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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风二人停止脚下的动作,他将菀儿拉到自己的怀中,附在她的耳畔轻语:“菀儿,现在开始别说话,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说话,也不要动,就站在这儿。若是可以,敛吸屏气!”
陶菀听话地照着楚风所说的而做,背脊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若说在这阴暗潮湿的地方不怕,那是说谎的,她感觉到那吹过的风虽然阴冷,可自己的背上却又汗在往外渗出!
“别紧张,有我在!”楚风看出怀里的人儿很是紧张立刻轻声安慰道,“别怕!”
陶菀很想说谁怕啊,只不过她还真是怕的,况乎在这种未明情况下的环境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楚风一手紧紧地将陶菀围在自己的怀中,一手按在腰上的佩剑之上,他闭上了眼睛,站在这绿色的世界之中,风过扬起他的发丝,将他们两个人遮去了上半身。
风静静地吹着,但时间仿佛静止似的,两个人紧紧的贴在一起,一动不动。
风从他们进入的地方吹来,吹响他们的前方,那儿也许就是出口,只是那个人是站在哪个地方呢?
他们没有发出声音,暗中的那个人也没有再说话,两边的人似乎在比拼谁更有耐心。
也许是不想耗太久,楚风张开了口:“阁下,可以现身了!”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好像一切都了然于手掌之中一般。
“哈哈!”一阵狂笑声又和刚才一样,从四面八方传来。
不知道是不是来得人太过狂妄,以为有着天然的保护屏障就能够掌控一切,却不曾知道此时的楚风已经发现他所在位置是在何方。
剑出鞘,楚风松开搂着陶菀腰的手,轻点地面上的青苔,身子便仿佛那放飞的风筝一般,飘向了高空,人和剑齐齐地破开了密不见天的牢笼,破碎的树叶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落在了陶菀的头上,身上,地上。
陶菀不由地抬起头向上望去,一束光线从天而降,让这阴暗的地面有了一线生机。
紧而她就听到了打斗之声,来自她的头顶,但是她看不到,她只看见叶子纷纷扬扬地往下飘落着,她静静地站在下面,仰望着那一方天空,蓝色,绿色,头顶就只有这两种颜色,而能够听到的声音就只有剑的相碰之声。
她很想看着楚风在自己的面前打斗,至少这样她能够少点担心,而如今这般的样子,看不见的感觉让她的心有点乱,害怕,惶恐……弥漫心头,可是她又无能为力。
她没有足够的武功去帮助他!
上边的打斗声不息,一直在不停地进行着。
时间拖得越久,陶菀越是担心,她真怕楚风不行!
就在这时候,她感觉有一滴液体滴在了她的脸上,第一反应是鸟屎,但她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她用手一擦,果然是血。
她的心都漏掉了一拍,难道是楚风受伤了,若真是这样,那……
她发现自己其实还是挺喜欢依赖人,这一路上都是被他照顾着,让她不小心养成了一种习惯,不劳而获的习惯,等着他帮忙的习惯。
她正想要开口大声喊,问一问是不是楚风出事了,但很快又闭上了嘴巴,她想到刚才他在她耳畔说得话,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说话,不要动!
只是她不晓得楚风让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她只有傻傻地继续仰着头朝上望着,又是一滴血滴落了下来,这一次滴在了她的脚前,这时候,她看到那狭小的天空之上,一道白色的影子掠过,是楚风!
他没事?楚风,你不能有事,接下来我还得靠着你呢!陶菀默默的祈祷着!
上边的打斗声还在持续着,她闭着眼睛听着上面的声音,除却打斗声,还有脚踩着树叶树枝的声音,这一切都很清脆。
陶菀有点好奇,这上边究竟是有多厚,让可以把底下的世界遮得如此严严实实。
“没想到来的竟然是高手!”那人好像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这说话的声音竟然还带着一份惊喜,仿佛一个武痴,碰到了一个不相上下的敌手。
楚风说话好像总是那么淡,那么温柔,陶菀只听得那缓如流水,温如春风般的声音从他的口中吐出:“前辈,过奖了!”
前辈?而且楚风的声音似乎还带着些许尊敬,难不成这上边的人,又是楚风认识?抑或说这个人并非是为了杀他们?
这……
陶菀想不通,就算是把脑袋想破了,她也猜不透的究竟。
也许只得等着楚风下来方能知道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但是神经却松懈了许多,不再如刚才那般紧张。
“与高手过招当真不一样啊!”那人发出了一声感慨,但声音陡然转冷,“就算是高手,闯入禁断家,那么命就留在这儿!”
楚风不言而笑,好似在嘲笑着只是他听到过的最好笑的笑话,在还没有找齐药材之前,他还不会倒下,也绝不会允许自己倒下。
“那就要看前辈能不能够拦住楚某了!”楚风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很是云淡风轻,如同并未置身于打斗之中,让底下陶菀刚绷紧的心又放松了一点。
“楚家人?”那人的声音更似冰冷,仿佛是遇到仇人一般,“楚家人必死!”
接着陶菀听到的打斗声更加剧烈,她感觉到上边的树枝树叶都快散架了,若是一不小心散架,会不会把她压死呢?
楚风没想到自己的姓竟然让这个人的攻势越来越猛,甚至都快抵挡不住。好在这人的眼睛是瞎了,只能从声音中判定他所处在何方,忽然他收回剑,身体往后退了百米,双眼紧紧地盯着那在空气中挥着剑的人。
那人似乎也感觉到楚风不在他跟前了,不由得怒吼道:“不愧是楚家人,就会阴谋诡计,有种实实在在地打一场,滚出来!”暴怒的同时,他胡乱的挥舞着手中的剑!
