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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罗门,对于这个地方,陶菀心中还是有很多的抵触,凤歌就是死在这儿,凤歌死了,他们说是因为她才死,而不是因为去给晴涵取药,她不晓得他为何要去?
“楚风!”陶菀低声唤了一声,“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请你如实告诉我!”
楚风爽快地应声:“好。你说,要是菀儿想要知道的事,我若知道,定会告诉你。”
陶菀添了下自己的双唇,思索了下,试图找个最合适的说法来询问:“楚风。你当初给了凤歌一个怎样的命令,让他毫不犹豫地就去了呢?”
“菀儿。他去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明着是为晴涵去取药,实际上却是去取他自己的药,他所中的毒,我无法压制,缺一味药引,凤歌的另一个身份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所以我必须给他找一个合适的借口;第二便是他去找一个人。”
咦?和听到的并不一样?
陶菀微蹙了眉头。
“为什么我听到的却是他因为我才会死?”陶菀不晓得究竟是谁说的是真,谁说得是假。
“谁告诉你的?”楚风温和地反问道。
“就只是听说而已!”
楚风望着坐在自己身前的人儿,他无法看清她现在的神情,但他知道她的心一定不好受,毕竟在她心里认为凤歌死了,因为她而死,而他们所去的地方恰巧就是凤歌死亡的地方。
“菀儿。他还活着!”楚风不想她继续活在难受之中,终于将这隐瞒了许久的事儿告诉了她,“只不过他再也不时以前的凤歌。”
陶菀的背脊一僵,难以置信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他没有死!”楚风重复道,“他在凤栖山庄,小贝叶长歌在照顾着他!”
陶菀显然还是不太愿意相信这突如其来的事实,她侧过头想要看楚风的神情,看他是否是在欺骗她,但却想到她还在马背之上。
陶菀回过头望着前边,声音格外的平淡:“你没有骗我?你不会是为了让我心里好受些,故意编出这样的事实来,若真是这样,我会恨你的!”
“菀儿。我没有骗你。我也不想骗你了!”楚风手松开缰绳,紧紧地搂住陶菀,“欺骗你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陶菀扭动了下身子,哪料得本来是还是乖乖行走地马儿忽而大肆奔跑了起来,这可让她吓的不轻:“楚风,楚风!”
楚风腾出一只手拉住缰绳,控制着马儿停下来,同时也用另一只手紧紧地抱着她,免得她被这马儿晃下去!
“你在危急的时候,已经开始习惯依赖我了!”楚风淡淡地声音传入她的耳朵里,让她的脸倏然变红,她早已意识到这种情况,只是改不了,就算心里脑里不断地告诫自己不要每次都依赖他,但总是会下意识地找他。
她不想承认,一点都不想承认:“那是因为我懒得思考,我想偷懒而已!”她随意的找了个借口想让他不继续笑话她。
楚风听得她的回答,笑起来,但如风一般柔和的声音飘散在空中也飘进了她的耳里,慢慢地进了她的心里,那痒痒的感觉让她很不习惯,她不由得又扭动了下自己的身子,他的身子贴得她的背,紧的丝毫不透风,她后悔当初自己没有要一匹马,而是傻愣愣地与他同骑一乘!
“笑什么笑!”她故作恼怒着,只为了去掩盖自己心中腾起的感觉,她知道在这般下去,她迟早会再度喜欢他,不,她不要!
“笑我的菀儿这么娇羞!”楚风宠溺地说道,“菀儿,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生什么气?”陶菀一时没有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气我当初不顾你的感受,让念歌出生!”
“呵呵!”他说得是这事,陶菀轻呵了声,随后笑着说道,“不,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恨你!恨你而已!”
“现在还恨着吗?”
“当然恨!”陶菀接口道,只是心里却在细细地想着,她究竟还恨不恨他,不知道从哪一刻时,她找不到恨的感觉,对于他,她只不过想要和他多走一段路,一起把所有的药草找到手而已,而后应该没有了其它的感觉。
楚风微愣了片刻,却也没有再说什么,他一定可以让她不恨自己,他会努力的爱她,疼她,让她过得好好的。
“驾——”楚风一扬鞭子,马儿欢快地奔跑起来,朝着所罗门的方向而去。
还差最后一种药材,就最后一种了,他们就可以见到念歌了,他们的儿子现在还好吗?那么小的年纪就中毒,那么小的年纪就看不见,却还是那么乖。
“楚风。无论如何,我都要取到那百叶草!”陶菀信誓旦旦地说道,“哪怕是丢了我的性命!”
楚风轻声说道:“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死!”就算真得需要一个人死,那么死去的也该是他,容他再自私一次,若是这次他死去,那么她是不是就会记住自己了呢?
