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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住手都给我住手!”
杨氏扯着嗓子喊了几声,却见那帮人打的一团混乱,根本就不听她的!
“你们都是死人啊?主子被人欺负,你们就这么干看着也不知道帮忙!”杨氏扭头对站在大门内外的战威侯府下人骂。
“又不关我们的事,这都是杨家姑娘自己非要出头惹出来的!前头三总管不是拦的好好的,偏杨家姑娘来了把他骂走了,这会子又来找我们晦气!”抱着胳膊站在大门外的一个汉子撇嘴说。
杨氏气怒不已:“什么杨家姑娘?那是你们未来的侯夫人!”
汉子撇嘴:“侯夫人?谁承认了?我们爷压根就没回来,连句明话都没撂给我们就敢说是我们夫人,这脸皮比天还大!”
众人哄笑。
杨氏发怒:“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是他母亲,又有他亲爹做保定下的亲事,如何不是你们侯夫人?你这狗奴才好大的狗胆,竟敢嘲笑你们侯夫人,大管家呢?死到哪里去了?回头叫你吃板子!”
汉子毫不在乎:“打我板子?还是等我们爷回来再说吧!就你,也只好在拓跋府发发威风,这里是我们战威侯府,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哼了一声又加了句:“更别提那位杨家姑娘了,她更加什么都不是!”
这番话把杨氏气的险些吐血!
颤着手指着那汉子:“好好好!这才是奴大欺主呢!大管家呢?他在哪里?本夫人管不着你,我就不信还管不着他!”
“对不住您了,大管家有事出去,现在不在府里,现在所有事务都交由三总管来管理。您找他么?”另一个身材精瘦的汉子笑道。
杨氏气的发昏,看见这笑容更加刺心,厉声道:“还不给我找了他来,还等我去下帖子请吗?”
精瘦汉子悠哉乐哉地去找三总管,不一会儿那灰衣男人便过来了。
“不知拓跋大夫人找我何事?”
灰衣男人面色冷淡,一双眼睛耷拉着活像没睡醒似的,看见杨氏只是随便拱了拱手问。
杨氏也顾不得跟他计较,指着门口混乱成一堆的人:“你看看,还不把人分开了,这都成个什么样子了!”
灰衣男人神情冷淡:“只是分开么?好说!”
只见他两步迈出门去,伸了腿就踢!
杨氏还没来得及吃惊阻止,灰衣男人已经一脚把杨雀和一干丫头婆子踢得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喊哎哟了!
杨氏又惊又气:“狗奴才!我叫你把人给我分开,谁叫你把她们踢飞的?就是你要踢也看准了人,怎么连自己人都踢?看看,都带了伤了!”
杨雀看见杨氏,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姑姑,你可要给我做主啊!我在家里从来没有受过这窝囊气,如今千里迢迢来到这里,竟被人欺负了,传到京里我还有什么脸见人,杨家还有什么脸见人?就是祖父知道了也是要生气的!姑姑,我可是你亲自写信派了人接来的,你得帮我出了这口气去,不然我不依!”
杨雀说着,也不顾自己一身狼狈样,坐在地上只是不肯起来。
杨氏颇觉头痛。
她之所以看中杨雀,想让杨雀嫁给拓跋珪,并不是多么疼爱这个侄女,最主要的是她看中了这个丫头除了刁蛮任性,就是会胡搅蛮缠外加没大脑好控制。
杨氏想着,只要杨雀嫁给拓跋珪,就等于她暗中控制住了战威侯府。通过杨雀,她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拓跋珪的钱财捞到自己手里,还能进一步控制战威侯府。
杨雀没大脑,只要多顺着她哄着她就行,自己到时候拿田产铺子说话,再没有纰漏的。
拓跋珪倒底是男人,而且也迟早要去京里任职,公务繁忙之际再加上应酬,哪里还有精力去管自己名下的产业?
杨雀又是个只会花钱不会挣的,到时候自己出面,还不都是自己说了算!
杨氏算盘打的很好,她就是没算出拓跋珪真敢越过她私自定下亲事,也没算出因为拓跋珪定亲引起的轰动和连锁反应。更没算到杨雀竟然比她知道的还要愚蠢!
你说你一个来自京城的千金闺秀,出身尚书府的名门贵女,你怎么能跟人为了个八字还没一撇的男人就动手动嘴的?而且还是在战威侯府的大门口!
自己叫人来把她们分开,不说赶紧回来收拾自己,这会倒坐在地上撒娇撒泼的嚷嚷,还自报家门,丝毫不怕被人看了去嚼舌头!
真是脸都丢光了!
杨氏气的没办法,只得亲自上去扶杨雀起来,还轻言细语地低声哄她。
杨雀被哄的高兴了,这才一骨碌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扶着杨氏的手往里走,一边还说着狠话。
杨氏哄了杨雀进来,外头那些女子就压根不放在她心上了。她又不是杨雀这样没脑筋的,外面的人怎么说怎么闹她都不管,反正不管什么结果,错处都会是拓跋珪背。出了事她只要站在一边抹抹眼泪就行了,谁叫她是后娘呢?还是个不讨名义上儿子喜欢的后娘!
