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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千行面容冷漠,他昨夜本来是歇息了,但是青艾有事,所以他又起来了,结果无意间正好撞见她在吹风。
他本来还有些迟疑,觉得柳屏蝶当日在画舫中甚是高冷,应该不屑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谁知道,竟然是自己看走了眼。
若他不是和沈越溪走的如此艰难,若他不是心中眼中只有她一个人,只怕当真要被她这副表情给骗了。
“切,一点都不好玩,你干嘛说出来嘛。”一个清凉的声音带着几许意犹未尽的狡黠。
柳屏蝶如遭电击一般看着笑得眉眼弯弯的沈越溪。
“你是女子!”
“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她笑得越发开心起来。从袖中摸出一把折扇,“哗啦”一声,施施然的打开,浑身顿时说不出的洒脱快意。
柳屏蝶一愣,却件她一手摇着扇子,一手冲着御千行勾了勾手指头。
御千行皱了一下眉,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还是听话的伸了头过去。
柳屏蝶的脸色难看起来,当着大家的面这样使唤御千行,分明就是做给自己看的,她不生气,即使心里嫉妒也要忍住,但是很快她就忍不住了,芸儿也不禁脸色一红,微微低下了头。
沈越溪旁若无人的在柳屏蝶和芸儿的注视下,抱住了御千行伸过来的脑袋,在他的嘴上“吧唧”一声,狠狠的亲了一口。
幸福来的这样突然,御千行整个人蒙在了当场。
沈越溪对他的反应大为满意,又瞥了一眼呆若木鸡的柳屏蝶,嗯,亲了一口宣誓主权了就要撤了。
冷不防,御千行猛然伸手,将她狠狠的嵌入怀中,反客为主朝着她红扑扑的双唇,又是一阵暴风骤雨般蹂躏。
御千行心里乐开花,好不容易等到她主动,机不可失啊。青艾说的果然没错,柳屏蝶果然是买对了,能让沈越溪吃醋,占起便宜来都方便的很。
但是经历了上次的事情,他也深知分寸,得了便宜之后,果断的住了嘴。
看着被自己啃过的,湿漉漉的泛着樱桃般光泽的双唇,御千行强忍着继续啃下去的念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满脸通红的沈越溪,微微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那眼神再实在不过——你看,是你先出手的,不能怪我的。
沈越溪一时羞愤,伸手想要打他这个流氓,但是看到柳屏蝶妒恨的恨不得一口吃了自己的表情,心情顿时好了起来,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想,柳姑娘应该已经看明白了吧。”沈越溪理了理长袍,微笑的看着柳屏蝶,看你还敢打御千行的主意。
“……”柳屏蝶恨恨的看着她,并不言语。
沈越溪眼中的笑意更加浓重:“你以为他去听琴是因为你吗?”
柳屏蝶眼睛一铮,看向沈越溪。沈越溪笑:“是我喜欢你的琴声,他才会陪我去。”
柳屏蝶身子一震,但还是倔强的看着沈越溪,眼中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我是不会新的额模样。
沈越溪拉着御千行的手,又看向她:“你以为他买你是为了什么?”
“公子宅心仁厚。”柳屏蝶冷声。既然已经被揭穿了,也就没有了在演下去的必要。
“他只是知道我喜欢听你的琴,买你回来哄我开心。”沈越溪笑,笑的一脸静谧安好。
柳屏蝶的身子猛然一震,不相信的看向御千行:“公子!”
御千行极其自然的点了点头:“她喜欢听你弹琴,我喜欢她,自然是要哄她开心的。”
御千行说的极其自然,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着的却是沈越溪,傻子都能感觉得出他对沈越溪的重视。
“噗……”柳屏蝶一口血吐了出来。她下意识的摇着头:“怎么可能,怎么会呢!”她不相信。
自视甚高如她,如何相信,她冲着御千行而来,心心念念着御千行,认定了御千行对她是有好感的,可结果呢,如此的讽刺。
他买她不过是为了哄沈越溪高兴,而她却傻呵呵的跑去找他心上人的麻烦,在他眼中,她也不过就是画舫中的一个物件吧!
沈越溪见她如此,不禁摇了摇头:“你性子本不该如此。”先前她的琴声冷静清幽,颇为切合沈越溪当时的心境,所以她才喜欢听她弹琴,但是现在,这琴声早已乱七八糟了。
“我喜欢他,难道有错吗!”柳屏蝶忽然凄厉的看向沈越溪大吼。
沈越溪皱眉:“喜欢一个人并没有错,但是喜欢一个人不就是让他高兴么,你这样耍心眼,使计谋,让他不开心,有意思吗?”不知为何,她想到了赫连嘉静。
“没有你,他一定会喜欢上我的!”柳屏蝶怨恨的看着沈越溪,好似如今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沈越溪。
“没有她,你根本连见都不可能见到我。”御千行冷哼一声。手微微一使劲儿,就将沈越溪拉在了她的身后。沈越溪是他的,只有他能跟她大声,一个乐姬竟然当面如此放肆,简直是大胆!
