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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京都会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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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纠结的时间久了,总会慢慢看清心中的想法。

    陶菀日思夜想,几天之后,终于做出决定,她不做缩头乌龟,不做弃人而走的懦夫,她要去找他们,除非他当着她的面让她滚蛋。

    “沐阳。我决定去找他们!”陶菀推开屋门,对着里头的人大声喊道。

    沐阳缓缓地转过头瞥了她一眼,随后拿起桌上的两瓶药,递到她的面前:“拿着,青色瓷瓶,每日一粒;白色瓷瓶,是给楚风的。”

    陶菀的眼中闪过诧异,在看看他那憔悴的容颜,可以猜想到他是日以继夜加工炼成的丹药,心中满是感动:“沐阳,谢谢!”

    “呵呵。要真谢,你们就好好的!”沐阳淡淡地说道。

    “嗯。那我这就走了!”

    与万花谷的两人辞行之后,陶菀便上了路,她的脚步很快,想着早点能够见到他们,即便是见不到,至少到了京都知道的事情会更多,多一点信息,就多一点把握。

    但她还是听从沐阳的吩咐,只是乔装成普通的过路人,吃饭打尖都是按着一个游客而行,在一路上倒也收获也不少,至少她算是搞清楚凤栖山庄究竟是出了什么事,那群人也真够狠的,如此扣了一个罪名,她咬着嘴唇试图想点儿法子,可搜肠刮肚也找不出注意来,更没法子进监狱看楚风了。

    先找人,楚风说念歌没事,可想而知,他必定是被谁带走,或者被谁救走了,只是会是谁呢?这让她很是疑惑,陶成?可直觉告诉她这个可能性不大。

    罢了,去看看就知道,她缓步走在京都的街市上,看着百姓们大声吆喝着,听着周围传来窃窃私语的流传,楚国要乱了!

    事实上,已经乱了。

    无论是在哪个朝代上,国君临死之前往往会出现很大的动静。

    然,就要看接位的人够不够智慧,那国君够不够敏锐,会不会将这百姓置于水生火热之中……

    陶菀一路思考,便也很快就到达了陶庄别院,她在门口踟蹰一会,终于还是轻叩大门。

    开门的还是当初追她的老管家,在见到她的时候微愣片刻,低声询问:“你可是大小姐?”

    陶菀笑而不语,管家好似明了,立刻说道:“公子,你可是受陶老爷邀请所来?”

    “是!”

    “快请进请进!”

    进屋之后,她见过陶成之后,就随着他前去书房,有些事还是需要演的像一些,毕竟这陶成是齐王的岳父,又是凤栖山庄庄主的岳父,定是有人在暗中注视着这儿的动静。

    途中,陶成淡淡地开口说道:“公子,你要的东西,在下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不知公子是否也准备了足够的交换物!”

    陶菀轻声一笑,手中的折扇轻轻扇动着:“陶庄主,在下是那么不讲信用的人吗?”

    “哪里哪里,恕在下失礼!”

    客套的话一直演绎到他们进书房,当陶成将房门一关的时候,便询问道:“菀儿,你可是前来找念歌?”

    陶菀眉头蹙起,她未开口,他却已经了然,是念歌真在他们这儿,还是……

    “菀儿,念歌他在哪儿我们并不是很清楚,之前凤栖山庄被查封,楚风被羁押时,我派去的人并没有找到念歌那孩子。”

    她的眉头蹙的越发紧:“爹爹,那你可有其它的风声,这凤栖那么多人都去哪了?”

    陶成失望的摇摇头:“当日他们去的时候,这偌大的凤栖几乎就寥寥几人,楚风那孩子腿脚又不便,叶长歌一直在他身边照顾着,还有一个侍卫我并不是很清楚,至于其它认识的人,几乎都是凭空消失。”

    陶菀点点头,凭空消失这几个字让她颇有领会,看来楚风是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有的路都安排好了,只是他为何没有离开呢?

    “谢谢爹爹,爹爹,你可有法子,我想见楚风,你说他的腿不方便,我想看看他,他现在可好?”陶菀的语速很快,却有些语无伦次,但在陶成看来,是关心则乱。

    陶成拍了拍她的肩头:“孩子,当下你还是少走动为好,我也听说了,有一队人就是在找你,怕是会找你麻烦,想要利用你来伤害楚风,楚风既然不想你出现,必定是想要护你周全。”

    原来他也知道。

    陶菀的眉头打结,其它人都知道,难道就她不清楚,如此,她更是要向楚风问清楚,凭什么给她做决定。

    可是……

    “菀儿。你莫要意气用事,他们自会有法子!”陶成看她眼神之中隐隐有着怒气,赶紧地劝慰着,“也许这是他们的一盘棋子,不要打乱棋盘上的棋子。你现在可能不在里边,若是进去搅一局!”

    陶成不在说下去,只是留意着她的神色。

    陶菀显然听进去他的话,点点头:“我知道了,爹爹,既然没什么事,我也该告辞了!”

    陶成看她转身模样:“那你准备去哪儿?留在这儿就是,爹爹虽然老了,可还是有能力护你周全!”

    陶菀摇摇头,她万万不可留在这儿,已经给他们带来过一次灾难,怎可继续再将麻烦带来,她会有地方去,忽地,她想到了一件事情,对上陶成的眸子:“爹爹,我找到哥哥了,他还活在,在寄国!”

    陶成先是一愣,很快一阵欣喜:“菀儿,你说得可是真得?”

