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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地!妈咪……”
血色在梦中蔓延,她惊慌的睁开双眼,浑身已沾满了冰冷的汗水。
眼前一个稚气的女孩用一双充满担忧的眼神瞅着她,那美丽的眼眸似曾相似!
“怎么了?又做恶梦了吗?”女孩探手帮她拭去脸上的汗水,声音很温柔,也很温暖,让她有种依赖的感觉!
“来,喝点水。”
她张嘴喝了口递上来的水,干涩的喉咙才稍微舒服了些。她朝小女孩扬起一抹满足的笑意,下意识的张开嘴,
“……”
她心中一惊,为什么发不出声音?
女孩虽然年纪小小的,但那双沉稳的眼眸却透露了她的聪慧以及懂事。
女孩轻柔的拍了拍她的头,温柔的道:“妹妹,别怕!姐姐会保护你的!你要记着,你只是暂时不能说话而已!姐姐以后一定会帮你找到最好的医生,治好你的病的!一定会的……”
不是的!
她不是她的妹妹!她可以说话的!
可是为什么她却发不出声音?
为什么?
“不……”她嚯的从床.上坐起来,映入眼帘的不再是那张稚气的脸蛋!
虽然房间中的只剩床头微弱的灯光照亮,但她却认得这是她的房间!
原来一切都只是梦境!
“我不是——”
她低声的喃喃,这句话是她在梦中不断想要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的话!
为什么她会做这种奇怪的梦?
梦中的她说不了话,而那温柔的女孩却能给她安心的依赖感!
透过对面的落地窗,她看到了倒影中模糊的自己,又想起梦中那双透着聪慧的沉稳眼眸——原来跟她自己相似!
她怎么会做这种奇怪的梦?
人家说梦中三分真,如果梦见小时候的事,那她的梦中也不应该出现一个“姐姐”啊,因为她只有一个哥哥!这凭空的梦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而且那梦境竟然给她一种非常真实的感觉,就好像是真的发生过一样!
她、到底是怎么了?
有些苦恼的伸手拨了拨凌.乱的长发,她舒了口气,伸手到床头柜拿起水杯喝水,却因为手心湿滑而握不稳杯子。
砰地一声,杯子碎在了地上。
换来她一声无奈的低.吟,下床正要将碎片捡起来,门外却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这个时候,孩子们都已经熟睡了,来人是杜念秋!
“嫂嫂?怎么了?”她放下玻璃碎,开了门。站在门口的人果然是杜念秋。
“我刚刚上完厕所,听到你的房间有声音。发生什么事了吗?”杜念秋脸上写满了担忧的神色。
闻言,安雪歌只能无奈的笑了笑。
“没事。我刚刚不小心打破了杯子。”她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玻璃碎,退开一步让了个位置让杜念秋走进自己的房间。
“怎么这么不小心?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杜念秋一脸担忧的拉起她的手来查看。她的手还要用来拉小提琴的耶!可不能受伤!
“我没事啦!抱歉,吵到你了。”她边说,边抽回自己的手。
弯腰正要将地上的玻璃捡起来。
“等一下!”杜念秋却喊住她的举动,“你别动,让我来吧!这种碎片最容易割伤手指了,我到外面拿扫把来。”
她说完便出去了,一会儿之后手里提着扫把和垃圾铲进来。
“嫂嫂,我自己来就好了。”
安雪歌说着,便要接过清洁工.具。但杜念秋却阻止她,“没关系啦!这些碎片很危险,要是割伤了你的手指头可就不好了!”
见她坚持,安雪歌只能妥协的站在一旁。
“对了,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打翻杯子了?”杜念秋也是聊闲话般聊起来。
而安雪歌则神色白了一下,却还是说出实情,“我刚刚做恶梦,可能心绪有些不宁。”
一听,杜念秋却反映极大的叫道:“什么?你做恶梦了?”
“嘘!”安雪歌连忙示意她不要惊醒熟睡的孩子们。
杜念秋也惊觉自己反映有些太多,不由得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却仍旧不忘安雪歌做恶梦的事,压低嗓音道:
“怎么又开始做恶梦了?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看见嫂子那紧张兮兮的神情,安雪歌不由得失笑。
“诶!你不要笑啦!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偶尔,还是经常?都梦到些什么了?”她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但有人却凉凉的在一旁笑,不由得有些气恼了。
“念秋,你不要这么紧张兮兮的啦!”她带着淡笑的安慰好友。虽然知道家人对自己的关怀,但此刻心中却仍不免为杜念秋那紧张的神情而感到心暖,所以她喊了她的名字,而非对长辈的尊称。
“我怎么能不紧张啊!你已经快三年不曾做恶梦了,现在怎么又突然做呢?”杜念秋脾气本来就急,现在更是急得眼都红了。
安雪歌窝心又好笑的道:“你不要急,我真的没事啦!事实上,我做的也算不上是恶梦!只是醒来之后感到有些迷惑罢了。”
虽然一开始因为梦中无法言语而惊慌,但是现在想起来却一点也不觉得害怕!尤其在梦中,还有那个女孩给她一种非常安心的感觉!
