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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听说大房失了掌家大权,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虽然如今掌家的变成了三房,但总归是比大房好,所以赶紧准备宴请端木思的事宜。
国公府很少有这么热闹了,人一多,好戏就多,经过端木思这么一搅合,府里的活跃度明显比以前要高。
三夫人结了账本和库房钥匙,按照分例平分福利,而且因为是刚上任不敢中饱私囊,几院的吃穿用度倒也够用,而且就连端木思的那一份她也没忽视。端木思以前不屑和端木夫人争那几个蒜头,也就不在意,如今三夫人面面俱到,她也没有拒绝的理由,送什么收什么。
“小姐,二小姐回府了。”莲衣过来禀报,端木思听到之后抬头问:“人到哪里了?”
“刚进府门,国公爷和夫人已经到了门口迎人了。”
端木思起身,本来闲着没事,看看书,此时也放下手里的书,要出门迎迎。
“小姐不用去也行啊!”莲衣说,以前端木思是不会把端木灵放在眼里的,这次为嘛要去看热闹?
“有些事儿需要确认一下,弄不好,咱们这位二小姐,可能要中头奖呢!”端木思想起之前有间妓院妓女死亡的事儿,有个事儿,她的你确认一下。
出了院,走向府门口,端木灵还在门口寒暄,到门口来迎人的出了国公爷夫妻,二房和三房的夫人少爷小姐也都在。
端木灵一回头就看到了端木思,心里诧异之余,还有些许得意。
“姐姐也在呢啊!”端木灵走到端木思身前说,当着众人的面,她还是那副虚伪的笑脸。
“嗯,听说妹妹回来了,过来看看。”端木思也不多说,眼睛就在端木灵的身上上下打量。见端木灵的面色不太自然,显然是用胭脂画了厚厚一层,端木思上前假装热情的拉起端木灵的手,手指却在端木灵的手腕上婆娑,起来,她这是在把脉。
端木灵诧异端木思怎么这么热情了,感觉端木思肯定有什么阴谋在算计她,不着痕迹的把手抽回来。
“快进屋吧!”端木夫人说,如今端木雪一蹶不振,整天阴阳怪气,谁说都没用,她也只能把希望放在端木灵的身上了。
众人跟着队伍浩浩荡荡的就进了客厅,端木思也跟进去,回忆刚才的脉象,还真不是一般的复杂。
之前死去的妓女被查出“花柳病”,而莫云还是这妓女的恩客之一,很容易被传染。如果之前只是猜测,那么刚才她摸过端木灵的脉象,显然可以肯定,这两口子,全都被传染了,一个传一个的中招了。只是……
“母亲,这次回来,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家里呢!”端木灵喜笑颜开的说。
“什么好事啊?”端木夫人问,二房三房的也假装感兴趣的听着。
端木灵脸色一红说:“大夫给我诊脉,说是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
端木夫人大喜,她就指着端木灵一举得男好在沥王府站稳脚跟,就算上头有个南梁公主做正妃,此时也不能把端木灵怎样了。
端木思心中暗笑,果然,刚才的喜脉她没有诊错,只是大夫若是诊出了喜脉,奈何没有诊出“花柳病”?不过转念一想,大夫就算有几条命,也不敢说王府的妾室有脏病啊!顺藤摸瓜,那王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诊脉的大夫死几次都不够!估计这会儿大夫已经远走高飞了吧……
端木灵的脸色不好用胭脂水粉堆起来倒也能看,只是她的这个孩子,可能保不住。眼下两个月,估计到五个月的时候,可能就会带死腹中了,这“花柳病”可不是一般的病。
端木思见目的达到,也无需多留,找个理由就走了,二房和三房也知道这两人之间的过节,所以也是持着观望态度,见端木思都走了,两房的人也找个理由就先告辞。
“侄女还容易回家一趟,你们母女肯定也有很多贴心话要说,我们也就不打扰了。”二夫人说,领着端木洋抬屁股就走人了,眼下她可是不待见这位大嫂,可别把端木思得罪了才好。三夫人的想法基本也和二房差不多,也就一起跟着走了。
端木夫人也不管她们,只是和端木灵聊天,如今端木灵有了依仗,她在府里也能直起腰来了,二房三房算个屁!
另一头端木思先回了趟院子,自己兑了点草药煮水洗手,然后让莲衣备马车:“准备一下,去沥王府,找王妃聊聊天!”