“纵然如此,公子你身份必然不凡,难道日后就不会有妻妾了吗!”柳屏蝶忽然歇斯底里的大吼起来。这院子一看就是藏娇之用,是见不得光的,这沈越溪的身份必然也是见不得光的,这是她几日总结出来的结论。
沈越溪微微皱眉,御千行的脸色也沉了一分。
“柳姑娘这几日养好病,就走吧,我们院子太小,容不下您这尊大神。”说着也不等柳屏蝶说什么,转身就拉着沈越溪走了。
柳屏蝶整个人如遭雷劈一般,呆立当场,眼睁睁的看着御千行紧紧的牵着沈越溪的手越走越远。
“姑娘,不要嫌我多嘴。人该有自知之明和感恩之心。公子和小姐拉你出火坑,你可不要自己为难自己啊。”芸儿看着一切,不痛不痒的说了一句,柳屏蝶气的两眼一黑,登时就昏了过去。
“我刚才是不是说的太狠了?”沈越溪远远的回头,看着已经望不见的柳屏蝶。
“是她太不懂事了。我倒是看错她了。”御千行摇了摇头。一时心头可怜,谁曾想,看人精准如他,却大意了一个画舫的乐姬。若他和沈越溪不管哪一个,心智不坚,少不得因为她生出间隙来。
沈越溪见他如此,微微笑了起来:“若是你以后要娶三宫六院,必须由我先看过啊,免得被人骗了都不知道。”
御千行眉头一皱:“我娶三妻四妾?你不生气?”
“生不生气,又岂是我能说的算的。”沈越溪无奈的笑着,红月般的眸子闪过一丝苦涩。
相爱之人谁不喜欢独占,谁不喜欢朝朝暮暮,但是不说自己的问题,御千行还是这禹虚海阁的王尊,他总是需要子嗣的,而且朝中那些人只怕各个都想塞个枕边人给他。
到时候,不是她高不高兴的事情了。
“除了你,我不会再娶任何人。”斩钉截铁的声音仿佛黑暗中的一道闪电,骤然闪过希望。
沈越溪抬头,正对上御千行认真的眸子。
“我已经等了这么久,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什么三宫六院,什么王孙小姐,我只要你一人足矣。”
沈越溪的眼睛蓦然一涩。日后的事情谁都说不准,但是她知道他重诺,他既然这样说了,必然也会这样做。她不敢想她以后到底会怎样,但是她知道,说了这番话,就是日后,不管自己生死,他都会这样坚守下去。
哪怕禹虚海阁皇室断了香火,他也会依旧如此下去。史册上,他御千行的王妃王后,只有一个,就是她——沈越溪!
“等到魔族这一场结束,我就迎你为后!”御千行将她揽入怀中,认真的说着。
沈越溪紧紧的抱着他,深深的呼吸着,泪水满满砸在了他的衣襟上。
御千行一愣:“怎么了。我哪里说错了话吗?”
“你说呢!”沈越溪抽泣着,脸上却盛开了灿烂的笑容。
御千行看着她边哭边笑的样子,内心忽然变得分外柔软,忍不住凑了过去,轻轻吻去了她脸上的泪痕,沈越溪心中一热,一股异样的燥热瞬间将她侵袭。
而御千行的嘴唇从她的脸上划过,越来越往下,她的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御千行忽然抱住她,一个闪身,飞快的朝着自己的房中冲去。
“大白天的,不,不好吧。”沈越溪看着将她扑倒在床上的御千行,面色潮红,不好意思的想低头,奈何御千行却伸手勾起了她的下巴,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
“刚才还当众轻薄非礼我,现在知道害羞了?”御千行玩味的看着沈越溪。
“刚才不是做个样子嘛。”沈越溪摇了摇头,想要挪来御千行的手,御千行的手却蓦然松开,一下子划入了她的衣襟。
“啊”浑身的颤栗如闪电般袭击了她的全身。
这一声仿佛开弓的信号,让他浑身一震,再也忍不住,低头亲了上去。
房外春光灿烂,正是旖旎的好时光。
此时此刻,小九正蹲在御花园里警惕的四下张望着。它的身子已经缩小,方便它随时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