    她重重的点点头:“爹爹,他很好,他让代他向你说声谢谢!”说着,便跪了下来,想着陶成磕了三个头,她能做的就这么多。

    “爹爹,我该走了!你和二娘保重!”

    陶成明白他是挽留不了陶菀,也只能由着她去,孩子长大了,做事总会有分寸,他笑着打开书房门:“公子,希望我们下次合作愉快!”

    “陶庄主真是个生意人啊!”陶菀故作感叹,“这次,在下很满意,下回若是有货,定是前来找你。”

    客套一番之后,陶菀便离开了陶庄别院,但脑子还是在想着他们凭空消失的这事儿,压根没有留意到正有人跟踪她,等她有所反应的时候,那人已经立在她的面前。

    “公子,请随在下走一趟!”

    这一声喝,陶菀方从神游之中反应过来,只见面前这人身高约莫五尺六,体形偏瘦,眉目之中带着精明。

    陶菀收回目光,镇定地问道:“阁下是哪位?”

    “公子,此处不方便说话,还请公子随在下走一趟!”那人上前一步,挡在陶菀的身前。

    陶菀只觉得面前一片阴影,看不到天边的阳光,她运气真不行啊,这才一会儿工夫,就被人给逮着了,不过他既然是唤她为公子,脑海之中各种想法不断地飞奔着:“阁下,那请你找个地方,我们好好说说,毕竟我这东西的确不适合在光明正大的地方聊起!”

    那人眉头微蹙下:“行,那得罪公子了!”

    “额?”陶菀还没有反应过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时候,便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唯一能动的就是她的眼珠子在不停地转啊转,想要知道面前这人究竟是想要干什么,那人一把扛起陶菀,轻身一跃,便带着她在天空之中飞翔,她望着下边来来往往的人,很想大声喊“救命!”可是她还被点了哑穴。

    为什么没有人抬头看天空呢,不然就可以看到两个鸟人在天空上飞翔。

    他究竟是谁呢?为什么敢光明正大的劫持她?

    脑中闪过一丝亮光,她细细一思量,便暗暗叫苦,前一刻陶成还让她莫要搅了局,这一刻她就被掷在棋盘之上,而且那下棋的人定是想要将她推到风口浪尖之上!

    该死的!陶菀愤愤地问候了那人的祖宗十八代。

    罢了,依旧只能静观其变,至少得见见他是要带她去哪儿,也好对症下药,找出路子滚得远远,不和这些人牵扯上一丁点关系。

    下边的景物越来越清晰,她看清楚一切,那是皇宫!

    皇宫,皇宫……这两个字在她的脑袋里不停地旋转,该不会他们是想拿她威胁楚风等人,转念想想这不可能啊,她明明就是一男人装扮,他们怎会知道她就是名副其实的陶菀呢?

    人终于落地,所降落的地方,让陶菀的眼睛掉了出来,皇上的寝宫!

    身上的穴道此时已经被解开,她机械地扭转过头望着带她来的人,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是,皇,上,的,人?”

    “嗯!”简短的一字应答,“启禀皇上,我从民间找到这人,你看可行?”

    额?这……陶菀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并不知道自己是陶菀,只不过是一是巧合,她入了他老人家的眼,然后就把她待到这森森皇宫之中。

    “带进来!”那沉闷虚弱的声音在殿内响起,可见他真是病入膏肓,只是这一个都快死了的人,又是想要搞什么把戏呢?

    陶菀走进殿内之后,虚弱的老皇帝将周围的人统统遣散,只留得他们二人,陶菀偷偷地打量了下那病恹恹的老皇帝,虽说快死了,这那眼里依旧精明无比,身上还是散发着不怒而威的气质。

    在陶菀打量他的同时,他也正巧在看她,那双老眼之中射出锐利的光线,让陶菀暗自惊讶了下,这人都要死了,怎么还有那么大的气势呢!

    陶菀理了理思绪,淡淡地说道:“皇上,这殿内就我二人,你不怕我起歹心吗?”

    “呵呵!”沉闷的声音再次从那干燥的嘴唇之中透出,“你不会,你说是不是!老三的媳妇!”

    惊讶从她的头顶灌到脚上,他竟然看穿她的身份:“皇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别装蒜了!”老皇帝摆摆手,“我虽只见过你一面,但这眼睛还是挺熟悉。”

    陶菀石化,这老皇帝的记忆也太好了点吧,光凭一双眼睛,就能认出人,神了,但她还是想要诡辩一阵,毕竟被皇家的人盯上不会有什么好事,这她深有体会:“皇上,这万千世界,总会有相似的眼睛。”

    “你都说是相似了,那总归是有差别。”老皇帝可不会这么简单的就被忽悠,“追月的眼光当真不错,随便找个人就把你给找来了!”

    敢情还真是歪打正着……陶菀抽抽嘴角。

    “那皇帝,你可是有什么事儿!”陶菀也懒得和他兜圈子了,直截了当地询问道。

    “咳咳!”老皇帝重重的咳嗽了起来,陶菀犹豫着要不要前去替他顺顺气,但外边就有了动静,“皇上!”

    “朕无事,你们外边好生守着!”老皇帝在陶菀的顺气之下,吐出一句话,那声音威严尽显,“老三的媳妇,还真是善良。和朕的葶苈一样。”

    “皇上,你究竟是想要和民女说些什么呢?”陶菀替他顺气之后,将他的身后多塞了个枕头,这样靠着会舒服一点。

    “老三的媳妇,你是叫菀儿是吧,我也就这么叫你了!”老皇帝这次没有称呼自己为朕,如同拉家常的慢慢地开口,“菀儿,你说这天下谁坐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