索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了。白子潇问我有没有空,到他房间说说话。
我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可是这个时候我什么心情都没有。然而看着白子潇的样子根本不容许我推脱,只好跟着去了。
当白子潇的房门被锁上的那一刻,我感觉到了心慌。
“白玲,还记得那天你怎么答应我的吗?”白子潇问道。
我点了点头,手指抚摸着脖子上的吊坠,问他一定要现在吗。村子里死去的人越来越多,我哪里会有心情做这些事,本意是想要让白子潇缓一缓,可是他却以为我要反悔立刻变了脸。
“你知道的,村子里现在流行一种怪病。我不知道下一个死的会不会是自己,所以为了不留遗憾,你还是给了我吧。”白子潇神色悲戚似乎不是作伪。
我顿了顿,低声说了句好。
本来我对白子潇也同样有所怀疑的,可是这番话让我彻底打消了对他的怀疑。试问一个凶手怎么还会害怕自己会被自己害死呢。
缓缓地脱下衣服,空气中的冷气让我浑身抖了一下。白子潇静静地等着,两人都像是在举行什么神圣的仪式一般。
当我脱下外裤的时候,白子潇忍不住了,一把扑上来把我压在床上,声音沙哑地问我准备好没有。
准备好又怎么样,没准备好又怎么样,我知道这个时候白子潇是不会为了我一句话停下的。眼角滑过几颗眼泪算是最后的挣扎,白子潇的唇亲吻在我的脖子上,渐渐往下。
就在我的小裤裤要被脱下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了,是村里的一个人。他瞪大了眼睛,问我们怎么还有心情做这种事。
“白子潇你爸死了!”
这句话在我耳边回响,没想到白子潇听到后没有停下手头的动作,反而更加急切起来。我推了推他,让他快去看看。
“不,我今晚一定要。”白子潇红着眼睛。
那村民看不过去了,一把上来拉开白子潇,轻蔑地瞥了我一眼把衣服扔到我身上,然后带着白子潇出去。
我一件一件地把刚才脱掉的衣服穿上,心里面难过的要命,捂着脸无声的哭了起来。
无论是白子潇的动作还是那个村民的眼神,都让我感到我是一个轻浮的女人,说轻浮还是轻了,是个不检点的人!
默默的哭了好一会,我擦干眼泪往外走去。此时白家楼下已经站着很多村民,他们交头接耳将声音放的很大,我甚至听到有人在骂我不要脸。
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走下去问他们白子潇在哪。那妇女冷冷瞥了我一眼,低声说了句:“真是个婊|子。”
我忍,再一次问她白子潇在哪。她十分不耐烦地指了指门口,让我自己去看。
只看到白子潇跪坐在一具尸体前面,没有哭也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眼神却让人忍不住心慌。
我觉得自己没有什么立场上去安慰,便站在不远处看着白子潇,看着周围村民如何骂我。
“够了!”白子潇大吼一声:“白玲是我的未婚妻,还轮不到外人指指点点。”
那些村民谈论的声音顿了一下,随即又继续说起来,不过这一次骂的人带上了白子潇。
这时,突然有人从外头冲进来大喊道:“不好了,死人,死人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