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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追月平静的应了声,就没有多说什么,“你想要去见见楚风不?”
这是这么多日子来,他头次提出让她去见楚风,她有些不相信的望着追月:“怎么见,而且为什么是这个时候见,你跟着我去?”
“嗯!”又是简短的一个应声,“你们应该相互见下,是时候了!”
对于追月的话,她不是很理解,却也还是点点头,或许她和楚风是该交换下意见,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他,或许对他也有帮助。
“好,那我们什么时候去见他,怎么去?”陶菀只知道楚风现在在监狱,但是如何进去还当真是个难题,就凭她那点能力,如何混进去,要是只是普通监狱,她用金子打点下就好了,但楚风如今所在的监狱却是直属于头顶上的人。
“这你放心,你大可摇摇摆摆的进去,如今没有什么官员不认识你!”追月淡淡地说道,“就是你们说得话要好好的琢磨琢磨,莫要让有心人听去,毕竟那个地方是鱼龙混杂。”
陶菀了然的点点头,他说得在理!
“谢谢你,追月!”陶菀感动的说道,这些日子来都是他在帮着她,若是没有她,有些事不是她不能办到,但至少需要花上许久的时间,如今时间等不起了,皇帝老头儿的日子不多了,她要帮楚风,要帮接下来继承的人,所以绝不能让潘丞相一手遮天,这个人必定要除去。
追月笑笑:“没想到你会这么客气,你要谢就和皇上谢,我只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他的首要是一切以皇上为中心。
陶菀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反正追月的心中就只有皇帝老头儿,她不过是附带,只不过是皇上选中的人,他就变成顺便保护。
“吃过餐点,就去监狱!”
陶菀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楚风,想要知道他现在好不好,想要知道非忧有没有将药送与他,想要知道他究竟是怎样的打算,想要知道她该如何帮助他。
她知道监狱之中定是会有人监视着他们的对话,她将自己知道的事儿写在一张细小的纸条上,至于他知道的,她相信他会有法子告诉自己。
昏暗阴湿的牢房,简陋几棵稻草铺地,黑暗中是不是传来鼠类窸窣的声响,听得人一阵毛骨悚然。
“嘭--”地一声,牢房大门被打开,一丝光线悄然溜进,光影相绰,平添几分暖意。四周瞬息安静下来,众人俱转头看向大门处,贪婪渴求地汲取阳光。
陶菀缓步走在幽暗的过道之中,牢内的人都将目光移向她的身上,她却不以为意,目光搜索着那个她应该熟悉的人,一间又一间,终于在最角落的地方,看到楚风。
他所在算是一间独立的屋子,想必是因为他的身份,墙壁上方有一个窗口,很高很高,却也让这牢屋亮堂许多,墙角有一张床,上边铺着厚厚的一层稻草,再是一张干净的席子,上头儿有一床被子,还有一套衣服整齐的叠放在边上。另一个角落,有一张桌子,笔墨纸砚齐全,他正背对着她埋首看着什么,好似全然不知道有人进来,他的背影是那么笔挺,三千发丝散散地绾着,至从认识他,他的头发总是束在头顶,用一只簪子插着,这样的模样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懒散,却又那么束缚。
“咳咳!”陶菀清咳两声。
楚风听到声音,眉头轻皱一番,遂转过头,见到的只是一个身形不过五尺的男子,面容清秀,眼神之中却含着让他觉得怪异的感情。
“公子是……”楚风的声音拖得很长,“皇上所找的人?”
身在牢狱之中,却知外头事,看来他的势力也不可小觑。
陶菀浅浅一笑。
“啪嗒!”牢狱的门被陶菀打开,她缓缓地朝着楚风靠近,但没有开口说话,双眸仔细的打量着他的脸庞,他又瘦了,本就消瘦的他,现在都能看到他的颧骨,那么潇洒貌美的人儿却落得如此难看的样子,陶菀轻轻地吐出两个字:“真丑!”
楚风的面上闪过诧异,惊喜,他想过很多种可能,却没有想到皇帝所见之人,追月所保护之人竟然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儿,但这一切也都只有在面上表示,发出的声音他刻意的压制着喜悦:“公子找我这个罪人可有何事?”
他面上的表情陶菀看的一清二楚,她知道他已经认出自己了,微微一笑,同样还是配合着他说话:“楚庄主,好久不见,你这么一垮,我的生意可也连带着遭殃,好在你的岳父倒还算是个好人,接手了一半!”
楚风歉意地说道:“公子,给你带来的麻烦,在下真得过意不去,但如今我是个戴罪之身,而你是皇上面前的红人,我还得请你替我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几句。这什么都可以没有,总不能没有自由,不是吗?”
陶菀好似了然的点点头:“楚庄主,你花了这么久的势力这般消去,难道就不心疼吗?”
“疼,当然疼,但没来得这自由与生命更重要!”楚风说得是实话,在这受限制的地方,他虽然吃喝穿不愁,但无法走出去的感觉,让他异常难受,他想陶菀,念陶菀,想念歌,想其它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们。
“哈哈!”陶菀郎朗的笑出声音,那清朗的声音在牢狱之中如同那阳光一样,让人振奋,“楚庄主看得可真够开,可这世上许多事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你要自由,有人不愿意给,你要生命,有人可能想要拿走,你不要的东西,有人可能想要硬塞给你,不是吗?”