陶菀听着上边人的话,心儿一颤一颤,难不成是和楚家有仇的人?只是楚风跑哪儿去了呢?明明前一刻还在打斗之中!难道是楚风已经倒下了?这般一想,她的心又拎了起来!
楚风啊楚风,求你速战速决吧,别折磨我了!陶菀在下边不断的祈祷着,而且这下边很冷的啊!
“给我滚出来,滚出来!”那人愤怒的咆哮着,伴随着的还是剑挥着的声音,“楚昏君给我滚出来!”
可是依旧没有得到楚风的回应,此时的楚风一直细细地盯着他手上的那柄剑,试图从剑身上看出点名堂来,至少要看出他的身份是什么。
但似乎并没有如愿以偿!
这样拖下去,似乎也不是办法,虽然很想知道他究竟是谁,为何会在这禁断谷里,与西域的人是否有关,又与楚家人有和仇恨?
楚风准备一剑击毙他,可是他却忽然停下了动作,跪了下来,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将军,老奴无能为力啊!无法为你报仇啊!也无法找人替你报仇啊!”
“可是秦将军的家仆?”不想开口的楚风不由得出了声。
“还将军命来!”那人疯狂地喊着,提剑朝着楚风所在方向杀去!
楚风奋力抵抗,口上依旧说这话,试图让家仆冷静下来:“秦家人还没有全死,秦将军的女儿还活着!”
那人手中的动作一滞,但很快又回神:“你们楚家人阴谋最多,谁晓得你说得可是真!”
“秦萌还活着!”陶菀感觉到楚风似乎并不想杀人,不由得在下边喊出了声音,“老伯,秦萌没死,当年她被人救走了!”
忽地,陶菀听不到上边的声音了,打斗声不见了,说话声没了,就连他们踩着树枝树叶的声音仿佛也没了。
陶菀正想着如何上去的时候,她听到了一阵惊喜之声:“你说,你说得可都是真?”
“老伯。我说得都是真得,秦萌真得还活着,半个多月前我还和她在一起!”陶菀仰着头对着头顶喊道。
“那她为何不找那楚昏君报仇?”
陶菀嘴角抽动了下,秦萌的未婚夫貌似还是那楚昏君的儿子,但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事的时候,她扯开嗓子说道:“老伯,秦萌不是没有报仇,只是,她的能力有限。她现在正在暗中调查当年究竟是谁陷害秦家的人!”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是她家小姐!”陶菀仰得脖子酸死了,伸手捏了捏脖颈,继续说道,“当年她被人救走后,不小心进了青楼,后来因为我比较闹腾,去青楼逛的时候,看到了她,觉得比较合得来,就把她赎出来了!”
陶菀的话说完之后,上边又是一阵寂静,紧而楚风开了口:“秦萌现在很好。她知道她该做什么!”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家奴的怀疑并没有因此降低,他无法看见面前的人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但那一直来都是不急不缓的语气,让他不由得有些钦佩,究竟是怎样的人才可以做到如此不急不躁。
楚风淡淡地说道:“一个在出生之时,就被逐出族谱的人!一个在出生之后,就被各种流言所包围的人!一个被传闻会是天下动乱的人!”
“你可是那被传言手心有红痣之人?”家奴的声音里似乎带着一阵激动,“可曾让我摸摸!”
楚风将左手放进他的手中,那苍老的手在上边摸了一阵:“真得是,真得是!苍天有眼啊!终于让我等来了,将军啊,你的仇会有人替你报了!”
还未等楚风开口,家奴不停的朝着他磕头:“你不是什么会使国家动荡的人,你是救助国家的人,当初那流言是有人想要害你才放出来,秦将军曾一直在寻找你和皇妃!如今我没有见到小姐,见到了你,也算是能让这苟且偷生有个好理由了,求你,一定要帮秦将军申冤啊!”
“好!”还未等楚风开口,陶菀率先应了下来,因为她觉得这楚风要是开口说话,很可能是拒绝。
“三皇子,下边的人可是谁?”
楚风微微一笑:“是我的妻子!”
“那你们为何要来这进得来出不去的禁断谷?”
楚风恭敬地问道:“我们的孩子被人下了毒药,这禁断谷的火龙之花能够救他!前辈,你可知它在什么地方?”
只听那家奴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至从闯进这禁断谷之后,我就一直呆在这儿附近,靠着这山林中的动物度日,这眼瞎了,也走不远了,更别说能够看见花花草草。”
原来如此,难怪刚才会是那样的情况,陶菀算是明白,原来他是个瞎子!
“老伯,那你可愿意在这儿等我们,若是我们找到了火龙之花,再来将你带出去,让你和秦萌团聚?”许是和陶菀呆久了,楚风发现自己也变善良了许多!
家奴摇了摇头,随后说道:“三皇子,我带你下去吧,莫让夫人久等了,下边冷得很!”
楚风跟在他的身后,发现这家奴似乎对上边很是熟悉,这走路就像是一个明眼的人儿一样,这时候,出现在楚风面前的是一条长长的藤,一直垂到下边。
“三皇子,你先下去吧!”
楚风犹豫了下,便也不做推脱,立刻顺着藤,滑落了下来。
“楚风,你终于下来了。那老伯呢?”陶菀朝着楚风身后望去,发现并未见到那家奴下来,不由得有些奇怪。
楚风回过头,也未见到那家奴下来,眼眸微眯,但见到那藤上有液体在流动,赶紧地上前一看,仰起头,发现那家奴倒在了上面。
“前辈!”
“三皇子。老奴要去陪将军了。小姐就拜托你们照顾了!”他的声音很飘渺,却带着一丝幸福,“十多年了,终于能够见到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