只是他还真舍不得就如此离她远去,他还想多陪她一程,不,他还想和她走很远很远的路。
“菀儿。我们都不可以就这样立刻念歌。念歌需要我们!”楚风低声地说道,“无论怎样,我们都要走过这一断路,无论所罗门那儿有多少陷阱,我们都要闯过去。”
“嗯!”陶菀轻应了一声,是的,他们都不应该就这么早的离开这个世界,他还有没有完成的事情,她知道他和他姑姑的事情怕还不会就此结束。
所罗门。地处绝境,它就伫立在一座冰冷的山上,三面是悬崖,一面就是唯一上去的途径,这也就是当年江湖之中那么多的门派想要围攻他们,却一点胜算都没有,若不是内乱,也许这所罗门到现在还是屹立不倒。
陶菀二人朝着山上望去,唯一能够的路,也是陡峭无比,周围光秃秃地让人以为是第二个骨禁断,偶有几棵大树也是百年老树,但此时已入冬天,那树儿早已脱去了绿色的叶子,只留得几片残叶在寒风之中苦苦挣扎着,终究会有一天随着风缱绻飘散,让人不曾记得它曾经在这颗树上逗留过。
远远的望去,那所罗门是冰色世界,好似冰铸成了它的所有,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的耀眼,透明的仿佛如同一个水晶宫,它就屹立在山头之上,让人看上去就格外的冰冷,不容易接近。
“楚风。那所罗门怎么那般豪华!”陶菀指着山上的宫殿说道,“究竟该花多少人多少精力才能铸成这样的一个水晶宫?”
“听闻那教主喜欢冰冷的世界,喜欢透明的事物,故而这所罗门便是这透明的世界。”楚风望着那耀眼的水晶宫,若是进去该是破败不堪,“不过人总是很矛盾,想让其它的人在自己面前都是透明,可偏生自己就又透明不了,当然他这么做的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可以很好的观察着里边人的情景。”
透明?人心吗?何人能够如此,就连那刚出生的娃子都知道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多哭几下便有吃喝了,那么还有谁可以?冰吗?
记得曾经看到的一则报道,说是那冰晶有各种形状,你若对它呵护有加,对它说你爱它,它便是美丽的形状,你若说我恨它,便又是丑陋。
如此这看是透明的冰不也还是有心吗?
“楚风。那教主没有死,是不?”陶菀望着那做水晶宫一样的所罗门,淡淡地开口,“是凤歌和你说的吗?”
“嗯!”楚风点点头,“我不曾见过他的样子,所以从来不知道他究竟是死是活,但是凤歌见过,还记得我们在寄国的事吗?那日我和你在屋外,有两只信鸽飞来,那便是凤歌所放出来,他说所罗门的教主还活着,他去凤栖山庄了,但最后因为长歌和小贝及时出现,他也就没出什么事。”
“嗯哦!”陶菀应了声,“楚风,凤歌为什么会成为杀手,又为何会与你一起?”
当自己所爱的人不断的问自己另一个男人的事情,他的心并不是很好受,却也不得不说,因为她有权知道,因为凤歌爱她,哪怕他想要占她为己有,他也妨碍不到凤歌那么爱她,她记得他。
他缓缓地开口道:“凤歌原名是肖峰,他全家都被人杀了,他想要报仇,但得知那个人位居高位,他撼动不了,最后被那教主带入了所罗门。至于我和他的相识,第一次,他救了我,我和母妃被人追杀,他恰巧路过,而后救下了我。第二次,所罗门内乱,他受伤,为我所救。”
“就这样,你们关系就这么好?”陶菀有点不太相信。
“是,就这样,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很奇妙,可能一眼,就认定这个人是你一辈子要等的人,要爱的人,要一起前进的人,他一辈子都不会背弃你。”楚风淡淡地说道,这样的感觉他就只有在凤歌身上感觉过,其实是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他是杀手,若是当初所罗门还存在,没准有一天他接收到的命令就是来杀他,但是偏偏有些事就发生,让他们走在了一起。
陶菀轻轻地笑了起来,他的话,她还是认同的,因为她觉得小白就是那个她认为一辈子不会背弃她的人,就算是自己伤了她,她也许还是会在原地等着自己。
“你们真是一对好基友啊!”她笑着取笑道,“我想我和晴涵两个人加起来都可能还没一个凤歌在你心中来得重要!至少你没有怀疑过凤歌,而我和晴涵,你除了怀疑,就是利用!”
听闻,楚风愣了下,她说得没有错!
但是以后都不会了,他相信她,他相信她说得每一字每一句。
就在这时候,一辆马车从不远处朝着他们这儿的方向驶来,两个人都不由得撇过头朝着那儿望去,越来越近,驾马车的人并不是别人,而是非忧!
