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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炎,字暖阳,别号从风,健康人氏。
二十一岁拜相,大魏朝最年轻的太师,官居正一品,大魏朝最美的男子!
拓跋敏之,祖居青羊城,少年时好游侠,三十岁始在军队中展露头角。
后屡立战功,尤其是在对陈国的大战中,大破敌军号称八十万的铁甲军,当场砍飞敌军副帅的头颅,将陈国最引以为傲的铁甲军杀的片甲不留!
胜利班师回朝后被封为定国公,掌管大魏兵马,统帅三军。
定国公拓跋敏之和太师萧炎,一文一武,两人相辅相成,共同辅佐前朝圣宗皇帝,为大魏朝撑起万里江山。
二十多年前,定国公被人下毒谋害,随后太师萧炎突然辞相,以江郎才尽,再无能力承担首相一职为由,坚决地离开了京城,随后便渺无踪迹。
那时,正是庆云皇帝刚刚登上皇位的第三年!
这一中一青,一文一武两个朝廷栋梁的突然离开,让新朝廷很是艰难了一阵子。
关于萧炎在年仅三十余岁就毅然自请离职一事,外间众说纷纭,各种猜测都有。
有人说萧太师是因为定国公的死有物伤其类的感慨和对暗里敌人的害怕和退让。
也有人说因为定国公跟萧太师是忘年知己,定国公死了,萧太师感觉自己独木难支,也心伤好友的不幸,便生了气馁心。
还有人说萧太师是为了给好友定国公报仇,辞职后专心找仇人去了……
总之各种猜测莫衷一是,谁也分不清真假,而无论是萧太师还是青羊城的拓跋家都没有对这件事留下个明确交代,直到萧太师忽然失去了踪迹,这件事更是渐渐沉寂了下来。
此时鱼鳞舞看着水墨镜石上并排的两个名字,心里充满了狐疑。
萧太师的名讳她是不清楚,可是拓跋敏之是谁,她就一清二楚了。
想了想扭头问拓跋珪:“咱们大魏朝有几个叫拓跋,咳,跟祖父同名的人?”
“这个我没办法回答你,毕竟大魏江山幅员辽阔,重名的数不胜数。”拓跋珪瞄了一眼水墨镜石,明了鱼鳞舞的疑惑:“跟你想的一样,这个上面的名字正是祖父。”
鱼鳞舞顿时有些结巴:“祖,祖父他老人家也是这个书院的?”
“嗯,祖父曾经做过堂长,然后在这里结识了太师萧炎。”拓跋珪指着萧炎的名字:“就是他,大魏朝最年轻的太师,也是最美的男子。”
祖父和太师萧炎曾是忘年之交,还是师生,同僚关系……这,真是个神奇的存在。
……
鱼潜的入学顺利办好,拓跋珪又交代了些需要注意的事项,跟山长冷镜私下密谈了一番后,这才拽着跟弟弟关照个没完的鱼鳞舞下山。
冷镜没有陪同,只让监院送到山下石牌楼前。
回去的路上因为牵挂弟弟,鱼鳞舞有些恹恹的没精神,拓跋珪开解了她两句,见她依旧是那副样子,索性也不去管她了。
一路顺畅,到了青川远远看见大青山时,拓跋珪忽然想起一件事。
“舞舞,我有件礼物要送给你。”
“什么礼物啊?不会又是什么首饰衣服一类的吧?我说你还不如给我银子实惠些。”鱼鳞舞懒懒地道。
“你就记得银子,你这个财迷!”拓跋珪好笑。“我记得成亲那天是谁把个塞满了银票的软枕落在车里了,后来想起来只怕被人拿走,急的跟什么似的。”
鱼鳞舞用一种“你是傻瓜吗”的眼神看拓跋珪,理直气壮地辩驳:“那么大的一笔银子,搁谁身上能不急?你还怪我,要不是你把它放在车里我能塞在软枕里?我要不塞枕头里会忘记了?
害我那么担心你还笑!我说战威侯府那么大的地方你哪里藏不下几张银票,偏要拿个木匣子装了塞车里!你知不知道我光是数它就数的手酸!”
“那是妹夫想给你个惊喜。”老实巴交默坐在一旁听着的鱼渊这时忽然来了句。
“还是大哥聪明。”拓跋珪笑道。
车子先不回鱼家,拓跋珪带着兄妹俩往大青山去,鱼鳞舞一路嘀咕大青山有什么好看的,她从小看到大,都快能数清山上有几棵树了。
这么嘀咕着,直到山脚下,鱼鳞舞才大吃一惊!
这,还是大青山吗?
原本被人们随意踩出来的杂乱山路已经被碾平,两旁的野草尽数拔光,种上了一溜的粉芙蓉。往上,是铺了掺着点点鹅卵石筑就的石子路,一路迤逦而上。
进出的山口本来的荆棘杂树都被砍掉或是移走,留出一片宽广的地坪,周围用白石围绕,并设有石桌石凳供人歇脚闲坐。
左面栽有一大片的各色果木,此时已经有青绿的果子悬挂在树叶间,像个玩捉迷藏的顽皮孩子,风一吹就是一闪。
右边本来有一口小小池塘,现在被挖开了,扩建成了跟大清河差不多大的河塘,里面放养着莲藕水红菱等作物,自然更是少不了鱼虾蟹和螺蛳这类。
河塘边上遍植着金丝柳,就是鱼鳞舞用来编织篮筐的那种柳树。此柳的特点是柔韧不易折,且皮色呈鹅黄色,很是美观——鱼鳞舞曾经的“细柳”铺子里卖的就是这种金丝柳编织品。
柳树下同样有石桌石凳,还有钓竿。
看到这些,不等再往上走,鱼鳞舞已经是满心欢喜了。
“这些,是你的?”鱼鳞舞两眼放光,直望着拓跋珪追问。
“不,是你的。”拓跋珪拉着她看那些铺设:“看看,可还喜欢?”