之前她告诉过玉福公主莫云可能染了病,如今不知道玉福公主如何了。
马车晃晃悠悠到了沥王府门口,莲衣先递上拜帖,等候的这会儿功夫,正好莫云出门,两人就在门口相遇了。
“王爷。”端木思轻轻俯身行礼。
莫云对于端木思的到来比较惊讶,今天端木灵回门的话,端木思怎么突然来了?
“嗯,怎么来了?”莫云随口应了一声,他现在和端木思不知道说什么好,回想以前,他最多的也只是嫌弃和辱骂端木思,两人甚至没有好好的说过一次话。
“与王妃说说话而已。”端木思回答。
两人一下子没有了话说,莫云就抬脚要走。
“王爷留步。”端木思忽然开口,莫云疑惑的回头看着端木思。
端木思上前两步,抬手递上一瓶药,说:“这药可能王爷用得上。”
莫云莫名其妙,但是却心有不安,端木思这话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莫云皱着眉头问。
“王爷不必知道,这药王爷可以收着,总归不会害你,谋害亲王,我的胆子还没有那么大。”端木思不说破,可能莫云还没有察觉,但是他总有一天会明白她的话什么意思。
莫云收下了药,然后看着端木思和府里领路的人进了门。
端木思跟着领路的人到了玉福公主的住处,这一次来,玉福公主的住处似乎更加的偏僻了,这样子倒是和她有些相似。
“你来了!”玉福公主老远就看到了端木思,端木思则看到玉福公主直接站在墙头上,手里拿着风筝线。
“你倒是兴致好!”端木思笑,早就知道这位玉福公主是个通透之人,必不会像寻常怨妇一样伤春悲秋。
“等我一下!”玉福公主把风筝线给了下人,她则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的下了墙头。
“坐下说话吧!”玉福公主领着端木思坐下。
两人寒暄一圈,知道了彼此的近况,端木思也直接说:“莫云和端木灵两人都中招了,你还好吧?”
多余的试探没有,端木思是直接的不能再直接,玉福公主一听,人一愣,然后问:“中招了?”
端木思点点头,然后就看玉福公主哈哈大笑:“还真是爽啊!”说完还喝了一口水,看样子的确是爽。
“如今你怎么办?”端木思问,玉福公主是为了国家远嫁到这,身不由已,想要撂挑子不干,不太可能。
“还能怎么办?我这样自己在这小院自由自在也不错!”玉福公主说,但是面上多上有些黯然之色。
“端木灵有了身孕,只是这孩子估计生不下来,她这病,不允许。”端木思说。
“该,莫云自作孽,活该!想一想,端木灵倒也倒霉!”玉福公主说。
端木思点点头,莫云家中娇妻美妾的不宠爱,偏爱去妓院寻花问柳,的确是自己作死。
“今日就是看看你有没有事,既然没事,我就走了。”端木思起身要走。
玉福公主起身相送:“你这人奇怪的很,自己家的人不管,倒是管起我一个远嫁的下堂夫人!”
“我喜欢聪明的女人。”端木思说,这也算是给了玉福公主一个评价,玉福公主笑了笑,在大门口摆手。
端木思回了国公府,国公爷和端木夫人正在送端木灵出门,端木灵回门也是不能在家里过夜的。
“这么晚了,跑去哪里了!”国公爷见端木思刚刚进门,责备道。
端木思也不往心里去,直接无视,目送着端木灵上了王府的马车走人了。
“思儿,你也有些不像话,你妹妹难得回来一次,你竟然还出府去!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国公爷开启训话模式,吹鼻子瞪眼睛,但是对上端木思一脸不在乎抠手指的样子,也的确好像打到了棉花上!
“如今你是翅膀硬了,不管咱们大房的事儿了,你三叔母现在管家,你母亲受了委屈你也不说话,任他们欺负到咱们大房头上,你还是大房的人吗?”国公爷一想起端木思参合到这事儿里,就气不打一处来。
端木思一挑眉,说:“我什么时候是大房的人了,敢问母亲,您老人家掌家的时候,可往我那小院里,拨过一个仔儿的用度银钱?”这时候来兴师问罪,谁理你啊!真想让这对夫妻有多远滚多远!
国公爷又一次败在了端木思的口诛之下,每次都被端木思顶的说不出来话,他下意识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