杨雀洗了脸,又好好打扮了一下,听着姑姑在一旁的指点这才明白自己做了一回蠢事。
一怒之下,杨雀拿了身边的丫头婆子撒气,直骂她们糊涂混账,由着自己主子丢脸。
杨氏劝她:“你也别怪她们,她们都是小门小户出身,哪里懂得这里面的厉害?要姑姑说,这件事旁人都不怪,就只怪一个人!”
“是谁啊?”
“还能有谁?自然是那个叫鱼鳞舞的野丫头!要不是她,这些人会闹到咱们府里来,姑娘会受欺骗跟她们理论进而被欺负吗?”跟着杨氏的奶娘何婆子在一旁说。
杨氏也点头,杨雀拍案而起!
“岂有此理!我们在这里流血流汗受气,她倒消停地在那边看笑话等着捡好果子吃!这世间哪有这样便宜的事!
姑姑你别拦着我,我非得去给那野丫头好看不可,让她瞧瞧什么叫门当户对!想当战威侯夫人?还是下辈子托个好胎再说吧!”
杨雀一面说一面就叫人,要去青川找鱼鳞舞这个情敌的晦气。
杨氏也想趁机出了上回的气,因此并不拦杨雀。
在她看来,杨雀虽然不够聪明,可是对方只是个山野丫头,目不识丁的能有多大见识?
杨雀毕竟是在京城长大,祖父父亲都是朝廷大员,那从小就养成的气势正是对付鱼鳞舞这种乡下人的武器。
而且这杨雀又是个蛮横不讲理的,只怕她往那一站,不用开口就能把鱼鳞舞那一干人吓的发抖了。
杨氏想的高兴,越发帮着杨雀出谋划策,又将上次去过的何婆子借给杨雀,说怕杨雀不认识路。
这里杨雀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坐车前往青川找鱼鳞舞的麻烦。那边得到消息的拓跋珪听了只是撇撇嘴,背地里找来人吩咐了一通。
“侯爷……老大,你在这儿就不怕杨家那两个疯子把咱们侯夫人气着了,不嫁给你啊?”
老五的大嗓门才蹦出一句“侯爷”就被拓跋珪眼风一扫,顿时硬生生地把个侯爷变成了侯爷老大,惹得一众兄弟笑的东倒西歪。
拓跋珪也忍不住笑了:“什么侯爷老大,叫人听起来不顺耳。听着倒像是猴子老大了!”
老五涨着黑红的脸,吭哧吭哧地干笑了两声,然后因为担心又问。
“说不担心是假的。但是舞舞是要嫁我为妻的,以后还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事情,要是她不能正面接招,那我怎么放心出门呢?
你们也知道,皇上给我这段时间就是为了让我娶个自己喜欢的媳妇的,可并不是让我就这么闲在家里陪娘子的。这要是我去上朝公干,舞舞只有被人拿捏的份,教我可怎么放心?别忘了,府里头可是养着一条毒蛇呢!”
众人都知道他说的毒蛇是指杨氏,他那个名义上的母亲。
“唉!谁家姑娘嫁男人不是欢天喜地,跟自个男人蜜里调油地过日子,偏偏咱们这位侯夫人,还没过门呢,就要跟人斗智斗勇了!再等到嫁进门,还不知道有多少明枪暗箭等着呢!想一想,我都忍不住替鱼家三娘子心酸!”
老七作势捏着袖子抹眼泪,语气哀怨地说道。
“你拉倒吧!我家舞舞可不是一般二般的人,像杨雀这样的挑衅对她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不信你们看好了,保证是让杨雀风光而来灰头土脸的滚蛋!”
拓跋珪信誓旦旦地说,一边又催促大家动作快点,赶紧的挖土。
“老大,你好好的怎么想起来要买这座山头来?不会是专门为了藏私房钱吧?”老五瓮声瓮气地问。
“我哪里是藏私房,我这是为了……算了,现在还不到说的时候。”拓跋珪及时刹住话头,低了头用力刨土。
一群人甩开膀子刨土砍树扛木头。
鱼鳞舞见到杨雀的时候,正是吃完了午饭。多年来她已经形成了习惯,每到午后必要休息一会儿。而且没有重要的事谁都不许吵她,不然她就会有很严重的火气!
鱼潜是真的不想去打扰她午睡的,可是看着眼前这一群张牙舞爪的女人——赶车和护卫的几个男人都待在外头了——被鱼潜特地放出的大狗给吓的。
“对不起各位了,你们不好跟她们比,那都是女人,进去也就进去了。你们不行,我家不随便招待男人,要不被我姐夫知道了可没好果子吃。
对了,我姐夫你们应该听说过,就是本朝大名鼎鼎、前途似锦,最闪耀最年轻的战威侯,青阳城里名声大震的拓跋府大少爷拓跋珪!我跟你们说啊,那个那个,这个这个……”
鱼潜两片嘴皮子嘚不嘚不地一通吹,反而把几个大男人给听住了。
也是,自古男人血液里就崇拜英雄,如今眼前现摆着一个,还是他们熟悉的人,能不热血沸腾?
所以,杨雀带着一帮丫头婆子进了门,压根不知道自己特意带来撑腰的几个大男人连门还没进,就已经被鱼潜这小家伙给忽悠并收服了!
拓跋珪后来知道了这事,直接来了句:“哎哟我滴个天老爷,想不到我拓跋珪的小舅子竟是苏秦重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