当然喜欢了!这座本来只有杂树野草和石头的荒山被整治的像座精致山庄一样,她怎么会不喜欢?
“给我的?”
“嗯,给你的。”拓跋珪点头。“山庄名字我想好了,就叫‘清波山庄’。你姓鱼,叫鳞舞,鱼有了荡漾清波才能跳跃飞舞,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没有煽情言语,没有深情对视,甚至连语调都平平无波,可是,谁能说这不是世间最美的情话?
鱼鳞舞眼睛顿时发酸鼻子发沉,心口那里乱糟糟地缠绕着一团理不清说不明的思绪,她只能用力的“嗯”了一声,和紧紧握住拓跋珪的手来表达自己的满腔欢喜和感谢。
是的,她感谢。
拓跋珪之所以要买下这座荒山,建造山庄,并根据自己的名字意义来命名,只不过是为了一件事,那就是他要昭告所有人,鱼鳞舞,曾经的那个名声烂大街,无人愿娶的大龄剩女,不是那些恶俗之人口中的没人要的坏女人!
她是他的妻,是他的家,是他手心里的宝!
有夫如此,今生何求?
……
鱼渊也是欣喜地这里摸摸那里坐坐,扭头对拓跋珪道:“去年妹子出门后不久,这里就被封了,我们都不知道什么原因,当时还很是抱怨了一通。
村民们不能自由进山都很生气,然后去青川县衙里打听,才知道是被个贵人给买了这一整座山,听说连那条大清河都算在里面。
只是因为我们吃水要靠大清河,所以那贵人就留了大清河在外供我们随意取用,并不限制为难。
我们当时还猜是哪个贵人这么大的手笔,原来是妹夫的大手笔啊!哈哈,我总算是放心了!”鱼渊乐呵呵地说。
拓跋珪微微歉意:“我想给舞舞一个惊喜,所以就叫老四严保秘密。想是他连你们都拦阻了不许上山。”
鱼渊摇头道:“其实我们也不是非要上山,只不过是因为这座山本来就在那里随便我们想去就去,都习惯了,忽然就不让了这心里难免有些不痛快,总有种自己的东西被人给抢了去的意思。
其实这山里除了捡两根枯树枝子回家烧火,也就是下了雨后可以捡些木耳蘑菇之类的东西,究竟不多,且浪费功夫。倒是孩子们喜欢钻进来玩。”
拓跋珪笑着点头。这座山他早就查探过,真的除了鱼渊说的外,基本就是座废山,没什么收益。所以他才干脆买下来,让村民们得些钱是正经。
“其实,鱼潜是知道这个的。”游目四顾,望着今非昔比的大青山,拓跋珪对兄妹俩说。
这下鱼渊懵了。
“鱼潜?他知道?哎呀这小子,他竟然看着我们发牢骚也不露半点口风!”
说着又气的牙痒,恨不能现在鱼潜就站在自己跟前,好好的挨他一顿削。
“是我关照他的,他小小年纪,却知道遵守承诺,难得!”拓跋珪夸道。
他这么一说,鱼渊也不好意思了,挠挠头,嘿嘿一笑了之。
三人在大青山里逛了逛,对各处的景点设置讨论了一番,然后下山。
才走到离鱼家一箭之地,就见对面一个人急匆匆地走来,转眼就到了跟前。
“十三,你怎么来了?出了什么事情?”拓跋珪诧异地问。
他离开侯府时交代如无要紧事一律不要来青川寻他,如今留守侯府的十三到了这里,莫不是又有了什么大事?
“老大。”
尽管知道按照规矩应当喊拓跋珪侯爷,可是众兄弟一个死人坑里滚过来的,喊了那么久的老大,忽然就要人喊侯爷,莫说众兄弟们不自在,就是拓跋珪自己都觉得不舒服。
因此拓跋珪和他们商量好,只要不是官面上的公事,私下还是按照以前的交情来。
十三抹了把额头上的急汗:“老大,知府解道如密奏京城,告老大你不尊家长,忤逆不孝,纵容女眷横行跋扈,不守妇道等数条罪状。
另有兵部尚书杨朝明也上奏御前,状告老大和夫人言行种种不妥,有负君恩。
如今京里已是人言滔滔,那些御史言官们纷纷嚷着要皇上责罚老大,并要求……”
十三说到这里抬眼看了下旁边的鱼鳞舞,没有继续说下去。
鱼鳞舞朱唇一抿:“可是要求皇上撤去我的封号,并且令夫君休弃?”
十三诧然看她:“嫂夫人都知道了?”
“哼,左不过是那些幺蛾子,还能有什么新鲜花样?”鱼鳞舞冷然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