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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书房,成风刚要禀报,一抬头发现王爷已经站在门口,连忙与成云垂下头退了出来。
阮娘停住步子,不由的抬脸,目光正好碰上林兆和,林兆和的脸上就露出清浅的笑意。
“今日这身打扮极好。”他先夸了一句,然后下来拉住她的手往里头走。
阮娘随着他进了屋。
谁知林兆和并不让她留在外间,而是直接将她带到内室。
内室与外间相通,可供坐卧休憩,也是有床有炕,有桌有几。林兆和就拨弄了一下她的头发,而后细碎的吻从她耳边一路往下。
阮娘有些僵硬,外头就是无数的书籍,在这样的地方行那等事,总叫她感觉羞耻,像是被无数人观看一样。
林兆和的手落在她的腰身上,她的眼中便有了水光,盈盈中带着委屈。
林兆和坐着,她站着,两个正好高度相同,他便贴过来,又亲了亲她的眼睛,开口道:“怎么才几日不见,就与我生疏了?”
林兆和一贴近她,身子便像是着了火一般,恨不能将她一口吞噬在肚里才好,偏她一脸娇憨懵懂,模样儿着实令他心软。
他将她重新抱在怀里,细细的温存了:“怎么不说话,难不成在家受了什么委屈?”
阮娘摇了摇头,喃喃道:“不,不是,是妾身不愿意在这里。”
林兆和呵呵笑了起来,捏了一下她的脸蛋:“娇气包儿说的可不就是你么?”却是一把将她抱起来,折身上了床。
架子床关起来本就是一个密闭空间,上头换了簇新的铺盖,坐上去的时候还带了一点温暖。
其余的事情,阮娘实在不愿意回忆,可身体还是会随着起伏,听着他或者温和或者坚定或者激动的喘息声,在理智回归之前,也会有片刻的迷失……
林兆和的感触要比她还要深刻,他一再告诉自己,要放慢速度,可一旦沾到身上,就好似由不得自己了,总有种在广袤之地信马由缰的冲动。
他的臂膀坚实有力,在她的惊呼声中,将她整个儿抱起,两个人交叠着坐在了帐子里头。
帐子里欢爱的气味跟汗水的味道交杂,充斥在两个人周围,阮娘身软心慌,忍不住挣扎着讨饶:“别……”
林兆和轻笑:“别什么?是别这样?”他使劲的往上顶了她一下,而后继续笑着问:“还是别这样?”这次是抱着她的臀往自己身上撞过来。
阮娘忍不住呻吟一声,渐渐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实际上,她就算正常时候,那挣扎的力度也看不到林兆和眼中,何况此时林兆和正在兴头,犹如猛虎下山,不吃饱是不会罢休的。
他将她禁锢在怀里,看着她被自己颠的眉头微蹙,目露水光,像走投无路可怜兮兮的小动物,被凶猛的苍鹰盯住,只有被拆吞入腹一条路。
林兆和的舌尖贪婪的将她的唇含在嘴里,只觉得她的身体气息如此令人迷醉,而那精妙之处又如此叫人销魂,仿佛只需略加稍动,就有源源不断的力量送入自己体内……
从天色正亮,一直到夜晚,再到天色微微发亮,林兆和的情绪跟气势一直高昂着,兴致不减反增。
而阮娘,却如半开的花瓣,似是开放,却又微微往内收敛,令人不禁倾心不已。
到了极致的时候,高傲克制如盛王,也情不自禁的唤她道:“阮娘,我的宝贝儿……”他的魂早就被阮娘勾了去。
这一番云雨折腾,阮娘早已疲惫不堪,先前还盼着早点云住雨收,可在他这番大力跶伐之下,她也没了精力去思索,只想着要好好歇一歇,好好的睡上一觉。
微醺的晨光中,她的身体柔软到了极致,也美好到了极致,如暖玉一般,温润无比,却又比暖玉更加晶莹白皙,林兆和饱足之后,依旧忍不住贪婪的心情,将她整个儿包在怀里,陶醉的闭上眼歇了过去。
这一夜他们二人没睡好,府里其他女人又何尝睡的踏实?