楚风点点头:“公子说得及是!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白,公子前来有何事?”这才是他最想知道的,之前非忧将药交给他的时候,他就知道这女人不听话的出了万花谷,他多想把她揪到自己的身边骂她一通,怎可以如此莽撞,但非忧说她又回谷了,他还将信将疑,没想到她竟然和皇帝老头儿串一块儿了,非忧应该也早就知道,却一直瞒着他,看来这些属下早就叛变了,心都靠向陶菀了。
陶菀看着他那双含着柔情的双眼,知道他话里有话,抬手撂了下自己额前的发丝,手中的一个被她揉成一小团子的纸条当着楚风的面滚落在地上,随后陶菀冲着他眨眨眼,但口上却是如此说着:“想着来便来,况乎以咱两这么多年来的交情,你落难我岂有不来看的道理!”
“你没有落井下石已经是在下的荣幸了!”演戏这事儿,对于他们都不难,他们从来都是在别人的戏里长大,如今这般又怎会难得到他们呢!
“哈哈!”陶菀再度大笑起来,“楚庄主,没想到本公子在你眼中是这般模样,亏得我还来看你,我们好歹生意来往这么多年,我可是从来做过不妥的事儿!”
楚风的声音很淡很温柔与以前一样:“你这话要是放到外头去,大家听了可要笑话,这生意上的人岂不都知道你是多么的斤斤计较,那个抠门……”说道这儿的时候,他还摇着头叹气。
这模样好似真得被坑过很多次的模样,陶菀在心里暗笑着,这货也真是的,即便是做戏,也不忘损她一番,但又何妨呢!
“你最近可好?”这是她最想问的事儿,本不想要问出口,也知道在这儿问不合时宜,但她真得忍不住,那削瘦的脸庞让她的心很难受,以前不断的告诉自己好马不吃回头草,但身边有如此不错的一个人,吃一回又怎样,况乎在重新找一个,是多么麻烦的事儿,他还是不错的。
楚风冲着她微微笑着,嘴角的笑意直达眼眸,动了动嘴唇“我很好,让你担心了,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无声的关怀渗透到陶菀的眼中,她感觉有一股热热的东西朝着眼眶爬上来,她知道那是什么。
“你真会说笑话,你看我样子,你说好吗?”楚风接着说道,“这么小的一方屋子,谈何自由,想见的人见不到,想做的事做不了!”
“我想你,很想你!”陶菀无声的说道,把自己的心中的最真实的想法告诉他,其实当初在他在她身边的时候,这样的感觉并不强烈,至从得知他在牢狱之中后,她的心里无时无刻不想着他,念着他。那时候,她明白自己是要彻底的吃回头草了。
虽然没有说出口,可楚风看在眼里,心里涌起一股温暖,她终于回来了,她的心终于安下了他,这样真好,他想要和她在一起,早点在一起,他顾不了太多,就算这天下他不要,他也要夺下,为了他们的安全夺下,到时候扔给楚雷去。
“楚庄主,你说这天下谁是英雄呢?”陶菀转移话题说道,他们之间的感情不适合流动太久,这样会被人发现异样。
楚风思索片刻,随即说道:“你不就是这英雄吗?能让皇上托付的人才是这英雄!”
陶菀淡淡一笑:“楚庄主运筹帷幄之中,但皇上怎会轻易将重要之事所托于一个经商的无名之辈呢?”
“哦?”楚风不解地反问道,“那公子言下的意思可是……”他的声音拖得极其的长,好似在探寻,又好似在查证,但这一切都只是表象而已,他们之间的交流早就结束了,现在所说的话不过是为了遮人耳目。
“楚庄主,想必楚庄主也应该知道我这趟西域之行!”陶菀言下的意思,她相信楚风会听明白,而且有些话她都在纸条上写好,“楚庄主,见你如今安好,在下也就不打扰你了,若是出来了,记得找在下喝杯酒!”
他们两个人之间,早已形成一种默契,所以在里边任凭对方怎般说话,彼此都能接下去,现在陶菀要告别,他不是不明白她所呆的时间有点久,但心底那丝舍不得,让他说不出口,这下可把陶菀给急坏了,使劲地冲着他挤眉弄眼,可他好似依旧无动于衷。
“楚庄主,你可是还有话要与在下说?”陶菀无奈之下只得询问。
楚风蠕动了下嘴角,无声地说道:“菀儿,我舍不得你离开!”
陶菀丢给他一个卫生眼,意思可想而知,她才不要和他蹲在牢狱中,要自由没自由,要吃得没好吃的……
“楚庄主,你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陶菀二度询问着,随后唇语道,我也舍不得你,但为了将来,我们现在只有如此。
楚风温和的一笑,他的菀儿长大了,这么镇定,要是没有他,她也会将事情处理好,他点点头。
“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公子替在下完成!”楚风缓缓地说道,“到时望公子能够网开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