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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兆和难得的见她出现点小儿女的纠结天真,笑着倒了水给她放到手边:“没关系,你慢慢说。”这样的谈话,他听上一整天都不会烦。
陈郡正好相反,这东西她知道,但是她不会表述。
“这么说吧,有许多我们肉眼看不见的小动物……”
林兆和“噗”,笑了一下,抬手:“你接着说,不用管我。”
陈郡一点都不想说了。
林兆和叹气,他觉得女人的心思细腻的程度可比肉眼看不见的小动物还小。
陈郡最后决定粗暴的结束对话:“反正就是用高温可以杀死绝大多数微生物,却又不破坏食物本身,您明白了吗?”
林兆和点头:“明白一些。”
陈郡长出一口气:“王爷可还有不明白的地方?”
林兆和想了想道:“若是在燕国设罐头坊,届时你能不能过去?我想让你指点一下。”
陈郡立即道:“我还不够专业,到时候可以派管事跟工匠过去,您放心,事无巨细,他们定然竭尽全力,不会有一丝隐瞒的。”这一点她还是能够保证的。
林兆和摇头:“你别误会,我不是说他们不好,只是这水果河鲜跟熟肉又不一样,我看你还是很有想法跟心得的,便想着叫你过去,是为了那些存在的差异……”
陈郡垂头想了想道:“是我想的浅了,若是如此,我应该过去。”
林兆和的脸上便露出微笑,不过须臾之间,那笑意简直就要飞出眉梢,他勉强压着,才没有露出毛头小伙子那样的跳脱。
不过陈郡下一句话又给他会心一击:“王爷,我希望王爷明白,我去,是为公,而非为私。”
林兆和过了好半天才缓过胸口的闷气:“难不成郡主连儿子也不看吗?”如果你去看儿子,那又算是公,还是私?
“我自然是想的。只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不拿孩子的事做利益交换。否则我宁肯只在那两个月里好好看他。”
林兆和苦笑一声:“你能不能别拿那种话戳我的心窝子?”
陈郡抿唇,她也不想说,她那样先兵后礼的,显得她又敏感又小气,但是她真是怕了林兆和对她动手动脚,而她,体力上打不过他,可又不想乱喊乱叫叫了旁人过来帮忙。
说起来还是为了孩子,否则,让娘家爹娘兄弟一起下黑手揍一顿这流氓,也就没旁的什么麻烦了。
陈郡一想起那天在外头两个人初相见,他那动手动脚的样子,心里就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反正就是不爽!
这么一想,身体就隐隐坠痛,她忍不住拿起杯子喝了口热茶。
水温略高,正好一路暖到肚腹,然后她觉得身上有东西往下一涌……
明白了,但是也晚了。
林兆和也正借着喝茶掩饰尴尬,放下茶杯,看她脸色发白,连忙问:“你怎么了?”说完更是忍不住,起身就走到她跟前。
“手怎么这么凉?是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大夫!”
他说着就要松开握着她的手,不料她一下子拽上他的披风,摇头道:“不用。”说完脸色却红了。
迷之尴尬啊!
这个要怎么解释?
幸亏林兆和战场上血腥味见识的多了,两个人又离得近,没一会儿随着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飘出,他想到某种可能,连忙问:“可是小日子来了?”
陈郡默认,而后站起来就要往外走:“王爷没事我就先走了。”
林兆和拦住她:“你这样走回去?要走多久,一盏茶还是一炷香的功夫?”
陈郡好险没翻白眼,你能给我变出小天使来吗?不管走多久,她都要回去收拾好不好?
林兆和却道:“你等等。”说完就伸手解开自己衣襟。
陈郡瞪眼:“我不穿你的衣裳。”她要是穿他的,还不如叫旋之送一件衣裳过来呢。
林兆和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此刻也微微发怒了:“我给了你衣裳,我怎么回驿馆?”
他的衣裳好解,很快露出里头的白色中衣,林兆和比量了一块,用力一撕,前襟撕下一半:“给你,垫着。”
陈郡不想要。
反正她的都脏了,一鼓作气跑回去不就好了?
林兆和更生气:“我还有话跟你说呢,你不想听,小心燕皇不肯答应借钱!”
陈郡这才接过来。
林兆和心中一喜,立即止住各种心思,转身道:“你快弄好,我不看就是了。”
林兆和说是不看,可没法把耳朵也堵住。
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如同有个小细毛刷在刷他的身体,刷得他发痒,浑身的肌肉都紧张僵硬起来。
他不禁暗暗吐一口气,这幸亏是背对着,要是正面,被陈郡看见自己这样,估计那细棉布就要扔自己脸上了。
他只好不再想象她的娇美,反而开口调侃:“你放心吧,这件中衣是今日才上身,细棉布,晒干后又烘干的,肯定没有你说的那些肉眼看不见的小动物。”
陈郡根本不想理他!
“王爷还有什么事说?”
“嗯,是有一事,我想问问你,你知道拿着罐头作坊的秘方,向燕国索取无息借款这件事,成功能有几成把握?”
陈郡一愣,是了,这才是重点。
“我不知道,也不了解,王爷的意思呢?”
“一成。”
陈郡张大了嘴,胸中如同被大石头狠狠的撞击了一下子。
她自大了。
林兆和转过身来,没有看她的表情,而是继续说道:“我的亲笔信,顶多可以为陈国再多争取一成,不过还是太少,就算皇上心动了,也却不过大臣们的意见。”
他想让陈郡知道,她必须要求他,否则她的计划,实施起来将困难重重。
“还有一个法子,却可以一下子将此事敲定。”
陈郡木然:“什么法子?”
林兆和见她眼中光芒如同灰烬都灭了,心中略有不忍,可随即又告诉自己,她现在油盐不进,自己要是真的不认真争取,那么两个人就真的没了未来可言。
“陈郡,你抬头看着我。”他轻声道。
陈郡抬起头。目光是平静的,像静谧的湖水,仿佛没有来路,没有归处。只有静静的两湖水,然而却深不见底,犹如底下是万丈深渊。
林兆和道:“我可以告诉你,只需要你用心回答我一个问题。”
陈郡没有动:“王爷请问。”这就是答应了。
林兆和的身躯微微往前一倾,旋即忍住,眸子里头流露出一种痛悔难当追悔莫及的情绪:“我想问你,你告诉我,要我怎么做,才能得回你?”
他毫不吝啬的让她知道他的决心。
可她的心呢?什么时候她心上的刺才能完全的倒伏下去?
陈郡想说,时移世易,说不定最后她果真喜欢上他的时候,他反而不喜欢她了呢。
良久,她低声道:“未来的事,我不知道。”她只知道,现在的两个人就如无解的数学题,是没有办法得出一个答案的。
林兆和笑了一下。
她说不知道,哪怕是违心的,也总是给了他一个希望。
他觉得自己应该高兴。
他就是心里想要她。
现在这种感觉越来越纯粹。
“以后,我不祈求你回应,只是你也别总是那么冷漠相待,可以吗?”
陈郡点了点头。
林兆和心里叹息,目光从她的发顶,落到她的脚下:“你让风驰亲自带着我的书信去燕国,进宫找皇上。皇上就会想出办法来的。”
爱令智昏,色令智昏,不光是他,他现在也有个难兄难弟了。
陈郡一愣,抬头忍不住看他:“这样?”
“这样。如果不成,银子我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