其实五年前遭遇轮船事故之后,她大病了一场。虽然后来清醒了,但还是不断做恶梦!那是一些画面非常模糊的画面,尤其在海上飘荡的情景,冷风和海水不断的灌入她的口和鼻,那种无依无靠、频临死亡的感觉很吓人。但随着时间远去,以及心理医师的治疗,恶梦渐渐的远去,她才开始过回平常人的生活!因为是这样,所以杜念秋才会在她说做恶梦之后表现得如此的紧张。
这全是因为关心她呀,怎能叫她不感到窝心呢?
闻言,杜念秋却连色一僵,小心翼翼的问道:“迷惑?你、你梦见了什么了吗?”
安雪歌再次沉浸到对那梦境的疑惑,所以并没有发现杜念秋奇怪的变化。
“那是一个很陌生的梦,画面很模糊,但感觉却又很真实。”她似是在说明,又似在自言自语的喃喃,“梦境中,我梦见一个小女孩,那人竟然喊我做妹妹……是不是很荒谬,我只有哥哥,怎么会有姐姐呢?”
越说到最后,便越像是在喃呢,好像也在说服自己!那只是梦境!
杜念秋忽然想到今天那个唐小姐,神色更加紧张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探问,“是不是跟今天那个唐小姐有关?”
关于那个唐小姐的事情,安雪歌并没有跟她们多说,只是说她们是第一次见面,而她们在楼上究竟聊了些什么也没有说明。
大家都知道雪歌的为人,不喜欢八卦别人的事,对于别人的私隐也不会随便透露,尽管她缠了她很久,仍旧半句不说。没办法,她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安雪歌从沉思中回神,然后轻轻摇头,“不是啦!只是一般的梦而已!好了啦!已经很晚了,你去睡.觉吧!我也要睡了。”
她说着便将杜念秋手上的清洁工.具夺过来,放到一边,然后将她往门口推。
“你、你真的没事吗?”杜念秋还是不放心。
“我是真的没事啦!只不过是做了个梦而已,何况我又不是小孩子!”安雪歌有些无奈的重复。她的心脏真的没有那么脆弱啦!
杜念秋知道雪歌一旦不想说的事情,那是怎么样都无法从她口中探知的,也只能妥协了!
“好吧!那我先回去睡了,不过如果发生什么事,你一定要找我哦!”
“好啦,好啦!快回去睡吧!”安雪歌憋住笑意,非常认真的答应道。
见此,杜念秋才不再多言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安雪歌关上房门,却止不住迷惑。
是因为唐小姐的关系,她才会做那样奇怪的梦吗?
那个眼睛跟她相似的小女孩……
——小甜的分割线——
刚刚从附近一座大厦送花回来,还没走进店门,便被杜念秋给拉住了。
对上.她那笑得过分灿烂的脸,安雪歌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脚趾直窜上背脊。
“来来来!雪歌,你快来看看谁来了!”杜念秋笑得好不三八,简直就是一副金牌媒婆的样子。
不出安雪歌所料,那在花店内正襟危坐的斯文男人正是方怀仁!
“雪歌,我之前不是跟你提过方学长也来了中国了吗?今天我竟然在外面意外.遇到他了,他听到你也在中国便说要来跟你打个招呼了!你快过来跟他聊一聊吧!”杜念秋一边笑,一边将安雪歌拉到了方怀仁的面前。
安雪歌却不由得在心底无奈的叹气。她那一套“意外”可没什么说服力呢!
“安小姐!”方怀仁立刻站起来,激动得手脚无处可放的样子。自从上次生日会一聚之后,已经好几个月没见佳人了,心情难免激动难耐啊!
“方先生,你好!很高兴在中国见到你!”安雪歌朝他露出一抹礼貌的微笑。
闻言,方怀仁那白皙俊雅的脸庞不由得泛起一阵红.晕。其实他自己心知肚明是知道她在中国,所以才答应校方的安排来中国参加学术研究会的!
还有今天他会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偶遇了学妹,而是学妹联系上他,邀他来这里的!
但显然,那个撒谎者并没有该有的心虚,拉着安雪歌的手,笑呵呵的道:“就是啊!竟然能在中国遇上方学长,证明你们真的很有缘分呢!”
在外面偶遇的是他们,有缘分应该是他们吧!
安雪歌在心底偷偷的想着,却只能无奈的笑着。
杜念秋一心想要撮合安雪歌跟自己的学长走在一块,但又不由得对自家学长的木讷的脾气感到苦恼。他身为男人,就不能主动一点,积极一点吗?
由于杜念秋在脑海中快速的想着撮合的方法,而方怀仁却只顾着偷偷的凝望自己的心上人,安雪歌只站在一旁没有说话,这一方的气氛很快变得有些怪异。
这样下去不行耶!
这两个都被动的人!看来一定要有人主动,那就让她来当他们主动的那只手吧!
杜念秋很快在心中下了决定,笑道:“哎呀!你看我,看到学长实在是太高兴了,只顾着聊天,都忘了给你倒茶了!我去帮学长倒茶,雪歌啊,你就先帮我照顾学长吧!你们好好聊一聊!”
她说完轻轻推了一下安雪歌,那是阻止安雪歌跟她抢去倒茶的工作。她走开就是要为他们制造机会啊,如果她去了倒茶,剩下他们两学长学妹的,有个屁用啊!
她朝自家学长打了个眼色,示意他要主动一点,然后飘然着脚步走开了。