这让他们两人都怔住了,难不成他们……
掉转马头,望着前边驶来的非忧。
“吁——”当非忧看清面前的两个人的时候,也是相当的震惊,一时不晓得说什么话。
马车内传来淡雅地声音:“非忧,怎么了?”
晴涵的声音,他们怎么可能不熟呢?
非忧这才回过神了:“晴涵,是主子他们!”
“嗯哦!”马车内的人淡淡的应了一声,但紧而又是一阵惊喜,“你说是风哥哥他们?”
“是!”非忧应了声,立刻跳下了马车,“属下参见主子!”
“你们怎会来这儿?”楚风淡淡地询问道,在他看来如此巧合的在所罗门之前碰到,还当真是太过恰巧了,恰巧地让他怀疑这里边是不是还夹着另外的东西。
非忧直起身子,恭敬地说道:“晴涵,说她想要走走她曾经到过的地方,而后就这样一程一程的往她出生的地方去,而是沿路欣赏着途中的景色。”
“风哥哥!”晴涵掀开帘子,唤了一声,但看到马上还有一个人的时候,眉头微皱了下,“最近可好?”
“嗯!”楚风点点头,目光望向晴涵,现在的她褪去了当初的稚气,散发着一种女人的味道,不,应该说现在她如同一抹幽兰,在自己的世界之中静静地绽放着美丽,她的面色也比其在凤栖山庄的时候好多了,至少不再是那么的苍白,红润的脸颊让她现在看上去健康许多,“你身体还好吗?”
晴涵点点头:“多谢风哥哥惦记,涵儿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涵儿果真还是比较适合外面的世界,和这大自然接近才是晴涵活着的使命。”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扬着淡淡地幸福,偶尔还会看一眼站着的非忧。
“那就好!”她解脱了,真得彻底解脱了,当初是他们太分不清自己的线,若是早一点认清,也许大家的生活还要更幸福一点。
“风哥哥。我见过菀儿了。”晴涵并没有认出楚风身前的女子就是陶菀,她淡淡地说道,“她失忆了,记不得我对她做过的坏事,我和她说对不起,她说一切都过去了,不记恨。可是我的心里还是堵着。若是有一日她记起来,她该是还是会恨我,若是你们有见到,记得替我再次向她说声抱歉。”
听闻,楚风低眸看了看面前的人儿,她并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低着头,好似在想些什么。
晴涵见到这一幕,心里微微有些刺痛,她以为她的风哥哥最后会与菀儿在一起,为她憔悴,为她一病不起,所以她愿意放弃一切,只是不曾想到原来所有的一切他都可以因为另外一个女人而好,她是该祝福他们,还是该怒言,说他是个滥情之人?
“风哥哥,你还爱着菀儿吗?”晴涵终究还是问出了口,为自己心中的不平,为陶菀的不平,也为他。
楚风再次望了望陶菀,随后笑着点点头:“爱。我还爱着。一辈子都会爱着。”
爱吗?口上说着爱,可手中搂着的女人却又是另外一个。
晴涵轻笑了下,她的风哥哥是在和她说谎吗?他不怕他前边的女子生气吗?
“那么她呢?”纤细的手指指向了陶菀,“风哥哥,你变了!”
陶菀本是不想打扰他们两位叙旧,哪料到他们说得最多的还是她,而且晴涵竟然没有认出她究竟是谁,她直起头,朝着晴涵笑笑:“晴涵,我原谅你了。当初说得并不是假话,是真得不再恨你。现在所有的事情都记起来,我也不恨你,恨也只恨他没有处理好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啊!”晴涵轻呼一声,立刻抿嘴,没想到她就是陶菀本人,她怎么忘了呢,当初见到陶菀的时候,她也是易了容,能够和风哥哥如此贴近的人,除了她,怎么可能还有另外的女人呢?况乎,她怎么可以怀疑她的风哥哥呢。
小小的误会让她的脸颊变得更红,她红着脸对楚风说道:“风哥哥。对不起。误会你了。”
楚风温润的一笑:“没事。”
“你们这是去所罗门吗?”晴涵抬眼望了望远在山上的水晶宫,微红的脸颊上布满歉意,“若是可以,请代替我向凤歌扫祭一下。”
“好!”
“风哥哥。若是有缘,我们期待下一次见面。”晴涵朝着他们两个人笑笑,“我和非忧该离开了,你们要幸福。”
“谢谢。你们也要幸福!”陶菀和楚风异口同声地说道,彼此的面上都是扬着笑容,他们也许从来没有想过有这么一天,他们可以如此释怀地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