林兆和一手将她们扯进来,却又如剪断了鲜花的根茎而不施加肥水,只凭她们干枯不已。
这便是男人,当他们拥有权势地位,女人也成了他们的财物,需要的时候就用,喜欢的时候就日日把玩,不过翻手覆手。
帐子虽然厚实,可日光还是照了进来,阮娘无视耳边传来的轻笑,摩挲着找了点被子角盖在眼皮上,几乎是立即的,又昏睡了过去。
门外传来轻轻地叫声:“王爷。”是成风的声音。
林兆和虽然只是一小憩,却精神抖擞,翻身下床,脚刚踩到地上,就发现了自己的不同,一种许久没有过的感觉,双腿正常行走的感觉,又重新回到了他身上!
这一刻,他甚至不用李太医、吴太医确诊,他就极为确定,自己是好了!好转的迹象实在太明显了,他虽然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复发,变回原来的残缺,可这一刻,失而复得的情绪充斥在他胸腔之内,他情难自禁的大步走到门口,竟是给成风开了门。
成风眼底闪过错愕,急忙低头,一个眼风都没敢往内室瞧。
“何事?”
“回王爷,皇上命人带了口谕过来。现在前头等着了。”
林兆和看了一眼成风,皮肤比成云要白,个头也高挑,心里自嘲,自己何时也开始注重容貌开了?
“叫成云过来。”
成云来后,林兆和吩咐道:“既然王姨娘喜欢你伺候,你便好生在这边守着。”
成云一夜拼命告诫自己不得肖想主子女人的努力瞬间化为泡影。
他低头应是,然后站在门口一侧让出路来。
林兆和大步往前走去,走了两步才缓下来,胸中洋溢着难以言表的欢欣喜悦。
盛王府就林兆和一个男主子,他才走出来,站在一旁由白总管陪着的内侍就率先行礼:“请王爷安。”站直了才道:“王爷,圣上口谕,免了您跪地接旨。”
林兆和便躬身行了礼。
内侍这才道:“皇上请王爷明日申时到中岳楼看灯,与民同乐。”
林兆和先前便预料到会如此,闻言直起身向传旨的内侍道谢,又请白总管奉茶,内侍连番推辞,白总管这才悄悄塞了一个红包,伸手让着内侍朝外走。
皇上的恩宠很快就在高门贵胄之间传遍,不到下午,林兆和收到的请帖或者拜帖就收了一箩筐。
若是从前,他铁定会志得意满,纵然不出去炫耀,心里也定然是欢欣的多,可现在他心里被残腿的大好充盈着,其他事仿佛都成了其次。
白总管一会儿回来,眉头却不见展开,那传旨的内侍刘公公是皇上身边的太监来福公公的徒弟,白总管一贯与他交好,知道他喜欢珍珠,一早就准备了一串黑珍珠手串放在荷包里头,就是备着送这个刘公公,刘公公收了之后果然喜悦,就奉送了他一点宫里消息。
林兆和见白总管脸色发沉,便开口问他何事。
白总管道:“听刚才的公公说,皇后本来想邀请王妃娘娘同去,可皇贵妃娘娘说王妃眼睛不好,去看灯还不如在家歇着,又建议皇上说几位侧妃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不如让王爷带了侧妃出门,结果皇后娘娘跟皇贵妃就在皇上跟前争辩了起来……”
“皇后娘娘说王妃对王爷情深义重,撇下王妃而带侧妃,显得皇家无情,贵妃娘娘说侧妃本就是精心选出来伺候王爷跟王妃的,带侧妃出门,也是人之常情……,皇上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最后干脆就只请了您……”
他们才说着话,门房那边又急匆匆的道:“宫里又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